幾個人走出院子,姜綰看沈懷初:“九弟,這里的東西暫時先不要動,派人守著,除了咱們幾個,別人千萬不要進去。”
沈懷初點頭:“好。”
臨近傍晚,沈煜和姜綰回到太子府。
姜綰把東西拿出來給蕭鶴鳴看,蕭鶴鳴也是一時沒法判斷是什么毒。
隨即,姜綰拿出另一塊絲帕遞給他:“師兄看看這個用得著嗎?”
絲帕從沈煜眼前一晃,沈煜隱約看到上面一抹血跡。
他詫異:“這是什么?”
“沒什么,九弟的一點血而已。”
沈煜:“……”
“你什么時候弄的血?”
姜綰眨了眨眼睛:“就是驗毒的時候,九弟畢竟是皇子,我雖是皇嫂,但戳他手指取血那可是大不敬,所以我就偷偷弄了。”
沈煜腦海里回想了一瞬,想起姜綰第一次捏沈懷初的手指時,沈懷初說了一聲刺痛。
一瞬間,沈煜覺得后脊背一陣發涼。
他當時就站在姜綰對面不遠,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可是他竟然連姜綰什么時候出的手都沒看到。
蕭鶴鳴拿過帶著血的絲帕:“有毒血就好辦多了,交給我吧。”
“好,那就拜托師兄了。”
——
夜里,秦韻此刻正在沈懷初的書房里發呆。
沈懷初忙完了手邊的事情,抬眼便看到秦韻一只手拿著書垂在案幾上,另一只手托著腮,眼神有些空洞地盯著一處。
“殿下,沅側妃求見。”
沈懷初正饒有興致地盯著秦韻看,門外突然傳來侍衛的聲音。
秦韻回神,沈懷初臉上略過一絲不悅:“什么事?”
“是……給殿下送宵夜的。”
“本殿不餓,讓她……”
“殿下,讓她進來吧。”
秦韻開口,沈懷初遲疑了一瞬:“進來。”
片刻,沅側妃拎著食盒進了書房:“妾身給殿下請安,給秦姑娘請安。”
沅側妃給兩個人行禮,她禮數一貫做的周全,根本挑不出錯,只是這大半夜的還來給沈懷初送吃的,目的很明顯。
“起來吧。”
沈懷初眼睛沒看她,而是繼續做自己手邊的事情。
他向來清冷,府里的這些女人也都怕他。
聽了沈懷初的話,沅側妃輕輕起身,沈懷初不說話,她也不敢上前,只拎著食盒站在原地,神情有些無措。
“側妃做了什么好吃的,可能給我瞧瞧?”
秦韻的小桌子離著沈懷初不遠,她朝著沅側妃招了招手,沅側妃便趕忙走過去。
跪坐在秦韻的小桌邊,伸手把食盒里的飯菜端出來。
秦韻一樣一樣看過去,發現竟還有她愛吃的菜。
沅側妃抬眼看秦韻,雙唇動了動,似是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秦韻當然留意到了她的神情,可到底沈懷初還在這里,她也沒直接問出來。
將碗盤全都擺好,沅側妃這才起身:“時候不早了,妾身不打擾殿下和秦姑娘用飯,妾身先告退了。”
言罷,沅側妃便離開書房,直到人走了,沈懷初這才起身:“來人。”
侍衛進門:“殿下。”
“將這些東西收出去。”
沈懷初的眼神掃過秦韻面前的那些碗盤。
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讓秦韻吃這些東西。
“是。”
侍衛聽了沈懷初的話,便走上前打算將東西拿走。
“等一下。”
秦韻眼光看著桌上的東西,片刻,她將皎月叫進來:“把這些東西先收到小廚房去,不要讓別人看到。”
“是。”
皎月這邊去收拾東西,秦韻又道:“明日一早給太子府遞帖子,讓綰兒過來一趟。”
全都吩咐完畢,皎月那邊也將東西收拾好。
沈懷初走到秦韻跟前:“韻兒在想什么?”
秦韻沒有回答沈懷初的話,反倒是問了他一個問題:“殿下是懷疑那飯菜里有東西嗎?”
沈懷初點頭:“這件事情還沒查清楚,你離她遠一些。”
秦韻當然知道沈懷初是關心她,于是便點頭應下:“殿下放心,我會小心的。”
秦韻說完了話,起身便想要往門口走。
可她剛邁了兩步,腰身一緊,人就被沈懷初攔住了:“韻兒要去哪里?”
“天色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韻兒想要去哪里休息?”
沈懷初這么一說,秦韻這才反應過來,她的院子已經沒有了。
“我……”
“韻兒今日就留在這里陪陪本殿吧。”
沈懷初說著,攬著秦韻的雙臂收緊了力道。
雖說兩個人感情身后,可畢竟尚未成婚。
秦韻害羞的紅了耳朵,她伸手去推沈懷初的手臂:“殿下別鬧,我們不可如此。”
可是,她越推,那沈懷初的力氣就越大:“韻兒,我已經去下聘禮提親了,父皇也答應下旨指婚,你冷了我那么多年,還不成嗎?”
沈懷初的聲音開始變了,低低沉沉的帶著蠱惑,片刻的功夫,秦韻腰間的繩結已經被他扯開。
“殿下,別~”
秦韻還想掙扎,可沈懷初豈能放過她?
他彎身一動,直接將秦韻打橫抱起:“韻兒前幾日便說小日子,如今小日子也已經過了三日了,這回可沒借口了。”
“我……”
秦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自打她和沈懷初關系緩和之后,這沈懷初就像個尚未經事的毛頭小子一般,整日整夜地纏著她。
而更讓秦韻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連她小日子都記著。
更會時時在她身邊陪著她,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這段時間皇家和秦家有所緩和,乃至于京都里都開始私下議論了。
畢竟在這之前,秦韻雖說也極得沈懷初的愛護,但畢竟已經解除婚約。
而如今卻是不一樣了,沈懷初仍舊公然的愛她護她,如今更是公開下聘,本來大家以為秦韻和沈懷初沒有以后,可現在一看,卻又變了模樣。
秦韻腦子里還想著其他事,便雙手抵著沈懷初:“要不……殿下今日去沅側妃的院子吧。”
沈懷初此刻已經把秦韻放在床上,自己也脫了外衫,哪里還有心思聽秦韻說別的。
他一手抓著秦韻的手腕,一邊在秦韻的頸間輕啄:“不去,就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