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
絕華城,坐落在杜萊國疆域的心臟處,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是大陸上屈指可數的繁華都城之一。走在城內的大街上,身著華麗服飾逛街的公子或小姐隨處可見。他們往來玩樂,常是一擲千金,為絕華城的經濟發展提供大力支持。
當然,也有富貴人家的子女是留在家里學習的,他們或是修煉魔法或是鉆研管理學,人生軌跡與街上的人們大相徑庭。
在一旁集市的人群中,一個男人的眼里盡是興奮,匆匆地穿過人群。他的衣著在人群中好似鶴立雞群,并且腰間有一塊隱隱流動法力并發著閃光的玉佩,暗示著他身份的不凡。
男子穿人群的方式很粗暴,被他擠過的人們很多都是一個踉蹌,心中生出幾分火氣,可轉身后看到男人的玉佩便臉色一變,恭敬地讓出一條路來。
男人穿出人群離開集市,向街道另一旁莊嚴的莊園一般的地方走去。這座“莊園”門口是一片碩大的廣場,廣場上整齊排列著幾條綠化帶,而綠化帶旁又是一片停置載具的空地。而“莊園”的正門上方又安裝了幾塊看來蒼勁有力的大字——
理事堂
理事堂是杜萊國的核心機構之一,掌管著執政,平日里一般是幾位參政的類似臣子的賢者呆在里面輔佐國君辦公。
杜萊國自建國以來,便是傳承者世襲制,即國君死后長子繼位,長子身死便次子繼位。而與一般世襲制不同的是,初代國軍擔心后代子孫有心術不正者,便立下了一道規矩:凡國君存子嗣及將死者,必留意識于宮中華池,以督后人。
也就是每一位少王上位時,其父王都要留一道意識在杜萊皇宮中央的華池中。華池是初代國君制造的神器,留在其中的意識會從華池水中吸收靈氣來滋養自身,從而不會讓將死的國君神隨身敗。
而在初代國君制造神器時,技術的發展十分粗糙,而其中的原理也不為后人所知,以至于意識的維持需要極大的代價,以至于杜萊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向華池傾入大量靈石。
不過靈石倒也不像其名那般珍貴,不過是每年都能從各地自然地區采集到的資源而已。空氣中的靈氣流轉不息不會枯竭,因而靈石的產出一般也不會寥寥無幾。
而此刻,杜萊國的國君,或說是方才上任幾年的大王子杜華,正坐在理事堂頂層一個房間里的書桌前皺著眉頭思索,在他的面前懸浮著幾張各地政府傳來的管理月報,其中糧食與靈石的供應都被標紅。
“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即房間門被迅速打開來,沖進來的人正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哥,這次考古隊實在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嗯?說來聽聽?”杜華手指摩挲著下巴,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應道。
“考古隊在我們絕華城右邊,靠近和怨婦海相鄰的恩顧城的未開發的那片區域中的地下探測到了遺跡,而且目前他們發現了一個如環門一般的裝置,根據遺跡內的文字猜測,這道門可以讓我們穿越世界。”
“是嗎?那看來得要好好封印這道門了。”聞言,杜華揮揮手,面前攤開的卷軸自動卷起來,慢慢落在桌面上,也露出了那個男人不解和驚訝的面龐。
“哥,為什么我們不自己去試試呢?新的世界代表著可能有不同的文明,也是新的機遇呀。”
“杜遜,你要明白”,杜華從桌前站起來,轉身走向被遮住的窗戶邊拉開窗簾,窗外繁華的景色順著光線流進了二人的視線。
“杜萊國的發展雖占有一些機遇因素,但更重要的便是運營。這天下都是先祖與我們運營的出來的繁華。”
杜華揮揮手,幾抹不同顏色的元素在空中浮現,組成了幾面旗幟。
“況且,于我們的世界上,這些國家尚與我們暗中交鋒。我們還沒有在這個世界統一天下,而是不斷在交鋒中資源內耗。”
“那個傳送門或許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假的,啟動后進入其中的人會因為裝置問題而化為飛灰。就算是真的,我們連自己世界的問題尚沒有解決,何況別的世界呢?”
杜遜吞了吞口水,興奮逐漸在他眼中消退,浮現的是不解與激動。
“但是...但是我們可以憑借那個世界的資源發展,這樣子我們就可以發展國力而不被其他國家牽制了。”
“你說得對,但是誰又知道那個世界的人是主張入侵還是和平呢?而我們的實力對于他們是高不可攀高峰,還是隨手便能碾碎的螻蟻呢?”
杜華看著窗外的景色,沉吟說道。
杜遜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激動,“我知道了哥哥,是我魯莽了,先不打擾您工作了。”這個“您”被他咬的十分重。
“轟”,杜遜離開房間關上門,房間里又響起杜華的嘆氣聲。“弟弟還是需要成長成長。這個傳送門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國家的覬覦。”杜華搖了搖頭。
......
杜遜離開杜華的辦公室,顫抖著嘆了口氣。
該死,這杜華又是依舊覺得他很魯莽不懂事,真把自己當懂哥了是吧?
“杜王子,是大王子又拒絕了你的提議了嗎?”旁邊的陰暗處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摸著肚子,語氣恭敬又關切的說。
“林老,是這樣子的。這次是考古隊又發現了新的機遇,我和他說他卻又怪我不懂事。”杜遜嘆了口氣。
“唉,杜王子,接下來的話我也就和你說說。我覺得杜華王子還是有一些自以為是,總是把自己放在高處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以至于經常忽略你的良策呀。”林老摸著胡子,搖頭嘆氣,看來很是痛心。
“是嗎,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上次......”杜遜像是找到了知音,便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不斷說著,
他們就這樣聊著出了理事堂。
而往后幾天亦是這樣,林老仿佛真的成了杜遜的知音,總是耐心地聽著他傾訴,
這一陪便是十幾天,直到前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