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了?”琰霜有些不自然的挑眉,師傅說無意撿來的寶貝,不會是半夜爬進別人家里撿的吧?那老頭子的為人,她絲毫不懷疑這個可能性。
“無事。”吸吸鼻子,瞬間換回風雨無阻的笑,冷冷的揚起嘴角,似乎是從云逐那學來的,那貨雖說笑的張揚,卻是冷的窒息。
琰霜干笑兩聲不接話,顯然她沒有面臨在眾人面前被拆穿‘師父是小偷’的厚臉皮!
“掌柜的,給爺上蜂蜜!”玉千瀧高呼一聲,即刻有人跑去后廚,給她找蜂蜜了。隨后又在天寶耳邊吩咐幾句,天寶得令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眾人不知她要干什么,是以不屑之。
琰霜心里那是一個嘚瑟,她似乎看見了某只大哥跳腳暴走的場面了,若是條件允許,她絕對要舉碗一拍:來,不醉不算姐開心。
只有少數的那么幾個聰明人,眼底一亮,大腿一拍:嘿,我真蠢!真的!
頃刻間,安靜的大廳從幾個方向傳來了拍大腿的聲音。啪啪聲響,下手狠重。
“爺,我找來了。”
“這位爺,天香牌野蜂蜜,純天然無添加,王城指名特供,口味一流絕對正品,您嘗嘗?”
玉千瀧接過小二手里的蜂蜜罐,一腳掃過去:滾你!干推銷都干到這份上了,這人得多有高的天分吶。
“爺,小的絕不打虛假廣告,人品節(jié)操有保障!”小二躲過毫無殺傷力的腳,高跳著跑出去還不忘回頭大喊。
“得了,回去撿撿掉了一地的節(jié)操吧你。”玉千瀧回一句,在眾目睽睽下,把金絲線綁在了螞蟻身上,放進玉珠的一頭方孔,又在玉珠另一頭涂上兩滴蜂蜜,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她的手甚至連個玉珠都沒碰,離得近眼力好的人看著透明的玉珠里面螞蟻觸角動了動,往九曲十八彎里爬去,不一會兒,便從另一方孔里爬了出來,身上還帶著那根金絲。
“第一關,過!”一個侍從高呼一聲退下。
“這位公子,果然聰明,十萬兩黃金歸你了!”
琰霜聲音一落,大廳里再次響起了氣勢恢宏的——拍腿跺腳聲!
“這第二關嘛……”琰霜揮手,幾個魁梧大漢抬著一方蓋著紅綢的東西上來,所有人覺得大地震了三震。紅綢被琰霜掀開:“只要公子能夠在不用異術武功不毀壞這副特制盔甲的前提下,將盔甲自底座上分開,便算過關,可得九龍連環(huán)珠。”
當這東西靠近的時候,玉千瀧明顯的感覺到手中用來刷蜂蜜的勺子晃了晃,似乎與那東西產生了某種物質的共鳴。
眾人只見那底座黑乎乎的似玄鐵又不像,肯定不是那么簡單。有心思單蠢的人在想,不用異術武功,或許天生神力也能拿起盔甲也不一定。
“可有人上來先試試?就算沒有九龍連環(huán)珠,黃金萬兩也是有的。”炎霜似乎心情極好,說話也不再透著疏離。
話一出,雀雀欲試的人一大把,玉千瀧不樂意了:“哎,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那便上來兩人吧!你,還有你,請兩位上來一試。”琰霜點頭,她巴不得快點解決,大事一了當個甩手掌柜。
被點名的兩個大漢站在那盔甲兩方,一人伸出手就欲拿起盔甲,動了動了,也僅僅是動了,可卻沒有分開呀。沒事,一手不行咱有雙手啊,倆手使勁兒一舉……還是原樣。
另一名大漢見此,大喝一聲:“哈!”兩名大漢同時使力。
“起來了起來了!”底下一人得意忘形,然后用‘緊張等股票上漲趨勢’的心態(tài)加上漲的表情,看著兩名大漢將盔甲連帶底座——抬起。腦袋一拉攏,立刻被人狠揍,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拳打腳踢招呼而來。然后眾人打爽了,那人頂著豬頭臉站起,淚眼汪汪,口齒不清的哭訴:“城管大人,說話也犯法啊?”
嗯,這是云中城有史以來,第一場群架!坐在上位的一位官員抵唇咳嗽,一手摸索著茶盞:“啊,今天天氣真好,可是本官眼神有些不太好。”
然后那人殺豬般的聲音貫徹大地:“城管大人,您是臨時工不懂法嗎?在云中城打人者是要入獄十年的!”
再然后,那人四周立刻站上了官方制服,某城管大手一揮:“此人聚眾喧嘩,污蔑城中官員,案列杖刑五十,罰款百兩,開荒百畝種糧千石,清掃獄中馬桶三個月,帶下去。”
制服衙役托著豬頭男迅速離去,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公子繼續(xù)!”琰霜伸手請玉千瀧繼續(xù)。
“叫你的人抬上,跟我走!”
一向治安嚴謹管理有序的云中城,首次出現了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跟著一人從酒樓出來往長街一頭而去。
玉千瀧大步流星向錢走,天寶昂首闊步抬頭挺胸:這是我家的爺。
沿街的住戶紛紛關門落鎖窗口露出一顆頭顱:這是哪來的黑社會?別在我家門口火拼,快走快走!路邊小販見了,攤板上大布一裹,撈起買賣的東西邊跑邊抹面條淚:這樣的治法,云中城想要治安不好都不行吶!收保護管理費的來了,大伙快跑哇!
原先在酒樓里空手而歸的,好奇的,想看熱鬧的,嫉妒羨慕恨的,跟著玉千瀧一路來到了城中的鑄鐵鋪。
“唉唉唉,你們要干啥?搶劫我不怕!”正在光著膀子示范鑄鐵的師傅,看著浩浩蕩蕩進入鑄鐵場的群人,順手撈起一半埋在火爐中的鐵制武器做防備形態(tài),紅彤彤的的鐵嗤嗤的冒著熱氣。
熱氣撲在自己臉上,鑄鐵師傅這才看見晃蕩在自己眼前的武器——半成品鐵耙子,現場版群眾護美女共同御敵對戰(zhàn)豬八戒!
將一錠銀子丟給莫名其妙的鑄鐵師傅:“借你煉爐一用!”然后手握成拳,對著那底座一掌,‘嗡’的刺耳聲傳開,讓人不由得捂住耳朵感慨:好厲害的內力!
鑄鐵師傅瞪大燈籠眼,銀子一拋,大腿一撒,心中吶喊,東家,有人踢館啦!當下恨不得四肢當成兩腳用:“你愛咋咋滴!”轉眼不見了雄壯似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