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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監守晝夜查線索

司衛監大監守云都蒼巖的辦公桌上,長久以來懸而未決的案件卷宗堆了滿滿的一桌子,自青淵磯浩離去后,他就將這些卷宗全部調了出來,原打算挨個的過一遍,把那些可能會與正源會或是青淵磯浩有關的案子全都單獨提出來多找些線索,然而各類公務擾得他不得安心,尤其是下午接到徂徠山衛隊關于青淵磯浩大鬧杏壇臺的奏報之后,沒多大功夫杏壇臺的掌臺石門云亭就找了來,叨嘮個沒完沒了,直到入夜他離去后,云都蒼巖才得以靜下心來繼續查閱卷宗。云都蒼巖看了整整一夜,直到雞叫快天亮的時候,他才把頭趴在桌子上,原本是打算歇上一會兒就起來繼續的,卻因為太累睡的深沉,以至于連密部的間衛隊長瑤山廣靈敲門進來他都沒有醒。

“大監守大人!”瑤山廣靈頭上插著干的靈草梗,走到大監守身邊輕聲呼喚著。

“嗯!”云都蒼巖醒了過來,他大呼了一口氣坐直身體,聞見他身上的廣靈草香,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

“這是咱們安插在清源山清源幫的臥底發來的密報!”瑤山廣靈將手里捏著的紙條遞到大監守眼前去,紙條上嘎嘎巴巴的東西是慶忌獸送信封口殘留的半透明厴膜。

“清源幫?”云都蒼巖剛要抬手去接,突然很痛苦的齜牙咧嘴起來,因為手臂被壓的酸疼,他小幅度的活動著膀子,說道:“念給我聽!”

瑤山廣靈縮回手來,將紙條展開,念道:“哲惠一百七十三年,清源幫大當家清源齊云幼子清源蜜柑被人類所捕,販至餐館,遇青淵磯浩母子,被囚一籠待殺為羹肴,浩母舍命,救浩脫難,柑與籠中生靈被一同放出,柑帶浩同歸清源山,齊云見浩聰慧大喜,開清源氏宗祠,浩與柑結拜兄弟,齊云收浩為義子,其名被寫入族譜。然二月有余,浩與柑席間爭吵,浩不堪其辱,去清源山后,再無消息,至昨日,齊云知浩天道樓前大鬧,雷霆大怒,憤燥不安!”

“哲惠一百七十三年?”云都蒼巖思忖著,實在是因為內容太過文言沒聽大明白,又不好讓瑤山廣靈再讀一遍,于是伸手去要瑤山廣靈手里的紙條。

“是九十七年前的事了!”瑤山廣靈回答著將紙條遞到云都蒼巖手中。

云都蒼巖動作遲緩的展開紙條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才大致清楚了紙條上說的意思,他凝眉沉思片刻,將紙條遞回瑤山廣靈的手里,說道:“存檔吧!”

“還有個事,黑市上有消息說,正源會懸賞兩千金貝,要那個往昔眼的小猴子!”瑤山廣靈說道。

“昨天晚上信衛隊已經報告這個消息了!”云都蒼巖頓一頓,繼續說道:“我只是比較疑惑,這個青淵磯浩有這樣高強的法力,一直以來都默默無聞,卻突然之間如此制造聲勢,他到底想干什么?”

“您的意思是說,兩千金貝和往昔眼只是為了制造聲勢,并非真實意圖?”瑤山廣靈問。

“也說不定他真的想要往昔眼,畢竟我們對這個正源會和青淵磯浩的所知都太少了!”云都蒼巖感嘆道。

“您有什么指示嗎?瑤山廣靈問。

“你先去忙吧!”云都蒼巖回復道。

“您要累了就去床上歇一歇吧!”瑤山廣靈說。

“恩!”云都蒼巖點了點頭,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卷宗,又繼續看起來。

瑤山廣靈開門出來,正遇上副監守烏蘭木倫·胡楊,也不知道烏蘭木倫·胡楊在想什么,手里拿著公文袋低著個腦袋往前走,差點撞個滿懷,烏蘭木倫·胡楊抱歉的笑了笑,瑤山廣靈卻滿眼懷疑的看了他兩眼,也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當!當!當!”烏蘭木倫·胡楊敲門進來,嘴里喊了聲“大人!”走到云都蒼巖的辦公桌前。

云都蒼巖又抬手活動活動胳膊,吩咐道:“我這胳膊不得力,你幫我倒碗醋來喝吧!”

