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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些命中注定運不可改的事

  • 風華歲月
  • 青竹
  • 8886字
  • 2023-01-11 11:04:10

夏日炎炎,又是一個周末。

手機叮鈴鈴的響了幾聲,便被人叫出去了。

“去哪呀?”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問他。

韓異戴著副墨鏡,多了幾分酷,但是遮住了大半個臉,只看到他嘴角揚了45°,笑了笑說:“去了就知道了。”

我只得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聽他的話。

到最后,車子在一個花園停下。

韓異停好車,就牽著我的手進去了。

兩只手,十指相扣,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光輝。

“公園這有什么好玩的?”我看著前方一大片綠地喃喃道。

“誰帶你來游公園啊?”說著就低頭看我,“帶你去那邊許愿。”說著就往兩點鐘方向指了指。

我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那里是樹林耶,怎么許愿?”

韓異聽了在我額頭敲了個爆栗,“在樹林后面。”

然后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任由他牽著,帶我去他想去的地方。

在公園饒了好大一圈,才到達樹林的后面。

站在那,我都有點愣住了。

好大的一棵樹!鋪天蓋地似的。

樹上開滿了粉色的小花,像櫻花似的。樹枝上還掛滿了紅色的布條,那應該就是許愿的人們拋上去的。

韓異拉著我來到一群人后面排隊,我問他:“干嘛不去那邊排隊?”那邊人少呢。

韓異聽了,拍拍我的后腦勺說:“笨死了,那邊是單身漢排的隊,這邊是情侶專用的。”

我聽了,這才大徹大悟。

好長的一條隊伍,排了大半個鐘才到我們。

我們坐在桌子前,拿過一條紅布,上面有兩條小紅布。情侶把心愿分別寫在兩條小紅布上,再一起扔到樹上去就行了。

我推讓著讓韓異先寫,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心愿。

韓異眼神奇怪得看了我一眼,便低頭寫字了。他在布條上龍飛鳳舞的,三兩下就寫好了。

我拿過一看,他寫的是:丫頭要一生開心、平安。

多么普遍的心愿,卻是戀人心底最希望實現的心愿。

我看完了,低聲一笑,被韓異聽到了,斥道:“不準笑,你快點寫。”

看他那嚴肅樣,我心里笑的更加樂了,只是表面上不好體現罷了。

我也在布上寫道:我們都要一生開心、平安。頓了頓,又寫到蒸蒸日上。

其實是想寫公司蒸蒸日上的,但怕韓異看見了,過問起來不好回答,只好加上那四個字。

我們寫好以后,便手牽著手走到那棵許愿樹下。

我拿著紅布條,雙手合十,嘴里念著“咒語”,搗鼓了一番,縱身一躍,才把布條扔出去。

在它起飛的一瞬間,我不斷念著:不要掉不要掉不要掉……

果然,寫著我們心愿的紅布條便穩穩當當的掛在樹枝那。那一刻,我相信,我們許的愿,一定會實現。

遠離那棵許愿樹,韓異問道:“你寫的是什么?”

我望著天,良久才說:“不告訴你!”然后松開他的手,飛快的跑了。

我一直跑,直到看到前面有個小商店,我才停下來。

回頭一看,韓異手插在口袋那,竟然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回頭看他時,他取下墨鏡,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說跑這么快,不等他吧。然后他就又把墨鏡戴上,繼續慢悠悠的走過來。我看了,氣得不行,不滿的一連向他做了好幾個鬼臉,才進去商店。

其實我故意跑開那也是有原因。

我走到買禮物的專柜那,左找右找,終于找到一個玻璃瓶子。那個玻璃瓶子原本是用來裝星星的,現在我是另有用處。然后又買了一支筆一本本子還有一個……小鏟子。

等我付好賬,韓異才懶洋洋的靠在門邊等我。

我就當沒看到他似的,直接走出去了。誰讓他剛剛走的那么慢,還要是故意的。

果然,我走了沒兩步,他就上前拉住我的手,“去哪?”

