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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機

聽到魏鶴的喊聲,顧玉安緩緩地一步一步退后。

蛇人看見顧玉安后退,立刻行動了,不斷的扔著竹矛。

顧玉安一面格擋竹矛,一邊退回到了車廂里之后。

魏鶴大喊:“再退!”

顧玉安不解:“還退?那他們就攻進來了!”

魏鶴:“沒事,聽我的!”

顧玉安皺了皺眉,心里雖然疑惑,但還是一步一步的緩緩地向后退去。

直到顧玉安讓開了約兩米的距離之后,魏鶴發(fā)聲了:“好了,別動了,拿出口罩戴上!”

顧玉安剛剛收起鐮刀,拿出口罩,還沒完全戴好的時候。蛇人一下子突進了過來。拿起竹矛就往顧玉安刺來。

顧玉安連忙召喚出鐮刀剛想沖上去的時候。

兩個紅紅的東西越過了顧玉安的頭頂。

緊接著,兩團火球準(zhǔn)確的命中了那兩個東西。

顧玉安都沒看清,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時候。

“砰”的一聲巨響。

漫天的泡沫從空中炸開了。

蛇人剛剛沖進通道,就被泡沫全部給籠罩住了。

魏鶴:“周一多!上!”

周一多連忙閉上眼睛,伸直雙手,兩只手心里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沖在最前面的蛇人一下子被紅光籠罩,緊接著,就被石化了。

后面的蛇人連忙閉起眼睛。前后游弋,不斷的攢刺著。

可是這時候,蛇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變成了慢動作。

跟蛇人對峙的顧玉安也打了個寒戰(zhàn),他只感覺這些泡沫落地之后,周圍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許多。原本熱烘烘的火車車廂一下子變的涼颼颼的。

蛇人們也仿佛中了邪一樣,行動變得慢吞吞的,甚至有好幾個蛇人動也動不了

沖進通道的蛇人大驚,發(fā)出“嘶嘶”的慘叫,想要退后,可是身體卻軟綿無力,動作越來越慢。

魏鶴:“柳紫珊!該你了!”

柳紫珊一看蛇人動彈不得,連忙答應(yīng)了一聲,甩出鞭子,拉住蛇人就往這邊拉。按道理來說,柳紫珊的力量應(yīng)該拉不動蛇人,可奇怪的是,柳紫珊居然一拉就把蛇人給拉了過來。

緊接著金毛白哥大喝一聲:“草??!”舉刀就劈了上去。

一刀就將蛇人連竹矛劈開了。

這一下成功了?

眾人都不敢置信,之前打的那么費力,幾乎搭上了周耀龍的半條命,也不過殺了一個蛇人,可這次這么輕松?

魏鶴大喝一聲:“繼續(xù)!”

柳紫珊如法炮制,甩過鞭子,又拉住了一個蛇人。這一次,蛇人剛剛被拉過來,顧玉安在半路上揮起鐮刀就將蛇人劃拉成了兩半。

就這樣,輕輕松松,蛇人一個一個的被拉過來,顧玉安,金毛白哥,常一飛,三個人殺的不亦樂乎。

滿地的血,在后面的兩個長角蛇人,聽到同伴蛇人的慘叫。又不敢睜開眼。

連續(xù)斬殺蛇人,金毛白哥和常一飛也順利的進階了,變成了三階。

魏鶴卻根本沒管這一切,只是看著周一多。他一直覺得周一多的這個能力應(yīng)該不是沒有代價的。只不過到現(xiàn)在魏鶴也沒看出,代價到底是什么?慢慢地,魏鶴發(fā)現(xiàn),周一多開始口鼻流出血液,急忙過去一把拉住了周一多,周一多費力地睜開眼,看了眼魏鶴,而后就昏睡了過去。

魏鶴心中明白了,周一多這項能力的代價其實就是透支精力。不過精力要是真的消耗過度,也是會危急生命的。

魏鶴將周一多小心翼翼的放好,再看向場內(nèi)。

場內(nèi)只剩下了三個蛇人,除了那兩個長角蛇人,就只有一個持刀的蛇人。

周一多一倒地,三個蛇人立刻睜開了眼睛,一看場上蛇人都已經(jīng)死傷殆盡了,掉頭就往車窗那邊跑去。

危險解除了,顧玉安才有空低頭看向地上,之前那兩個紅色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只見地上兩個殘破的滅火器。

顧玉安恍然大悟。

原來之前魏鶴看到了蛇人撕咬座椅上的人造革的時候,突然明白過來了,這是怪物,根本就不懂現(xiàn)代化科技?;蛘哒f根本就不知道地球上的這些現(xiàn)代化科技。

那么這些蛇人就應(yīng)該沒見過滅火器。也不知道滅火器是會降低溫度的,而蛇是冷血動物,溫度一低,自然就會行動變慢。那么只要讓蛇人被滅火器的泡沫纏上了,自然就會從行動迅速的蛇人,變成了雕塑,而后再一一擊破。

不過這個計劃想要成功,就必須要讓蛇人進入一個狹窄的空間。而火車上狹窄的空間就是車廂的連接處。只要讓蛇人進入連接處,那么這個計劃就必然能成功。

周一多的作用其實就是讓蛇人閉上眼,不要讓蛇人在滅火器爆炸前脫離爆炸范圍。

顧玉安明白過來之后,拔腿就想去追殺剩下的蛇人。

魏鶴卻一把拉住了顧玉安。

因為,就在蛇人掉頭就跑的時候,魏鶴別在腰間的命運之輪上的金球又一次轉(zhuǎn)動了起來。

這一次魏鶴看到的虛影,居然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魏鶴看到的眼睛,須臾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可是就算只是看到了一個虛影。

魏鶴都感覺從心底發(fā)出一股寒意。

這股子寒意,并不是冷,而是一種恐懼。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過大恐懼的時刻?

