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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薄易,我是你的妻子,只心悅你一人

一道冰冷的寒芒從她眼前反射而出,映出男人那雙沁著寒星冷芒的黑眸。

風(fēng)傾霧呼吸驀地滯住,下意識就要叫出聲——

“叫一聲試試。”

“薄……薄易……”

風(fēng)傾霧聲音微顫。

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

鋒銳而冰冷的匕首緊緊貼在臉側(cè),她動也不敢動。

“誰讓你來傅家的,那老頭子?”

后座上,薄易黑眸盯著她,眼底沉沉,不顯絲毫波瀾。

風(fēng)傾霧不敢動,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后又怕薄易覺得自己應(yīng)得敷衍,又低低的解釋道,“以薄家的名義。”

【寧城,風(fēng)家風(fēng)傾霧。】

少女干凈坦然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以薄家的名義,報寧城風(fēng)家的名?”

薄易神色懶懶,慢慢悠悠的聲音落下,不辨喜怒。

還全家只剩下她一個人……

薄易看著她的眸色深了深。

他倒是不知道,那老頭給自己找了這樣一位妻子。

風(fēng)傾霧臉色微微白了白,眸光也跟著暗了下去,喃喃出聲,“宴會上……你沒有要認(rèn)識我的意思……”她總不好,沒有自知之明的湊上去?

“挺有自知之明的。”

薄易沉沉出聲,情緒不明。

他盯著她那張嬌嫩白皙的臉蛋,匕首緊貼,微微向下。許是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稍稍用力,就印下一道深深的紅痕。

而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涼薄無瀾的落下,手下的力道愈發(fā)加重。

“第一次見面就能勾住傅二公子,”眼神還盯著傅家大公子,“你說,我要不要先毀了你這張臉?”

風(fēng)傾霧怕那刀傷到自己,會見。

整個身體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把刀……把刀拿開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意,低低輕輕的聲音像是害怕到了極致。

卻不想——

風(fēng)傾霧的話音還未完全說完,薄易手下的動作又逼近了一分,嗓音暗黑涼薄,“劃幾刀比較好?”

“右邊一刀,左邊一刀,然后再從中間劃一刀?”

不疾不徐的聲音,好似沁了雪山之巔的冷雪,讓人從腳底由下而上,生出寒意。

風(fēng)傾霧看著眼前俊美無邊,卻陰晴不定的男人。

呼吸,一點一點的滯住了。

每一次見到薄易。

她的命,都要在他手中被他反復(fù)的,把玩。

定定的看了他好幾秒后。

風(fēng)傾霧的眸光,一點點的靜了下來。清越如水的聲音,似執(zhí)著,又似認(rèn)真。

她說。

“薄易,我是你的妻子,我只心悅你一人。”

翻轉(zhuǎn)的刀尖,驀地頓住。

陰暗逼仄的空間內(nèi),一道寒芒掠過。

風(fēng)傾霧臉上的表情很模糊,唯獨一雙干凈純粹的眼眸很亮。

似墜著細(xì)細(xì)碎碎的星芒。

攢起來,光芒萬丈。

薄易盯著她,目光微微一頓。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一雙眼睛。

細(xì)細(xì)碎碎閃著光,像是盛著漫天星辰。又像是,只裝著他一人。

“只心悅我一人?”

薄易低低笑了下,暗黑無光,也沒有任何的溫度,只剩下陰森冰涼,“怕我弄死你?”

聞言。

風(fēng)傾霧眼底掠過一抹認(rèn)真,似乎是要證明給薄易看,她驀地伸手攥住了貼在她臉頰上的那把匕首,緩緩向下。

風(fēng)傾霧手持匕首,橫貫在自己頸間。

清越帶顫的聲音,說得很緩,但也異常的認(rèn)真。

“我們風(fēng)家,只有喪偶。”

【我們風(fēng)家,只有喪偶。】

這句話,風(fēng)傾霧騙薄易,也騙她自己。

但她說的是事實。

風(fēng)家的家族史上,沒有一個離異的。

靜了幾瞬后。

薄易瞥了眼她的動作,隨后,伸手包裹住她握著匕首的手,一點一點用力。

鋒銳冰冷的刀鋒,好似下一秒就要刺破少女嬌嫩白皙如雪的肌膚。

“只有喪偶?”

薄易唇角牽起陰森又邪肆的弧度,嗓音淡薄涼漠到了骨子里,“那我?guī)湍阋话眩悻F(xiàn)在就去死?”

喪偶?

他倒是不介意喪偶。

“……”

正常人聽到這種話,第一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感動嗎?

