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死過一次,知道生命可貴,所以如無必要絕不打沒把握的仗。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王琢使出了飛沙腿!
花非花命中率降低了。
王琢選擇了逃跑……逃跑成功了。
見王琢轉(zhuǎn)身逃跑,花非花擲出飛刀,但王琢背上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整個身體一歪,堪堪避過飛刀,那飛刀篤得一下定到了樹干上。
“你往哪里跑?”花非花施展輕功追上。
王琢豹形迅捷,奈何個子高大,在密林中奔跑就有些礙事。
而花非花本就是山賊,擅長山林奔襲,雖然輕功身法不如王琢爆發(fā)力強(qiáng),但在密林中閃轉(zhuǎn)騰挪卻更加靈活。
眼看距離逐漸拉進(jìn),王琢奔著前頭一顆歪脖子大樹而去,離著還有三四米遠(yuǎn)的時候,一個飛躍上了樹,手腳并用朝著樹上爬去。
花非花追到樹下,一連射出三把飛刀,但是王琢此時已經(jīng)爬到樹冠中,搖動樹枝,繁茂的枝葉自然將飛刀掃落。
花非花嘲諷道:“看你人高馬大,沒想到膽小如鼠。我還沒出劍,就把你嚇得躲到樹上去了!”
王琢在樹上說道:“我膽小但是叼大呀,你是不是不服啊?不服你上來到樹上打啊,我保證不跑!”
花非花聰明絕頂,知道對方上樹,是想借著樹冠的茂密的枝葉來封鎖自己的刺劍,若是上去打,自己恐怕就要被他拿匕首捅出幾個窟窿了。
他笑著吹起一聲尖哨,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個短發(fā)小姑娘抱著槍走出來。
“無情,他不肯下來,你就朝他開一槍?!?
無情按著花非花的吩咐,舉槍對準(zhǔn)樹上的王琢。
王琢罵道:“狗叼個花非花!你不講武德!不是說好單挑嗎?”
“嘴巴不干凈。無情,開槍!”
無情扣動扳機(jī),砰得一聲,王琢身體一震,一頭從樹上栽落下來。
“你確定你打中了嗎?”花非花看著不遠(yuǎn)處趴在地上的王琢,卻不上前。
無情道:“我確定。”
花非花道:“這個人很狡猾,你再補(bǔ)一槍。”
無情面露一絲不快,但還是老老實實填裝子彈,準(zhǔn)備再次瞄準(zhǔn)王琢。
但就在她準(zhǔn)備抬槍的一瞬間,王琢忽然暴起,將手中匕首朝她擲出,匕首打著旋砍向無情的手腕。
無情武功不差,但事發(fā)突然,卻也只來得及抬槍擋住這一下。
噔噔噔。
無情被匕首上攜帶的巨力擊退三步,而手中的槍管也被匕首嵌了進(jìn)去,這把槍報廢了。
花非花趁機(jī)挺劍刺向王琢。
看得出花非花專門練過西洋劍,劍法極為高明,連續(xù)幾劍快如閃電。
王琢只來得及避開三劍,第四劍就幾乎避無可避。
花非花從側(cè)面一劍透入皮衣,刺入王琢的小腹。
王琢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死死地盯著花非花。
“你……”
花非花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道:“朋友,看來最后還是我技高一籌?!?
“你……”王琢似乎是死不瞑目,向著花非花伸出了手。
花非花卻不想被他碰到,仰頭后撤,準(zhǔn)備將劍拔出。
誰料他一用力,劍卻鎖得死死的,根本拔不出來。
花非花暗道不妙,卻已經(jīng)來不及。
“你上當(dāng)了?!?
王琢腳下轉(zhuǎn)換三才步,猛地貼近花非花,右手倏地一撈,就纏住了花非花持劍的右手。
迫橋,挾腋斷臂式。
花非花不丟劍,那就留下一條手臂。
花非花當(dāng)然會松手,不僅松手了,還快步后撤,拉開距離,反手就是一把飛刀擲來。
但飛刀動作大,對武林高手來很容易就會被察覺,王琢提前預(yù)判,躲開飛刀,而后從衣服上抽出刺劍。
“怎么回事?我明明感覺到我刺中了。”
王琢舉起左手,他的手掌鮮血淋漓:“你確實刺中了,不過刺中的是我的手掌?!?
原來在刺劍刺入他的皮衣時,他猛地將腹部收起,劍只是在他的腰上切出一道寸許深的口子。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王琢挺劍猛撲過去。
這下輪到花非花被亂劍逼得手忙腳亂。
王琢不懂西洋劍術(shù),但是他速度快啊,單方面捅人要什么技術(shù)?
花非花狼狽地躲了幾招,身上瀟灑的風(fēng)衣被劃出十幾道口子,臉上和脖子也被刮出數(shù)條血痕。
“看你人高馬大的,怎么膽小如鼠呢?別跑??!”王琢嘲諷一聲,又是一劍捅去,花非花只來得及側(cè)頭,臉上的面具剛好撞上劍尖,被挑飛出去。
“無情!”
花非花一聲尖叫,捂住了臉。
那邊無情見到花非花吃癟,連忙上前準(zhǔn)備助陣。
她把步槍當(dāng)作棍子,從側(cè)面掃向王琢,但王琢橋手硬如精鋼,抬起左臂架住步槍,右手攻勢不減殺向花非花。
眼看這一劍要過來,花非花已經(jīng)避無可避,他眼神一狠,伸手扯住一旁的無情,往身前一帶。
嗤。
這一劍自無情左肩刺入,花非花趁機(jī)抓住從無情后背穿出的劍刃,用力一折,將刺劍折彎成70度。
這一下,刺劍就卡死在無情身上了。
重傷的無情瞬間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
花非花臉色陰沉地從風(fēng)衣下取出兩把飛刀,握在手中。
而王琢則從腰間拔出長匕首。
兩人再次對峙起來。
“我原以為這么有儀式感的山賊會是什么帥哥呢?原來是一個拿女人擋槍子的渣老頭子?!?
“小子,你看到了我的臉,你覺得你今天還有機(jī)會活下去嗎?”
“同樣的牛逼你剛才已經(jīng)吹過了,要不是有個擋箭牌,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你?!?
花非花一輩子沒輸過,結(jié)果這次碰上了對手,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自己武功似乎確實差此人一線。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氣急敗壞起來。
論智計,論武功,他花非花……等等!我們還沒有拼過謀略,我怎么會輸呢?對啊,我花非花怎么會輸呢?
花非花緩緩后退,冷笑道:“這次到此為止,我們還會有機(jī)會再見?!?
王琢也不追:“我記得你的臉,回頭我就把你的畫像交給差人。”
“哼哼,你不會的,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你們做的是什么勾當(dāng)。哼哼哼……”
在花非花的冷笑中,他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喂!還有這個女的!你不帶走?!”王琢大喊,可是根本沒人應(yī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