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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華國的土地,自然要華國人來守

元,謂“始”,凡數(shù)之始稱為“元”;旦,謂“日”;“元旦”意即“初始之日”。

昨日剛剛落了一場大雪,兩岸的山上蓋著一層白。

瑞雪兆豐年,今年的莊稼會有個好收成。

“這一天終于到了。”

路明非往手上呵了一口氣,搓了搓手。他穿著白色的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淡棕色的風衣。氣溫沒有那么冷,不過天上起了小雪,多少有些陰沉。

“咱們訓練時間也夠長了。”李子木黑色高領(lǐng)毛衣配黑風衣,背上背著他的抱球棒長包。

“倒沒想到真能堅持到最后。”路明非感慨了一聲。幾個月的魔鬼訓練,想想都如同夢幻一樣,他們在泳池練了半個月,在芝加哥海邊練了一個月,然后又在北極圈的格陵蘭海訓練了一段時間。他竟然真的靠著那不斷熄滅的一腔熱血撐到了最后,拜這幾個月的訓練所賜,他身上的肌肉都漲了不少,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樣瘦弱。

“一晃就元旦了。期末考試都沒機會參加了,可惜。”李子木也感慨道。

“咱們專業(yè)考試從一月中旬開始,努努力你還能趕回學校考試。”路明非白了他一眼。

“我啥也不會呢,整天就光訓練了,去也是交白卷。”李子木聳聳肩。

李子木在接受完昂熱的專訓后,也加入了青銅計劃的訓練隊伍。從芝加哥海到格陵蘭海,李子木的水中游泳技術(shù)倒是漲了一大截。

“菜。”

聽著李子木不學無術(shù)的發(fā)言,路明非鄙視道。

“來,路明非,你告訴我咱們高等數(shù)學的老師叫什么名字。”李子木微笑著發(fā)問。

路明非看向遠處的群山,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唉,馬上要過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敢情你也不記得高數(shù)老師名字是吧。

“今年幾號過節(jié)?”李子木往前湊了湊,看向遠處江水,三峽冬天的江是不結(jié)冰的,這水再冷也冷不過格陵蘭海。

“二月十四,春節(jié)和情人節(jié)同一天。”路明非說道,今年倒是巧得很,雙節(jié)擠在了一起。

李子木把肩上落著的薄雪撣下去,問:“你今年過節(jié)回家嗎?”

“不太想回。回去也沒個過年氣氛,不如留在學校。”路明非嘆了口氣,估計回去后他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表弟路鳴澤還在備戰(zhàn)高考。憑他嬸嬸的性格,家里估計一點聲音都不能有,怕影響路鳴澤學習,那這年還不如不過。

李子木點了點頭,在哪都無所謂,他自己回去也沒什么能見的人。

“你們在聊什么?”

李子木和路明非轉(zhuǎn)過了身,白色立領(lǐng)毛衣外套紅色薄棉服的諾諾走了過來。

“在說過年回不回家的事。”李子木說。

“任務(wù)還沒開始就想著放假了?”諾諾笑道,“不怕被龍王抓回去當了壓寨夫人?”

“龍王要抓也是抓你,到時候我隨五十份子錢。”李子木笑了笑。

“就隨五十?”

“隨一百好吧,不能再多了。”

雖然在場的人都有說有笑,但提到龍王時大家的心都緊繃了起來。那天康斯坦丁的力量在每個人的心里都刻了一刀,即使過了幾個月,想起來依舊讓人膽寒。那是原初的王天生所帶的權(quán)的威力。

而在今天,他們將要直面青銅與火之王。

他們現(xiàn)在站在三峽的上游,做登船的準備,到時要坐船前往青銅城上。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林家的幾艘船,說是討伐,也許用圍剿更加合適。

“李子木,校長喊你!”遠處的青銅組的學長叫了李子木一聲。

“哎!”李子木回應(yīng)了一句,對著旁邊的路明非和諾諾示意了一下,“我過去一趟。”

“所以你們回家過年嗎?”諾諾看著李子木走遠,轉(zhuǎn)身問道。

“我倆都不回。”

“哦。”

穿著統(tǒng)一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群站的整整齊齊,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個白色的林字,白得像雪一樣。在這支靜默肅殺的部隊的面前,站著兩個老人。

“你把林家所有人都領(lǐng)出來了?”昂熱問。

“林家直系的男人都在這了。本來讓林家旁系也過來,結(jié)果他們說要留下照顧林家的女人和孩子。哼,這場要是輸了,哪還留得下女人孩子給他們照顧。他們就是在想著成為新的林家!盼了好多年,終于讓他們等到了機會。”老林憤怒地說道,兩側(cè)的樹林回蕩著他如洪鐘般的聲音。