烏蘭木倫·胡楊將手里的公文夾放在桌上,轉身去旁邊的茶水桌上,從盛著蘋果醋的小壇子里倒了一些在茶碗里,轉身遞了過來。

“是些什么事?”云都蒼巖看了那公文夾一眼,左手接過遞來的茶碗,嘬了一小口,如同喝酒一樣的表情。

“有幾份很緊要的奏報!”烏蘭木倫·胡楊興沖沖的說著,拿起公文夾打開,將最上面一張對折起來的紅紙打開遞到云都蒼巖身前的桌面上,說道:“您看一下吧,這是黔貴水城的水柏衛隊長賀蘭箕斗聯合云貴一帶的其他幾個衛隊長發過來的!”

打開的紅紙里,夾著一張白紙,最右第一豎行是“奏報”兩個字,接著往左第二行的正文寫著:“入夜巡查發現,布告欄上有新張貼的紅紙懸賞信息,緊挨晨間金甌臺所發猴族男童懸賞令,聯絡臨近衛隊,附近各村布告欄皆同,紅紙懸賞隨奏報一同寄發。”然后隔一行是“哲惠二百七十年七月十七日丑時”的日期,最后的三豎行是賀蘭箕斗與聯合奏報的幾個衛隊長的名字落款。

云都蒼巖掃了一眼之后,放下茶碗將白紙移去一邊,將紅紙拿在手上。

類似于紅花文書的式樣,紅紙最上面是“懸賞”兩個大字,底下的字略小些,寫著:“司衛監懸賞一百金貝的左眼異樣猴族男童,正源會懸賞兩千金貝,凡有線索者,可令慶忌獸傳信正源會門主青淵磯浩。”

云都蒼巖自昨日這已經是第三次得知正源會懸賞兩千金貝要找往昔眼小猴子的消息,他原以為青淵磯浩的懸賞消息只是湊熱鬧的制造聲勢,而此刻的手里的紅紙說明,青淵磯浩極可能是另有所圖。

“大人!”烏蘭木倫·胡楊緊接著把第二份奏報遞了過去,說道:“三清山玉清衛隊發來的奏報,說是懸賞的小猴子抓到了,眼睛也確認是往昔眼無疑,只是沒有發現小猴子母親的蹤跡,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因為往昔眼小猴子關系太平氏的清白,云都蒼又聯想到了樓上套間住著的圣黃桷氏,突然就感覺腦中靈光一現。云都蒼巖將紅紙放下,接過來看了一眼,問道:“還有什么?”

烏蘭木倫·胡楊將打開著的公文袋遞了過來,報告著:“剩下兩份只是例行的案件奏報,一份是河南嵩山盧涯衛隊長發來的,因為在新修的官道上曬玉米,有兩家搶地盤打了起來,最終演化成了兩大族姓間的械斗,初步統計的數字是兩死二十九傷,還有一份是重慶萬州石瓦房衛隊長發來的,他負責的地片昨天死了一個老婦,這老婦有四個兒子,一個管她的都沒有,如今死了,尸體也不管,現在已經把她的四個兒子給抓了,正在調查其中的緣由。

“嗯!”云都蒼巖草草的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思考片刻之后,將那公文袋遞還給烏蘭木倫·胡楊,將前兩份奏報拿在手里,邊看邊說道:“這個我先留下,你去寫回執,讓玉清衛隊長蓬萊宜男即刻將那小猴子送來金甌臺,你再去把蘭嶼蔚然叫來,還有咱們的那個懸賞小猴子的通告文書,給我拿一份過來!”

“好的,大人!”烏蘭木倫·胡楊說完,轉而又說:“那個,我有個想法!”

“啊?”云都蒼巖抬起頭來,看了他一樣,問道:“什么想法!”

“是這樣的,大人,你看啊,青淵磯浩呢,右眼蒙著,估摸著應該是壞了或者說有點什么問題,可若水金沙說他去杏林臺偷過書看,我懷疑他很可能是看過《神農外經》,所以知道了如何移植眼睛的方法,雖然往昔眼有血親咒的限制,不過很可能他找到了突破的方法!”烏蘭木倫·胡楊說完,看云都蒼巖表情很復雜,又問道:“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不是想說,青淵磯浩是想移植往昔眼,所以才這樣拼命的找?”云都蒼巖問。

“是的,大人!”烏蘭木倫·胡楊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我也往這個思路上想過,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太可能,方向不太對!”云都蒼巖說。

“要不,我去探探圣黃桷氏的口風呢,或者干脆把這本書借來看下呢??”烏蘭木倫·胡楊說。

“一會兒我自己去吧!”云都蒼巖說。

“去的時候您能跟著嗎?”烏蘭木倫·胡楊帶著請求的語氣。

“可以!”云都蒼巖應允道。

烏蘭木倫·胡楊強憋著興高采烈的內心,說道:“謝謝大人!”

