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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月當(dāng)空

五月回到地下石室時,召喚士和奧古丁也已經(jīng)將酒壇打開,一陣酒香撲鼻而來,不過片刻這地下石室中已滿是酒香。

召喚士變魔術(shù)般拿出幾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奧古丁滿上。奧古丁喝得眉開眼笑,“五月,不喝酒的嗎?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五月將手中食物遞給眾人,又從懷里摸出一個水袋,“只知自己的家伙,我可還為兩位女士準(zhǔn)備了清水的,你們呢就只知偷酒喝,如果讓薩羅斯發(fā)現(xiàn)可就糟了。”

奧古丁一口酒幾乎噴了出來,努力咽下,發(fā)出咳咳之聲,“我們可是借機(jī)把神羅府內(nèi)偵察了一遍。偷酒喝是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薩羅斯正滿城找我們,難道說還有心情喝酒不成?”

五月張開了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什么帝都變奏曲,不過是薩羅斯這些帝國大貴族的權(quán)力之爭吧,干我們何事?還是不說算了。

“別爭了,有得吃還這么多話。”也許是五月的清水起了作用,芙蓉少見的幫五月說話。

芙蓉的話成為了這一天眾人談?wù)摰木涮枺抑形逶聫堁牢枳Φ膶Ω吨脒呄闼蛛u;奧古丁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只豬蹄,還不忘了間歇喝下一杯葡萄美酒;芙蓉、雅典娜主仆則斯斯文文的吃著另半邊香酥雞;只有那詭秘的召喚士喝下三杯美酒,竟然吟起詩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至此五月等人在石室中住下,自得逍遙自在之樂,只等七天后月圓之夜借月之魔力布下傳送陣就可溜之大吉。

而眾人當(dāng)然不知道,帝都變奏曲也是計劃在七天后的月圓之夜奏響的,而那不過是提坦大陸風(fēng)云再起的序幕之一。

七天之后。

“這是什么地方啊?好多花啊?”五月發(fā)出驚嘆聲。

圓月高懸在夜空之上,繁星點綴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態(tài),五人借由地道溜出在芙蓉和雅典娜的帶路下,在夜色之中七拐八拐的,避過了七、八路巡邏的士兵,眾人經(jīng)由一些平日未走過的路,穿過一個比香格里拉大門還要壯美氣派的門來到了眼前這里。

面前的這些花雖是在黑夜中仍可看出絕非凡種,大凡富家亦不過擁有一兩種,但這里盡然全有,應(yīng)是帝國大貴族一流才有這個財力和物力去搜籮吧,此地主人的財富權(quán)勢絕不下于神羅府。

兩邊盡是奇花異草,可惜在夜色中無法仔細(xì)觀看,腳下一條青石板鋪成的道路曲折蜿蜓,眾人向花園深處走去。

“陛下,提坦神教教皇求見,說是有雅典娜公主的下落。”一名帝國士兵向本是正當(dāng)壯年卻看來虛弱無力的亞特蘭斯王艾瑞克稟告。

“哦,快快有請。”盡管極不想看到提坦教皇,但有關(guān)唯一愛女的消息讓艾瑞克不得不重新考慮。而且有身旁這人在,縱是提坦教皇親至,又能奈我何?

亞特蘭斯王身旁的這個人身材高碩得似可將整個皇宮撐起,頭帶包巾,眼神有如夜空中的明星,發(fā)出燦爛星光,只皮膚粗糙得有如被沙子磨過,極為怪異。

士兵敬畏的看了一眼這位來自帝國北方大沙漠異族沙陀族的奇人,有“武圣”美稱的羅陀,有他在亞特蘭斯王的身邊,從無一人能傷到艾瑞克半根毫毛。

只是不知此次會否是例外呢?波羅城的南門,守門的士兵討好的向身著鎧甲的卡修道:“這么晚了,將軍大人您還要出去嗎?”

