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轉頭,看到那白衣少年,頓時一愣。
“張小玄,你怎么會在這里?”
總部在海城,距離天府那可是老。遠的距離,就算是協會有專門的交通渠道,也不可能得到消息后的兩小時內趕到啊
總部的支援是在第三批,那應該是三個小時后才會抵達的。
“哦,是這樣的。我不是出來歷練嗎,因為不知道去哪里,就問了一下郁瑤姐姐,她讓我來天府。”張小玄撓撓頭。
許諾明白了,他們古世家的天才之間,也會有聯絡。
別看張小玄才三階,但他開始修煉也才一年,如今已經處于沖刺四階的階段了。
道法途徑需要領悟和沉淀,這才會出來歷練。
“寧郁瑤也在這里?”
許諾左顧右盼,想要找到那個背著琴盒的身影,卻沒有看到。
倒是看到了唐璽定和唐武安兄弟兩人,居然也在隊伍里。
“奇怪,唐武安怎么也在這里?”許諾疑惑。
“許兄……”
“都二十一世紀了,換個稱呼。聽著怪怪的。”
“哦好吧,諾哥。”
張小玄說道:“唐家的祖地就在天府附近,他們收到消息,自然也是第一時間趕來了。”
許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許諾問道:“那這一趟,豈不是唐家主導?”
張小玄點頭:“基本上就是了,據說這才前來壓陣的大佬,就是裁決者的裁判長,唐宗玄,他也是唐家當代家主的弟弟。”
“八階?”
“嗯,八階。”
許諾發現,整個超凡世界常規的頂尖戰力,就是八階了。
無論是會長,還是監察者、裁決者的老大,位階都是八階。
張小玄忽然想起了什么,“許……諾哥,唐宗玄裁判長和你父親還有過沖突。”
“沖突?”許諾疑惑。
“嗯。許寂前輩是少有的能做到越階對戰的超凡者,他在六階的時候,和當時已經是七階武宗的唐宗玄前輩當眾有過一戰。”
許諾嘴巴微張:“誰贏了?”
“許寂前輩。”
張小玄苦笑:“這也讓當時的唐宗玄前輩在古世家中一度淪為笑柄,但看上去,這十多年來他反而有了沉淀和積累,不然也無法超過當初的同輩,晉升八階。”
許諾長長地吐出口氣。
老爸啊老爸,你還真是能惹事。
只是希望那裁判長心氣大一點吧,別找他麻煩。
八階,自己現在可是真惹不起。
“當!!!”
一道鐘聲響起,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
“肅靜!”
一名國字臉、長相威嚴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隊伍最前方,目光如炬。
他的身前站著各個分部的部長,身后,則是懸浮著的秘境門戶。
“各位,我是天府分部部長,于濤。”
于濤懸浮至半空,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無論是什么途徑,到了七階后,光憑借靈性力量就能做到浮空。
“諸位,來的路上,相信各個分部都已經將任務情況講明了,下面會由阿爾法系統為所有人進行分組。”
在場所有超凡者的通訊器,都接到了來自阿爾法的分組信息。
許諾拿起一看,
“第六隊。正隊長:曲兆年。副隊長,唐璽定。”
許諾一愣。
唐璽定……怎么分他手下了?
這分組結果可以申請調換嗎?
“諾哥,我也是第六隊。”張小玄倒是顯得挺高興的。
許諾深吸口氣,第六隊就第六隊吧。
這是執行任務,唐璽定也未必會針對他。
何況,真要拼命,他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許諾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上次狩孽會后,自己又多了二十枚神力結晶。
現在的自己,使用神力之后,是可以和五階超凡掰掰手腕的。
只是神力畢竟見不得光,除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暴露為好。
隊伍前,于濤還在講述著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
“第一隊是我們本次探索的核心隊伍,由一名七階,兩名六階,四名五階,十名四階組成,為本次探索的主攻手。”
“其余五支隊伍,由兩名五階各自擔任正副隊長,主要職責是探索和警戒。”
“一旦在秘境內發現敵人亦或者其它異常情況,立刻聯系一隊!”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整齊洪亮的聲音,宣示著超凡正統的威勢。
于濤點頭:
“各隊立刻整合,三分鐘后,進入秘境!”
隊伍忙碌起來,許諾看了看,沈東陽和老姐都進入了第一隊。
此時,沈東陽離開隊伍里面,找到一名圓臉的中年人。
“曲老哥,是我,沈東陽。”
中年人一愣,“沈隊長……哦不,現在是部長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沈東陽滿臉帶笑,在中年人疑惑的眼神下湊近,往他懷里塞了一張白卡。
“曲老哥,有個小忙,不知道您能不能幫一幫。”
沈東陽和中年人交談了一會兒,中年人連連點頭,他這才松了口氣。
一轉頭,正好看到站在隊伍中的許諾,沈東陽朝他比了個安心的手勢,又指了指身旁的曲兆年。
許諾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看樣子是姐夫擔心自己的安全,幫他找了個臨時的靠山。
有心了,姐夫。
各隊整編完成,即將進入門戶。
于濤長長地吐出口氣,忽然若有所察,看向一旁。
那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戴著青面獠牙面具,腰佩玄青令牌的高瘦身影。
“裁判長。”
于濤敬禮。
裁判長揮揮手,示意他無需多禮。
厚重的聲音自面具后傳出:“出發吧。”
于濤點頭,隊伍依次通過門戶。
在第六隊進入門戶的過程中,那裁判長忽然投去視線。
一瞬間,身在隊伍中的許諾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壓,就好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壓了下來。
砰砰。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許諾的眼中只有那個漆黑的身影。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壓力陡增,許諾的膝蓋吱吱作響。
那個家伙,想讓許諾當眾跪倒在人群當中。
“該死,還真是個心眼比針小的家伙。”
“想讓我跪,你算老幾?”
許諾咬牙,頂住壓力,猛地抬起頭,看向那人。
下一刻,壓力消失了。
許諾一愣,身后的張小玄撞了上來。
“諾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許諾深深地看了裁判長一眼,旋即扭頭,走進了門戶。
裁判長的面具后,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
“那小子,撐住了我的威壓?”
剛才,他雖然只是施以威壓,但許諾一個二階靈御,能撐住不倒,已經難能可貴了。
想到剛才那個眼神,裁判長沉默,臉上的疤痕隱隱作痛。
“和他那可恨的老爹一個樣。”
冷哼一聲,他旋即走入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