“恩!”云都蒼巖應聲。

“大人,我還有個問題想問!”烏蘭木倫·胡楊說。

“什么問題?”云都蒼巖問。

“海捕青淵磯浩的文書只是最高級別的通緝令,為什么我們不加點懸賞呢?”烏蘭木倫·胡楊問。

“這個問題,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你還問!”云都蒼巖訓斥道。

烏蘭木倫·胡楊反而更懵了,怔在那里。

“快去干活兒吧!”云都蒼巖吩咐道。

“是,大人!”烏蘭木倫·胡楊應聲,轉身走向門口。

云都蒼巖看著第一份聯合奏報上滿滿三豎行的衛隊長落款,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趕緊將烏蘭木倫·胡楊叫住,道:“等一下!”

“大人!”烏蘭木倫·胡楊正要伸手拉門,聽到云都蒼巖的話立時停住,轉過身來原地待命。

云都蒼巖沉思片刻,問:“天羅衛隊長南港千屈的行動報告交上來沒有?”

“應該是還沒有!”烏蘭木倫·胡楊回答。

“你去把他也給我叫來!”云都蒼巖吩咐道。

“是!”烏蘭木倫·胡楊頓了頓,確定云都蒼巖沒有話了,轉身開門出去了。

云都蒼巖端起茶碗將碗里的醋一口飲盡,然后起身來到窗前,這時候的天才剛亮,云都蒼巖將窗戶打開,側過身子朝廣場看去,因為昨日青淵磯浩放跑的兩個小野豬精回到巫山半馬峰的村子里糾集了不少同族的野豬精,被值夜臺守蘭嶼蔚然帶著衛士全都給抓了起來,所以傍晚開始,被抓那些野豬精的家屬,連娘兒們帶孩子都來了,不光拱倒了青淵磯浩顯法的七葉樹,因為有村里的長輩說這種百合的根莖有毒不能吃,所以只是拔了百合的莖葉來墊屁股,也有專門送飯的,一派靜坐示威的陣勢,其中有那么三四個老頭兒,遠遠的在那水塘邊上湊著,有個手里拿著藜杖的,從那曲里拐彎各種扭的奇特形狀,云都蒼巖記得他應該是半馬宗族的一個輩分挺高的什么世祖,那老野豬精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很是一副樂在其中仙風道骨的樣子,云都蒼巖突然想起了昨日青淵磯浩說的話來——你想去吧,但凡一些蔫損壞到極點的主意,都是這種老者出的,尤其是老頭兒!

“當!當!當!”門口響起敲門聲。

云都蒼巖回過神來,轉身走回辦公桌的同時,應了句:“進來!”

“大人,您叫我?”南港千屈推門進來,詢問著走到云都蒼巖的辦公桌前,手里拿著幾頁紙和一支鷹翅骨笛。

云都蒼巖抓起辦公桌上的茶碗走去茶水桌,又倒了點醋在茶碗里,問道:“上好的蘋果醋,你來點嗎?”

“不要了,上回我喝了一回,酸的我受不了!”南港千屈實話實說的擺了擺手。

“咱們這邊坐!”云都蒼巖招呼著走向茶水桌的另外一邊,類似于會客間,挨著墻壁放了一張水曲柳木的大羅漢榻,榻上一張長方的矮桌,榻下兩邊都是兩把椅子中間一張小方桌的陳設。云都蒼巖將茶碗放上矮桌,盤腿坐在榻上。

“這是我行動報告的草稿,可能不太全,也可能就這樣!”南港千屈如此說著話將手里的幾頁紙和骨笛交到云都蒼巖手中后,坐在榻下最靠近云都蒼巖的椅子上,他從副監守烏蘭木倫·胡楊的嘴里知道了大監守問及行動報告的事。

“這話怎么說?”云都蒼巖問完這話,將骨笛放在一邊,翻著手里的那幾頁行動報告。

“玉泉盈尺您還記得吧?”南港千屈問。

云都蒼巖的目光停留在南港千屈報告最后打幫河以及黃果樹的段落上,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狀似點了點頭。

“他在施法抓捕的過程中,應該……”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南港千屈驚異于云都蒼巖的記憶力,然而話還沒說完。

云都蒼巖突然抬起頭來,打斷道:“玉泉盈尺?”

