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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若一切都是無法逆轉的宿命

  • 風華歲月
  • 青竹
  • 7144字
  • 2023-01-11 11:04:10

被林漠母親趕出來時,時間已經悄然流逝到凌晨三點多。

如今已是秋末,在室內也會感到陣陣發冷。都說光明到來前的黎明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果然不錯。寒意正陣陣的侵入我的身體,我的手腳也頓時變得冰冷起來,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我便趕忙把氣呵在手上,企圖用這絲絲的暖意驅趕早已遍布身體各處的寒冷,但明顯這辦法是行不通的。我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一旁的夏滿滿也冷得發抖。此時,一件外套被披在了我肩上。只可惜我抖得厲害,外套還未在我肩上站穩就自行滑落了,好像命中注定這件外套并不適合我。

韓異見了,連忙撿起,拍了拍,又把它披在我肩上。

眼神中游離的全是不滿,嚴肅的說道:“穿上它。”

他的話不是請求,而是毫無商量的命令。我迫于他尖銳的目光和我岌岌可危的提問,只能套上韓異那件寬大、還略帶溫存的外套。身體頓時覺得暖和多了。

夏滿滿在一旁看得嫉妒的狂跺腳,此時此刻她才想起她的梁沚均,想打電話讓他過來噓寒問暖一下,只可惜夏滿滿的時間觀念有問題。現在凌晨三點多,她打電話過去,人家早就關機睡覺了。

韓異在這寒冷的時刻開口了:“這么晚了,你們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們回去。”

只是到了醫院門口,大街空空蕩蕩,只有街燈和昏黃的燈光在那佇立不倒,連一架出租車都找不到。

于是韓異只好叫他家的私人司機過來送我們回去。真是可憐了那司機,半夜三更還得過來上班。

折騰了好一會,才差不多凌晨四點才到家。

在家門口,我跟韓異說道:“謝謝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臉色也有點憔悴,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關上門,夏滿滿在我和韓異簡短的講話中早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去洗了個澡,把奔波了許久的臟衣服換掉,洗完澡,躺在床上本想睡覺,卻發現洗了個澡整個人更清醒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林漠,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個多鐘,巨大的擔憂使我遲遲不能夠入睡。于是我便果斷的換上衣服,收拾點吃的想趕去醫院。

剛開門,卻看到一個身影靠在墻上,他消瘦的臉龐變得更加憔悴不堪了。

我皺著眉頭,輕聲道:“你…怎么在這?”

他這才從墻上移開,眨了幾下昏昏欲睡的眼睛,又將目光移到我的身上,說:“我猜你一大早會去醫院,怕路上不安全,就在這等你。沒想到這么早。”說完,他的手伸進口袋,摸出他的iPhone,看了看,略帶不滿的說:“才五點鐘,凌晨五點鐘,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我搖搖頭,連忙慌亂的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擔心他的傷勢。”

話一說完,他便把我按在墻上,讓我受困于他臂膀下一個狹小的空間。隨后他便迅速的接到:“醫生不是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嗎?你還擔心什么?”

我愣了愣,想不到他會這么說。“我…”結果“我”了好久沒“我”出個下文。

突然,他別過頭去,輕輕的咳了幾下。我這才留意到他發紫的嘴唇,這么冷的天,他穿一件襯衣怎么受得了呢?

我靈機一動,說:“你等我一下。”

還未等他回答,我便竄入房間,找到他給我披的那件外套。

“你的外套,沒來得及洗,不好意思哦。”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跟他客氣。

他皺了皺眉頭,大概是不喜歡我跟他那么客氣。但他眼里還是有一絲欣喜掠過,他接過外套,穿上去后說:“沒關系,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我聽了,臉瞬間變得通紅,周圍的氣氛讓人覺得窒息。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我的手。他右手的冰冷迅速傳到了我的左手,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冰冷也是如此透徹。這種冷刺痛了我,我連忙掙扎,想從他握的如此緊的手中掙脫。

他發紫的嘴唇漸漸有了點血色,隨后他看了看我們握在一起的手,抬起頭來說:“怎么,就準你為他擔心,不準我握著你的手么?”

