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散落在遍地無法拾起的痛楚
- 風華歲月
- 青竹
- 7375字
- 2023-01-11 11:04:10
覺得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太亂,一回家便倒在床上了。夏滿滿卻躡手躡腳的竄到我房間來。她邊吃我房間里的零食,邊追問道:“許然,那個韓異下午在你耳邊說了什么呀?”
我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你還好說,想找你救場,你人都不知道在哪。”
“其我一直在你后面喔,本來是想救場的,但看到英雄,兩位英雄,在救美,我就在只好在看戲啦。”夏滿滿還美
滋滋的說著。
我一聽,不得了了,這可惡的人。于是一把奪過她的零食,說:“哼,哼,哼。你就是見死不救的人!”
夏滿滿又錯過來吃我的零食,含著滿嘴的薯片說:“哎,沒關系啦。反正你又沒死。你去不去吃飯啊,你老弟做好飯了。”
“我不餓。”我沒好氣的說著。
“不餓的時候吃飯肚子才不會餓啊。”夏滿滿開始她的勸導。
“可我不餓干嘛要吃飯啊。”我反駁道。
“那等你餓了在吃飯你就真的餓了。”夏滿滿依舊耐心的在勸導我,真是難得。
我不屑的看著她,說:“廢話,我餓了自然會吃飯嘛。”
夏滿滿臭著臉說:“你……不吃拉倒,我自個吃,哼。”
說著自個跑去吃飯,我一直在床上躺著。想著雖然說不餓的時候吃飯肚子不餓,這道理不完全對,但不餓干嗎要吃飯?真糾結的思想。好吧,我承認,生活中處處有哲理,哲理哲理折磨死你。想著想著不知覺得睡著了。朦朧中聽到有人在大叫,什么“真的嗎?太好了。”還有一陣狂笑聲把我吵醒。為了弄清事實,知道何事發生,我從床上爬起來,手剛觸到門鎖,被門外一股強大的力量沖倒在地,我感覺有個人影從我身上經過,并在我的房間大喊:“許然,你在哪?出來啊,有事跟你講。”
我揉揉被撞暈的頭,難道她沒聽到轟隆的倒地聲嗎?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在這。有氣無力的說:“我在這,你把我撞倒了。”
可以想象夏滿滿的情感變化:先是大驚,后是疑惑,最后是抱怨。
只見夏滿滿大叫著:“啊,許然,你怎么躺這了?是不是有外星人劫持你,然后發覺你就是外星人根本不用劫持,就把你扔這啦?”
“你錯了,事實是你、把、我、撞倒了!”我強有力的反駁她。
“啊?怎么可能?”夏滿滿皺著眉頭,問道。
“算了,快扶我起來,我的老腰啊。”
“哼,你自己怎么不小心點呢,下次別摔著了還要怪我。”說著,一把把我拉起來,根本不是扶起來,看來她的人生理解觀是在和我的大不相同。
我正想問她有何事找我,她卻開口了:“對了,剛剛反周派的打電話給我……”
我打斷她的話:“停,什么是反周派啊?我還蛋黃派呢。”
“就是反周儀的,簡稱反周派。他們說周儀自殺了喔,喔,喔。”夏滿滿在一邊激動的說著。
“啊?自殺?怎么回事?”我心里一驚,據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是這樣的,我給你分析一下事情的發展原因……”
我又打斷她的話:“同志,是發生原因,不是發展,請注意用詞。”
夏滿滿不耐煩的說:“隨便啦,反正正反的都是原因。發展原因呢就是這樣的:一.周儀跟韓異分手,不對,是韓異跟她分手,就這事,她已經氣得半死,生不如死,不如直接去死了。二.她知道韓異分手了又喜歡你,在精神、心理、思想、情緒上受到了很強烈的沖擊,又氣得半死,生不如死,所以這次直接去死了。”夏滿滿一口氣說完這些,連忙在一邊喘氣。
我聽了,吸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覺得周儀要是死了,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連忙問道:“你跟我講關鍵的,她…死了沒?”
夏滿滿撅著嘴:“在我心里她已經死了,而且是魂飛魄散的那種,可事實是她——九死一生。”
我一聽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死,要不她做鬼都得纏著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拍著胸口,嘆了口氣說道。
說著夏滿滿又望著我:“說實話,你怕不怕死啊?”
