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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典韋VS張飛

“嚯~真熱鬧!”

今日太白樓異常熱鬧,在樓前的空地上擁擠著上千人,密密麻麻一大片。

而在中間的空場上,屹立著兩個昂藏猛漢。

左邊一個大漢,二十七八,身長八尺,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大冬天里光著膀子,露出黑鐵般的肌肉,任誰見了都會禁不住贊嘆一聲好漢。

叫人驚訝的是,右邊的大漢在身形上比左邊的還高大魁梧。

此人三十多歲,面目黎黑,絡(luò)腮胡,膀大腰圓,肌肉壯碩,側(cè)額有一片顯眼的疤痕,雖然右腿有點跛足,可瞧著如兇獸一般,氣勢絲毫不弱于對面的漢子。

這二人正是燕人張飛張翼德與瑯琊軍武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典韋。

典韋穿著短打布褂,瞪著張飛,“張翼德,你他奶奶的也太蠻橫無禮了,不管是你記錯還是酒樓記錯,掌柜的說免了你的酒錢,你還在此撒野,想找揍嗎?”

“哼!說記錯就記錯?俺要不講出來,豈不是被你白白騙去兩瓶酒錢,你這是黑店,天王老子來了,俺也要砸你的黑店。”

張飛袒露胸膛,胸毛旺盛,不知喝了多少酒,黑黢黢的皮膚泛著紅色,說話的時候粗聲粗氣,聲音像打雷。

“嚯嚯,來來,張翼德,咱倆再練練。”

典韋大笑道。

“殺!”

張飛也干凈利索,揮著沙包大的拳頭,直奔典韋的門面。

典韋雖跛腳,速度卻不慢,反手拆擋,正手迎擊,一記直拳砸中張翼德的胸口。

張翼德?lián)]拳橫掃,打在典韋的手臂上。

砰砰砰~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像是在打鼓。

“嘶~太嚇人了!”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眼角直抽抽。

離得近的人連連后退,唯恐被兩人波及到。

砰砰砰~

兩人打得塵土彌漫,灰塵飛揚,街道上的青磚也被踢斷幾塊,碎石亂飛。

“這兩人也太猛了。”

郭嘉擋著臉躲在荀攸的身后,防止被石子蹦到身上。

荀攸用手肘給了他一下,看向旁邊的徐晃和夏侯淵,

“公明妙才,典張兩位將軍誰能贏?”

徐晃和夏侯淵想了下,徐晃說典韋能贏,理由是典韋步戰(zhàn)第一,夏侯淵說張飛喝多了酒,身上有一股瘋勁兒,一般人很難控制住他。

“那張飛到底喝了幾瓶酒?”

郭嘉問道。

“郭先生,是五瓶!”

太白酒樓的大掌柜甘敬拱手向荀攸、鐘繇、郭嘉、徐晃、夏侯淵施禮,他是甘玉娘的大哥,三十多歲,本是小沛的小吏,為人精明能干。

太白酒樓開業(yè)后,甘敬來酒樓當(dāng)掌柜,做了一年多,倒也兢兢業(yè)業(yè)。

“張將軍來酒樓,開口只要三瓶燒刀子,樓里伙計說只喝酒容易醉,勸他點一盤小菜,張將軍說不要,還一把推開伙計,后來張將軍又喝了兩瓶,酒樓生意太忙,那伙計只顧著送酒,忘記寫酒牌,也沒個憑證。

事后我們收張將軍五瓶酒錢,張將軍說只喝三瓶,在下解釋張將軍不聽,還要動手打人,六將軍傳過話來,看在劉豫州面上,免了張將軍的酒錢,一文錢不要,可張將軍不行,非說我們誆他錢,要拆了酒樓。”

甘敬無奈地說道。

“張飛那廝酒量也忒大,喝了五瓶燒刀子還能打架,是個厲害人。”

郭嘉贊嘆道。

“郭先生,聽說你也喜歡酒,你能喝幾瓶?”

夏侯淵好奇道。

郭嘉撓了撓臉,“兩瓶!”

“嘁~”

荀攸忍不住笑出來,“最多半瓶燒刀子就遛桌子底下?lián)傅匕澹裁磧善俊!?

眾人大笑。

嘭~

一聲巨響,場中大戰(zhàn)結(jié)束,灰塵慢慢落下,典韋扭著張飛的手臂,膝蓋跪壓,將他摁在地上。

“典瘸子,你特奶奶的松開俺,你趁著俺喝醉了打敗俺,不是好漢。”

張飛大罵道。

“環(huán)眼賊,若不是看你喝醉,爺爺早出重拳打死你了,還用得著費力扣住你。”

典韋呵斥道。

“你不是好漢,你快放開俺,哥哥,快來救俺。”

張飛大喊道。

典韋眉頭一皺,忽然聽到一陣破風(fēng)聲,抬起頭就看到一陣綠影襲來,朝著他飛踹一腳,典韋立即松手,抬起粗壯的胳膊就要阻擋。

“關(guān)將軍且慢動手!”

徐晃大喝一聲,抬腳接住關(guān)羽的飛踢,兩人各退三步。

關(guān)羽一身綠袍,右手捋著長須,丹鳳眼瞇著覷了幾人一眼,冷呵一聲,“原來是徐將軍、夏侯將軍、典將軍,幸會!不知我這二弟哪里冒犯了幾位,叫你們?nèi)淮髮⒑掀饋砥圬摚俊?

夏侯淵哈哈大笑,“你這關(guān)羽好生不講道理,我站這里沒動過,何時欺負過你家三弟?”

