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假義賣現(xiàn)世遭報應
- 匿界之被尋回的太陽印
- 雷森的視界
- 6244字
- 2023-02-24 07:00:00
青淵磯浩離開桑都,駕風往山東地界飛來,抵達徂徠山龍馱峰的時候,整個杏壇臺上下還都很安靜,他的右眼被抹額蒙住,獨左眼看了一眼太陽的角度,估摸著還得有會兒才到大成書院中午散學的時間,便在鎮(zhèn)南口的那座原木色的三聯(lián)木牌樓前面落下地來,沿著細小碎石鋪就的道路,徐徐的往鎮(zhèn)子里面走去。
鎮(zhèn)南口的這條路并不長,盡頭轉折處有一對石闕,因為直直的對著南邊的鎮(zhèn)子口,為了抵擋那所謂的南來的煞氣,在石闕的后面起了一道影壁墻,影壁上一幅磚雕的松柏圖,右上角題著“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字,過了影壁再走幾步石板路,便可到達一座二層的四方小木樓前,這座木樓便是杏壇問道臺的本部所在。小木樓往東是一小片起象征作用的杏樹林,從影壁處,還有一條斜著的小路從杏樹底下穿過,是抄近路回大成書院的教書先生們踩出來的。
青淵磯浩順著小路過了那一小片杏樹后,就算真正意義上的進到大成書院的院區(qū)里了,從這里往左走,便是教書先生們的辦公樓,往右順著回廊走,可以到達大成書院的正南門,然而學生們沒下課,青淵磯浩也不好四處走動,只略站了站,正準備原路回來,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質問聲。
“你是干嘛的?”一個老頭眼光異樣的盯著青淵磯浩,聲音里沒有絲毫的客氣。
青淵磯浩四下掃了一眼,確定那老頭兒是和自己說話,抿著小薄嘴唇,微微笑了笑。
“我問你是干嘛的?”老頭強硬的態(tài)度并未因眼前這個光頭男子陽光燦爛的笑容有絲毫改變,仍舊不依不饒的質問。
“我是來參加登瀛先生家孩子滿月宴的!”青淵磯浩回答。
那老頭聽他如此說,便不再理他,順著回廊走了。
青淵磯浩很奇怪老頭對自己的態(tài)度,便放棄了原路返回的想法,跟在那老頭后面,一直到了大門口,看那老頭進了門房,才明白過來,老頭剛才可能是把自己當惡徒防備了,青淵磯浩本想從這個門口出去的,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上了鎖,卻又不想再繞回去,于是后退兩步,正要躍身飛過去,門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你要干什么?”剛才的老頭看透了他的意圖,厲聲呵斥道。
“我不太熟悉這里的路!”青淵磯浩仍舊微微笑了笑。
“這是書院,怎么可以越門而過,這樣沒規(guī)矩,等著,我給你開門!”那老頭說著,手里拿著鑰匙打開門閂上的鎖,將大木門敞開。
“謝謝您了!”青淵磯浩客氣的說著。
“從這往東,上坡的高臺上那個紅色的小樓,就是沐春樓!”那老頭說道。
“謝謝您!”青淵磯浩躬身道別。
“嗯!”老頭只是悶悶的吭了一聲,開完了門,抬頭看了一眼日頭,估摸著也快該散學了,便也沒有再鎖起來,轉身仍舊又回門房的屋里去。
大門外兩邊全是賣吃食的,見門開了,全都嚴陣以待,青淵磯浩從大門里出來,經過攤子跟前,就有攤主問。
“來套煎餅嗎?”一個包著藍花頭巾的中年婦女問。
“糖葫蘆啊!”一個矮胖的老婦女喊道。
“來兩餡餅吃嗎?杜鵑肉,蝦肉,剛烙的啊!”另一個系著圍裙的半老的男人問,旁邊的女人正在包餡餅,一看就是兩口子。
“豆芽餅來一個嗎?”