“我怕你死啊!老兄!”我在哈哈大笑,大聲的跟她講。
“去,沒事,我死不了,我是千年老妖,哈哈哈。”
說完又竄出房間去了,不久,她又回來了。
拿著酒杯和啤酒,我問:“你拿酒干嘛?”
夏滿滿不理我,把啤酒一一倒在酒杯那,說:“慶祝周儀自殺啊,哈哈,誰叫她那么壞。”
我端起酒杯,走到窗邊,抿了一小口。其實周儀并不壞,她所做的也只是因為愛情罷了。我說:“人家不沒死嗎?慶祝什么啊?”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想著:這夏滿滿,恨人也不用這么光明正大吧。好像恨不得她的仇人全死光那樣。
“沒關系,她都生不如死了,那慶祝一下當年欺負你的惡人得到報應。哈哈哈。”說著又過來跟我干杯,可惜她喝了幾口,自己不勝酒力就被自己灌醉了,醉了不說,還要倒在我房間。原來啤酒也能醉人。哎,下次要建議夏滿滿換種慶祝方式,最起碼不要慶祝完自己就倒了。
第二天,夏滿滿還沒從醉酒狀態中醒來,我拉著她去上課。她熟睡時我狂喊:“遲到啦,遲到啦。”可她死都不醒來。后來我想要喊點讓她有巨大反應的話才行,于是喊了句:“周儀死啦,我們去慶祝啊。”
這招果然有用,夏滿滿聽了立馬像彈簧似的從床上彈起來,去拿酒杯,被我一把攔住。哎,周儀同志,為了夏滿滿的清醒只好犧牲你了。畢竟也是你讓她不清的嘛。我也只是照解鈴還須系鈴人這話去做了。
最后,折騰了好一會,我跟夏滿滿總算準時到校。去到班上,發覺大家討論周儀的事都討論得如火朝天。
有人大叫她服安眠藥死了。不過我覺得安眠藥一顆顆弄到手也很麻煩,她應該沒那閑空。有人說周儀上吊自殺,不過我覺得這樣死了樣子會難看的,她那么愛美,一定不會上吊。有人說她割脈自殺,但我覺得割脈自殺過程也太痛苦了,她這種小小女生一定沒有勇氣。
最后夏滿滿說她是為情而死。雖然這是句廢話,但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為情而死,說愁死也行。不過不管周儀有沒死,我從昨晚開始,從這個傳聞散播的開始,我就沒見過周儀。
韓寒有句話:愛情這東西,死活是個死,生活這東西,死活都得活,這兩個東西一湊合,只能折騰的半死不活。周儀,就是這句話無數個應證者當中的一位。
自從周儀自殺謠言傳出后,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沒死,只是出國了。對于二者,我更愿意相信后者。而因為周儀的這件事,我有意疏遠韓異,害怕再有人像周儀一樣自殺,那我連十八層地獄獄長都不收我了。
正巧放學時,在學校花園那碰到韓異。真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GPS定位系統。我想著要躲過他,便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從他身邊經過。剛從他身邊走過,心里便在暗喜:哈,我逃過了,拜。于是抬頭走的更快了。
隨后,一個響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低著頭,有金子撿啊?”
我一聽,我的腳步、我的笑容全部僵硬,總的來說思想和行為統統僵硬。僵了一會,我才在原地轉了180度,面對著他,不自然的跟他招了招手。
“你好啊,真巧……真巧。”
他這才走過來,說:“周五放學有空嗎?出來下。”
我心里嘀咕著,我不能跟他出去,要不然就是“滿城血雨”了。
我想了會說:“我很忙的啦,我周五要做作業。……對…就是做作業。”
他把手插在褲袋,頓了頓說:“做作業?周六不會做啊?”
“不是,周六我要跟夏滿滿去玩。”慘了,說漏嘴了,連忙補救到:“不是不是,我周六跟你、夏滿滿一起去玩。”一說完,發覺犯了更大的錯誤,這次沒得補救了。
“好啊,到時約你。”
說著,向前揉揉我的頭發笑了笑就走了。
我在苦笑,我怎么那么倒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彼此相遇,就是緣分。
回到家,就懶洋洋的跟夏滿滿說了這事。
她立馬激動地大叫:“哇,真的啊,太好了,走,我請你吃大餐慶祝一下。”
然后說著就拉我往問外跑。那個牛勁,真是……力大無窮。
我馬上踩了個急剎車,停下來,一臉疑惑和驚訝的看著她說:“你會請我吃大餐?想當年,我生日你才送了我一顆紅豆,害我吃不能吃,看不能看,不知用來干嘛,后來干脆扔垃圾桶了。”
夏滿滿的情緒比剛剛更加高漲,更激動,大眼睛瞪著小眼睛,張牙舞爪的沖我說道:“什么?你竟然把它扔了,你知道紅豆代表著什么嗎?代表相思。我送你紅豆,代表我——相思——你!你說,還有什么比我對你的這份感情更加好的生日禮物呢?”
