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掃把頭和鐵面連忙行禮,“姜師教授要我們帶他一個朋友到紀念陵園祭奠救世主和老城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進不去。”
“姜師教授的朋友?”胖子長官看了眼警車的后座,王琢和他目光交錯,點了點頭,“因為上周赤龍軍的襲擊,現(xiàn)在政府大樓很多地方已經(jīng)升級進出權限,你們進不去是正常的。既然是姜師教授的朋友,我?guī)銈冞M去吧!跟我來。”
“謝!長官!”
胖子長官點點頭,升起車窗,飛到電子狗面前接受掃描,激光大門當即撤去。
“救世主,這就是達克長官,你的孫子,嘿嘿。”掃把頭笑道。
鐵面在他后腦來了一巴掌:“你豬啊!別救世主救世主的亂叫!他叫阿強!”
掃把頭啟動車輛跟在達克后面,嘴硬道:“反正沒外人嘛。”
“沒外人也一樣,嚴格遵守任務準則這是飛龍?zhí)鼐幕舅刭|。”
王琢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的土著中只有眼前兩個特警以及姜師教授知曉。
王琢還通過細胞控制,改變了面部肌肉構造,變了一張臉,就算王珍珍來了,也只能通過氣味和感覺猜出來是他,別人絕無可能認出他來。
進入陵園后,浮空車落地,達克已經(jīng)站在地面上等著他們。
三人下車,掃把頭對達克說道:“長官,你有事就忙吧,不用管我們的。”
達克的眼睛卻自王琢下車起一直盯在他身上:“既然是姜師教授的朋友,我來親自接待也是應該的。不知道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王琢道:“我叫劉華強。”
達克點點頭:“劉先生。我是玲之城特警部隊的總隊長達克,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
兩人握了握手,王琢這才發(fā)現(xiàn)達克的右手不是原裝的,而是一條仿生手臂。
達克道:“我來做向導,給劉先生介紹一下埋葬在紀念陵園的各位杰出貢獻者。我們先看左手邊前方那位,他叫衛(wèi)斯理,他是一百年前知名的……”
掃把頭忍不住插嘴道:“長官,其實阿強這次是專門來祭奠救世主和老城主的,我們時間有限,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按達克這么一一介紹,等介紹完都第二天了。
達克被打斷也不生氣,而是點點頭,笑道:“不好意思,人一上年紀就喜歡緬懷,一緬懷就啰嗦。跟我來,我們去看望一下玲之城的母親。”
達克帶著三人穿過一座座陵墓。
百年來所有為玲之城做出特殊貢獻的人類英雄死后,都會以最高規(guī)格被安葬在這個紀念陵墓里。
因為空間有限,一些貢獻評價稍小的,被統(tǒng)一安置在一座大陵墓中,上方有3D顯影介紹這些人物的生平。
而那些奠定了人類種族存亡的極大貢獻者,則擁有著獨立的墓碑。
王琢在達克的帶領下,來到一大一小相鄰的兩座墓碑前。
達克道:“這位就是玲之城的母親,救世主王珍珍。她的豐功偉績不需要介紹,請大家低頭默哀一分鐘。”
他們神情肅穆地垂下腦袋,唯有王琢始終抬著頭,看向墓碑上播放的3D顯影。
王珍珍是個很愛笑,很溫柔的人,即便心情不好,也始終都會保持笑容。
只為了不給身邊的人帶來負能量,她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
但是3D顯影中的王珍珍,不茍言笑,嚴肅到讓人心疼,身影始終處于忙碌中,或是批改公文,或是親自指點教學工作人員檢查維護玲之城的防護設備。
即便這個王珍珍不是自己的王珍珍,顯影的景象也讓王琢壓抑地透不過氣。
心中開始對這個世界的王琢之無能生出了一絲怨懟的情緒。
‘阿強,如果你當初讓我在王珍珍身上重生,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王琢腦海中響起小阿貞的聲音。
‘閉嘴。’
“旁邊這位是老城主,也是我的養(yǎng)母。毛憂。請大家默哀一分鐘。”達克介紹旁邊小一號的墓碑。
王琢艱難地將目光從王珍珍的影像上移開,死者已矣,生者如斯,正因為她的不幸,不能再讓自己的珍珍也遭受如此苦難。
他看向毛憂這位自己的老情人,自自己死后,她就不見了蹤影,之后就再沒見過。
再一次看到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影像中的女人是一個干練的中年女政客,下一秒又變成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太太,影像節(jié)選了她成為城主后一生操勞的影像。
姜師教授曾經(jīng)說毛憂用自己留下的凍精進行過多次人工受孕,但是都因為生殖隔離問題宣告失敗。
王琢想起兩人分開前的那天早上,毛憂還提過要孩子的愿望。
沒想到在未來,這件她心心念念的事情也同樣始終沒能如愿。
王琢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傷感之色已經(jīng)徹底消失,他說道:“我們該走了。”
達克道:“劉先生,最近恐怖分子活動很猖獗。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時聯(lián)系我。”
王琢抬起左手,上面戴著姜師教授給他的腕表,這是玲之城的“身份證”,不僅是個人信息,還包括過去智能手機和電腦的一切功能。
兩人腕表靠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雙方告別后,王琢坐上了浮空車,而達克則繼續(xù)站在兩座墓碑面前。
“我敢打賭,剛才達克一定趁機在阿強的手表安裝了定位軟件。”掃把頭啟動浮空車時說道。
王琢道:“應該沒有,姜師教授在系統(tǒng)里設定了反安裝功能,會阻止一切外來軟件捆綁。”
掃把頭道:“反安裝?可惜了,那你很多好東西都玩不到了。”
王琢看向窗外:“無所謂。我來本來也不是玩的。我們第一站去哪里?”
鐵面道:“新蘭桂坊。”
“酒吧?”
“嗯。赤龍軍雖然是武裝恐怖分子,但本質上還是黑幫組織,玲之城幾個新老幫派都和它脫不開干系,說是它的外圍組織都不為過。
我們這次是來臥底進這些人里面,不過老幫派規(guī)矩多,人也多,進去不好混。我收到風聲,說最近新蘭桂坊有個年輕幫派鬧得很兇,四處吸納年輕幫眾,這正好是個機會。我們這次要做的就是打進他們里面,打聽赤龍軍總部所在。”
“……恕我直言,你們開著警車加入幫派?”
“在玲之城有句俗話叫作差匪一家親。”掃把頭嘿嘿笑著整了一下發(fā)型,“作為飛龍?zhí)鼐悴挛覀優(yōu)槭裁匆鲞@么浮夸的造型?”
“你們是反臥底的黑差?”
“Bingo!獎勵莫吉托一杯,新蘭桂坊辣妹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