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生意談妥了,幾周之后,你來參加一下受銜儀式?!?
趙無夜很隨意地道。
楚哉一驚,他連忙道:“趙將軍,你這可是算賣官鬻爵啊,那個什么調(diào)查組你不是說是什么非官方組織嗎?”
趙無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緩緩道:“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且有為人民軍隊服務(wù)意愿,符合授銜標(biāo)準(zhǔn),給你個下士,放心吧,不會給你太多活的?!?
他隨手從身邊的卷宗里抽出一張白紙,寫了一個白條。
蓋章。
“拿著它,去找滕子京研究員和鐘教授,他那有不少資源,你從他那兒選?!?
“啥?!”
楚哉驚了。
趙無夜瞇著眼,那表情似乎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不是,軍部不可以嗎?”
他娘的,要是讓楚哉再見到葉封那小子,楚哉能給他敲詐到瘋。
“軍部的東西都是白色道具和綠色道具,你這三萬點下去,還不得把軍部給掃清?那老子的兵用什么?放心,以后你們有免費的配額,去找滕子京,他那有好多研究品,都是高級貨。”
趙無夜擺擺手,送客了。
靠!
楚哉恨得直咬牙。
這家伙是真能砍價啊!
講好了十分,先砍成八九分,到手再變成六七分,中間再損耗損耗,估計只能拿到預(yù)期的一半!
跟狗談生意都不跟他談生意了!
而柳方自始至終沉默著,楚哉一走,他也跟著走。
嘮嗑這種事他不擅長,好兄弟代勞就可以。
趙無夜微笑著看著兩人遠去,從某處掏出一個本子,將楚哉和柳方的名字端正地寫上。
————
柳方楚哉二人出門,楚哉出示那張白條,大漢點點頭,兩人被蒙上遮眼布,車子又是平穩(wěn)地啟動。
滕子京的研究所到了。
兩人下車,柳方凝視著這輛車的背影,久久不語。
“怎么了?”楚哉道。
“車牌號不一樣?!?
柳方道。
楚哉心中一驚,但是他明明感覺到兩次是同一輛車,車上坐墊的破損程度都是一致的。
這輛車每次出動都要更改號碼!
那么也就是說,這玩意很可能是趙無夜的私人首長車。
“靠,真該往上面丟個定時炸彈,炸死那老東西?!?
楚哉憤憤地碎嘴道。
柳方:...
又在口嗨。
不管怎么說,兩人總算是到了收取報酬的最后一步,找到滕子京用白條拿貨。說起來這家伙還是兩人的老熟人,楚哉尋摸著,能不能拿生存點,從他這里再買一點好東西。
滕子京是個老實人,這點兩人明白,上回合作弄死赤蜂,人家連戰(zhàn)利品都沒拿。
這回順道給了。
兩人往研究所走,門口的兵哥哥老早就注意到他倆了,等他倆走近,一名哨兵起來攔住,道:“證件!”
楚哉啥也沒有,只有白條。
哨兵見到白條,仔細核對了印章,敬了一個軍禮,回頭找排長打電話去了。
約莫三分鐘后,一切核對完畢,兩人被放行。
“楚哉下士,這是你的身份銘牌,請記住,一定不要遺失它,如果我們發(fā)現(xiàn)你們和身份銘牌定位不一致,請不要怨我們出手干擾,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
排長緩緩道。
兩人鄭重點頭,緩緩走進研究所,待到他們進去時,來迎者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居然是王段。
王段的眼中也有些訝異,但在訝異之余,他利索地敬了個軍禮。
軍禮結(jié)束的瞬間,更讓人吃驚的地方出現(xiàn)了,王段的右臂空空蕩蕩,顯然,這位優(yōu)秀的偵查排排長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很多。
兩人都有些沉默。
王段發(fā)現(xiàn)兩人的異常,連忙將那右臂往后收了收,裝作正常地道:“沒事兒,被蟲子咬了一口,半條胳膊都下了肚,呵呵,沒事,這不正想辦法補嘛!”
兩人訝異。
王段黝黑的臉上浮現(xiàn)自豪的微笑,他說:“我們這個研究所就是干這個的,你們要是不趕時間,我來給你們說說?”
他一邊開口,一邊熱情洋溢地帶著兩人往研究所深處走,仿佛他不是一位飽經(jīng)血與火歷練的戰(zhàn)士,而是一位導(dǎo)游。
“咱們這兒主要研究的就是機械肢體,災(zāi)變以后,各種怪物降臨,然而我們的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這些來自幻想中的怪物的裝備居然是有可行性的!尤其是從它們身上掉落的裝備,其中蘊含的科學(xué)道理,足夠人類研究數(shù)百年?!?
王段教育程度并不高,這些話都是他自己琢磨的,在這里當(dāng)了小一個星期的警衛(wèi)員,他也算漸漸與這里的人摸熟。
“然后我們的研究人員就是在這兒反向琢磨那些科技,就像當(dāng)年研究玫國佬的飛機一樣,把它們拆透,琢磨明白,因此,這里的高級裝備非常之多,各色各樣,根本研究不過來?!?
王段簡要地說明著,他就帶著兩人來到了滕子京的實驗室,而就在這瞬間,一聲慘叫從門里傳來。
“曹?。∥业耐龋?!滕子京,老子殺了你!!”
“神經(jīng)系統(tǒng)痛覺參數(shù)失常,小問題,你且忍忍吧,我們比沒有感覺的時候又進了一步。”
“我情愿沒有感覺!”
“...再重啟一次,我要可靠的數(shù)據(jù)?!?
“他媽的,這不是你的腿?。“。?!”
楚哉的臉抽了起來,結(jié)合滕子京的職業(yè)能力,他好像明白里面在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