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看我!?”
夏魁強忍著嘔吐感以確保完“阿德曼金屬”一天的攝入量。經過短時間觀察存庫里沒有別人,便再一次路過霸者之證懸掛的地方。
“你還看我?!”
他死死地盯著墻壁上的寶劍。
“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于是,這把自入庫百年以來從未被征服的寶劍,被科學家當成“無法研究的廢棄物”的寶劍,真的就這么被夏魁給吃掉了。
飽腹感歸飽腹感,厭食歸厭食,說穿了都只是一種身體的感知覺。吞吞果實的能力不會因為感覺而減弱,只要夏魁愿意,他吞一頭大象都沒問題。不過那樣做會給他帶來強烈的不適感和嘔吐感。為此他大可以封住自己的嘴巴不吐出來,但那種“想打噴嚏打不出來”或“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相信有許多人都感受過這樣的憋具。
如今為了完成吞劍入腹的把戲,他第一次對自己使用了“強制填塞法”。即,用布條包起寶劍,再用繩子把寶劍吊到天花板,利用萬有引力使其迅速下落,進直直掉入自己口中,然后迅速用膠布把嘴巴封緊,這樣一來想吐也吐不出來了。不過霸者之證很會鬧騰,在肚子里把夏魁弄暈十幾次才最終屈服于吞吞果實的力量,成為夏魁的一部分。
當夏魁把這“一部分”從手心里長出來,那種位居征服者的喜悅感填滿了他的胸腔,整個人只握著把劍就有點牛C哄哄的感覺。
“終于,得到你了……哇靠,用滑輪的時候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重!”夏魁等待這一刻等了足足有三個月,要征服這把寶劍他需要兩個條件,其一是要盡量長時間的堅持不暈倒,其二后勤部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短時間內不會來存庫。前者需要時間來磨礪,后者需要科研部發生“大事件”的機遇。
“中式長劍,劍長2米,重約百斤,越二指寬,據傳有提高10倍霸氣之威能,霸者之證當真處處盡顯霸氣,這才是大男子漢該用的武器嘛。”話雖這么說,夏魁單手提著長劍都頗為吃力。
三個月里他通過吞吞果實把身體改造到可以打出100道力的程度,相當于十倍普通海兵的力量。這是他為了不限制身體成長,進行的最簡單最謹慎的改造。一般六七歲小孩能鍛煉到這種身體強度也就是極限了,繼續鍛煉下去就會因為肌肉過硬,導致長不高長不大的現象,反而影響以后的成長。夏魁投機取巧,用直接增加細胞線粒體,肌肉纖維的方法,使得自己擁有不俗的戰斗力。
取一條長布條在腰間圍上一圈,打了個節,他便直接把劍橫插到腰上,并用手扶著劍柄以防劍尖點地。
回到實驗室,那群科學家果然還在,猴子與機械的神經已經對接完畢,接下來全是他們忙著收集數據。夏魁從門口進入,科學家們有的坐在實驗床邊觀察,有的坐在書桌前記錄數據,還有的負責整理爆發式噴涌的文件,一個個埋頭苦干,忙得不可開交。
奶奶還是那么瘦小,與貝卡帕庫湊在一起,不知道討論著什么。每次看見愛因坦奶奶總讓夏魁心里暖洋洋的,他發現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喜歡過自己的家人,就連貝莉兒這個逼著他穿女孩子衣服的便宜老媽也是一樣。
“貝卡帕庫,按照約定,我已經征服了這把長劍,它現在是不是已經屬于我了?”夏魁嚷到。
“啊?”貝卡帕庫說道,“哦,拿走吧。”
(什么約定?)貝卡帕庫一時間想不起來有過這樣的約定,反正他覺得像寶劍長槍這樣的垃圾,在存庫里到處都是,這會兒也不是很在意,存庫缺一件兩件無所謂。
“這,這不是a級別類的寶物嗎!”貝卡帕庫的助手看到夏魁腰間的寶劍,立刻驚訝的說到。實際上與其說是驚訝,還不如說是給貝卡帕庫提個醒更合適,a級別的存庫藏品的確需要他親自特批。
“那是什么東西?小葵,不要舞刀弄槍的,小心傷到自己。”愛因坦奶奶自入科研部以來,甚至沒注意過這把“垃圾”的資料。不過既然是被定為a級別的存庫藏品,她也不想讓貝卡帕庫難做,幾乎是變相的表達了拒絕的意愿。
“可是我想要。”
就是這么一句樸實的愿望,讓愛因坦奶奶不得不改口說道:“回去我叫夏爾隆買給你。”
“好了,好了,我說給就給了,不用花錢跟政.府買,反正這是我們科研部的東西,倒是這些數據你過來跟我們看一下。”貝卡帕庫豪爽的答應道,實驗室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作為研究員的他們更在意最后一句。貝卡帕庫和愛因坦這兩個老一輩權威科學家,居然邀請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孩一起共事,這相當于承認這個小孩在科學方面擁有與他們同等高度的學術造詣!
