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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鬼谷傳人

“聶兒,小莊,還不出手——”

鬼谷子大喝一聲,而蓋聶兩人也聞聲而動,其中蓋聶往東,衛莊往西。

雖然玄虎速度奇快,但蓋聶二人功力高強,更有鬼谷上乘輕功——云鶴九霄、貍貓折步,轉眼就到了岔路口處。

眼看兩只玄虎分走兩路,且越來越遠,蓋聶心中一狠,直接動用了宗師級功力,向左全力發出了一記“流星飛劍”,而后也不管命中與否,空手就往右前邊的那只玄虎追去。

耽誤了一息時間,但蓋聶立即又用速度追了回來,在玄虎離人還有三十步的時候,蓋聶凌空一拳打在了它的側腹,在宗師之力的加持下,直接將它打翻了十幾個滾,而后奄奄一息,不能起來。

畢竟玄虎本就饑餓,腹部又是它的柔軟要害之處,被蓋聶全力一擊,直接將它的內臟打壞了,顯然命不久矣。

但蓋聶可不敢小視玄虎的智慧,走上前便又是一記拳勁,而玄虎聞聲而動,果然立即翻身而起,及時閃避開了他的攻擊。不愧是鬼谷猛獸,就算臨死也如此狡詐,差點就讓蓋聶中了埋伏。

看著這頭受傷的玄虎,蓋聶既是敬佩,又是心懷必殺之心,想要完成任務,非得它的頭顱不可。

為了表示尊重,蓋聶當即施展了自創拳術——山洪奔涌,一息揮出百拳,直接將玄虎打成了一攤肉泥,只有虎皮和虎頭還是完好無損。

轉眼便過了一個時辰。

在木屋前的桃樹之下,鬼谷子正在閉目養神,他在等兩個徒弟回來。

這時,衛莊一手抓著一只玄虎的頭顱,一手提著一個暈死過去的人,就這樣回到了鬼谷之中,來到了他的面前。

雙手一放,“砰”的兩聲,衛莊嘴角一揚說道:“殺了一只玄虎,救出了一個人。”

鬼谷子笑著點了點頭:“有抉擇就好。”

心中微微一喜,衛莊左右一看,又疑惑道:“師兄還沒回來?”

鬼谷子又點了點頭,然后閉目養神起來,而衛莊也只好跟著等候蓋聶的結果。

大概一刻鐘后,谷口漸漸傳來聲響。

在兩人的注視下,蓋聶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右手提著兩個昏死之人的衣領,左手提著兩個玄虎頭顱,腰間還系著兩張虎皮。

“師尊”

“小莊”

“這兩個人,我救了;這兩頭玄虎,我也殺了。”

來到近前,蓋聶一邊說話,一邊將人和虎頭給扔到了地上,隨后還整理了一下衣襟,那股子驕傲勁肉眼可見。

深深的看了一眼蓋聶,還有臉上不斷變化的衛莊,鬼谷子淡笑著說道:“聶兒,這一次考核,是你勝了。”

一旁的衛莊,看向蓋聶的眼神也越發復雜,從進鬼谷以來,他就沒正面贏過蓋聶一次,想不到這鬼谷最后一次考驗,還是讓蓋聶贏了。

衛莊心中的無力感大增,甚至有些崩潰,可隨后再次看向蓋聶的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他要將這個師兄牢牢記在心底,未來終有一天,他會奪得勝利。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衛莊嘴里還是問出了疑惑:“師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傻眼了吧,蓋聶暗自發笑,然后開口回道:“你忘了,我可是宗師,隨便扔出一把劍,就能殺死一頭玄虎,空手一拳就能打趴下它。”

宗師是嗎,我也會的,衛莊心中暗暗想到,嘴上也不忘說道:“師兄,這次是我輸了,可終有一天我會贏回來的。”

蓋聶笑了笑沒有說話,衛莊的心態很好,但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兩人下次還不知是什么時候見面呢。

這時,鬼谷子拿出了一塊隕鐵寶符,上面不僅刻有鬼谷的特殊印記,另外還有十六真言——蒼生涂涂,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聶兒,你便是這一代的鬼谷傳人了。”鬼谷子將鐵符遞給了蓋聶,同時鄭重宣布道。

雖說早有準備,可蓋聶還是忍不住身軀微微顫動,內心激蕩不已。而看著這一切的衛莊,口中充滿苦澀,手里握緊劍柄,他知道他必須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才能挑戰眼前的這位師兄。

鬼谷傳人的身份,是天下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前有龐涓孫臏,后有蘇秦張儀,而現在得加上蓋聶之名了。

有了這個東西,就算是各國君王都得好生禮遇,甚至直接做到一國客卿或者將軍,百家學派也得鄭重對待。

“鬼谷傳人不代表就是鬼谷子。”突然的一句話驚醒了兩個愣神了的青年。是啊,兩人以后還有的是較量的機會呢。

鬼谷子隨即又道:“聶兒,小莊,你們今天便下山吧。”

“還有你們一定要記住了,橫劍攻于計,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捭是開,闔是閉,一陰一陽。捭闔者,縱橫之道。”

“行了,你們各自離開吧。”

說完這話,鬼谷子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獨留下還一臉受教的二人。

這時衛莊向著蓋聶雙手抱劍道:“師兄,來日再會。”

話音未落,其身形也向后躍去,不久便直接出了云夢山。

蓋聶無奈苦笑,也許就自己最重情義了吧,畢竟自己在這里已經待了十年了,就算是和父母一起也不過十五年的時間。

對了,父母啊,蓋聶一時也有些眼眶濕潤,也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如何了,那就早點下山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整了個大包袱,又將兩張虎皮塞了進去,蓋聶這才向著谷外走去。

至于那三個人,蓋聶一猜就不是好人,畢竟他的師尊可是讓他們不要以殘人取樂的,更不可能說完就忘了。所以他直接給三人補刀了,隨后扔到了山間野林之中。

離開了云夢山,蓋聶先是往衛都濮陽而去,買了一匹上等好馬。至于他的錢從何而來,那就要感謝那些大奸商和衛國國君了。

騎上了好馬,蓋聶開始一路北上,經歷趙都邯鄲,稍作休息,又繼續出發,向著代縣趕去。

不過短短五天,蓋聶就回到了代縣城中。途中一些小賊小匪想乘機打劫他,結果反而被他勒索了,兇惡一點的甚至直接被他祭劍了。

還讓他們到處宣揚自己“趙翼”的大名。沒錯,其實就是蓋聶的假名,他可不想給父母引來仇敵。壞事都是趙翼做的,關我蓋聶什么事。

傍晚時分,蓋聶牽著黑馬走到了蓋家鐵匠鋪外,看著眼前熟悉一切,還有那記憶的模糊感,眼中不禁微微泛紅。

“小兄弟,是有什么事找我蓋老頭嗎?”只見一瘸腿老者從屋里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鉗子,畏畏縮縮地問著蓋聶。

畢竟蓋聶現在是個身長八尺六寸(198)的高大丈夫了,比之離家時高了六寸左右,嘴上也長滿了青須,臉型也變得方正有棱角,加上一身發冠寬袍,又有幾人相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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