旁邊兩騎,一人瘦高螺發(fā),正是五月曾見過的銀狼,另一個人五官絕美,衣著華麗。“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明白了嗎?”銀狼森然道。

“是,小的多嘴。”士兵慌忙打開城門。三騎當(dāng)先,身后是至少三千由提坦教徒組成的圣十字騎士發(fā)出震天蹄聲,揚(yáng)長出城而去。

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大片空地,雅典娜輕聲道:“就是這兒了。”一陣狂風(fēng)吹過,吹得諸人瞇起了眼睛。

傳說中月女神最后的棲息地以完美的姿態(tài)展現(xiàn)空中,姣潔的月光照射在雅典娜臉上,發(fā)出圣潔的光芒。水鏡嘆道:“看來我得手腳麻利一點了。”

走到空地中央,從懷中掏出六塊晶石,成六角形排列而成,每塊晶石恰好相隔一丈,布成一個六角月芒傳送陣。其余幾人遠(yuǎn)遠(yuǎn)望著,靜待召喚士的預(yù)備工作完成。

召喚士走出來,站在陣外,開始念動咒語:“神秘的月之魔力,太古混沌神留給我們的遺產(chǎn),請將你光輝之力撒向大地,啟動吧,六角月芒之陣!”

月光照射在六塊晶石之上,六塊晶石的中央各有一亮點反應(yīng),亮點再擴(kuò)大,晶石整個亮了起來,發(fā)出淡淡銀色毫光,最終各自射出一道銀色光柱直沖天際!

召喚士滿意的轉(zhuǎn)首道:“行了,可以進(jìn)入陣中,只待我再念咒語就可以去我以精神力搜索到的城外某處了。”眾人向陣中走去,看來一切順利啊。

“不對,是什么?小心!小心!”召喚士首次面露緊張之色,并且停住腳步,伸出雙手?jǐn)r阻住眾人。眾人不解,茫然相向。

只見六角月芒之陣的中央發(fā)生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事。

一層尺厚的紫色火焰憑空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中,火焰之上是一團(tuán)黑氣,約七尺高,黑氣頂部懸浮著一顆拳頭大血色寶珠,外面隱有一層銀芒,顯得詭異無比!

此物一出現(xiàn)陣中,立時晶石光芒轉(zhuǎn)淡,銀色光柱銳減速如小指般粗細(xì),不知何故。“你們快走,快離開這兒。”水鏡知道遇上了麻煩,而且是相當(dāng)大的麻煩。

“那是什么?是魔物嗎?我可不怕它?”五月嚷道。

奧古丁一言不發(fā),只從背后拔出了那把巨劍!魔物?從來與奧古丁是勢不兩立的,拿你們的鮮血來平息劍豪的怒火吧!

“我沒有時間再解釋了,總之,你們先走,這里交給我了。一會我再找你們。”水鏡聲音漸急。

“可是,水鏡先生,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的。”

“這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自己解決!你們先離開,五月和奧古丁保護(hù)好兩位小姐吧。”水鏡一邊說一邊看著那團(tuán)黑氣。

六角月芒之陣中,紫焰漸盛,發(fā)出妖異的光芒,映得最靠近傳送陣的召喚士臉上紫瑩瑩的,有種說不出的邪惡之感。黑氣亦變得有如實質(zhì),如黑色膠質(zhì)般粘乎乎的。黑氣頂上的血珠血光暴射,附有的一層銀芒越顯淡薄。

最詭異莫過于眾人頭上的月亮!隨著血光的暴漲,從五月等人眼中看去,月亮也似鮮紅如血,情景駭人之極。

幾人還待再說,召喚士嘆道:“你們不走,那就讓我和他走吧。”“圣光照耀大地,無所不在,隨光之所至,吾之所至。”

召喚士念出圣光傳送術(shù)的咒文,本已黯淡無光的六塊晶石驀地光華大放,銀色光柱恢復(fù)至手臂粗細(xì)。六晶石飄浮起約寸許,由慢轉(zhuǎn)快旋轉(zhuǎn)起來。