我徑直的走,不理他。

等他耐性耗完了,他走到面前,攔住我的路,兩手搭在我肩上。他的墨鏡已經取下,自然可以看到他略帶疑惑的眼睛。

“干嘛?”我挑眉問他。

他伸手捏我的鼻子,“你還好意思問我干嘛是吧?”說著就擺出一臉饒不了我的表情。

我聳聳肩,攤攤手,無奈道:“沒有沒有,哪敢?”然后就向他賠笑。其實心里在思量著:還不是你故意走的慢,我才跟你賭氣的。

“好了,走吧。”說著他接過我手里的東西,牽著我的手便走了。

我走回剛剛來過的那棵許愿樹那。

韓異問道:“不是來過了嗎?你又想折騰什么?”

我手肘一伸,捅他一下,“來過不能再來啊,再說這又不是你家的。”

“你要喜歡,整個公園都買給你。”韓異笑著從后面摟著我。

我叫他松開手,便走到許愿樹的樹根那。數著腳步,直直的往前走。

走了老遠,正好數到520步的時候,我就停下來了。

蹲下來,拿出鏟子認真的挖土。

韓異看我此番舉動,很是不解,“你在干嘛?”

我懶得搭理他,只是回他一句話:“袋子里有紙筆,你自己寫心愿。”

韓異拿過袋子,看到里面有紙筆又有玻璃瓶,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便不再多說,在本子上寫好心愿。

“我寫好了,你歇歇,我來挖。”說著就拿過我手里的鏟子,認真的在挖土。

我拿過本子一看,他零零散散的寫了不少:

1.丫頭要乖點,認真吃飯認真睡覺,愛護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我“撲哧”一笑,把我說的跟不能自理的人有什么區別。

再看他寫的第二條:2.丫頭要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的。

3.以后不要跟我賭氣。

4.歷經苦難才在一起,我們要陪對方一輩子。

5……

6……

…………

…………

一直看到最后一條,我笑的都緩不過勁了。

他寫的是:你這輩子,除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愛我一個。

我在一邊狂笑,他怎么那么可愛啊,連我的感情還要限制。

我順手拿本子拍他頭,“你好好笑哦,最后一條愿望。”說著就在一邊繼續笑。

韓異聽了,裝出一臉不悅的樣子,嚴肅的看著我說:“笑什么笑。”然后又嚴肅的教訓我:“嘲笑他人心愿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看他那樣子,我簡直哭笑不得,不好再逗他,只是在心里說:嘲笑你是我一輩子應盡的義務。哈哈。

然后我就埋頭寫我自己的心愿。

思量了好一會,寫道:

1.你也要開心,健康,一輩子陪著我。

2.你以后做飯只能做我喜歡吃的菜。

3.以后不準看別的女人,否則……家法伺候。當然,你母親或者是三姑六婆的例外。

4.我們要好好的。

5……

6……

………

………

寫道后面又添了幾條心愿,都是保佑家人朋友親人平安的。

畢竟,如果沒有生命,一切無從談起。

等我寫好這些“長篇大論”,韓異土也挖的差不多了。

他一把奪過我的本子,邊看邊笑。我沒好氣的搶過本子,猛敲他的頭:“笑什么笑。”然后也一臉嚴肅的教訓他:“嘲笑他人心愿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韓異聽了,露出一副別學我的神情。然后輕聲一笑,“嘲笑你是我一輩子應盡的義務。”

我則死瞪著他,等他道歉。他要是不道歉呢,我就家法伺候。許家的家法嚴得很呢。

韓異看我又嚴肅又好笑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笑。片刻后,他才來哄我:“別生氣了,快點埋吧,太陽快下山了。”

我甩開他的手,看看周圍,太陽真的快要下山了。

我不滿的對他喃喃道:“都怪你,浪費我時間,太陽都要下山了。”

說著就低頭把本子、筆塞進玻璃瓶,然后小心翼翼的放進剛挖的那個洞。用手一把土一把泥的把它埋好。韓異也不嫌臟,跟著我用手把玻璃瓶埋好。

洞挖的挺深的,我們倆也埋了好久才把洞填好。

到最后,撒上一把泥,把周圍弄平整,就大功告成了。

這下,我要永遠記住,許愿樹前方520步有我們的心愿。

洗好臟兮兮的手,我挽著韓異的手說:“以后呢,等我們老了再把玻璃瓶挖出來。挖出來再寫心愿再埋進去,好不好?”說著就仰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韓異。

韓異揉揉我亂糟糟的頭發說:“好好好,都聽你的。”

