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麗娘確實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回來了,等到第二天一早金華城中才傳出一個爆炸新聞,剛上任才半個月的通判賈庭松被人殺死于房中。
沒人往陳拙身上查,甚至一個六品通判的死,身為知府的周秉正都沒有怎么追查,很快就匆匆結(jié)案了。
昨夜陳拙又得到一張體驗卡,這張卡屬于介乎內(nèi)功與真氣境的人物,他直接用掉來打通督脈,毫無意外的一個竅穴都沒打通。
這種普通卡中普通卡,陳拙現(xiàn)在稱之為平價卡,無論是戰(zhàn)斗類還是輔助類,幾乎都占了所有體驗卡的九成,還剩下0.7成就是那種準精英卡,比如韋青青青、九叔這類,最后那0.3成,就是特殊卡和精英卡。
平價卡陳拙都是直接當(dāng)場使用,基本上就是壯大一點內(nèi)力,積累一點知識,準精英卡他會根據(jù)體驗卡人物的特點來使用,要么學(xué)會卡上人物的武學(xué)或者書法繪畫技藝,要么依靠體驗人物磅礴的真氣沖擊竅穴。
總的來說陳拙對體驗卡的分類和使用越來越科學(xué)。
一大早陳拙就帶著劉和勝與吳義群來到金華大營,這是他正式上任的第一天,營中各級校尉和全體士兵都在校場等候著。
陳拙一到軍營卻沒有直接去校場,而是在大帳先見了幾個主要校尉。
“將軍,這些是金華大營的名冊,請將軍過目。”一個年紀較長的校尉捧著幾本厚厚的名冊,此人昨晚陳拙已經(jīng)見過,名叫夏侯安。
“我不看了,直接告訴我,在冊多少,實領(lǐng)又是多少吧。”陳拙沒有去拿名冊,直接開口詢問。
“回將軍,金華大營在冊官兵總計2734人,實餉1789人。”夏侯安一臉為難的說道,報出這個數(shù)字顯然是鼓起了勇氣。
陳拙冷笑一聲,他知道這個實餉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金華大營還有近千的空餉名額,這些錢應(yīng)該是被李守德和這些校尉分了。
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以說普天之下軍隊領(lǐng)空餉已是慣例,只是多少的問題。
“諸位也都認識本將了,我也就不和你們說什么廢話,還有什么一并說了吧,該說的現(xiàn)在就說,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若是此時不說,等后面暴露出來,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陳拙神色肅然的說道,嚇得這些校尉一個個瑟瑟發(fā)抖。
最后還是夏侯安鼓起勇氣說道:“回將軍,我等往日也分潤了一些空餉,最遲明日我們?nèi)咳鐢?shù)退還,從今往后唯將軍之命是從。另外......另外就是軍中已經(jīng)兩月未發(fā)餉銀了。”
陳拙聽完表情很平靜,夏侯安說這些一點不讓人意外,要是這金華大營一點問題都沒有,陳拙才覺得蹊蹺。
于是他大手一揮說道:“本將說過,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直說所欠餉銀數(shù)目。”
陳拙先強調(diào)既往不咎,一眾校尉頓時面露喜色,這意思很明顯了,是說以前吃的那些錢不用吐出來。
“實發(fā)還需七千余兩白銀,這些都是發(fā)給普通士兵的,我等校尉軍官就不用發(fā)了。”夏侯安這次是代表所有校尉軍官說的,主動免了俸祿,也算是給陳拙展示誠意。
“吳義群。”下一刻陳拙叫了吳義群的名字。
“屬下在。”吳義群越眾而出。
“去找小姐取一萬兩銀子,夏侯安你去告訴士兵,所欠軍餉本將今日都給他們補齊。”陳拙非常大方的說道,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軍隊當(dāng)做私產(chǎn)。