“就是那個得了鳳凰羽毛,幫忙抓捕太平氏的那個薊丘臺的小伙子,長的挺精神,右邊眉毛中間有條疤,……”南港千屈說到這,朝自己的眉毛比劃著,頓了一頓,看云都蒼巖還是沒想起來的意思,又繼續描述道:“他家就是薊丘臺的,因為他的袍子所以沒死,他的真身是一條青色的虎斑游蛇,……”

“我想起來了,就是瘦高個子,會金光術的那個吧!”云都蒼巖因為真身是蒼鷹,對于蛇的種類比較敏感。

“對,就是他!”南港千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在施法抓捕的過程中,應該和太平氏有些交談,我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些很重要的信息或者線索,可他一直都沒回來,我也找不著!”

“青蚨蟲也追蹤不到嗎?”云都蒼巖問。

“青蚨臺的管事給我的青蚨蟲,對應的是方圓衛隊的衛隊長澎湖次玉!”南港千屈的話里透著無奈,又補了一句:“我跟他們說青蚨蟲不對,他們卻推脫,說玉泉盈尺不是正式的在編隊員,連預備考察隊員也算不上,所以有差錯也很正常。”

“那你回頭讓次玉帶著整個方圓衛隊去青蚨臺對一對,如果只是偶爾的錯誤,就體諒著點吧,畢竟青蚨蟲的管理太過繁雜細瑣!”云都蒼巖說著話,低下頭繼續看報告。

“是!”南港千屈應聲。

“這兩句:‘太平氏與圣黃桷氏手掌相對,應該是用了同體之術,通過身體接觸交換了信息?’”云都蒼巖指著南港千屈報告讀完,問道:“你確定嗎?”

“是的,大人!”南港千屈想了想,點頭確認道:“比較確定!”

云都蒼巖只是隱隱的感覺,太平氏、往昔眼、圣黃桷氏與青淵磯浩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這樣的聯系,極有可能會突破當前青淵磯浩難以抓捕的困境。

“‘虎兕欲出于柙,龜玉將毀櫝中’我雖然不喜歡文言,不過這兩句還是不錯的!”云都蒼巖讀著報告中的句子,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將剩下的部分看完,并沒有什么想要的信息,他將報告放在桌上,沉思片刻,想起之前的奏報還在辦公桌上,而且蘭嶼蔚然也沒有來,于是下了榻來取辦公桌上的奏報,與此同時,從他喉嚨里發出一聲尖銳明亮的鷹叫聲,這叫聲是蒼鷹語言中的“蘭嶼蔚然!”

“來了,來了,來了!”值夜臺守蘭嶼蔚然幾乎是在鷹叫聲的同一時間推開了門,手里拿著司衛監懸賞小猴子的通告文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是以斑頭鵂鹠的真身狀態飛到門口才變化人形化身的。

“你干嘛去了?”云都蒼巖問著話,將那兩份奏報放在南港千屈坐著椅子旁邊的小方桌上,然后回到羅漢榻上,依舊是盤腿坐上去。

“我一不小心睡著了!”蘭嶼蔚然將手里的通告文書遞給云都蒼巖。

云都蒼巖展開看了一眼,又遞還給蘭嶼蔚然,說道:“坐那吧!”

蘭嶼蔚然退兩步,轉身坐到挨著南港千屈的那個椅子上,與南港千屈彼此相視一眼。

“把這幾頁紙放一塊看,說說你們的想法!”云都蒼巖說道。

蘭嶼蔚然和南港千屈輪流的看了一遍奏報,然后交換著又看了一遍,誰也沒有先說話。

“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云都蒼巖催促道。

“啊……”蘭嶼蔚然理了理思路,說道:“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這些貼小廣告的找到青淵磯浩,再不然就利用小猴子設個套,只是青淵磯浩的法力太強了,我不確定最終能不能抓到他!”

“千屈,你怎么想的?”云都蒼巖問。

“我也覺得可以把這個紅紙懸賞的小廣告作為突破點!”南港千屈回答。

“到目前為止,這個紅紙的小廣告,只在聯合上報的幾個衛隊負責的地片有發現,所以我懷疑這個所謂的正源會沒幾個人手!”云都蒼巖將目光望向南港千屈,說道:“千屈,我想派你去確認一下!”

“是,大人!”南港千屈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去黔貴之地的玉舍林場,找水柏衛隊長賀蘭箕斗,讓他協助你!”云都蒼巖從榻上下來站在地上,將之前的骨笛并南港千屈的報告草稿又放在一起,遞給南港千屈,很正式的說道:“你和箕斗接上頭之后,就開始清查,把發現紅紙的村落在地圖上標記清楚了,今天清算一遍,然后隔一天,再清查一遍,分別標示出來,聽明白了嗎?”