晶石越轉(zhuǎn)越快,六道光柱旋成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

六道光柱匯成一道大光柱,驀地紫焰、黑氣、血珠全部消失不見,似從未有過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眾人再望向召喚士立身之處,水鏡竟也憑空消失,只余中央六塊黯淡晶石仿佛證明剛才的確發(fā)生過什么。“殺!”一聲大喝傳來,劃破寂靜的夜空。

雅典娜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如紙,“那是,那是穹蒼殿傳來的聲音,發(fā)生了什么?難道父皇出了什么事?”“父皇?”五月迷惑的問。

“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我的真實身份,我其實是亞特蘭斯的公主!”雅典娜眼望花園南方終于說出自已的真實身份。

“原來你竟然是,公主?”不知為何,五月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苦澀,胸膛間更是為酸酸的、苦苦的、甜甜的、辣辣的感覺混合在一起充塞得滿滿的,怎么會是這樣呢?

“對不起。”,雅典娜剛才一時情急說溜了嘴,但是今天的反常又讓她不得不有點擔(dān)心,皇宮后門雖說把守要松一些,但也不不至于連一個士兵也沒有吧?原來以為又要借助召喚士的魔法或是費一番功夫才能進(jìn)來的,奇怪的是卻如此輕易的進(jìn)入了,一向寂靜的穹蒼殿更是發(fā)出了從未有過的喊殺聲,這到底是怎么了?

原來她是公主,那么自己與她的距離豈不是越來越遠(yuǎn)了?,五月低頭胡思亂想著,“不好!難道說帝都變奏曲就是指的今夜不成?”

“什么帝都變奏曲?”芙蓉替公主問道。五月這才一五一十的把當(dāng)日偷聽到的說了出來。

“你為什么不早說啊?”芙蓉又氣又急,擔(dān)心的看著雅典娜的反應(yīng)。

雅典娜死死的咬住嘴唇,一言不發(fā)。難道說自己一向視為大哥的薩羅斯會對父皇有所不利嗎?不要啊,一邊是我視之為兄的人,一邊是對己疼愛有加的父皇。請千萬不要啊,慈愛偉大的至高神提坦,您聽到您的信女亞特蘭斯?雅典娜發(fā)自內(nèi)心的呼喊嗎?

亞特蘭斯的皇宮前殿穹蒼殿是艾瑞克議事的地方,全殿以大理石鋪地,二十四根兩人抱的石柱撐起整個宮殿,殿頂是半圓形,像一個碗似的倒扣在殿上,取天圓地方之意,是以命名穹蒼殿。

殿后分別是亞特蘭斯王的寢宮和妃子們的宮殿,再其后則是御花園。一聲長笑傳入雄壯大殿,三人并排著走入亞特蘭斯的穹蒼大殿。

“哈哈哈哈哈,陛下,我們有三十年沒有見面了吧,我記得上一次見面是參加你的繼位大典吧。”當(dāng)中一人頭上一頂華貴金冠,身穿純白如玉的神官袍,袖口繡有金絲,胸口處有一太陽標(biāo)志,細(xì)目長眉,一看便知是慣于發(fā)號施令之人。

神官身旁兩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像是從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似的,都是面容絕美,皮膚有一種近似透明的感覺,唯一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是目光冰寒刺骨,給人一種冷酷無情,漠視生死之感。

“阿爾法,我的雅典娜在哪里?你對她作了什么?”亞特蘭斯王皺眉道。

“公主如此可愛,又怎會有人會對她不利呢,我此來不過是想勸勸陛下,放棄一些對我教的成見,與我教合作,將提坦教義光耀大地,澤披眾生。如果陛下能有此明見,尋找小公主一事算我教份內(nèi)之事,自當(dāng)全力以赴。”阿爾法勸道。

亞特蘭斯王艾瑞克靜視阿爾法良久,終于吐出四個字:“絕不可能!”