“……”
這樣的場面讓青淵磯浩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散學時的場景,因為書院離家近,青淵磯浩從來都是回家吃飯,有數(shù)的兩回母親去給別人家?guī)兔Σ辉诩遥约簭膩矶际琴I那豆芽餅吃,僅僅因為他覺得豆芽餅最實惠省錢。
“給我一個吧!”青淵磯浩停在了豆芽餅的小攤子前面。
“就要一個嗎?”攤主是個略年輕的婦人,她嘴里問著話確認著,一手拿草紙,一手使鏟子,很麻利的將烙好溫在鍋邊的一個豆芽餅包好,遞了過來,說道:“兩個小貝!”
青淵磯浩給了一個銀貝,將找回來的十六個小貝放回錢袋,又看見稍遠些有個小書攤,便湊了過去。
攤主是個小年青,看見青淵磯浩拿著吃食過來,便囑咐道:“你小心著點,別把那湯子滴我書上弄臟了!”
“倒也是這么個事兒!”青淵磯浩原本不餓,并不十分想吃那餅,聽攤主這樣說,就要將餅遞過去,說道:“要不,就給你吃吧!”
“你干嘛要給我吃?”那小書攤主十分的警覺,又說:“你是不是下了藥了?”
“我下藥干嘛?”青淵磯浩被逗笑了,抿著小薄嘴唇,指了指那個賣豆芽餅的攤子,說道:“就在那個攤子,我剛買的,怕弄臟了手不好看書,又覺得扔了可惜,這才想要給你吃的!”
“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呢?”小書攤主說著,放下手里的書,伸手去接餅。
“我從遠方過來辦些事情!”青淵磯浩將餅遞過去。
“你說你自己買了不吃,買它干什么呢?”小書攤主有些不好意思,說著掩飾的話,打開草紙聞了聞,然后咬了一口。
“要是一個不夠,我就再給你買一個吧!”青淵磯浩問。
“夠了夠了,我還帶著饅頭呢!”小書攤主大口的吃起餅來。
青淵磯浩又笑笑,蹲下身子翻書攤上的一堆連環(huán)畫。
“你來辦什么事兒啊?”小書攤主接回之前的話茬兒問。
青淵磯浩翻出本《東周列國傳·雞鳴狗盜》來,隨手翻著,說道:“石門溯洄家的孩子過滿月,我來湊熱鬧的!”
“哦!”小書攤主欲言又止。
“我不是他家親戚,只是看不慣他的行為,來給他添點亂!”青淵磯浩看出來小書攤主心里的顧忌才這樣說,放松他的戒備心。
“你難道不知道他家老爺子是杏壇臺的掌臺石門云亭嗎?”小書攤主很驚訝對方的話,將最后一口餅吃下肚子,用那包餅的紙略擦擦手,團了放在一邊,說道:“勸你還是別了,他家勢力大,惹不起的,最后自己倒霉!”
青淵磯浩又笑笑,低頭翻著手里的連環(huán)畫。
“現(xiàn)在的先生們,真沒法說,有德行的太少了!”小書攤主話沒說完,校園中突然傳出了散學的鐘聲。
“當,當,當,……”
“嗯!”青淵磯浩略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看書。
未響完的鐘聲,瞬間被書院里的喧鬧聲淹沒,空氣好像也都沸騰起來了一樣,大門里最先出來的學生都像比賽一樣爭先的跑,漸漸多了,速度也慢下來,以至接踵摩肩的地步,學生們互相擠著,洪水一般的出來,兩邊的吃食攤子立時忙碌起來,就有那租書的學生們心急的來還書,然后在書攤前挑選起來。
青淵磯浩又翻了幾頁,覺得無趣,眼見小書攤主忙碌起來,又蹲下身子去翻那一堆連環(huán)畫,正好一個男學生還來一本《寶玉挨打》,另一個男學生搶過去翻了兩頁又扔下了,青淵磯浩便拿了起來,雖然看過無數(shù)次,卻仍舊愛不釋手,津津有味兒的看了起來。
“來晚了,來晚了!”一個和小書攤主差不多年紀的半大姑娘手里提著個包袱匆匆跑來,說話的功夫,挨著書攤將包袱攤開。
書攤的小書攤主自顧的忙,只是裝作沒聽見。
包袱攤開來,立時就成了一個小地攤,各色雜七雜八的小物件小玩具,發(fā)卡指甲油小糖豆,還有些鉛筆橡皮規(guī)尺紙本等等一類的文具,其中還有一個黃布包的包袱,被拿出來攤在一邊,卻是些線香珠串小咒語牌之類的東西,那半大姑娘幾下便各自整理分類好,用石頭壓住四角。
青淵磯浩因見了佛經,才注意那塊黃布,只見那黃布上最頭上寫著“福緣義賣建塔供養(yǎng)三寶修無上福惠”,又打量了一眼那小姑娘,倒也生的眉目干凈,便問道:“怎么個義賣法啊?”