我們就這樣歡天喜地的離開公園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韓異接我上學。

其實家離學校也不遠,他過來也只是想多陪陪我罷了。

一路走著,到了教學樓那,竟然看到蘇慕。

自從那次林漠讓她在小樹林那給我道歉,離開后,就一直沒見著她。外面對她的行蹤也是議論紛紛,沒想到今天她倒是現身了。只是不知道她現身的原因何在。

她正對著我們,還是如此高傲的抬著頭。低著眼,打量了一下我跟韓異握在一起的手,才開口:“許然,你還真行啊。”聽她口氣,滿是嘲諷,我一聽就知道她的話什么意思。她剛剛所說的話,絕不是稱贊。只不過是礙于韓異在場,不好說的太難聽罷了。

我只能面不改色的說道:“好久不見,蘇慕。”

韓異倒是冷眼看她,沒有一絲想跟她打招呼的意思。也是,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不需要他插手。

韓異起先只是冷眼旁觀,到最后還是說了句:“我的人,你少惹。”看來當時蘇慕派人挾持我跟林漠的事他還是念著不忘,只是當時沒輪到他收拾局面就已經有人替他收拾了。

蘇慕沒有理會韓異所說的話,好像她不曾為此人心動一樣。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果然不差。

蘇慕走過來,走到一半,與我并肩站著。然后斜斜的瞥了一眼,冷笑一聲,“祝你們,百年好合。”然后就高傲的走了。看來,上次林漠找她,絲毫沒有挫傷她得銳氣,反而是助長了她的囂張。

我自然是禮尚往來,禮貌的回了句:“謝謝你的祝福了。”

盡管她已經走了,可演戲演全套,就是這個道理。

真正高級的戰爭,是沒有硝煙的。打的是一場心理戰,表面上風平浪靜、面不改色,內心里卻是翻江倒海、波濤洶涌,盤算著如何將對方置于死地。

高爾基說的好:“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視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時間。”

眼看到了期末,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喜得是論文寫完了放假了,愁的是論文沒完要放假了。毫無疑問,夏滿滿就是第二種人。

我跟韓異也是早就把手頭的事結束了,剩下的就是要逍遙去了。

臨放假前,一大早的,韓異就找到我,神秘兮兮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去到以后,十分失望,原來是發廊。

我問他:“帶我來這干嘛?”然后略有所悟的思量了下,馬上聲色俱厲:“哦,你嫌棄我是不是?”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又不是這么回事,他要嫌棄我,哪還那么麻煩帶我來這修理發型?

果然,思量了一會,他就猛敲我腦袋:“你想哪去了?弄個頭發讓你去見人而已。”

說著就把我拖進去,把我的腦袋交給發型師去了。

我則坐在椅子上思量,什么人這么重要?還要我弄好頭發再去拜見?想著想著,頭暈起來,就耷拉著腦袋睡著了。韓異看我妨礙發型師工作了,便把我推醒。

“弄個頭發都能睡著。”韓異在一邊看我笑。

我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幸好沒流口水,要不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等我抬頭往鏡子一看時,大吃一驚。我的頭發,怎么變成這樣了?

淺巧克力色的頭發,還燙成了大波浪,幸好額前的斜劉海發型師沒動,要不我非得跟他拼命。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整個頭發,我最愛惜的就是這斜劉海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這新發型,無助的看了看韓異。

韓異看了,會心一笑,說:“知道你愛惜你的寶貝頭發,這是一次性的,不用怕。”

我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發型師弄好一些收尾工作,我們便走了。

走出門口,韓異用手滑過我新弄的頭發,然后又在打量我,贊道:“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看的。”

是嗎?我在心里自問。我雖長得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自幼長于名門望族,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也是凡人難及。加上這個頗為潮流的發型,好像襯得我的容顏是有點不同了。

只可惜我是表面溫婉淑女,內心卻是一個活潑調皮之人,按夏滿滿的話來說就是完全沒有大家閨秀之范。

走在街上,感覺周圍人目光都有點異樣。看看一旁的韓異再看看我自己,也難怪眾人目光異樣。但也不足為奇嘛,又不是沒見過俊男靚女。

跟韓異牽著手一同走入學校,旁人不是行注目禮就是含笑打招呼的。

我不過換了個發型,排場就那么大了嗎?

