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現在是過年，別家小孩都有鞭炮放啊！”

棒梗還不死心。

“別煩我，自己想辦法賺錢去！”

棒梗見秦淮茹態度堅決，轉頭看向賈張氏。

“奶奶，你別光顧著在一旁看熱鬧，幫忙勸勸媽啊！”

“乖乖，如果是交學費，奶奶一定會支持你！”

賈張氏搖了搖頭。

“可是這放鞭炮純粹就是拿錢聽個響，聽話，我們在旁邊看看熱鬧就行了啊！”

“不行！”

棒梗強勢回應。“別人都放鞭炮，我也要放！”

“乖乖，既然你這么想放鞭炮，為何不去找傻柱呢？”

棒梗面露好奇表情。

“我找他干嘛，現在冉老師跟他鬧僵了！”

秦淮茹搖了搖頭，用手戳了戳他的腦袋。

“你真是笨啊，就不能動動腦子么？”

“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可以讓他帶著去要壓歲錢啊！”

“我不去，我跟他又沒有和解，丟不起這個人！”

棒梗搖了搖頭。

“我已經跟你指了條明路，接下來怎么走就隨便你了！”

話音剛落，秦淮茹轉身離去。

“哥，我勸你別和自己過不去，沒有傻叔我們家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小當插話。

“我知道你對傻叔有看法，可是看法歸看法，你總不應該把他當成仇人看吧！”

“我沒有把他當成仇人看。”

“這是傻叔帶給我們家的，你要沒把他當仇人看，你就吃一口肉！”

小當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紅燒肉。“你要是不吃的話，我跟槐花以后都不叫你哥！”

“是啊，哥以前挺好的一個人，現在都變了！”

槐花附和。

原來，傻柱最終還是聽了秦淮茹的勸告，回到食堂做他的廚師。

正如李主任所說的那樣，年關食堂招待任務繁重，傻柱又重新背上了他的飯盒，開始帶“剩飯剩菜”，當然他帶回來的菜，絕大部分都是給秦淮茹家改善了伙食。

棒梗看了看小當、槐花，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秦淮茹、賈張氏，終于還是撈了塊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做的不錯，這才是我的好哥哥！”

小當面露贊賞表情。

賈張氏連忙給棒梗解圍。

“行了，快吃飯吧！”

吃完飯后，秦淮茹來找傻柱。

傻柱此時正在跟何雨水聊天。

秦淮茹打斷。

“傻柱，我有話跟你說！”

傻柱見她滿臉激動表情，勸說。

“你別急，慢慢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棒梗，他愿意吃你帶回來的東西了，這說明他愿意跟你和好！”

“沒錯，這的確是好事！”

傻柱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三十元給秦淮茹。

“這是什么錢啊？”

“馬上就要過節了，你拿著給孩子們買身新衣服吧。”

“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就當是我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吧！”

“那我就收下了啊！”

秦淮茹從手里接過錢。

她跟傻柱、何雨水聊了幾句家常后才離開。

何雨水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說。

“哥，你為何要給她這么多錢？”

“嗨，這不是過年么？”

“從小到大，你從來沒給過我壓歲錢！”

“不一樣，你是我妹妹，再說了秦寡婦家多困難啊，我們應該幫助他。”

傻柱面露不以為然表情。

何雨水沉默不語。

“你把小勇叫過來，我們一起吃飯。”

“好的。”

**

何雨水來到何勇家，發現他正在看書。

“小勇，快過年了還在學習呢？”

“是啊，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么，讀書可以使人明智，也可以在別人的故事中模擬人生。”

“怪不得你書架上擺了這么多書，說實話我真的佩服你；我現在只要睡不著就拿本書看，不到幾分鐘就可以睡著！”

何雨水面露贊賞表情，她頓了下詢問。

“小勇，父親給你壓歲錢么？”

“每年都給啊。”

“給多少錢？”

“小時侯就給1元，后來給的2元。”

“這錢是你自由支配么？”

何雨水臉上露出羨慕神色。

“是的，拿來購買鞭炮、文具、運動鞋。”

何勇頓了下后詢問。

“怎么想起問這事了？”

“沒什么，看到哥給棒梗他們壓歲錢，突然聯想到自己身上。”

何雨水把傻柱給錢的事情講給何勇聽，嘆息。

“小時侯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自從我懂事起，就沒有收到過哥的壓歲錢；其實我不是反對給棒梗他們壓歲錢，只是覺得哥給的太多了，壓歲錢每年都要給，象征性的給點算了啊！”

“你說的對。”

何勇從廚房里拿了十斤紅薯出來，遞給何雨水。

“這是我送給你的，你記得拿回去吃啊。”

何雨水面露好奇表情。

“你那來的這么多紅薯？”

“這是用李主任給我的全國糧票換的。”

“你為何要把糧票換成紅薯？”

“這是因為全國糧票比市里的糧票好，全國糧票有油，但我們拿不出來；后來我就去左家莊換成了紅薯，李主任給了我五斤全國糧票，換了二十斤紅薯。”

“就我們兩人分啊，哥不要么？”

“我問過哥了，他說不要。”

“哦，我們快去吃飯吧，別讓哥久等了！”

“好的！”

傻柱家，何雨水、何勇、傻柱三人圍坐吃飯。

他們邊吃邊聊。

何雨水面露好奇表情，詢問。“聽說前陣子在你們廠附近挖出了一具尸體？”

何勇回應。“我怎么不知道有這事？”

傻柱插話。“是你出差期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紅星廠擴建，在挖掘附近的一塊空地時，竟發現了一具尸體。

經過法醫檢查，此人竟是多年前失蹤的軋鋼廠工人王強。

何雨水詢問。

“哥，你認識這個王強么？”

“認識，我剛剛進廠的時侯，他就已經是六級鉗工了，那時侯一大爺也是六級鉗工；后來，他們幾乎是同時晉升的七級鉗工。。”

傻柱回憶片刻后說。

“當時有很多人看好他，認為他年輕頭腦靈活，技術基礎打得又扎實，是最有希望成為八級鉗工的人！誰知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幾年之后他就失蹤了，只到現在才找到尸體。”

“聽起來蠻慘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

何勇插話。

“你記不記得他是那年死的？”

“我記得好象是三四年前，那一年發生了好多事，除了王強失蹤之外，一大爺升了八級鉗工，賈東旭工傷去世，還有槐花也是那年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