那小姑娘因為青淵磯浩的問,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說道:“阿彌陀佛,稀奇有緣,善哉善哉啊!”
青淵磯浩雙手合十回禮,依舊問:“義賣怎么賣呢?”
那小姑娘回道:“全部都是一個銀貝,您也可以多給,這些錢最后會被捐到甘露禪院里,起建華嚴寶塔!”
“如果沒有銀貝呢?”青淵磯浩問。
“那你可以選擇日行一善,捐幾個小貝,來世得生天界,大福報啊!”那小姑娘回答。
“我想要一個咒,可是又身無分文,可以舍我一個嗎?”青淵磯浩繼續(xù)試探。
“你要是心不誠,就別褻瀆佛法了!”小姑娘看他那樣也不像沒錢的,所以如此說著雙手合十,又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青淵磯浩正要再問什么,突然聽見了學生們喊“先生好!”的聲音,往書院大門口看去,十幾個教書先生前后走出來。
“先生好!”
“嗯!”
“先生好!”
“嗯!”
……
沿路都有學生們問好,有那先生隨口應答的,也有那先生不確定是不是喊自己所以閉口不語的,全都順著往東的石板路,急急的走去了。
青淵磯浩并不著急,估摸著遲些去,賓客全都到齊了更好,正要繼續(xù)試探那小姑娘,看見剛才門房的老頭提著籃子出來,也順著往東的石板路急急的走去了,青淵磯浩又粗略的翻了幾頁手里的《寶玉挨打》,原準備看完賈母與賈政對話的那一段后,就往東邊沐春樓去的,這時突然聽見大門口傳來了吵嚷聲。
就是剛才來還《寶玉挨打》那本連環(huán)畫的小男學生,挑完了書,又去買餡餅吃,剛拿到手,突然一個很臟的孩子撞過來,那餅本身就熱,況且又不防備,好好的兩個杜鵑肉餡的餡餅掉在地上,而那孩子“啪啪”幾口,先朝那兩個餡餅吐了唾沫,緊接著撿起一個餡餅塞在嘴里,正要伸手去抓另一個。
“禧婊子養(yǎng)的!”那小男學生氣憤,罵著臟話一腳踢過去。
很臟的孩子咬一口餡餅,燙的立馬張了口,又被小學生這樣踢了一腳,餅又掉在了地上。
“我讓你吃,我碾碎它也不給你!”那小男學生說著,用腳將兩個餅全都碾在了地上。
那孩子仍舊不死心的抓著小男學生的腳,也看不出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只從那臟臟的素衣可以大致分辨出,是一只貂鼠變化成精。
青淵磯浩才看明白怎么回事兒,問那小姑娘道:“我說,日行一善,像這樣的孩子,你們不管嗎?”
“如果你能看得足夠遠,就會知道,所有的苦難者都不是無辜的!”那小姑娘故作深沉,無奈的說。
青淵磯浩不想和她爭辯,轉身走近前去,突然有預感的往后面看了一眼,就在這時,門房老頭兒從后面跑上來,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搶上前去。
那小男學生碾碎了餡餅,還不解氣,轉過身來又要踢第二腳。
“你們干嘛?”那老頭兒厲聲喝阻道。
那小男生將腿收住,理直氣壯的說道:“他搶我餡餅吃!”
