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慶三十八年,這十幾年出了唯一一件大事,估計就是新入宮的新人里,有一位選侍深得陛下恩寵,在短短幾年內,居然從選侍晉升為了四妃之一,陛下為了保護她,居然把御前侍衛都撥給了她,而這位寵妃有一樣東西是極為令人嘲諷的,那就是她的臉,像極了年少時的皇后習氏,可是性情截然不同,皇后溫柔剛毅,手段果決狠辣,而這個寵妃完全就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嬌花。
韶霜曾經跟啟楚她們吐槽過皇帝,都成了老糊涂了,讓自己成了個笑話。
宮里的孩子們基本上都開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幾年宮里人少了,這皇帝越發的想要來個幼子幼女,行事也越發荒唐了,朝中御史都開始上書了。
如今皇帝沉迷女色,皇后也開始代行皇帝事,這讓皇后一派的勢力達到頂峰,關鍵皇后手里還握著半枚虎符,更是了不得了。
啟楚與周時予成親的第三年,迎來了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封為了縣主,而后又生了兩個兒子,啟楚本打算不在生了,可是在長慶三十五年的時候,又生了一個女兒,而且她的所有孩子都是跟周時予生的,兩人都不納二色,算是京中皇子公主之間的獨一份了。
可是自從啟楚生下最后一個女兒以后,身子不知什么原因就垮了,身體也越發的不好了,就像是回到小時候剛穿越過來的時候。
皇后對她心疼不已,就怕她一去,還擔心自己的兒女,就下了旨意,封她的兩個兒子為侯爺,女兒為郡主,位同王女,用著這些封賞吊著啟楚的命。
長慶四十年,帝王薨逝,舉國服喪,一月后太子繼位,立國號為永初,明年執行。
啟楚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大好了,可因為禮不可廢,強撐著去了登基大典和皇族祭祀。
慈寧宮里,啟楚倚在椅子上,面容因為上了脂粉,看著氣色不錯,皇后晉升為皇太后,端坐在正位上。
太后說:“朕自先帝亡逝后夙日憂嘆,如今陛下登基,后位未封,宮中眾人身份未定,前朝難免多心,諸位可要安撫好家中親族啊。”
“咳咳咳。”啟楚忍不住咳了起來,仿佛要把肺部咳出來一般。
太后見狀不免心中擔憂,立馬吩咐:“你既身子不好,就去里間休息吧,可別在累著了!”
啟楚病殃殃的起身正準備行禮,太后立馬讓人扶起,去了里間休息。
因為新帝繼位,啟楚她們一眾公主受封長公主,啟楚的新封號是昭德長公主,公主府的牌匾也換了,而那些兄弟都去了各自的封地享福了。
昭德長公主府,啟楚剛喝完藥,韶霜就來了,韶霜看見她這幅模樣心疼不已!
韶霜握住啟楚的手,故作輕松的說道:“我聽說你把佳鶴許給了滎陽鄭氏,這才來賀喜的,你可一定要撐住啊,等佳鶴嫁過去,說不準,你馬上就要做外祖母了,你向來疼她,難道就不希望看到孫兒出生嗎?”
啟楚癱在床上,笑著說:“我怕是沒有那樣的福氣了,聽說瑾哥兒的次子出生了,我這個姨祖母還沒有見禮,實在是抱歉了。”
韶霜一聽這話,心中更傷心了,厲聲說:“不許說胡話,定然能好的,你兒時太醫總說你活不到及笄,可你現如今都要嫁女了,此次定然能好,那些個庸醫的話不必多聽。”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