被他這么一說,我的臉再一次通紅,是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我要看你怎么擔心。”

說著便牽著我的手,從四樓走到了一樓。走到一樓,我看到那輛送我回家的轎車。這司機也真是太可憐了,覺沒得好睡,還在樓下原地待命。

韓異打開車門,連忙把我塞進車里,他的手觸到我的手,我知道他又握著我的手,可我無法理解他的舉動,連忙縮回。但他強有力的手還是再次握住我的手。我試圖反抗,但最終還是被他強有力的眼神所打敗。此時他的手相較之前已經暖了許多。之后,他大概是覺得我倆這么握手坐著太怪異,便伸出另一只手把我的頭摁在他的肩膀上說:“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又是一句毫無商量的話。

我剛想把頭抬起,他的頭卻沉沉的靠在我的頭上,壓住了我的頭,讓我無法把頭抬起來。我想他陪我奔波了那么久,一定也很累了,便不忍心打擾他在車內短暫的休息時間。

車子走了十幾分鐘,才在醫院門口停住。可韓異毫無知覺,依舊像孩子般熟睡。

我拍拍了他肩膀,輕聲道:“到了。”

他這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揉揉眼睛,恩了一聲。

走下車,發覺天色不再那么黯淡了,終于有了點光亮。

他輕咳了一聲。

“我……剛剛睡著了?在你身上睡著了?”

明知故問的人,我才不想做任何回答,便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卻微微一笑,揉了揉我的頭發,說:“呵呵,真好。”

我甩開他的手,停下步伐,嚴重不滿的說:“哼,你沒洗澡,不準動我。”

隨后小跑著上了二樓,他追上來曖昧的說:“怕什么,反正剛剛都有肌膚之親了。”

此時,我停下腳步,完全愣住了。

林漠已經換上便服,像棵高大而屹立不倒的松樹站在我面前。

我驚訝道:“你傷還沒好,怎么就出來了?”

林漠卻看了看我后面的韓異,又將目光移到我身上。

“你們……?”

顯然他是聽到韓異說的那句話,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是他亂動我頭發,我叫他不準動而已。”

林漠聽了,冷淡的哦了一聲,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仿佛沒我這個人似的。

我手里的東西瞬間就墜落,在這空蕩寂靜的空間,墜落的聲音顯得如此巨大。

他瞪了瞪韓異便加快步伐的離開了。直到他走出我的視線,我也沒能從這尷尬冷淡的對話中脫離出來。

旁邊一位保姆模樣的婦女開口了:“你是許然小姐吧?”

聽她一說,我才清醒過來,說:“哦,是的。”

“我是他家的傭人。剛剛林少昏迷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醒的時候就說要去找你,這才不顧傷勢的辦了退院手續。”

聽到這,我又愣了愣,直到那位保姆離開,我還是不知所措。韓異在一旁也陪我佇立了很久。我不知道韓異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自己想了什么:林漠,我以前從不相信別人說你人如其名的冷漠,因為你對我從來沒有冷漠過。但我今天總算相信了。可是今天是個誤會,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的心陣陣的痛,可見誤會是致命的傷,哪怕我從不愛林漠。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我從沉思中回到現實。

——喂。

——姐啊,你怎么一大早就出門啦?

看來他已經知道我凌晨時候回到家了,便不再跟他多說。

——哦,我沒事,這么早,你還是好好睡吧。不用擔心我。

——好,你小心點。

簡短的通話就此打住。

韓異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我示意他不要撿了。他卻利索的把東西放進袋子,接著又從袋中拿出牛奶,悠哉悠哉的喝著說:“反正我餓了,先拿你的東西充充饑。”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覺得肚子餓了。一晚上沒吃東西,神經在此時終于感應到肚子餓了。我連忙搶過他手中的袋子拿出牛奶喝著。隨后他便把我拖出了醫院。

他又把我送回了家,說:“你先在家休息,我下午來找你。”

我反駁道:“啊?我要上課的啦。”

他敲了敲我的頭,說:“腦子發燒啦,今天周六,現在是BJ時間六點零七分,你說過周六跟我出去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他揚揚手上的袋子:“你的東西,我帶回去慢慢吃了,好好休息。”

之后便轉身走了。

我進到屋里,發現一片寂靜,許若楠跟夏滿滿應該都還在睡覺,我便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躺在床上巨大的倦意便把我襲倒了,我不一會便睡著了。

感覺睡了幾個鐘,朦朧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講話。

一個男聲說:“我們要不要叫醒她吃飯啊?”