“他是傻子,你跟他較什么勁!”老頭放下籃子,將那孩子扶起來,略拍了拍。
那孩子對那碾碎的餡餅仍不死心,手劃拉著,口齒有些模糊的說:“餓,吃餅……”
“不是告訴過你,不許那樣搶人家的嗎?”老頭兒責備著,掀開籃子蓋,從里面拿出兩個饅頭來。
青淵磯浩這才知道,老頭兒挎籃子往東并非去參加滿月宴,而是去買饅頭。
那孩子一把搶過饅頭,瘋一樣的跑到書攤來,那小書攤主早有準備,將一本臟舊圖冊給他,那孩子就翻看起來。
“他早就是干慣了的,我都看見他好幾回了!”那小男學生說著說著,委屈的抹起了眼淚來,又說:“憑什么就說我較勁,我就活該嗎?”
那老頭將籃子里剩下的饅頭拿了出來給他,哄著說道:“行了,行了,我說錯了,男子漢,為倆餡餅也不值得,哭個什么,……”
賣餡餅的女人又拿了兩個餡餅用紙包住,全然不顧自己丈夫阻止的挑眼睛的小動作,說著話遞過來:“就算是我掉的吧!”
而那小男學生卻并不接過去,反而哭的更委屈了,說著:“憑什么就說我也是傻子,我買餡餅的錢也是爸媽辛苦掙來的?”
青淵磯浩放下手里的書,走到小男學生的跟前來,說道:“他確實不對,可你也有不應該!”
“我怎么就不應該了?難道搶東西還有理了嗎?”小男學生哭的更傷心了,袖子抹著眼淚。
“他比你小那么多,就算是你一時沖動踢了他一腳,可你又怎么忍心踢第二腳?”青淵磯浩想掏手絹,才想起在桑都給那野豬精了,便用手給他擦眼淚,又問:“如果是一個成年壯漢搶了你的餅,你也敢下腳去踢嗎?”
小男學生這才看清說話的青淵磯浩,突然莫名的恐懼起來,立時便止了哭。
“你叫什么名字?”青淵磯浩問。
小男學生抽搭兩下鼻子,回答道:“歷山廩實!”
“廩實,倉廩實則知禮節(jié),挺好的名字!”青淵磯浩回身接過了賣餡餅女人遞來的餡餅,聞了聞。
小男學生只覺得后脊梁越發(fā)的涼起來,傻傻的點了點頭。
“原本或許是你占理,只是被你后面踢的那兩腳全給踢沒了!”青淵磯浩將餡餅送到他手里去。
小男學生很順從接了餡餅轉過身,呆呆的走上大門口去,這才回頭又看了青淵磯浩一眼,然后撒腿跑進書院的大門里去了。
那老頭兒又見青淵磯浩,將饅頭放回籃子,說道:“你怎么還沒去呢,那些先生們都去了!”
“您跟那孩子什么關系?”青淵磯浩又打量了門房的老頭兒一眼,看他素衣上的斑紋,真身應該是只原雞。
“什么關系啊?沒關系!”那老頭兒思量著,說道:“他就是一沒爹沒娘的小傻子,我看他可憐,其實他也不甚傻,反正也不正常!”
“這孩子承蒙您的照顧,我也該盡一份心!”青淵磯浩掏出錢袋來,挑了三個金貝出來,很恭敬的放老頭籃子里去,然后躬身一禮。
“你這是干什么?”那老頭兒說著,就要將籃子里的金貝拿出來。
“既然有懲罰,也該有獎賞!”青淵磯浩如此說道。
“懲罰?”老頭兒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便問道:“懲罰什么?”
青淵磯浩斜著左眼朝沐春樓的方向看了一眼,仍是抿著小薄嘴唇微微笑笑,又丟下一個銀貝在餡餅攤子上的錢盒子里,說道:“這個是剛才的餡餅錢!”
