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猜局
- 道詭之穿越成了坐忘道
- 山里的石魚
- 2150字
- 2023-02-05 20:41:02
“猜花牌!先猜后給錢!連中三輪,倒送銀兩!”一家茶館門前,三三兩兩圍了幾個人,湊在一張矮桌邊,正有說有笑,討論著什么。
茶葉的氣味混合著炒菜的飄香,形成一股勾人的味道,一下子讓荀茂認識到,他餓了。
說來從穿越到這里開始,過了有大半天的時間,但他什么都沒吃。
摸了摸空落落的口袋,荀茂決定把打探凈陽寺這事暫且放一放,先整一些錢在手里。
而遠處正在猜牌的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身上的十情正不斷閃爍,在荀茂眼里,就像是一片霓虹燈。
湊近到那張矮桌旁,荀茂看到了這個所謂的猜牌。
攤主是一個中年男人。個頭雖矮小,但洗牌的手很快。他坐在桌后,手邊放了一杯淺綠的茶,喝掉了大半,也沒有熱氣冒著。其中的茶葉都因浸泡完全,四平八穩(wěn)地舒展開了。可見這人已經(jīng)坐這里挺長時間,請茶館伙計續(xù)了好幾回茶。
他手中的牌一共是十張,全由木板做成,表面經(jīng)過打磨,顯出一種古樸的味道。
“猜花牌!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張花牌!老規(guī)矩,三次一輪!您選定一張,之后我來打混,從這十張里,抽完放回打亂,您憑感覺抽三次。要是連著三輪,每輪里都有至少一次抽到選定那張,這一大塊好銀子就給您了。要是您三輪全猜錯,一點兒沒見著選的那個,我也不收您錢。但其余的時候,您就得付這三輪的錢了,要六枚銅板。”
桌子靠近攤主的一邊,有一塊麻布平鋪,里面擺著那塊足足有拳頭大小的銀子,像是在炫耀,更是在吸引路過的人前來賭上一回。
荀茂在腦中盤算了一下,這是個概率問題,結(jié)果上,總計九次機會的一共三輪中。想每一輪都拿到選中的那張,從而拿走銀子,這樣的機會,非常非常低。好在六枚銅板不算貴,從攤主手邊一袋子的銅錢來看,不少人都想碰一碰這個運氣。
他感覺看到了古代的街頭彩票。只是這些錢全進攤主口袋了。
“再來三輪,不,六輪!”圍觀的人群中,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大叔掏出小半串銅錢,湊過來再桌子上敲了敲。
“先等前面這幾輪猜完,你一旁坐會兒。”攤主正在洗新的一輪牌,對這要再來六輪的客人說道。
荀茂在一旁觀察著攤主洗牌的樣子。
這十張木頭牌,背面全都一致,幾乎無法看出差別。在正面則各自畫著一種花,應(yīng)該就對應(yīng)了甲乙丙丁。
而荀茂發(fā)覺,這位攤主似乎帶著小手段。
每一次客人選定牌后,攤主就會再一次展示那十張牌的正反面,然后一番洗混后,全以背面鋪在桌上,讓客人選。
荀茂觀察了好幾回,攤主每次都先用右手碰被選過的牌。
并且每當(dāng)此時,攤主十情中的喜與貪,更為明亮。
客人都還沒開始抽牌,他剛洗完,怎么就如此高興?
就在此時,荀茂感到臉上發(fā)癢,他抹了一把臉,像是又摸到了那麻將面具,但明明皮膚還是原樣。
緊接著,攤主那十張木牌子,在他眼中格外清晰。清晰到荀茂能透過木牌的背面,直接看到那花色。
由此,荀茂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攤主在操縱牌的花色變化。
客人選了哪張,他就用右手觸碰后,繞上一層白色的霧氣。而到了客人抽取的一瞬間,那霧氣一飄,被選定的牌就變了樣子。
也就是說,只要攤主樂意,他能讓參與者永遠拿不到銀子。
而全抽錯,客人不用付錢,倒顯得也良心。
余下在三輪里抽中一輪,抽中兩輪等等,都得向攤主付錢。
也就是說,這個攤主靠耍手段,完全不會虧。
“好家伙,如果我沒有坐忘道的身體和這奇怪的麻將面具,真看不破這狡猾的攤子!”
荀茂準(zhǔn)備拆破這攤主的小心思,正好趁此機會賺下那塊銀子。
前面幾輪參與者都掃興而走,運氣最好的也只連中兩輪。
這不是廢話,攤主有這變牌神通,猜局怎么走,都在掌心里。
荀茂有一瞬間想到,萬一這攤主有什么真本事,破了他的局,惹上麻煩怎么辦。
但他又搖了搖頭,在道詭世界,越強大的存在。行為越奇怪,他不覺得有什么厲害人物會有本事還擺個地攤來收銅錢,多半只是學(xué)到些皮毛。畢竟道詭游戲里像正德寺和襖景教那些宗門,都是成規(guī)模成體系的,方法也都怪異而獨具一格。
感受到臉上麻將面具的觸感,荀茂走到準(zhǔn)備收攤的這位攤主前。
“攤主,來三輪。”
攤主正在扎起麻布的手一停,在荀茂身上來回掃視一圈,像是覺得沒什么特別,于是重新把麻布鋪開,擺上牌。
“這位少爺,就要三輪?我都要收攤了,不抓緊多玩會?”
“不必,就要三輪。”
“好!猜花牌!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張花牌!老規(guī)矩,三次一輪!您選定一張,之后我來打混,從這十張里,抽完放回打亂,您憑感覺抽三次。要是連著三輪,每輪里都有至少一次抽到選定那張,這一大塊好銀子就給您了。要是您三輪全猜錯,一點兒沒見著選的那個,我也不收您錢。但其余的時候,您就得付這三輪的錢了,要六枚銅板。”
這話已經(jīng)聽了好幾遍,荀茂不緊不慢,手在畫著蓮花的牌上一指。
隨后攤主伸手準(zhǔn)備洗牌,卻被荀茂叫住。
“等等!”
“怎么了?”
“算命的先生跟我說,最近有忌諱。”
“這位少爺,什么意思?”
“聽說現(xiàn)在玩牌啊這種,拿右手摸牌不吉利。”
“何來這種說法?”
“攤主,您別不信。我一開始也沒當(dāng)回事。”
荀茂的右手原本縮在袖子里,不時抽動著,這時往外突然一翻!
只見荀茂穿著的襖子從右肩內(nèi)側(cè)開始,往下沾滿了血。
“這……”攤主有些驚訝。
“我這右手啊,前兩天摸了麻將,結(jié)果就從臂膀這爛起來了。這不,搓麻將不利索,才到街上來走走,正好看到您這攤子,來過過癮。唉,真讓那老先生說中了。”
荀茂看到,攤主的十情八苦有些閃爍,尤其是懼意,猛地跳動了一下。
“所以啊,您就當(dāng)聽一句,這洗牌,能否只用左手?”他看向攤主。
“好,好。”攤主于是以左手展示完牌,開始洗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