鷹翅骨笛起著司衛監符節令牌的作用,所以南港千屈很恭謹鄭重的雙手接了過來,受命道:“是,大人!”

“去吧,萬一發現了正源會或是青淵磯浩的蹤跡,不要硬拼,注意安全!”云都蒼巖囑咐完,拍了拍南港千屈的肩膀。

“是!”南港千屈抬頭看了一眼云都蒼巖淡然寬慰的面容,轉身出門去了。

云都蒼巖目送南港千屈離去,轉身坐回榻上,說道:“蔚然,……”

“是,大人!”蘭嶼蔚然趕緊站起來,以為要接受什么命令,打斷了云都蒼巖的話。

云都蒼巖擺手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我記得你昨天跟我說,圣黃桷氏說他們來親友替代,最多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是這樣的嗎?”

蘭嶼蔚然被問得不太確定起來,他沉吟片刻,回答道:“我記得是這樣說的,他說太平氏有個什么計劃,具體的也沒說!”

“咱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小猴子,驗證了往昔眼,解除太平氏的嫌疑也能說的過去,這樣的話,其實用不著兩三個月!”云都蒼巖的話更像是和自己說。

“是的!”蘭嶼蔚然并不太清楚云都蒼巖想要表達什么,只得隨聲附和著。

“我有一種直覺,他應該是知道些什么的!”云都蒼巖說這話的時候,直直的望著蘭嶼蔚然的眼睛。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問,就是不知道怎么起頭!”蘭嶼蔚然說道。

“咱倆一塊去,就直接問,有什么算什么!”云都蒼巖說著跳下了羅漢榻,略整了整身上的素衣,想起自己還沒有洗臉,問道:“我臉看起來臟嗎?”

“挺好的,大人!”蘭嶼蔚然說著,拿起旁邊小桌上那幾頁紙,說道:“那我把這個帶上吧!”

“恩,咱們走吧!”云都蒼巖話還沒說完,就聽走廊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達門口。

“大人,大人!”烏蘭木倫·胡楊甚至都沒有敲門,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頁奏報。

“你總是這樣的火急火燎的,什么時候能穩重些!”云都蒼巖訓斥著,將奏報接過來,面色也凝重起來。

“出什么事兒了嗎?”蘭嶼蔚然問。

“抓到的小猴子,又被劫走了!”云都蒼巖說著,將看完的奏報遞給蘭嶼蔚然。

蘭嶼蔚然掃了一眼,將奏報遞回來,說道:“應該不是青淵磯浩干的?”

“就算不是他干的,肯定也和他懸賞的兩千金貝有關!”云都蒼巖接過奏報,轉手又遞給烏蘭木倫·胡楊,說道:“下令蓬萊宜男,讓他內部清查一下,要是追不回來,那就讓他自己卸職請罪吧!”

“還有,大人,杏壇臺的掌臺石門云亭又來了,還帶著很多書院的先生,還有一幫子家屬,說有些細節的線索要跟您說。”烏蘭木倫·胡楊說。

“我現在沒空理他,你替我擋一擋!”圣黃桷氏說。

“您是要去圣黃桷大人那兒嗎?”烏蘭木倫·胡楊略小心翼翼的問。

“對了,我答應帶你去的!”云都蒼巖想了起來。

“那要不我去招呼石門云亭吧!”蘭嶼蔚然主動說道。

“也好吧!你主要就是聽聽他說什么,要還是說那些裹腳布,你就趕緊上來,甭聽他碎叨那些沒用的!”云都蒼巖囑咐道。

“這個給你,那個給我!”蘭嶼蔚然和烏蘭木倫·胡楊交換手里的文件。

“我覺得他就是讓青淵磯浩給嚇壞了,上咱們這來躲呢!”烏蘭木倫·胡楊說。

“我也這么想的!”蘭嶼蔚然將手里的紙遞給烏蘭木倫·胡楊,邊說話便打開門,往前面大廳看了一眼,然后說:“你們跟后面繞過去吧!”

“知道啊,你去吧!”云都蒼巖吩咐完,等蘭嶼蔚然走了,又回來頭看了烏蘭木倫·胡楊一眼,原本想囑咐胡楊一句,卻又覺得沒必要太拘束,于是說:“你跟在我后面!”

“是,大人!”烏蘭木倫·胡楊應聲。

“把門關好了,走吧!”云都蒼巖說完,走出門來。

“嗯!”烏蘭木倫·胡楊應聲將門關好,跟著云都蒼巖,順著后面的通道上樓梯,奔二樓圣黃桷氏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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