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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葉氏門庭(7)

  • 不羈少年
  • 丁寵
  • 3466字
  • 2023-01-11 20:35:12

聽到這里,韓山已想了起來,道:“你說的是神腿扳山宣習瑞么?”

杜愛國道:“不錯。宣習瑞非但武功高強,而且為人熱忱,生平助人無算,其街坊鄰居皆受過他的好處。除了宣習瑞外,他的兩個兒子經父親傳授,也都有些功夫。不過宣家人人都有個好名聲,唯獨宣習瑞長子宣翔卻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雖未仗著會些功夫傷人稱惡,但諸般惡習在身,誠可謂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子了。聽說此人并非宣夫人親生,宣習瑞娶宣夫人時已經有了此子,后又生了二子宣誠,也就是和葉家自幼訂親、葉府長女葉若畫的未婚夫。鑒于宣翔為人如此,宣習瑞從小就對宣誠管教極嚴。今時宣誠人如其名,誠實勤奮,與其兄長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韓山道:“這么說宣習瑞娶葉浩文葉浩武的姐姐乃是續弦了?”

朱攀登道:“我驚呆了!若非宣習瑞已經娶過妻,他的第一個兒子是哪里來的?”

杜愛國道:“宣誠和葉若畫的婚期不日將至,已只剩沒幾個月時間。而葉如詩卻仍是待字閨中,有幾戶富戶曾向葉府提過親,但葉如詩卻竟一一將來提親之家問個清楚,尋機會找到那些公子哥兒,要和之打上一架。這些人全是不通拳腳之輩,如何是葉如詩對手?無不被葉如詩打得抱頭鼠竄。自此嚇得再無人敢上葉府求親了。”

韓山想起今日情景,不由微笑道:“好一個劍中一秀小羅煞!”

杜愛國道:“揚州還有一個人所皆知的高手,那便是知府衙門總捕頭候育江。據我們所探知,這候育江與人對敵便用他作為公門中人套鎖人犯的鐵鏈為武器,出手數百次從未落空過。由宵小奸賊到江洋大盜,凡由候育江前去抓捕的人犯便沒有逃得掉的,因此人們送給候育江一個綽號,叫做羅天一鏈。還聽人言知府衙門有一名師爺名叫孫泰年,此人智謀超群,判事準確,眼光口才俱十分犀利,可說是一個對任何事都有一套辦法的家伙,人稱鐵口神斷。這鐵口神斷孫泰年和羅天一鏈候育江一文一武,一智一勇,相互搭配破了這幾年來揚州城經官處理的一切案件,包括很多疑難案、無頭案在內,為揚州的治安起了不小的作用。甚至人們還曾傳說只要有這兩人在,揚州知府只管享清閑就是了。此言縱然稍顯過分,不過說這兩人是揚州知府的左右手、揚州府衙的兩根擎天柱卻也極為貼切。”

朱攀登道:“揚州有名的武林人士就這幾個,今天我和愛國、老暈雞出去轉了一天所打探到的東西也就這么多了。”

韓山道:“剛才你們所講的那個知府衙門師爺,人稱鐵口神斷的孫泰年我已見過了,而且也見識了一下此人的智謀,確如愛國所講那般。當初在家中咱們聽牛總鏢頭講了一遍劫案的經過所推測出的東西現今這位孫師爺也是只聽一遍便發現了。而且我看他似乎另外看出了東西,只是沒有講出來。”然后將他去葉府的經過以及離開葉府后碰上了葉如詩擋道,兩人怎樣打了一架,回到飛鶴鏢局又和孫泰年、葉浩武談論一番失鏢之事這中間的過程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我驚呆了!”朱攀登瞪大眼睛道,“想不到這葉二小姐這么厲害,竟能和咱們的二加一打成平手,看樣子“劍中一秀”這四個字果然不是虛傳!”

韓山道:“遇上這葉二小姐確實是樁意外,我也只是為了替牛總鏢頭解圍才出手的。只要能最大限度使雙方不傷干戈地離開,誰功夫高誰功夫低也就不重要了。”

杜愛國向韓山道:“這葉夫人好大的氣派!你和牛總鏢頭兩個人去只派了個葉律為接見,自己連面都不露一下。”

朱攀登瞟了杜愛國一眼,道:“葉家身為揚州首富,葉夫人乃一家之主,況且人家又是一介女流,又豈是誰想見便見的?”

韓山道:“攀登說的有道理。沒見到就沒見吧,即使見著了,也未必能從她身上獲取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況且我想了解的,都已經從葉律為口中得到了答案,不論答案是真是假,對咱們都會有一定的幫助的。”

李樹生忍不住道:“如果答案是真的能有幫助還說得過去,可我不明白答案要是假的對咱們又會有什么幫助呢?”

韓山、朱攀登、杜愛國三人都笑了,朱攀登道:“要是答案是假的,那就證明葉律為是在騙人。葉律為為什么要隱瞞一些東西?咱們若循著這一點調查下去,說不定可查出一些十分有用的線索,這難道不算幫助?”

杜愛國道:“攀登言之是極。若葉律為所言是真的,咱們只不過從中了解到了一些十分平常的情況,如果葉律為說了假話,這其中就必然另有內情。所以綜此看來,這幾個問題的答案若是假的或者有一部分是假的對咱們的幫助和啟發反比答案是真的更大!”