“我來之前也想陛下會如此回覆我的,那么我只能說遺憾二字了。那么陛下可知我聽了你這樣的回答之后會怎樣嗎?”阿爾法聳聳肩道,一副惋惜的樣子。

兩個絕美少年踏前三步,目光冰視亞特斯王,絕非善意。

“我祖亞瑟王以一傭兵之姿起兵立國,一統(tǒng)北方,威凌天下,然而平生最大錯處莫過于不顧別人之勸,立提坦神教為國教,更授予神教以部分地方收稅之權(quán),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才有今日神權(quán)凌駕于王權(quán)之上的局面。”亞特蘭斯王面色沉重。

“陛下不明合則兩利之理,非要如此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陛下今日當(dāng)可暢所欲言,皆因過了今日便再無機(jī)會了。”阿爾法終于說出此來目的。

“你想殺我?城中雖有圣十字軍這支實際只聽命于神教的軍團(tuán),但別忘了還有一向忠心的王家的神羅騎士,我一聲令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亞特蘭斯王雖感震驚,但夷然不懼。

“呵呵,今晚負(fù)責(zé)皇宮安全的正是神羅騎士啊,陛下可叫來護(hù)駕,一試便知。”阿爾法大笑道。“來人!”亞特蘭斯王情知有變。

無人答應(yīng),包括剛才稟告的士兵都不知去了哪兒?亞特蘭斯王又驚又怒,一下坐在王座上,喘著粗氣。“怎么會這樣的?”

“陛下不必動怒,今日天現(xiàn)異象,血月當(dāng)空,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想是亞特蘭斯氣數(shù)已盡!”四將軍之一的薩羅斯面帶微笑走入大殿。

“你,連你也背叛我?!”亞特蘭斯王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神羅一族為亞特蘭斯效力兩百余年,一直忠心耿耿,但陛下觸怒神教,等于以卵擊石,實是已窮途末路,今日薩羅斯作壁上觀,算是一點香火之情。”薩羅斯悠然道。

“好,好,好,天不佑我亞特蘭斯,你們想來也是早有預(yù)謀了吧。我竟想將雅典娜交給你這種人,當(dāng)真是瞎了眼。”亞特蘭斯王聲音嘶啞。

“陛下何苦生氣,雅典娜公主美貌動人,我又與她從小長大,陛下去后,保護(hù)公主之責(zé)自當(dāng)由薩羅斯一手承擔(dān),方可對得起陛下在天之靈。”薩羅斯移步大殿左側(cè)。

“哇!”亞特蘭斯王再也無法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王座。“事已至此,便讓我們助陛下早脫苦海吧。”阿爾法退后兩步道。

左側(cè)絕美少年食指尖凝起一個氣珠,晶瑩如玉,微屈再張,氣珠離開手指直向亞特蘭斯王飛去。

氣珠一眨眼便越空直至王座前,眼看擊中艾瑞克,忽地那皮膚怪異至極的人奇跡般出現(xiàn)在亞特蘭斯王身前。

一指點出,氣珠爆碎,能如此輕易破去提坦三神將之一光神將卡里斯傳下的“圣光凝氣球”,不愧武圣之名。

“好功力!這位便是傳說中沙陀族第一高手武圣羅陀吧。不過單憑你一人便想勝過卡里斯神將的兩大弟子恐非易事吧。”阿爾法冷笑道。

羅陀立于王座之前,背負(fù)雙手,并不答話。

“傳說提坦神族中人皮膚晶瑩,功力施展至極至?xí)r會有水晶化現(xiàn)像,被稱為‘圣化’,與魔族的黑血魔化并稱當(dāng)世,卻不知這兩位老兄是誰?”薩羅斯在旁問道。

“提坦族摩提蘭。”“提坦族西拉克。”兩少年答道。

薩羅斯努努嘴,心中卻知這兩人看來如同少年,實際年紀(jì)卻未必少得了阿爾法多少歲,其實力更是不可小視。

擋在艾瑞克身前的羅陀卻恍如未聞,只冷冷的看著眾人。“殺!”阿爾法終于開口。殿外血月當(dāng)空,殿內(nèi)眼看也是一場激戰(zhàn)即將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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