“二哥,是典瘸子,他趁俺喝醉了打俺,瞧把俺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張飛拍拍身上的灰,與關(guān)羽并肩子站著,沖著典韋怒目而視。

“哦?”

關(guān)羽看向典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典韋怒哼一聲,身上肌肉一繃,衣衫上的灰塵震了起來,

“關(guān)云長,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下回戰(zhàn)場上遇到,我必要跟你論個生死。”

“你也配跟我動手?!”

關(guān)羽覷著眼說道。

“殺!!!”

典韋忽然怒吼一聲。

嗖嗖嗖~

忽然場中跳出八個氣勢剽悍的武衛(wèi),他們個個身高八尺以上,膀大腰圓,身著鎧甲,手中擎著雪亮的大刀,身上帶著懾人的氣勢,一個個不弱于二流武將。

在十個帶刀武衛(wèi)出場時,眾人臉色大變,現(xiàn)場氣溫下降了幾度,這是一言不合就要血流成河的狀況。

“且慢動手!”

這話出自兩人之后,一人是鐘繇,他是尚書仆射,幫著丞相和皇帝穩(wěn)住朝廷,若是平南將軍和劉豫州手下發(fā)生流血沖突,事后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他和荀攸和郭嘉連忙走到場中阻攔。

另一人是個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身長七尺有余,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面如冠玉,氣質(zhì)儒雅,此人從后面匆匆擠過來,站到關(guān)羽張飛前面。

“劉玄德見過元常先生、夏侯將軍、徐將軍、典將軍!”

劉備沖著鐘繇等人拱拱手,彬彬有禮地問道。

眾人抱拳拱手回禮,聲稱劉豫州。

“草民拜見玄德公!”

甘敬上前拱手,將酒樓里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張飛醉酒鬧事,酒樓要給他免單,他卻不依不饒,動手打砸...

“這...”

劉備聽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關(guān)羽惱怒地瞪了眼張飛,他和大哥每天忙著搞交際,拉關(guān)系,招兵買馬,可張小三倒好,游手好閑,還跑來太白樓喝酒鬧事。

“翼德,你到底喝了幾瓶?”

劉備嘆道。

張飛撓撓后腦勺,“大哥,俺忘了,俺喝糊涂了。”

關(guān)羽捋著胡須,望著天空。

劉備抖抖大袖,朝著甘敬拱了拱手,“甘掌柜,是我家三弟的錯。”他又向典韋拱手下拜,替張飛向典韋道歉。

典韋抱拳回禮,看了眼關(guān)羽,揮手叫人離開。

劉備又沖著甘敬說道,“甘掌柜,就按照五瓶酒算賬,還有翼德打壞的家具,打傷的人,一并算在本人賬上。”

“玄德公,無需如此,六將軍派人來說,他和玄德公是熟人,一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甘敬說道。

“多謝六將軍寬宏,然則我家三弟醉酒打壞酒樓的器具,也打傷數(shù)人,是我家三弟的錯,賠償損失是應(yīng)該的,還請甘掌柜算算需要賠償多少?”

劉備堅持道。

“這...”

甘敬遲疑了下,“大概六百貫。”

“多少?!”

張飛怒了,一把抓住甘敬的衣襟,“俺就打碎了幾個破碗破碟子,你敢問俺哥哥要六百貫,當(dāng)俺哥哥是老實人?”

“翼德,不得無禮,快向甘先生道歉。”

劉備扯開張飛輕叱道。

來許都這些天,他早打聽過城里的一些要緊人物。

譬如這甘敬甘掌柜,不止掌管著日進斗金的太白酒樓,他妹妹更是平南將軍夫人,沖著平南將軍的面子,眾人見了也要敬重三分。

張飛見到劉備薄怒,松手抱拳向甘敬道歉,可嘴里還嘀咕打壞的東西不值那些錢。

甘敬苦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個碎酒杯,

“玄德公,在下真沒有多要,你看看這酒具,全是磁州窯出產(chǎn)的青瓷、綠釉瓷,一套三四十貫,張將軍連砸了十二套,還有這門窗,全都是上好的楠木,一扇雕花門窗帶手工費要上百貫,張將軍打碎三扇,在下只算材料花費,不算手工費運費,不算療傷費,也在六百貫以上,真沒有多要。”

劉備拿著破碎的酒杯,摸著光滑的釉,也能看出來這些都是好東西。

他也聽人說過,太白酒樓極其精致奢華,店里用的家具物器,比皇宮的還好,普通公侯用不起。

劉備暗嘆一聲,太貴了,他身上只有幾貫銀錢,家里也沒有多少積蓄,哪里能拿出六百貫。

“平南將軍來了!”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

眾人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輛金閃閃的大馬車在酒樓前緩緩?fù)O拢邱R車上也不知鑲了多少金,在陽光下亮燦燦,叫人不可逼視。

“大哥,是曹信那賊頭來了。”

張飛用手掌遮著眼睛,側(cè)著頭悄悄地說道,“大哥二哥,要不俺們把這賊頭的馬車給搶了,這么多黃金,夠買很多糧草。”

“....”

街上的人又齊齊看向張飛,這環(huán)眼賊膽子真大,敢當(dāng)著曹信將軍的面,商議著偷金馬車。

“翼德,你別說話!你別說話!”

劉備用力扯了扯張飛,心里很無語,就你那破鑼嗓子,說什么悄悄話,你說悄悄話的聲音比別人罵街的聲音還大。

旁邊關(guān)羽捏著拳頭抖了抖,繼續(xù)仰頭望著天空,臉色比關(guān)公還紅。

“哈哈哈,張翼德,你想偷我馬車?”

一聲暢快的笑聲從馬車上傳來,曹信掀開車簾,大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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