一個女聲響起:“不要,我要聽她講什么夢話。”

我閉著眼睛都知道這是夏滿滿在講話,我決定玩玩她,便裝作講夢話的樣子說道:

“梁沚均,我跟你講……夏滿滿……她很暴力……很暴力,她看到小強不止要把小強踩得稀巴爛,還要把小強暴曬三天……她很暴力……很暴力……”

一旁的夏滿滿在那張牙舞爪的想過來揍我,幸好我反應迅速,連忙從床上彈起來。指著她哈哈大笑,說:“你不是想聽我講夢話嗎?這就是我無比真實卻又不敢講的夢話。哈哈。”

許若楠在一旁裝作教授的模樣說道:“有~道~理~”

夏滿滿則在那喊著:“我哪有暴力啊?哪有?哪有?”然后就擺出一臉無奈跟不滿。

我嬉皮笑臉的說:“沒的話,你不準打我。”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使勁的跺了跺腳,自己先去吃午飯了。

我對許若楠搖搖頭,聳聳肩,表示無奈,又拍拍他的肩,說:“走吧,我們去吃午飯。”

許若楠卻把我那搭在他肩上的五根手指頭,一一掰開,然后略帶嫌棄的說:“姐,你還沒刷牙。”

等我刷牙回來,發現桌上簡直可以用杯盤狼藉形容。

該死的夏滿滿還說:“不好意思,我昨晚沒吃晚飯,今天早上又沒吃早餐,剛好中午有飯吃,就順便把沒吃的一日三餐給補上了。”接著就擺出一張笑臉給我看。此時我真想對她唱首被我改編過的歌:“只怕我自己會殺了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我苦笑著說:“你的順便可真隨便,隨便到我的午飯也吃了。”

許若楠聳聳肩,在一旁無奈道:“其實我也只吃了我碗里的白飯和兩條青菜。其余的,不是被滿滿姐狼吞了就是被她虎咽了。”

隨后我只能在沙發上干啃餅干。在啃餅干時深刻認識到:夏滿滿就是個大胃王!她一定是豬八戒轉世!

吃了好幾包餅干,終于覺得肚子有點撐了。我像只懶貓似的又懶洋洋的陷在沙發里看電視。我正看緊《巴黎圣母醫院》,夏滿滿也湊了過來,一看樣子就知道她怒氣未消。但她也不好對我實施暴力,便對我展開了語言攻擊:

“許然,聽說那個巴黎圣母醫院,也就是那個精神病院缺了個敲鐘的,你怎么不去啊?”

我一聽,這簡直就是小兒科,還想用這話讓我難堪,那就是沒門。

我連忙反駁道;“啊?怎么?你從那辭職啦?還是連精神病院都不要你?”

夏滿滿聽了又氣的在屋內大叫,鬼哭狼嚎的,此時此刻門鈴聲響了,她依舊鬼哭狼嚎的,也不怕嚇到門外的客人。

我連忙跑去開門,一張熟悉的臉進入我的視線。看到他一副休閑裝的打扮。身著一件英倫風格的格子衫,搭著條深黑的牛仔褲,還披著件深灰色卻又簡短的外套。他的著裝一切都搭配的如此完美,還噴了點Curce的香水,沁入人心,與凌晨時候的他截然不同。

我微微一笑說道:“韓異,你來了。”

他卻皺了皺眉頭,一種疑惑之情在臉上散開:“怎么?家里鬧鬼了?”