好幾個相熟的同學也是仔細瞧了我好幾眼,才認出我是誰,否則他們就要四處宣揚韓異有新歡了。

走著走著,就看到夏滿滿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眼神異樣,像是在偷窺什么似的。

我沒有過去跟她打招呼,時間緊迫,我是回學校取東西的,拿了東西就要走了。

取完東西,韓異帶我上了車,停在商店前,把我重新包裝了一遍,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我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這什么玩意嘛,一件荷葉袖上衣一件及膝短裙,清一色的淑女裝,一點都不符合我的風格,到最后還要被迫套上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然后就一身光鮮上了韓異的車。

折騰了這么一會,竟然才十點多。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揣測不安的問道:“韓異,干嘛把我弄成這樣?要去哪兒?見什么人?”

韓異則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一口氣問三個問題,我答哪個先?”

我聽了,也頭疼的撓撓頭,“你慢慢回答。”

韓異聽了,開始有條不紊的回答我:“首先,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你應該懂。其次呢,其次的問題你應該懂了。”

天吶,聽他幾句話,枉讀幾年書。這番舉動,竟然要我去見公婆???!!!

“不會吧?那么突然?”我哭著臉,心里沒有一點準備。

“擔心什么,他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有我在呢。”韓異倒是一臉的淡然。他當然是這樣,可是恐怕死的人是我。婆婆跟媳婦杠上的事,我看的可多了。只是不知道韓異母親是位怎么樣的人。不過,她能跟在呼風喚雨的韓爸爸身邊,肯定是個不凡的女人。對于這種女強人,我更是要步步為營,否則棒打鴛鴦,我跟韓異就叫苦不迭了。

正思考著,韓異手機響了,他按下藍牙開關,悠悠的答道:“喂……恩,中午過去吃飯……不用太隆重……恩,跟女朋友一起來……好,到時見,再見。”

看他面色溫潤的說完這段話,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他母親或他父親打來的電話。但我心里已經是心亂如麻,這么快就要去見“公婆”了,而且又是名門望族,心里哪會不緊張。

我扯扯韓異襯衫,訕訕的說道:“這樣去好嗎?一點禮物都沒有買給伯父伯母。”

韓異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別擔心,“放心,禮物早備好了,在后車廂。”

我這才又松了一口氣,韓異真的是想的面面俱到。

心里忐忑不安,車子飛馳了一兩個鐘,才駛入我原來居住的城市。

自從高中畢業以后,我就離開了這座城市,算算時間,有一年沒來這了,只可惜是物是人非了,想著就有種欲語淚先流的感覺。

“想什么呢?眼眶紅紅的?”說著就要伸手幫我擦眼淚。只可惜我是心里淚如雨下,表面卻是面不改色。

“沒什么。”我淡然道。

“別想那么多,過去的傷心事就忘了吧。”原來他都懂,他都知道我想什么。

緊接著,車子駛入市中心,離他家越來越近了。

到了大門口,才發覺這里的防備比他的私人別墅還要嚴。不愧是董事長的家,不防著點恐怕這位子早就不是他坐的了。

車子停在門口掃描了三十秒,然后有無數條紅外線繼續掃描。經過一番折騰,車子才通過鐵門駛進去。

停了車,早就有一行人在等著我們了。看樣子是他們家的傭人。

一行人在兩邊站著,側身站著,面帶微笑的迎接我們。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這也不足為奇,堂堂一個韓家,連這點小事都搞不掂,那可就徒有虛名,惹得江湖人笑話了。

我也是一路面帶微笑,挽著韓異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到盡頭,看到兩位面貌不凡的人已經站在那了。一位是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一身正氣足以威懾眾人,稍作端詳便知他是韓爸爸。而他旁邊那位女士則雍容華貴,神態溫和,善氣迎人,保養的甚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韓異的母親。

我禮貌的面帶微笑跟他們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韓異母親聽了就笑的瞇著眼睛了:“好好好,快進來吧,肚子餓壞了吧。”給人的感覺很是親切。

韓爸爸也在一邊笑:“快進去吃飯吧。”

我向他們點頭致意,便跟著進去了。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看來名門望族的人不見得有多嚴肅。

韓異在我旁邊使了個眼色,“我父母溫和的很,這會放心了吧?”