我一聽,在那苦笑著,夏滿滿的行為藝術已經高超到無人能知無人能曉的地步,也高超到我想不通她對我的這份相思。
我這才跟她道歉:“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說啊。不過,下次生日可不可以別送我一顆紅豆了?送紅豆沙紅豆湯紅豆餅紅豆糕也行啊。”
“行啊,不送一顆紅豆,送紅豆苗給你,等結出紅豆,你愛吃什么自己弄。”她爽快的答應。
我連忙拒絕他的好意,轉移話題:“不了,我們還是去吃大餐吧。”
然后一把將她拖出門。
美美的吃了個午飯,心情都大不相同。一下午過去了,我都忘了林漠說過他要來找我的事。但下午剛放學,林漠卻準時的出現在我的課室門口。剛叫了他一聲林漠,他笑了笑就一把把我拉出了校園。
我們走到一個胡同那,我問道:“我們去哪啊?”
他笑了笑,愛憐的揉了揉我的頭發,說:“去了就知道了。”這動作與韓異的動作如出一轍,這兩人……倒是有點像。
我哦了一聲,覺得他真是個難以預測的人。
出了那條胡同,轉角進了條更狹小的胡同,雖然頭頂陽光四射,但胡同里基本沒啥人影,死氣沉沉,讓我感到毛骨悚然。我還在沉思這些,便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
那群人有三個人,面目猙獰,絕不會是什么好人。
林漠也感到情況不妙,伸出右手握緊了我的左手,看了看我,示意叫我別擔心。
我看了看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左手,早已握緊了拳頭,似乎隨時進入戰斗狀態。我又看了看他,我一臉疑惑的問:“你不會要帶我去一個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戲的地方吧?”
林漠瞪了我一眼,犀利的眼神讓我感到有種殺氣。他又握緊了我的手,咳了一聲,神情凝重的說:“你快跑,這里我來應付。”
我心里一驚,慘了,這不是演戲,玩真的了。一般電視劇演到這,女主角肯定死活不肯走,然后說:“我們生不能一起生,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可我這次是豁出去了,撒腿就跑。我不是膽小鬼,我是想跑出去給林漠搬救兵,我才不會像電視劇的女主角那樣蠢到家。剛跑到轉角處,又遇到兩個同樣面目猙獰的人,心里想著完了,在這死胡同破胡同我是跑不出去了。我馬上舉起手,苦笑著說:“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我很快就在他們面前束手就擒,乖乖的走回林漠那邊。等我走到那,我看到林漠跟那幾個人撕打著。他學過跆拳道,但跟那幾個人打,臉上還是受了點輕傷,看來對方是摸清林漠的實力,特意派出高手。在他們的拳打腳踢中,我恍惚的看到一個人向林漠臉上揮了一拳,頃刻中,林漠的臉上散開片片血漬。我一心急,就喊了句:“林漠,林漠。”
誰知這一喊,讓他分了神。他一看我,注意力全集中到我身上,被人刺了一刀。那一刀,就刺在他的腹部。緊接著,他雪白的襯衫被一片血紅覆蓋。他后面的人也趁機抓住了他。這真是現實中的寡不敵眾。
林漠還在掙扎著,傷口還在流血,似乎很痛苦。他說:“你們放了她,你們要錢我給你們。”
那個帶頭的說:“放了她?老子要把她拐回去當壓寨夫人。至于你,綁了再說。”
我在心里咒罵著他們,呸,就你還想讓我當壓寨夫人,但對于此類歹徒,不能激怒他們,要智取。這是我從電視上看的。
我連忙笑著說:“老兄啊,俗話說盜亦有道,你們干這一行的,也該有點道理吧。那有道理就該…”
“我呸,老子要有道理還用干這行嗎?廢話少說,帶走。”
我話還沒說完,被他無情的打斷。
我憤憤不平的喊著:“喂,你知不知道打斷別人講話是很不禮貌的啊。”