李樹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韓山道:“老實說今天這一系列事情我認為葉浩武和孫泰年來訪所言的一番話最值得咱們研究一下。”

朱攀登道:“這孫泰年能夠和二加一一樣,只聽一遍劫案的經過便看透中間所藏的破綻得出相同的推論,倒也確有幾分智慧。”

杜愛國道:“不過他畢竟是公門中人,身不在江湖處理起江湖事來難免要有諸多不便之處,相信這也是牛總鏢頭寧愿請千里之外的咱們來幫他破案的緣故。”

“你少說了兩個字:之一。”韓山道,“這只是其中一點原因。更主要的是當初牛總鏢頭請咱們破此劫案時他還以為這只是一樁十分平常的劫鏢事件而已,和揚州家鄉之人扯不上任何關系,所以他才沒有考慮去求遠在千里之外的揚州衙門的一個師爺幫他調查什么。如果這件劫案就發生在揚州一帶的話,你們想牛總鏢頭會想到去請遠在河南的幾個少年來此幫他破案么?”

朱攀登道:“不論請誰不請誰,反正現在至少已有兩拔人在打探調查此事,咱們一定要多下些功夫才行。萬一到最后這樁案子被別人破了,咱們有負牛總鏢頭所托,面子上總歸不太好看。”

杜愛國笑道:“這就好像幾個人講同一個懸疑故事一樣,不論講述的風格怎樣,不究描敘的過程如何,只看誰先講到那個真正的結尾,誰就講得最好!”

韓山道:“你們一定還記得剛才我聽到你們講飛鶴鏢局失鏢一事還未在揚州流傳開來時說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這一節吧?”

朱攀登道:“我們只擔心你自己忘了,快講吧。”

韓山道:“有關孫泰年、葉浩武來訪的過程我已對你們講清了,這個奇怪的情況就是,既然飛鶴鏢局失鏢一事還未在揚州流傳開來,那么葉浩武又怎么說他之所以知道這一消息是因為外界都在議論此事呢?”

朱攀登、杜愛國聽了均覺可疑,道:“是呀,為什么?”

韓山道:“飛鶴鏢局失鏢一事整個揚州決不可能無一人知道,也許葉浩武就是從某個知情者身上無意中得到了情況,也很有可能他從另一個角度得知了情況,只不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消息的來源,因此才假借外界都在議論此事來掩蓋真相。”

朱攀登睜大眼望著韓山道:“你是說,若能弄清葉浩武的消息來源,也許就能獲得十分重要的線索?”

“雖說是也許。”韓山道,“不過只一半的希望我都覺得這是孫泰年和葉浩武所帶來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好吧。”朱攀登道,“明日若無他事,我就到葉浩武家附近轉一轉。”

杜愛國道:“那么葉夫人會武、她父母仇家有一個兒子這些事呢?”

韓山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并無任何跡象表明這件失鏢事件和一個葉夫人仇家的兒子有任何關系,況且只憑一段幾十年前的舊怨便將一個數十年不聞音訊的人硬和這樁劫案扯到一塊,這未免太有些牽強附會、憑空臆測了。一切都是依照證據來說話的。如果以后有證據證明這個葉夫從父母仇家之子確實有一定的嫌疑的時候,咱們再按這一線索追尋也未必就遲了。”

朱攀登道:“除了打探有關葉浩武的消息來源外,咱們還該做些什么?”

韓山道:“當然是按照咱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調查了。”

朱攀登道:“那劫鏢的和尚本就知道牛總鏢頭此次走鏢所保的乃是七巧蓮花燈?”

韓山道:“不錯。”

朱攀登道:“我們又該如何著手呢?”

韓山看了李樹生、朱攀登和杜愛國三人半晌,道:“其實在家中聽牛鏢頭講完這樁事情的經過時,我心中就已認定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

李樹生三人齊聲道:“誰?”

韓山張開口,吐出三個字:“陳宜先!”

朱攀登和杜愛國皆吃了一驚,杜愛國道:“陳宜先不是死了么?”

韓山道:“正因為他死了,我才覺得他嫌疑最大。你們不覺得,他的死像極了殺人滅口么?”

朱攀登道:“我還是不太明白。”

韓山解釋一般道:“為什么牛總鏢頭五個人都動了手,死的卻只有陳宜先一人?吳超也中了招卻就只是受了傷呢?那和尚十分清楚地知道飛鶴鏢局此次所保的是七巧蓮花燈,并且幾乎毫不費力氣地從馬鞍中找到了這件真正的鏢物,這些甚至使我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和尚有可能連七巧蓮花燈藏在馬鞍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這一點是真的,也正好和陳宜先有嫌疑相符:飛鶴鏢局中,除了牛總鏢頭,就只剩下陳宜先知道七巧蓮花燈藏在哪里了。”

朱攀登和杜愛國這才漸漸明白了韓山的意思。朱攀登道:“劫鏢之人從陳宜先口中、或者間接從他口中得知了飛鶴鏢局此行的真正目的,甚至連七巧蓮花燈的藏處也知道了,為了保護自己不被人發現,便在劫鏢時順手殺了陳宜先以防外人從陳宜先口中得到什么線索,這樣說來確實很合理,只是咱們截目前并無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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