在他說這話時,夏滿滿已經用一秒鐘整理好發型,用一秒鐘整理好衣服,再用一秒鐘調整好表情,以極速奔向門口。因此,還未等我開口回答韓異的話,她便接到:

“沒有鬧鬼啊,Alliswell。你真的來啦?太好了太好了,這樣……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在她一口氣語無倫次的說出這些話后,她便把我拉進屋內,瀟灑的一關門,把韓異置于門外。其實她何止讓韓異等了一下,是等了一個多鐘。

夏滿滿花了半個鐘挑了件衣服,期間還問我“這件怎樣?”“這件呢?”只可惜還未等我說出意見,她便自答起來“不行,這個太幼稚”“這個也不行,太露,要清純點。”在她無數個自問自答中,她終于挑好了件:淡紫色的略帶絨毛的清新棉裙。隨后又披上件長外套,穿上她的銀色高跟鞋,滿意的擺了幾個Pose。隨后又花了半個鐘在化妝。在開門的前三秒,她還噴上了她心愛的法國香水,然后興沖沖的去開門。誰知韓異一見到她,就不停的咳嗽。

“別過來,我對你身上的法國香水過敏。”

夏滿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房間獨自郁悶。于是原本的三人游變成了二人游。這對于夏滿滿來說是什么呢?之恩那個說是人性的悲哀。

韓異又很猛的咳了幾下,我忙過去拍他的后背。

“你沒事吧?”

他卻突然大笑起來,拉著我往樓下跑。

“其實我剛剛是裝的,只是不想有人當愛迪生的偉大發明罷了。”

沒想到他也有狡猾的一面。

“我還以為呢。”我松了一口氣,真是虛驚一場。

他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以為什么?以為我有事對嗎?”

緊接著他又一步步向我逼近,裝出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看來你還是很擔心我的,對不對?”他再次問道。

我一步步往后退,誰知重心不穩,身體往下傾。幸好韓異一把摟住我,我的身體能不往下倒全靠他摟住我的那只手了。

可我還是掙扎著。

“你快放下我。”我緊張的說道。

他的臉又再一次逼近。

“你確定以你現在的姿態要我放開你嗎?”

我掃視了一下左右的地面,如果他一松手,我肯定又會往下倒。真危險。

“那…你把我拉起來啊。”

他這才順勢把我拉起來。

“走吧,上車。”

原來前面的那輛哈雷摩托車是他的,真是酷死了。

“你最好抱緊我,要不我怕一加速你會遭遇不測。”

可我還是像沒聽見似的,不搭理他。

他卻把本應控制車頭的左手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腰上放。

“我要加速了,抱緊。”

隨即風來的更猛烈了,我只好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以這樣的速度飛馳了大概半個多種,車子終于停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藍的海,還有些許潔白的海鷗在海面上盤旋。在陽光的照耀夏金黃色的沙灘與湛藍的天空形成閃耀的一處。真沒想到這個城市也會有這般美景。

正欣賞著這美景,一個欠揍的聲音響起:“剛剛有個人抱得我好緊,害我差點喘不過氣。”

“哼,誰叫你開那么快。但其實你可以開汽車來,偏要開摩托車來”

他沖我一笑。

“真是聰明的丫頭。走吧,去那邊。”

說著又要過來拉我的手,但被我極力甩開。

我跟他走進了一間木房子。真是間精致的小木房,比后面的海景更多人眼球。

“喜歡不?這是給你的。以后可以來這玩玩,這是鑰匙。”說著便拿著鑰匙在我眼前晃動。

我上、下、左、右的打量他,之后便疑惑的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狠狠地說道。

他卻笑而不答,走入里面的房間之后,捧著一大束玫瑰向我走來,此時此刻我覺得世上最大眾化的表白他都想到了。緊接著,他向我單膝跪下,真誠的望著我。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居高臨下的感覺。

“許然,玫瑰花代表我愛你,你接受我嗎?”

我卻沒有搭理他講的話,只是盯著他的玫瑰花看,又拔了一片花瓣。

“咦。是真的玫瑰花耶。”

他明顯的感到非常失望。他這才站起來,我么之間只隔著一束玫瑰花的距離。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瞬時消失。

我心里此刻卻變得十分矛盾。心想:你既然可以拋棄周儀,三年的感情說放就放,那也難保你以后不會拋棄我。

我冷笑了一下。

“呵,你會拋棄周儀,未免不會拋棄我,說不定我的下場比她更慘。”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手中的玫瑰花瞬間落地,緊接著又緊緊地抱著我。我沒有掙扎,我想知道他要說什么。

“不,事實不是這樣的。”

我推開他。

“那是怎樣的?你告訴我呀。”

他被我突然的推開感到吃驚,愣了一會,說:“我雖然和她一起三年,但我心里從來沒有她。”

在我的思想中,這句話顯然沒有邏輯關系,更像是一個謊言。

我嘲笑的說道:“是么,在一起三年,你對她卻沒有感情,你覺得誰會信?”