話剛說完,嘴巴被人貼上了膠帶。一旁的林漠苦不堪言,也早已被人貼上膠帶,神情痛苦的掙扎著。隨后,我們二人的手被綁了起來,塞進了一輛面包車。車輛走走停停,又經過些崎嶇的路,才最終停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我拼命的環視四周的環境:看到周圍都是些雜草,景色并不是那么的怡然自得——這里簡直就是滿目蕭條。周圍的一棵禿樹像極了哨兵,一動不動。眼前唯一的一棟房子,在我看來破爛不堪,搖搖欲墜。天上一只烏鴉劃過,翅膀掠過余暉的一抹色彩,壓抑的叫聲,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真懷疑這房子是不是專為綁架而建的。
才看了一會,旁邊的人說:“看什么看啊,走快點。”
我跟林漠被推進了那所空房子,他們撕開了黏在嘴上的膠帶。
我心里沒底,不知道他們想干嘛。
林漠在那喊著:“你們不要碰她。你們要多少錢我給多少。”
誰知那個帶頭的扇了林漠一巴掌,滿臉柔情,柔情的讓我惡心。帶頭的說:“錢不是萬能的,比如這個……”
說著他便向我走來,我拼命的向后退,卻怎么退都是在原地,因為有人抓住了我。
我看著那帶頭的一步步走來,我說:“大哥,做事別那么沖動,別沖動。”
誰知那男的一把捏著我的臉,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被林漠搶先了:“你再敢動她,我殺了你。”
那男的,松開了手,轉過頭去:“我他媽的就動她。”說著又轉頭對著我,色迷迷的說:“小妞,讓哥哥我親一口。”
與此同時,又響起了林漠歇斯底里的叫喊,抓他的人又把他嘴巴給封了。
我在那做著無用的掙扎,正當他的臉快要碰到我的臉的時候,口袋的電話響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想著怎么不早點用手機報警呢?真是機到用時方恨少。
那帶頭的放開了我,罵了一句,搜出了我身上的手機。我聽到電話里傳來了夏滿滿的聲音:“許然,你怎么還不回來吃飯啊?”
唉,我也想回去吃飯啊,可別人在吃我豆腐啊。
那帶頭的沖電話吼道:“吃飯?我打算把她先奸后殺。”
夏滿滿聽了以后,在電話那頭大叫:“什么?你是誰啊?許然在哪啊?……”
怎么會有綁匪綁了人以后又告訴別人人質在哪呢?更何況是在沒交贖金的情況下。
嘀的一聲,電話被那帶頭的掛斷了。
我膽戰心驚的看著這鬼地方,難道我就要命喪于此?那豈不是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不知怎的,那帶頭的叫他手下去房外守著,他自己也出去了。然后聽到門鎖被鎖上的聲音。
我很驚訝的看著他們的這些舉動,實在想不通他們想干嘛,是想劫財,還是想劫色,最糟糕的是兩者一起劫,那我就虧大了。可也沒有強盜像他們那樣半途而廢。不過,這種半途而廢的精神可嘉,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群強盜,不用金子他們就自覺回頭了,這種勇氣更是可嘉。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便蹭到林漠那邊去了。
一看到他的臉,心中就泛起了點點憐惜。他的臉色微微發青,嘴唇蒼白。額頭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更重要的是他的傷口還在流血,讓我心痛不已。
我連忙跟他說:“林漠,你沒事吧?”
他的嘴被膠帶封了,不能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跟他講道:“這樣,你蹲著,我幫你撕開膠帶。”
我們的手都被反綁在后面,只能讓他蹲著,幫他撕開那該死的膠帶。折騰了好一會,我才摸到他的臉,撕開了他的膠帶。
林漠站起來,有氣無力的問道我:“許然,你沒事吧?”
我連忙說道:“我沒事,只是你傷口……”我低頭看了看他血流不止的傷口。鮮血把他的襯衫染得越來越紅,一紅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也低頭看了看傷口,很快又緩緩抬頭,微微笑說:“我沒事……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呢?……”
是啊,萬一他死了,我怎么辦?