在太平盛世,陳拙這樣做肯定是大忌,但亂世要讓一支軍隊保持戰(zhàn)斗力和執(zhí)行力,還真就只能成為武將的私產(chǎn)。
很快陳拙就在校場足額發(fā)放了士兵軍餉,發(fā)完錢之后他才告訴士兵,這些錢是他自掏腰包的。
并且讓不愿繼續(xù)參軍的自行回家,若愿意留下的,以后就要經(jīng)受嚴苛的訓(xùn)練,甚至不久之后還要上戰(zhàn)場,可能許多人都會死在戰(zhàn)場上。
但是最終沒有一個人離開,因為這些普通士兵,一家人都指望著他們的那點餉銀過日子。
隨后的幾天里陳拙吃住都在軍營,這幾天里他也算徹底掌控了金華大營,并且將東水寨的老人都安排進了軍隊,還重新打散了原有的建制,重新組建了幾個營。
做完這些后陳拙又開始招兵買馬,畢竟他這個游擊將軍還有一千多的兵員名額可用,滿編三千人的軍隊,肯定比一千多人的軍隊強大的多。
陳拙這里進展非常快,可以說他僅用幾天時間就完成了吳王安排的前兩件事,現(xiàn)在只剩下長生教這一件事了。
另一邊吳王也在暗地里調(diào)動軍隊打造軍械囤積糧草,另外就是陳拙的名聲僅僅幾日就傳遍了江南,一切都是因為那幅《金陵夜景圖》。
吳王得到這幅《金陵夜景圖》后,簡直是愛不釋手,他立刻命人將其裝裱,自己欣賞還覺得不夠,又在江寧組織了一場盛會,遍請江南名士共賞此畫。
自此陳拙從一介寂寂無名的草根,成了文武雙全,被人稱頌的人物,可以說整個江南已是無人不知。
這些日子陳拙獲得體驗卡又進入了平穩(wěn)期,連續(xù)十來天都是平價卡,督脈竅穴僅僅再次打通了一個處,各種琴棋書畫的技藝倒是增長了一些。
關(guān)于‘長生教’的調(diào)查陳拙交給了蓋麗娘去做,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訓(xùn)練軍隊,也是有些時候沒陪陳語薇了。
“明日無事,哥帶你去打獵吧?語薇不是一直想學(xué)騎馬射箭嗎?正好一并教你。”陳拙終于抽了一天時間陪陪妹妹,他沒有教陳語薇武功,因為陳拙知道教了用處也不大,短時間內(nèi)陳語薇練不出什么來,倒不如等一等直接從修仙功法開始。
至于騎馬射箭這些,完全是當(dāng)做娛樂了。
陳語薇自然高興的跳了起來,這些日子她也像個大家閨秀一樣很少出門,陳拙在練兵,她就在研習(xí)琴棋書畫。
兄妹二人騎馬來到郊外,身后還有數(shù)十兵卒隨行,一開始陳拙教了陳語薇騎馬,還有如何彎弓射箭。
騎了幾圈馬下來,就把陳語薇累的夠嗆,后來便在開闊地練習(xí)射箭,相比于騎馬她好像更喜歡動靜結(jié)合的射箭。
“妹妹在此練箭,哥去給你打些野味回來。”陳拙閑的有些無聊,騎著馬帶著幾個隨從就準備去遠處打獵。
陳語薇笑著揮了揮手,陳拙也很放心的離開,一來他離開不會太遠太久,二來這里是很安全的,不僅蓋麗娘在陳語薇身邊,還有幾十個軍士警戒。
騎馬打獵陳拙也是第一次,但架不住他武功高強,以前雖未用過弓箭,可只是隨手一射,便比軍中專職的弓箭手還要準力道還要大。
一路上陳拙射了好幾只野兔,還射下了天空一只大鳥,跟著他的士卒不斷喝彩。
忽然陳拙看到草叢中好像有大家伙出沒,只是動作極快,他立刻拍馬追上,可這大家伙甚是機警,陳拙好幾箭都射空了。
這幾箭下去陳拙也是杠上了,感覺不搞到這大家伙念頭就不通達,一路上跟著追了很遠,到后來馬不能前行,他直接棄馬用上輕功去追。
而跟隨陳拙的士卒早已被甩的沒影,估計還在到處找他們的陳將軍。
“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東西?”終于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密林中,陳拙屏氣凝神瞄準草叢,他能感覺到草叢后就是那個自己追趕的家伙。
然而下一刻草叢之中忽然傳出一個人的聲音:“貴人且慢,不要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