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坑得猝不及防(修)
- 三國:我靠系統(tǒng)漏洞艱難求生
- 鯽魚湯要加香菜
- 2196字
- 2023-03-17 23:40:00
董承這邊還沒開始布置,種平直接就從少府變成了太史令。
張喜:???
萬萬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流產(chǎn)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喜在房中來回度步,口中喃喃自語。
這樣的毒計,加上那家伙的布局,怎么會如此輕易地失敗?
董承坐在一邊,心想你再怎么不信也沒用,人家就是辭官換成閑職了嘛,現(xiàn)在還怎么搞?
種平好好當著少府,又是風頭正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辭官的理由啊。
兩個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董承覺得莫不是我們之中有奸細?可是當日提出此計以后,我并未告訴過任何人,以張喜的謀劃之毒,也是不可能隨意說出口的。
張喜短暫的懷疑了一下董承,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這個荒謬的猜想,董承是內(nèi)鬼的可能性還沒有是自己說夢話泄露出去的概率大。
想不通啊……難道說那人是故意誘哄于我。
不,我與他同盟做了這許多事,現(xiàn)在已是禍福與共,他斷然不可能背反于我。
總不能是種伯衡當真能事事料敵于先,有神謀鬼斷之能?
那還搞個屁啊,直接投王允算了。
張喜眉頭緊鎖,良久才道:“種伯衡此舉,應當是做給陛下看的。哼,此時急流勇退,卻又應下太史令一職,好手段,種輯當真是生了個不得了的好兒子。”
“此子若是我張氏后人……我張氏可旺三代。”
董承:嗯?你又懂了?不解釋解釋?
張喜一回頭,就見董承眼中透露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國舅還看不出來嗎?種伯衡此人自救駕揚名以來,便一直有意樹立純臣形象。他要做出自己的的權(quán)利全部由陛下賦予,陛下也可以隨意收回的姿態(tài)。”
“守城之戰(zhàn),種伯衡名動長安,那時他隨意加入任何黨派,都可成為中流砥柱。他卻在選擇這個關(guān)鍵時刻辭官,目的正是在于向陛下證明權(quán)勢不能動搖他對陛下的忠心。”
“但若是徹底辭官,則陛下在朝中羽翼又失,故而他轉(zhuǎn)而當任太史令,明面上是貶官,實際卻更得陛下信賴……”
“明降暗升……”
張喜長長嘆了口氣:“果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那吾等應當如何?”
董承麻了,你就直接說咱們又被看穿了不就行了,整這么一大段干啥?
張喜沉默許久,才道:“種伯衡既然要當純臣,就讓他當去,我等不碰他便是。左右他不會參與黨派之爭,我等還是再從他人處下手吧。”
看來要謀劃長安,就得先解決此人。
只是種伯衡這般驚才絕艷,我倒也生出些惜才之意,不忍置其于死地啊……
張喜面上不動聲色,背后卻已開始謀劃要如何將種平調(diào)出長安,不讓對方壞了自己的數(shù)年謀劃。
董承心想這不就是認輸?他心中仍有不甘,只是也再難想出更好的辦法,也只能放棄之前的計劃了。
畢竟現(xiàn)在種平背上打著陛下的名號,現(xiàn)在攻擊他不就是在跟陛下作對?實在是動不得啊。
種平完全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就躲過了一個必死之局。
他現(xiàn)在正在蔡邕家做客。
終于找到一個專業(yè)對口一點的崗位,種平很滿意,感覺自己的頭發(fā)突然就茂密起來了呢。
“先生的《東觀漢記》不知寫到何處,可否借平一觀?”
種平有些拘謹,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有種在班主任辦公室跟班主任談心的既視感。
總覺得下一秒蔡邕就要掏出一個裝著枸杞的透明保溫杯吸溜一口。
“《漢史》么……老夫已續(xù)大半,剩下注解,老夫一人實在心余力絀。前幾日受到康成來信,言他對《漢史》作注一事頗有意趣,因此將手稿寄至東萊,伯衡此時來,倒是不巧。”
蔡邕言語之中滿是歉意:“伯衡若是急需,我身邊倒還有些草稿和收集而來的各種史料,不知能否一用?”
“那就麻煩先生了。”種平點點頭,“我對史學研究只能算時粗通,日后免不了上門叨擾,還望先生多多見諒。”
“伯衡何處此言?”蔡邕眉目和善,動作儒雅間又自帶一種氣度。
“真要算起來,老夫深受伯衡之恩,還未曾報答。”
“老夫?qū)ξ膶W還算得上是有幾分了解,伯衡若有興趣,老夫自當傾囊相授。”
種平心中一動,好像學經(jīng)混個文憑也不錯啊……
這年頭的大儒名頭可是很值錢的,我要是在經(jīng)學上搞出點東西,不是又可以增加茍命成功的概率?
“那平就卻之不恭了。”
蔡邕胡子一翹。
今天晚上就給康成寫信,這般年紀,還能收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可太不容易了!
這不寫個四五卷書信送過去,與錦衣夜行何異?
他平生也未正經(jīng)收過幾個徒弟,種平若是入他門下,便是他關(guān)門弟子,是要傳承他的衣缽的。
想他蔡邕也是海內(nèi)大儒,在經(jīng)學一道也頗有建樹。只是因為沒有廣收門徒,理論傳不出門,自然比不上馬融、許慎,鄭玄等人。
現(xiàn)在終于收下個研究經(jīng)學的好苗子,蔡邕沒直接沖出去喊上兩嗓子,那都是他六十年涵養(yǎng)都壓在這一瞬發(fā)力的結(jié)果。
種平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黑暗。
卻說呂布率兵日夜兼程往長安急行軍,不出三日,便已經(jīng)行至高陵。
趙文在馬背上被顛簸得就剩下半口氣了。下馬歇息的時候,他雙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下去。
“溫侯,長安已近,不如先休息片刻,養(yǎng)足精力,才好統(tǒng)兵作戰(zhàn)啊。”
趙文喘著粗氣,顫顫巍巍地走到呂布面前,低聲建議。
呂布倒是不覺得怎么困,事實上他完全可以一鼓作氣沖到長安。
但他也知道趙文說的有理,士卒已經(jīng)三夜未眠,此時上戰(zhàn)場,不過是送死罷了。就算不顧及這些士卒,單就因為一個趙文,呂布也得下令駐扎休息。
到時候這位長史沒死在送信路上,卻累倒在我手底下,可不好跟司徒交代。
呂布想著,下令在谷口扎營。
張遼翻身下馬,他不動聲色觀察著趙文,伸手拉住一旁的高順,言語中有些猶疑:“怎么越近長安。我便越覺得此人面熟,仿佛曾在何處見過似的?”
高順面無表情:“不知道。”
張遼鼓著腮幫子,努力回憶:“當真?我怎么感覺自己見他時,你也在場?”
高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正欲開口,兩側(cè)高山上火光四起,但聞一人高喊:“呂布,你中我家軍師之計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