“華國其他家族呢?”昂熱看著遠處緩緩駛來的船隊,問道。

“說要處理自己地頭上的龍類復(fù)蘇事件,抽不出身。龍王一活,各地都亂了起來。他們也是在觀望。像我這樣的老家伙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這些小輩一點兒都不懂。當年那皇位上的一個混血種都要無數(shù)人的命才能給他從龍椅上拉下來,更何況這次是真正的四大君王呢?隔岸觀火隔岸觀火,也不怕火燃起來成了災(zāi),都他媽是王八蛋!”老林不小心吸進一口冷空氣,猛地咳嗽起來。

“你身體……”昂熱趕忙去拍拍老林后背,跟上次見面時相比,老林蒼老了太多,瘦的仿佛只剩一個骨架。衰老,疾病,龍王復(fù)生的壓力都壓在了這一具強行挺得筆直的疲憊軀體上。

“本來也到歲數(shù)了,當年打仗也落下一身的病,到冬天就有點遭罪。”老林抬起頭,看向遠方的雪白群山,“今年雪下得挺大,秋天收成估計不錯。”

他要熬過這個苦冬,至少得等到今年豐收的消息下來。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諾頓會回三峽。”昂熱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在道歉,如果諾頓不復(fù)蘇,老林不會倒的這么快,都已經(jīng)退休安享天年的人了。其實是他把整個林家拉下了水。

“咱倆在船上喝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騙著我?”老林樂了一聲,說道:“其實你說的是對的。有些事只能趁著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活著的時候做,趁我們還活著,還能給年輕人兜兜底。咱們要是一走,他們肩上的擔子可就太重了……”

老林轉(zhuǎn)過了頭,看見那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這是昂熱的學生。

“校長,您找我?”李子木走了過來,不自覺的挺直了身子。昂熱身邊的那位老人應(yīng)該就是林家的家主,能舉全族之力來對抗龍王,這位老人值得李子木的崇敬。

“你叫李子木?”老林笑著看向這個年輕人。

“是,林老。”李子木回應(yīng)。

“好,挺好的。”老林緩緩抬起頭抬頭注視著遠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李子木,你怎么看這個國家?”李子木聽到老人這樣問他。

“挺好的。”李子木斟酌著開口,“現(xiàn)在都能吃飽了,生活也越來越好了,人們有了希望。主要是有了希望,有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這份希望是面前這位老人他那代人撐起來的。

“是啊,希望。”老林點了點頭,“要是丟了希望,一個時代就要結(jié)束了。這時代還有愿意站出來屠龍的年輕人,這很好。”

老林轉(zhuǎn)過了頭,“李子木,你的那把刀還在嗎?”

李子木解下背上的包,把斷生掏出來雙手遞給老林。

老林接下,拔刀出鞘,寒光映雪。

老林笑了笑,“放心,我不是要搶你的刀。雖然這刀是你老師從我這里弄走的,但就當是我直接把這刀贈予你好了,省得你老師在這當中間商賺差價。”

“它叫什么名字?”老林問道。

“斷生。”老林應(yīng)是在問他給刀起的名字。

“煞氣了點,但是個好名字。”老林點點頭,“你知道這刀的來歷嗎?”

李子木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這是把煉金武器,而且年頭很長了,也許比一個時代都要長。

“這不知道是誰鑄造出的一把煉金武器,原本是作為皇家的一把觀賞刀當景品擺在了角落,沒人用它。在圓明園遭劫后倒是流落到了外面,一個商人把他藏起來,待價而沽,也沒人再用它。而等我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它失去了三次出鞘的機會。”老林收刀入鞘,遞給李子木。

“但屠龍的刀就應(yīng)該拿來屠龍,現(xiàn)在它有機會出鞘了,好好珍惜。”

李子木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終會屬于年輕人,我們都已經(jīng)老了。在今天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如果林家沒落了,還是希望你能出來幫襯一把。”老林拍了拍李子木的肩。

雖然李子木不認為他自己有幫扶一個家族的能力,但他還是應(yīng)允了下來。老林的這番話,不只是在說給他,還是在說給昂熱聽。

老林他覺得今日過后林家會折掉。

“去忙吧。”老林笑道。

李子木看了眼昂熱,昂熱點了下頭。李子木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在向一個外人托孤,你已經(jīng)做好了把整個林家填在這里的打算了?”昂熱看著自己的老朋友,眼中萬分復(fù)雜,老林在向他托孤。

“我們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且……”老林說著,平淡地就像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男∈拢叭A國的土地,自然要華國人來守。”

“準備登船!”老林轉(zhuǎn)身,揮手宣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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