他倒是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不好意思的朝他吐吐舌頭。

進到客廳,發現這里的裝修比韓異那得豪華多了,這該花費多少財力啊。

我端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的。旁邊的傭人站得遠遠地,卻是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吃頓飯而已,用得著這么大陣仗么?我只能在心里嘀咕,表面卻無比順從。

“快吃飯啊,傻愣著干嘛。”韓爸爸催了。

眾人這才伸手拿起筷子吃飯。

吃到一半,韓媽媽抬頭看著韓異說:“你這孩子,這么久才帶個女朋友來見媽,平時提也不提,弄得媽現在還不知道人家什么名字。”

韓異聽了,無奈一下,推推我說,“你講,我餓了。”他倒是會把活兒推給我,自己吃飯去了。

無奈,我只好接招。

正視韓爸爸韓媽媽,說道“伯父伯母,我叫許然。”然后面帶微笑看著他們。

此話一出,看到韓爸爸眼里掠過一絲驚訝一絲詫異,眼神很是復雜。常人是難以察覺他細微的變化,韓爸爸果然是歷經沙場,久經風雨,面不改色的大人物。然后看看韓媽媽,明顯感到韓媽媽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自然,溫和的笑著說:“許然?許凌沐許董事的千金?”頓了頓又說:“果然是有大家閨秀的范兒,小異啊,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我點點頭,淡然道:“家父身為董事也是過去的事了,許然現在也只是平凡人。”

其實我說的這句話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我自命不凡。自從父母過世,外人以為許家家族事業就此衰落,還以為許氏集團落入他人手中,任由人掌控。其實非也,非也。父母過世,憑我跟許若楠的機智和膽識過人,早已把集團股份納入名下。否則,恐怕許家世世代代的事業就要落入他人手中。而這一切,我跟許若楠干得是神不知鬼不覺,如今還是我們秘密操縱許氏集團。畢竟,我們姐弟才是真正的家族事業繼承人。而表面上光鮮的許氏董事長卻是沒有實權的。之所以瞞著世人,

是因為怕有人心懷叵測,想致許氏集團于死地。故而放出消息,稱昔日的許氏集團已經敗落,由許澤煜接手。

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狀態,可謂是有趣之極。

韓爸爸好聲安慰道:“孩子,你大風大浪過來也不容易。一個女孩子家,受苦了。”

確實如此,在外人看來,自從父母過世,我跟許若楠就成了失魂落魄之人。當時,所有人都認為許氏家族的事業全都敗給了別人,而我們姐弟倆只得到寫在許若楠跟我名下的一棟別墅。他們都覺得昔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兩姐弟瞬時落魄成只有一棟別墅的人,這差別是多么的大。

“好了好了,別提這些傷心事了。然然,以后小異要是欺負你,我第一個幫你揍他。”呵呵,韓媽媽還真是可愛。可是韓異怎么舍得欺負我呢?

韓異賭氣似的瞪了她一眼,“媽,說什么呢,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韓爸爸感緊在周圍打圓場:“行了,兒子才剛帶著媳婦回來,拌什么嘴呢。”說著又看了看我,“快吃飯吧,菜都涼了。”韓爸爸也真是有趣,還沒結婚就叫著媳婦了,弄得我心里一團亂。不過,好歹他們沒有為難我,看樣子不但不反對我跟韓異交往,反而是對我有所稱贊。

我乖張的點點頭,低頭扒飯去了。心底里卻一直在琢磨:剛剛韓爸爸和韓媽媽聽到我的名字,怎么都露出詫異的神色?莫非跟我父親有什么交集?可是當年,父親跟韓爸爸同為董事,有所交集也不足為奇。那么,他們聽到我名字怎么會詫異呢?

一場飯吃下來,很是和睦,我現在感覺也是輕松了不少,韓爸爸韓媽媽總算沒有嫌棄我這丑媳婦了。

吃過飯,韓媽媽又拉著我在一旁說家常,韓爸爸則跟韓異聊點別的,多數是叫韓異接手他事業,但他偶爾也會過來插話。

聊了大半天的,韓媽媽對我這個“媳婦”還是頗為滿意。眼看夕陽西下,就吩咐傭人去準備晚餐了,被韓異攔下。

“爸媽,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們待會就要走了。”韓異倒是漫不經心的說著。

韓媽媽則是心有不滿,“你上學好不容易回來趟,你爸也特地抽出空來聚一聚,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說著還看看我,“我還想讓然然多陪陪我呢。”原來韓爸爸是特地抽空回來的,我還以為他一個董事長那么悠閑呢。