風(fēng)傾霧任由自己手上失了力道,被薄易帶著走,感受到冰冷的刀刃要一點一點的刺進(jìn)時。

她另一只手的手心,不著痕跡的沁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但她那雙漂亮純粹的黑眸,仍舊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薄易,眸光帶了點小心翼翼的克制,和薄易明顯不信她的失落。

“薄易,即便是你要我死,也能不能等到三年后?”

風(fēng)傾霧聽見自己低低輕輕的問。

“如果不是你,那日我可能就死在倉庫里了。就……就當(dāng)是,給我一個報答你的機會……”

說著。

風(fēng)傾霧微微垂下了眼瞼,嗓音有些縹緲,似籠著一層薄霧,“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jīng)沒有了親人。原本就應(yīng)該毫無牽掛的,但……但是……”

風(fēng)傾霧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好似覺得自己并不應(yīng)該說出來,但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說給薄易聽。

“你救了我的命,我總想著要為你做些什么。”

頓了頓。

風(fēng)傾霧又抬起頭,看向薄易,“薄易,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編得真好,不知道你停住呼吸的那一秒也是不是這樣想……”

漫不經(jīng)心,但又冷漠涼薄到骨子里的聲音,緩緩落下。

薄易手下的動作未停,眼看著下一秒,他手中的匕首就要刺破少女脖頸間的肌膚……

忽地。

風(fēng)傾霧伸手抱住了薄易。

風(fēng)傾霧好似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低低輕輕的聲音,縈繞著小心翼翼的無措,和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在那天,沒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不信一見鐘情這個詞,覺得太膚淺。”

“但看見你的那瞬間,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薄易,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風(fēng)傾霧有些小心翼翼,而又克制不住的抱著薄易,低低絮絮的說著。好像要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給薄易聽。

像是,怕來不及。

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風(fēng)傾霧忽地抱住薄易的那瞬間。

剛好錯過——

薄易要刺進(jìn)她脖頸間的那把匕首。

但幾乎是風(fēng)傾霧說完的下一秒,她就被人猛地扯開了。

“停車。”

刺啦一聲響,正在行駛中的勞斯萊斯急速停下。

由于被人猛地扯開,再加上慣性,風(fēng)傾霧的身體驀地向前傾,看著就要撞上薄易。

但下一秒,車子幾乎都沒停穩(wěn),她就被薄易扯出了車外。

“要機會是嗎?”

跟著出來的薄易,身形頎長挺拔,氣場強大而陰森。猶如暗夜里的撒旦。

他黑眸不帶任何溫度的,看著在風(fēng)中愈發(fā)顯得身形單薄的少女,薄唇吐出幾個冷漠無情的字眼。

“天亮之前,從這里走回薄家,我考慮考慮。”

“……嗯?”

風(fēng)傾霧黑白分明略顯迷茫的眸,看著他。

隨后。

風(fēng)傾霧又看了眼自己所處的位置。

一段不認(rèn)識的路,人煙稀少,連帶著路過的車輛都很少。

她從薄家到傅家參加壽宴,車程大概是一個半小時。而他們從傅家出來,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鐘。

按照車速平均每小時100千里算,還剩下120千里。再按照正常人走路速度,如果走路不停歇,她至少得走一天半。

天亮之前到……

“……”誰愛走誰走。

“真的?”

似乎是反應(yīng)好幾秒,風(fēng)傾霧才明白過來薄易話里的意思,那雙眼眸瞬間溢出了點點星芒。

然后又像是很珍惜這個機會,她又再一次的朝薄易確定了一遍,“你不騙我?”

“……”

暗夜下。

薄易黑眸幽深的看著他面前的少女。

她眸中隱著的那點期待和光亮,刺眼。

尤其的刺眼。

“薄易……”

隨著男人不說話,黑沉沉的盯著她。

風(fēng)傾霧似乎反應(yīng)過來男人只是在騙她,眸底原本就氤氳著的并不明顯的光芒,一點點的黯淡了下去。

“我就知道……”

“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而已。”

少女低低喃喃難掩失落的聲音,隨著夜晚的涼風(fēng)飄遠(yuǎn),縈繞在薄易耳旁。

風(fēng)傾霧長睫輕顫,掩住了眸底所有情緒。

薄易黑眸看著她。

她膚色本就異常的白皙,白到冷白。又著一身白裙,骨架細(xì)而瘦,像是純凈未染塵埃的小白花。

說她不諳世事,但她全家人都死了。

說她遭遇過毀滅性的變故,但她又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干凈單純到可憐。

還是說……因為開口的人是他,所以她下意識的相信他?

幾秒后。

薄易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坐回車?yán)铮淅涞拈_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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