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遠初步參悟七星歸天掌的第八式功法后,劉媽媽便絕對讓他回去休息。
“好了,今天練習到這里就可以了,你已經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她雖然嚴厲,但也知道修煉不能揠苗助長的道理。
回去后,她向季遠知會一聲便出門了。
“近日我不在禹州,你自己復習這幾日教你的功法。
一個人注意安全,如果有人要殺你,可以找那日在門口遇見的賣貨郎。”
“好,你放心吧!”
在這些日子里,季遠早已習慣劉媽媽時不時出門的情況。
如今他修為已經到達六階,初步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劉媽媽便匆匆出了門。
這次她除了要辦的事情,還要順道找自己的師傅一趟。
在季遠成功參悟七星歸天掌的第八式后,她便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師傅。
既是想和自己師傅交流一下自家少爺的情況,也是想盡可能地為他拉到一些幫助。
以她師傅愛才如命的性子,日后有需要也許會對季遠伸出援手。
留在禹州的季遠并不知道劉媽媽的想法,他只覺得一個人待在家里有些無聊。
于是他想了想,第二天再次起了個大早,向城郊的大榕樹下走去。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潛心跟著劉媽媽修煉,已經很久沒出現在禹州的修行者面前。
上次他露面,還是在鶴鳴學院射了一箭。
當初他射完箭就跑了,在最開始的幾天,他家門口那叫一個熱鬧。
什么禹州金牌媒人啊,什么禹州最強教學師傅啊,一個接一個地跑到他家來問他的情況。
好在人都讓劉媽媽給打發了。
想到這里,季遠莫名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等他走到大榕樹的時候,這里依舊聚集了一大群修行者。
眾人依舊快活地說著話。
只是當季遠出現的時候,整個畫面像是按下了靜止鍵。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或明目張膽,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這次再也沒有人吐槽他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了。
就連正在練功的張科也停下看著他。
見到這番景象,季遠脫口而出:“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不不,你來的正好。”
張科熱情地招呼道:“季公子近日也是來和我們一起練拳的嗎?”
“我只是來看看。”
季遠說著,神態自若地選了個視野好的地方坐著。
見狀各位修行者又開始重新修煉。
禹州地界過于偏僻,少有五階以上的修行者。
因此禹州的學堂在教學時只教到六階的水準。
再往上,要不就是去其他地方求學,要不就是和張科等人一樣自己找個地方獨自修煉。
久而久之,大家就習慣在禹州城內這棵百年大榕樹下一起修煉。
這樣不僅能讓修行不那么枯燥,相互之間也能說說對修行的理解,更有利于修行的提升。
在觀摩的過程中,季遠發現自己又在張科身上看到了幾處功法的破綻。
他環顧一周,把眾人的功法大都看了一遍。
由于在此處的修行者修為都不算太高,除了張科,他很難從其他人身上獲得經驗。
又看了一會兒后,他的注意力被兩道正在交流的聲音所吸引。
“誒,你聽說了嗎?濟州那邊鬧瘟疫了!。”
“知道知道,聽說濟州的人都跑了一半了!”
“造孽啊,說是在成片成片的死人。”
這時第三個聲音加入了這場對話。
“濟州今年是真的倒霉,本來就收成不好,結果還爆發了瘟疫。
你說,濟州離我們這兒也不算遠,會不會有濟州人逃荒逃到咱們這兒啊?”
“不好說,感覺會。”
說著說著,又有一道年老些的聲音加入了他們。
“我跟你們說,二十年前濟州也鬧過一回,你們小不記得了,那段時間咱們禹州日子也不好過啊。”
“那得囤點糧食。”
“是啊是啊。”
季遠凝神聽著他們的交流,雙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濟州他大概知道在哪里,離禹州約莫著有兩百里的路程。
濟州城的面積和禹州差不多大,但人口卻是禹州的三倍左右。
而作為距離濟州最近的地方,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災民涌入。
若是尋常人聽到這個消息,只會感嘆一句濟州流年不利。
但季遠卻想的更多。
最近在禹州修煉的日子他鮮少關心周圍的情況。
如今看來這世道并不是他看到的那般太平,以后要多出門打聽打聽情況才行。
更何況他時不時會被刺客暗殺,到時候災民進城魚龍混雜的,怕是要亂一陣。
想到這里,他心中涌起一陣迫切感。
看來還是要抓緊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看的差不多后,季遠便回到小院繼續修煉。
現下他的七星歸天掌屬于精煉水平,雖然還未學完全,但基本應敵已經沒有問題。
而他的玄陽太易決已經學完,雖然處于初級水平,但好歹是套完整的功法。
他準備在劉媽媽不在的這幾天好好修煉玄陽太易決,好綜合提升自己的實力。
至于截骨分筋拳,他只打算順帶練一下。
通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大概摸清了這些功法的水平。
如果把這些功法也分個品階的話,截骨分筋拳大概處于不上不下的五階水平。
這套拳法單論攻擊性可以達到三階的水平,但由于這套拳法有個弊端,綜合來看只能勉強處于中等階段。
而玄陽太易決是三階的水平,想成為強者,就得多練這個。
在回家的路上,他不忘溜達進糧油店中多買了一些米和面。
“給你,一共一兩銀子。”
“一兩?”
季遠看著眼前的五斤米和十斤面粉,不確定地重復了一遍。
“這米面有那么貴嗎?”
他雖然平時沒買過這些東西,但他也知道不該這個價。
“季公子,你也是知道的。”
糧油店的老板娘是一個矮胖的中年女人,臉蛋圓圓的,看上去很有喜像。
她誠懇地解釋道:
“最近濟州在鬧饑荒,保不齊哪天就鬧到我們這里來了,我這確實賣的貴了點,但你去別家也是一樣的。
就算是咱這兒最大的商號齋云閣,人家的糧食也漲了。”
“齋云閣也漲了?”
齋云閣是大衍朝最大的富商李濟才的產業,主要賣柴米油鹽。
由于齋云閣是連鎖的模式,加上背靠大衍朝第一富商,因此能做到各地的商品都物美價廉。
很少有漲價的時候。
如今禹州城大多的糧油店都漲價了,主要也是跟著齋云閣的風向而動。
“季公子,如果我是你,這會兒就會再買一兩銀子的米面。”
老板見他神色松動,趁熱打鐵地推銷著自家的商品。
“不了不了,以后再說吧。”
季遠拿起自己買的東西,若有所思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