“不用……”賣餡餅的女人正要推辭,對方已經轉身走向小書攤去了,賣餡餅的男人趕緊將那銀貝拿起來,嬉皮笑臉的放在下面的錢盒子里去,只是不確定是不是還要找錢,心存僥幸的等待著。
青淵磯浩經過小書攤,又看了一眼那邊吃饅頭便看畫冊的孩子,扔了兩個金貝給那小書攤主,說道:“雖然愛惜書是好的,但為了干凈而失去了讀者,書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兩個貝就算我的資助吧,再多給孩子們準備些書吧!”
“看意思你挺有錢啊,我是真沒看出來!”那小書攤主拿著金貝,臉上笑出了一朵花來。
青淵磯浩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又覺得他是個姑娘,就尋思不理他了。
那小姑娘因為青淵磯浩的金貝,趕緊拉攏生意的將全部小咒語都抓起來,越過攤子送到青淵磯浩跟前,笑著說道:“也好吧,與你結個善緣,你自己看著拿吧,論錢也不合適,就全看你心誠不誠了!”
“我很確定他是騙錢的!”青淵磯浩對小書攤主說這話,想要征得最確鑿的肯定。
“我若騙錢,天龍菩薩斬我首級!”那小姑娘信誓旦旦的說完,又繼續(xù)賣他的那套生意口,道:“這些小咒語全都是消災解難逢兇化吉的,況且義賣的錢用作建塔,功德無量,你的名字會被刻在功德碑上流芳后世!”
青淵磯浩因為小姑娘這話自己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又說道:“這種東西在書院門口,真會有人買嗎?”
那小書攤主這才憤憤不平的說道:“有人買嗎?你把那嗎字去掉,趕上快考試的時候,賣的才快呢!”
“騙錢的!”旁邊吃饅頭的孩子重復著青淵磯浩的話。
“滾一邊子去!……”那小姑娘聽見這話越發(fā)的急了,惱怒起來,抬起右腿就朝那孩子踢去。
“地性堅明,執(zhí)相成礙!”青淵磯浩先是盯著那小姑娘踢那孩子的右腳的腳尖,接著又盯著整個右腿,幾乎沒有停頓,繼續(xù)念咒道:“火性無我,寄于諸緣!
那小姑娘只覺得踢到了什么堅固的物體上,力道受挫身體往后摔倒,接著就覺得腿不得勁,片刻的熱癢麻之后,立時刻骨的疼起來,再看自己的大腿,正燃著青色的火焰,趕緊就地打滾兒想要滅了那火,嘴里同時嗷嗷的喊了兩聲“爹!”然后就疼昏了過去,躺道中間不動彈了。
那小書攤主怕小姑娘身上的火燒了他的書,只忙著拽自己地攤鋪的布,看那姑娘不動了,這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是把他殺了嗎?還是你把他怎么了?”
青淵磯浩雙手合十向那佛經行禮,然后若無其事的回答著小書攤主的話,道:“就是疼昏過去了,不礙事的,小小懲罰,也算讓他長個記性!”
那小書攤主看著地上散落的小咒語牌,說著風涼話:“這么多咒語,也沒保了那個平安!”
青淵磯浩糾正道:“要是真信這些,怎么能干這樣騙錢的勾當,還想得保佑,佛菩薩要是保佑這樣的,也太沒點兒天理了!”
小書攤主看的呆了,回過味兒來,向青淵磯浩伸大拇指,道:“哥們,你可真行!”
“你很怕他嗎?”青淵磯浩問。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爹,他爹是這片的一個潑皮無賴,時不時跑去人類的酒窖偷高度的白酒喝,整天喝的醉里肉麻兮的,粘上就沒完沒了,這樣的,誰都不敢惹!”小書攤主說。
門房的老頭看青淵磯浩一直都覺得苗頭不對,又問:“你到底是干嘛的?”
“跟您說過了,我是參加滿月宴的!青淵磯浩頓了頓,又說:“如果您喜歡看熱鬧,不妨移步往沐春樓一觀!”,然后躍身飛起來,往東去了。
“沐春樓?不去!”門房老頭嘴里念叨著,然后搖了搖頭,原本也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又想起自己的老母親還等著他的饅頭,便提著籃子,趕緊回門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