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京都少女
- 修煉從解析功法開始
- 夜不宜行
- 2455字
- 2023-03-12 22:24:28
在接下來的三天里,劉媽媽一直沒有回來。
季遠一邊躲在院子里修煉,一邊趁閑暇時刻在禹州城內(nèi)溜達。
這天他練完一套玄陽太易決,準備去城西的學堂晃一晃。
在知道他有了修為后,他瞬間被禹州的修行圈子接受。
那些學堂的負責人也不攔他,隨他去哪家看。
那些負責人也不傻,再怎么說季遠也是將軍的嫡子,在不能修煉的時候也沒人敢在明面上刻薄他。
更何況他如今已經(jīng)可以修煉,許多學堂都想爭取讓季遠來自己這兒修煉,好以后沾點光。
季遠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只是把各個學堂逛了遍,大致了解了這個階段修行者常見的問題。
順道還學習了兩套常見的基礎(chǔ)功法。
雖然獲得的經(jīng)驗很少,但也豐富了他的功法庫。
季遠走走停停地來到了鶴鳴學院。
門口的侍者見是他,便恭敬地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神色平靜地沖侍者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溜了進去,來到了后院的一個假山上。
這個假山的位置很好,從他這個角度,往前可以看到學院的草場,那里經(jīng)常有學子練功。
往后可以看到書院的后面的小花園,這里是供學子休閑娛樂的地方。
不得不說,鶴鳴學院作為禹州城第一大學堂,面積還是很大的。
今天草場上沒有學子練功,他便靠在假山上假寐。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敏銳地感知到小花園的方向傳來一道強勁的劍意。
季遠猛地睜開眼,屏住呼吸,悄悄地挪了一個位置向花園的方向看去。
花園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頭上戴著白紗制的幃帽,一柄泛著青光的長劍自幃帽中露出一截。
在陽光的照耀下,劍身表面浮現(xiàn)出一種近似于玉石上的寶光。
下一瞬,少女轉(zhuǎn)動寶劍,身法凌厲地舞了一套劍法。
數(shù)十點藍光自少女的頭上冒出,季遠瞬間睜大了眼。
這段時間,除了劉媽媽和那些實力強些的刺客,他從未在第三個人身上獲得過如此多的經(jīng)驗。
這個少女修為很高,而且她練的劍法也很厲害!
在認識到這點后,季遠再次悄悄地挪動身體,試圖找個更好的地方去看少女練劍。
少女的劍法用的爐火純青,自帶一種靈動飄逸的美感。
如果不是怕被少女發(fā)現(xiàn),他都恨不得去鼓掌了。
隨著少女揮出最后一劍,她身旁出現(xiàn)了一位大約十七八歲的侍女。
侍女雙手捧著一個鑲金的紅木盤子,盤子上擺了一塊乳白色的方巾。
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看似簡單的純白色方巾上還用銀色的絲線繡了暗紋。
這個場面讓季遠咂舌。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塊方巾,但也足以看出少女日常生活的精細程度。
他現(xiàn)在可以斷定少女不可能是禹州人,不過是不是濟州的富戶就不清楚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只聽那侍女道。
“小姐,不去催催書院的院長嗎?”
“不催。”
少女的聲音如清泉流過,只這一句話,季遠覺得自己的耳朵像被洗過一遍似的,甚至聽力都變好了些。
“反正我們從京都而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的。”
說著,少女伸出一只像玉筍般潔白細嫩的的手,將那塊方巾拿了起來。
幃帽下隱隱晃動著一抹纖細的身影,少女的聲音再度響起。
“濟州那邊的賬目什么時候能送到?”
“一個時辰內(nèi)能到。”
“好。”
“小姐,”侍女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怎么了嗎?”
“您明明在今年秋季就能入國子監(jiān)了,為什么要拒了這次機會,還跑到這個偏僻的窮地方來……”
國子監(jiān)?
這個詞引起了季遠的注意,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少女一眼。
“阿云,你覺得在禹州開家什么店比較賺錢?”
少女不答反問。
“在禹州?”
侍女眼中閃過不解,但還是說了自己的想法。
“禹州地處偏遠,人又那么少,感覺在這兒開滿了商鋪,賺的錢也不夠我們在京都一家脂粉鋪子的錢。”
她這意思就是說開什么店都不賺錢了。
幃帽下,李元嫵眉尖輕蹙。
她這個侍女平時表現(xiàn)的盛氣凌人,但礙于是從小帶在身邊的人,平時又沒犯什么大錯,便也沒怎么苛責過她。
這次帶這位出遠門本是想讓她多漲漲見識,免得整日眼高于頂?shù)綍r候出大問題。
只是這個回答讓她很失望。
看來平日里對侍女的淳淳教誨她是一點沒聽。
少女耐心地等她講完話后才開口道:
“禹州雖然地處偏遠,可它走水路卻能連通羌吳和楚粱。
若不是陛下不準普通商戶與外國往來貿(mào)易,這地方恐怕早就成為幾大富商的盤踞之地了。”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
“這兩年大衍各處災(zāi)荒不斷,此次濟州事件再起。
為保糧倉充盈,陛下定會向楚梁購大量糧草。
這種這種數(shù)量的糧草,走水路是最合適的。
我們只用在禹州提前買下渡口,到時候就能從中小賺一筆。”
少女分析的商業(yè)內(nèi)容季遠不感興趣,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禹州竟然處在一個聯(lián)通三國的位置。
他最開始以為這只是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小城鎮(zhèn)。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聽下去的時候,他左腳踩的那塊碎石卻意外出現(xiàn)了松動。
隨著“咔嚓”一聲響起,少女警惕地望向他的方向。
“誰在那里!”
垃圾工程!
季遠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假山的質(zhì)量不過關(guān),隨后才悻悻地從假山上爬了下來。
“偷聽?”
他剛落地,少女的劍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見狀季遠心中一驚,這個少女的修為比他高,而且聽語氣少女很生氣!
“誰派你來的?”
少女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他甚至能從脖子上的劍鋒上感覺到了少女的殺意。
“我不是故意偷聽你講話的,我不認識你,我剛剛只是在看你練劍。
你說的那些我也聽不懂來著。”
“看我練劍?”
少女話音剛落,在一旁的侍女像是抓到了季遠的錯處,大聲質(zhì)問道:“你一個七階的修為能看出什么門道來?”
季遠心說:聊這個的話我可就不困了。
這樣想著,他看了少女一眼問道:“真的要說嗎?”
“自然。”
少女見他神態(tài)自若,手上的力便卸了三分,同時將劍身挪遠了些。
“雖然我不知道你練的什么劍法,但是我感覺你剛剛在第三式的時候,明明能做的更好……”
既然她問了,季遠也不藏著掖著,而是把剛剛看到的破綻全部說了出來。
說到最后,少女已經(jīng)把寶劍收了起來,靜靜地聽著他講解。
見少女如此誠心,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你這個劍法練的很好,但你的手部力量有些柔弱了,感覺你換一個出力輕些的劍法可以變得更強。”
這次沒等少女開口,一旁的侍女嗆聲道。
“我家小姐這套劍法,季大將軍見了都要夸上兩句,你……”
“夠了。”
少女語氣嚴肅地打斷了她的話,轉(zhuǎn)而對季遠緩緩施了一禮柔聲道:
“家中婢女不懂規(guī)矩,望公子海涵。
也多謝公子指點,元嫵記下了。
不知公子是鶴鳴的哪位師傅呢?”
季遠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報了自己的真名。
“禹州季遠,我不是什么師傅,只是一個修行者。”
“京都李元嫵,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