但不等我說出任何一句回答,他就倒下去了。“轟隆”的一聲。
接下來,無論我怎么喊他,他都依然昏睡著。我真想幫他止血,可我什么也干不了。我看著這陰森的房子,身體有種寒意。透過那小窗戶,有微弱的光芒射進來。我看到太陽早已下山,夜幕早已降臨,外面一定是一片漆黑。
我又想起了他問我的怎么辦,不禁有一股悲愴涌上心頭。萬一他死了,先不說國家虧了個人才,就是仰慕他的那些人,也會覺得虧了個男友。是啊,他那么優秀,怎么能死呢?還要因我而死,要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覺得我的眼皮越來越重,靠在林漠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聲音吵醒,那是多么具有希望的聲音——警車的鳴笛聲。我聽到警方又在喊著電視劇上演了無數次的臺詞:“你們快點投降,這里已經被我們包圍。”
我看的電視劇一般演到這,歹徒都是誓死不從,非要警方答應寫什么條件,然后歹徒要挾逃跑,跑了一段距離再放人質。誰知這群歹徒真的是與眾不同啊,不過歹徒本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過沒多久,聽到有人喊:“別、別、別…別開槍,雖然我會小李飛刀,但我…我投降,我投降…”
然后我想著:警方肯定是叫他們放下兇器,抓住他們,扣上手銬。想了一會,門被打開了,我看到英明神勇、玉樹臨風、瀟灑無比的警察叔叔進來了,警察叔叔的辦事效率真是快啊,他們簡直就是我和林漠生命中末日的太陽啊。
一見了警方,我便喊了句:“太陽叔叔,太感謝你們了。”
結果,警察叔叔們一臉驚愕的看著我。說:“聽過別人叫警察叔叔的,還沒聽過別人叫太陽叔叔的”
我這才意識到說錯話的后果,在一旁傻愣著。
幸好又一個太陽出來打圓場了,夏滿滿在一邊附和道:“警察叔叔,不用理她,估計她是被嚇傻了。”
站在一旁的韓異,滿臉擔憂的走過來,“沒事吧?有沒受傷?”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此時,一旁的林漠,已經被醫生抬上了車,我們幾個人便跟著上車了。
在車上,夏滿滿好幾次都想講話,但我怕吵到林漠,便示意她閉嘴。
直到林漠進了手術室,夏滿滿才激動的抱著我說:“許然,你嚇死我了!”她抱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估計是韓異看到此番情景,便一把把她拉開,瞪著眼說:“你還想讓她死一回啊。”
此刻,我出來圓場了:“對了,你們怎么找到我跟林漠的。”
“你忘啦,你手機有GPS定位系統的啊。當時韓異正好也在找你,我就叫上他來了。”
我哦了一聲,覺得這GPS總算派上了用場。又看看了手術室,一臉惆悵,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什么滋味。
我在那坐了好久,又站了好久,手術室依然沒什么動靜。于是便在那走廊邊走邊嘆氣。夏滿滿看了,覺得這是行為藝術的另類體現,也學著我邊走邊嘆氣。
估計是韓異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擋在我面前,不讓我走了。我很無奈的看著他,他起初是瞪了我一眼,片刻后又一把摟住我,說:“沒事的,林漠…他會沒事的。你放心。”
我覺得此事終于有了個能讓我宣泄情緒的人,便也抱著他。心底里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帶著哭腔說:“要是他是死了怎么辦?怎么辦?”
韓異把我頭按在他的胸膛那,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他怎么會死呢?”這句話從他嘴里說的好像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說著,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我連忙松開韓異,沖過去問:“醫生,他怎么了?”
醫生笑著說:“沒事了,幸虧送的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我聽他這么說,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林漠被推入病房后,估計是麻醉藥的效果好,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四五個小時。
凌晨兩三點鐘,林漠的母親趕過來了。
他母親絕對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由里到外散發著貴婦氣質,只是臉上沒有一絲從容,眼睛里也是望不盡的憂愁,估計是為他兒子擔心。
林漠母親起初以為是我救了林漠,對我千恩萬謝,就差沒叩頭示謝了。后來一聽我解釋,她臉色大變,把我趕出林漠的病房。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漠,他還沒醒,像個熟睡的嬰兒。
我跟夏滿滿、韓異最終還是離開了林漠的病房,她還說:“我兒子有什么事,我找你算賬。”
這話像我心上的刺,把我扎得很痛。
如果他有事,我自己也不會放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