韓異聽了,一臉誠懇的說:“爸,媽,真的不好意思。學校還沒放假,我們手頭還有些事沒處理完。這不是看您老心急想見我們,才沒放假就趕回來了么。”我在心底里偷笑,韓異撒起慌來還真是不慌不亂,像真的似的。什么手頭有事沒處理完?都是瞎編的。否則以韓異那認真謹慎執著的性格,怎么肯跟沒處理好學業就趕回家來。

韓爸爸像是看穿我們要走的決心似的,說道:“孩子學業要緊,時間有的是,這不快放假了嗎,到時再來也一樣。”說著就笑的如和煦的春風,握著我的手說:“然然,以后要常來啊。”

我也笑著點點頭,“一定一定。”心里卻嘀咕著:這韓家大宅防的那么嚴,我一個人想進來怕是沒那么容易。

然后韓媽媽才戀戀不舍的說:“好了,要走早點走吧,免得天黑開車不安全。”然后又看看我,“然然,以后要常來陪陪我啊,要不我可就寂寞死了。”然后把目光掃向韓異又掃向我,“小異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帶女朋友回來,沒想到一帶回來就這么稱我心意,你說,你們想什么時候訂婚,順便結婚呢?”說著就笑的一臉慈祥的看著韓異跟我,我被說的有點不好

意思了,紅著臉不好說話。

韓異則在一邊干咳著,“媽,我們都還年輕,沒想那么長遠。”

韓媽媽則訓道:“什么不年輕,你們這年齡都可以訂婚了。”說著又看著我說:“是吧,然然?”

我有點不知多措,只好胡亂的點頭。

此時韓爸爸跟韓媽媽說:“好了,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吧。他們有自己的意愿嘛。”說著又看看我跟韓異說:“天快黑了,你們趁早回去吧。”

我們這才戀戀不舍跟二老告別,二老一直到了門口看著我們離去才離去。

我坐在車上,整個人軟了下來,終于不必那么拘謹了。

“怎么樣,感覺還好吧?”韓異問道。

我點點頭,說:“挺好的,你父母挺平易近人的。”確實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會板著張臉對我呢,沒想到是這番熱情、溫和。

“恩。我先送你回去。”說著轉頭看我,“累了吧?回家好好休息,改天才有精神上課。”

我迷迷糊糊的點頭,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了。

車子飛速的走著,不久便到家了,跟韓異懶洋洋的告別便上樓去了。

一開門,夏滿滿轉頭就跑開了,然后飛快的那把掃把我攔在門邊。

我現在只覺得渾身無力,疲憊至極,自然沒工夫跟她瞎扯,不滿的說道:“你干嘛啊?”

夏滿滿不理會我的問題,眼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打量我,半天才吐出句:“長得倒是個美女,難怪韓異被你迷住了。可惜你是個狐貍精,哼,我要替許然教訓你!”越說到后面,夏滿滿情緒越是激動,說著就要拿掃把來揍我。

我本能的一閃,她撲過來,我三兩下就把她手里的掃把奪過扔在地上。然后頭也不回的癱在沙發那。

夏滿滿則在后面大吼大叫:“你這個狐貍精,竟然好意思找上門來!”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什么狐貍精啊?我是許然,韓異幫我重新包裝了而已。不信,你戴上眼鏡仔細瞧瞧。”這近視眼的夏滿滿,肯定是早上的時候看到我全新面貌的跟韓異牽著手,誤以為我是狐貍精了。我說她早上怎么鬼鬼祟祟的在角落偷窺我跟韓異呢?可她也不用大腦想想,韓異像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嗎?

片刻之后,夏滿滿果然拿著眼睛出來端詳我了。又過了片刻,她才醒悟過來:“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狐貍精,正要揍她呢。”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想揍我,別被我揍才是。

此時,許若楠從房間出來,看到我一臉驚訝,“哇塞,滿滿姐,你同學嗎?”然后又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句:“長得不錯哦。”

我在心里偷笑,表面確實面不改色的說:“謝謝老弟夸獎。”

許若楠聽了,一臉詫異。夏滿滿則伸手捶他說:“你姐啦。”然后把目光轉向我,“韓異干嘛把你包裝成這樣?快說快說。”

我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去見他父母。”

“哇塞,結果呢?他媽是不是很兇?是不是是不是?快說!”夏滿滿又在一邊大叫。

沒等她叫完,我已經溜回房間,倒在大床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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