魏鶴從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因為他一直都是個自閉兒童,反應(yīng)有時候會慢半拍,而恐懼這種感覺慢半拍的人往往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去了。

可是現(xiàn)在魏鶴知道了,什么叫大恐懼!

魏鶴只感覺自己仿佛什么也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話也說不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樣,只知道發(fā)抖,這種發(fā)抖像極了冷到極點的那種顫抖。一開始魏鶴以為只是身體顫抖,可當(dāng)心里也產(chǎn)生跪倒在地這一想法的時候,魏鶴才知道,原來恐懼到極點的時候,靈魂都會顫抖。

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會讓自己這么恐懼?

就在魏鶴恐懼的時候。

列車車窗外,一個碩大的眼睛出現(xiàn)了。

一個豎瞳的眼睛。

何謂豎瞳?

就像蜥蜴,蛇那樣,瞳孔狹長,就叫豎瞳。

列車的車窗大約有一平方米大小。

那么一個瞳孔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本體有多大?

不知道。

魏鶴只知道,這個豎瞳出現(xiàn)之后,僅剩的三個蛇人就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定住了一樣,維持住了跳出車窗的姿勢,不再動彈了。

然后魏鶴耳邊就聽見“般般般般”的聲音。

魏鶴這一次,比之前看到虛影的時候,更不堪。

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不由自主的癱倒在地上。

魏鶴艱難的轉(zhuǎn)頭想要躲開瞳孔的注視。

可全身的肌肉都仿佛失去了控制。

平日里,輕輕松松就能做到的轉(zhuǎn)頭,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做到。仿佛意識都被凍住了一樣。

緊接著,一把飛劍從窗外飛過,飛劍不大,大概只有水果刀那般大小。晶瑩剔透,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三個剛剛跳出車窗的蛇人,就頭顱落地,鮮血也從脖子處噴灑了出來。

蛇人一死,飛劍就消失不見了。那個巨大的瞳孔也消失了。

魏鶴又聽見“般般”一聲。然后就感覺靈魂又回來了,整個人如釋重負。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周一多都嚇哭了,可是常一飛為什么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顧玉安:“到底是什么東西?”

魏鶴搖了搖頭:“不知道?!?

顧玉安:“下次再看到,老子非攮死他!?!?

常一飛:“切,我看你剛剛都快嚇尿了,好吧?”

顧玉安:“你不是也跪了,好意思說我?”

常一飛大笑了起來:“哎~我還真沒跪,哈哈哈……”

顧玉安奇怪地指著常一飛:“為啥你沒跪?”

常一飛得意的表情:“這下你知道誰是天選之子了吧!”

顧玉安呸了一口:“天選你個鬼!我才是好不好,什么叫奧特曼懂么?”

是的,剛剛豎瞳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人都跪了,常一飛卻只是站立著。他跟顧玉安一邊打趣,一邊腦海里卻在回憶著剛剛看見的豎瞳。常一飛大概是唯一一個看見豎瞳還能站立住的。其實常一飛心里也很奇怪,他雖然也很害怕,但是卻對那個豎瞳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常一飛思忖了一下決定問一下魏鶴:“小魏子,到底什么動物會發(fā)出般般的聲音呢?”

魏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飛劍只殺了那三個蛇人?卻根本沒有動我們這邊呢?是友?還是操控者?”

常一飛思考了一下:“反正不是敵人,我傾向于操控者?!?

魏鶴點了點頭:“還有,火車到底開向哪里呢?我們?yōu)槭裁匆恢倍紱]有找到廁所呢?”

顧玉安:“廁所?怎么你要上廁所?”

魏鶴和常一飛笑了一下。

常一飛:“大哥,補充水啊。”

顧玉安:“啊~要喝自來水?”

魏鶴:“有水就不錯了?!闭f到這里的時候,魏鶴突然回頭問胡宇等人:“對了,你們還有水嗎?”

胡宇和柳紫珊搖了搖頭,胡宇苦笑了一下:“喝完了。之前也沒想到買水?!?

常一飛:“那食物呢?你們帶吃的了嗎?”

胡宇點了點頭:“還有兩盒泡面。”

魏鶴看向抱著爸爸,滿身是血的周一多,又皺起了眉頭,周耀龍傷勢這么重,到底該怎么辦?上哪里給他找醫(yī)生?這樣下去,他可能不會死,但是戰(zhàn)斗力幾乎就全喪失了。之后的路程,他怎么安排呢?

常一飛跟隨著魏鶴的視線也看向了周耀龍,搖了搖頭:“他怎么辦?”

魏鶴嘆了口氣:“后面看看能不能碰到醫(yī)生,或者覺醒了醫(yī)療能力的人吧?!?

魏鶴踢開了地上蛇人的殘軀,坐了下來:“怪物到底因為什么才出現(xiàn)?隨機的?還是有一定規(guī)則?為什么之前豎瞳沒有出現(xiàn)?它出現(xiàn)的目的是什么?”

常一飛搖了搖頭:“我也沒想明白?!?

顧玉安卻大大咧咧的:“管他呢,反正我們還活著,這不就夠了?”

魏鶴和常一飛對視一眼,露出了苦笑。

沒心沒肺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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