“你。”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一定會信的。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她威脅我。”

我又沖著他冷笑,覺得他說的如此不可思議。

“哦?她一個弱女子竟也能威脅你?”

“她是那你來威脅我!”他強有力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會拿我來威脅他?我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愣的不知說什么好。接著,韓異向我陳述了我意想不到的事。

“高一的時候,周儀知道我們兩情相悅,她喜歡我,所以她不能讓我們走在一起。我拒絕過她無數次,她不甘心。最后,她拿了張‘人流手術同意書’給我看。她說,你知道清白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如果我把這個貼在學校會怎樣呢?當時我看到同意書上簽著你的名字,我確定那是你的字跡,可我卻對那張同意書無能為力。我當時只是想著不能讓你受傷害。所以,我答應她的要求,答應跟她在一起,答應她在你面前要裝的很甜蜜。”

天吶,聽了他的話,我的心再次震驚,再一次愣住。原來周儀這個女人遠比我想的還卑鄙。

“那你高中三年對我說的那唯一的一句話也是假的?”

“是!”

我覺得他跟我講的都是天方夜譚,腦子有點混亂。

“那……我不是處女,你也要我?”

“要!”他依舊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這些?”

“她不讓我跟你見面,我無法跟你講。”

我依舊疑惑的問他:“那你為什么偏要在這時候告訴我?”

說著,他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把它展現在我的面前。

“因為我已經從她手里搶回這張手術同意書了,我可以找我心愛的人了。”

我想我此刻除了疑惑,更多的是絲絲麻木。

“哦?那你是想拿它來威脅我跟你在一起嗎?”

“不是。”他極力反駁。“你不信,我可以毀掉它。”說著正要哪出火機燒掉它,被我一把攔住。

“慢著!”我厲聲說道。

他疑惑的看著我。

“你過來。”

我把那張紙放在桌上,讓他過來看。

“你看這個簽名。”

“恩?有什么問題?”

“當然有問題,大問題!你看這個簽名,就是許然的那個然字。我寫我自己的簽名,在寫完然字后總會在右下角習慣的點下一個點。而這個簽名沒有那標志性的一點。一定是周儀讓人模仿我的字跡然后偽造這張同意書的。”

他沒有像常人般聽了這話對周儀感到氣憤,而是欣喜若狂的抱住我。

“真的?”

我被他抱的喘不過氣,輕輕的咳嗽,示意他放開我。

他放開了我,又一個勁的問:“真的?”

我輕輕的點點頭。

“真的嗎?”

我嗯了一聲。

他又問道:“真的真的?”

我此時感到他一定是神經錯亂,要么怎么一個問題問了四遍呢。

我便爽快的答道:“你復讀機啊?”

他卻還傻乎乎的笑。

“沒有,我只是太興奮了。這么說,你根本沒懷孕……”

“廢話,你以為我是她,不知廉恥啊。”我打斷他的話。

“呵呵,我知道的。”

說著走向那束玫瑰花墜落的地方,輕輕拾起,又單膝跪下,一臉誠懇甚至比之前更有信心的說道:

“許然小姐,你能接受我對你一如既往的愛意嗎?”

他以為我會答應,我也以為我會答應。只可惜這種想法僅僅在我的腦海持續了幾秒鐘。因為我很突兀的想起一句話: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會珍惜的。

于是我斷然回絕他:“不行!”

他臉上顯露出驚愕的神情,迅速站起來,一臉驚愕的問我:“為什么?”

“你沒聽過一句話:太容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會珍惜。”

他一聽完,又一凡常人的正常反應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你是想考驗我。好,我接受。”

真是聰明的人。

“走吧,我想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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