貝卡帕庫把幾張稿紙從文件袋里抽出來,對夏魁說,“就像剛開始我與你奶奶預期的那樣,我們得放棄計劃A。神經與線路接口的地方過于脆弱,這是我們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如果把線路直接接入大腦皮層,應該可以解決部分問題,不過這樣做可能會損壞大腦皮層,數據線聚集在一起幾乎可以布滿整個大腦皮層,對實驗體造成失憶、人格喪失之類的狀況發生。這樣一來改造者的戰斗經驗就無法在被改造之后展現出來,和平主義者到時候就只能保留改造者的本能,戰斗程序和規避動作需要靠我們重新設定……”
“人的大腦本來就很復雜,或許你只需要設計一個計算、傳輸信息的小型晶片植入大腦就可以解決。”夏魁毫不藏私。
——但前提是你得擁有吞吞果實來合成這樣的低級晶片……
“那首先得設計一個能夠進行精密工作的納米序列器。”貝卡帕庫抄起一張稿紙畫起圖來,一會兒便把它揉成團丟在一邊。
“設備!設備!”貝卡帕庫不耐煩地說,“為什么即使是在海軍,設備也一樣跟不上呢!?”
“科學不是全部,有時候你得去借助別的力量來完善科學。”夏魁提醒道。
不過貝卡帕庫似乎沒聽進去,就算他聽進這句話,大概也只會認為它是某句人生哲理。
“那我們怎么辦呢?”
“我們只有一種方法了,找一個體積龐大的人,比如七武海的巴索羅米·熊。這些人的大腦往往很大,他們需要控制比小個子人種更多的肌肉。他們擁有更大的皮層面積,足以接上所有接線,而機械肌肉是一整塊金屬,身材增加卻不會增加計算量。我們應該舍棄用囚徒和猴子做實驗,去找大猩猩、大象更為合適。”夏魁出了個餿主意。
巴索羅米·熊:綽號暴熊,現年35歲,身高689cm,體型巨大,賞金2億9600萬貝里,肉肉果實能力者,所屬王下七武海。
貝卡帕庫覺得這計劃沒有問題,反倒不著急做計劃書了,他本來就不怎么愿意幫海軍制造戰爭機器。
“果然一代新人勝舊人啊,今天的數據只能作廢,接下來我們做些什么?”貝卡帕庫突然覺得清閑起來,在新的實驗材料運來以前,他恐怕有很長一段空閑。
“我們研究一下時空機的課題怎么樣?”夏魁迅速接道。
剩下的時間他們都花在時空機的可行性理論上,實驗室里的研究員誰也沒說話,直到天色漸黑,他們仿佛被重新上了一課。曲線空間理論、平行跳躍理論、紐結理論、連桿曲線……甚至一些從未有人提過的偉大猜想,居然就誕生在一老一少好似閑暇的討論中。
直到這貝卡帕庫因為肚子餓而結束了激烈的談討,研究員仿佛中了咒語一般,紛紛拿起稿子記錄下尚未忘記的偉大理論。
“我是搞生物學的,真聽不懂你們神神叨叨著什么。”
愛因坦心想:小孫子和貝卡帕庫的討論就像一出無聊的表演一樣。
“快點走了,不要讓家里的仆傭來回熱飯,她們平時也夠累的。”她對尚在一邊走一邊討論的夏魁和貝卡帕庫急匆匆地說。
“不,你不能理解這項偉大的議題。”貝卡帕庫說:“擁有它我們就能改變歷史,即使現在只有空間跳躍能有把握實現,但島嶼島之間將不存在距離,兩島之間的空間門可以使得這個星球更為統一。”
“我只知道不需要船在島嶼間來回行駛,那么海軍也將不復存在。”愛因坦奶奶輕聲說。
“還有,改變歷史是大的原罪,你否定了你的祖先,就否定了自己所經歷的歷史,否定與你一起度過童年,喜愛你的父母和親友。”夏魁笑了笑的說道:“不過這樣不是很有趣嗎?哈哈。”
兩位老人對夏魁投去驚愕的目光。
“祖母,大小姐——”
叫喚聲從研究所門口旁邊傳來,海格家的華麗馬車一早就停留在那里。這些天馬夫多了個等待時可以聊天同伴,當然,這個同伴不怎么喜歡說話,像個石頭一樣。但也正因為如此,馬夫能對他說許多“秘密”,實際上都是宅邸里的八卦新聞。
“護命!”夏魁氣惱道:“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讓你多挨幾拳永遠躺病床上,那時候見你開口叫少爺我就心軟救了你,果然是失策啊~”
貝卡帕庫轉向愛因坦,嘆道:“真羨慕你們有錢人啊,上下班都有馬車接送。”
“你要是愿意,隨時都可以賺得到的,不要說得這么酸。”夏魁替奶奶答道。
貝卡帕庫搖搖頭,他大可以拿一些無關緊要的圖紙去換錢,或者接受海格家的招聘,做他們家的兼職科學家。但他什么也沒說,所以夏魁別無選擇,只得拉著奶奶的手坐上馬車。
一路跟奶奶聊有關生物學的事情,請教一下生命歸還的原理。他倒不是給奶奶增加負擔,而是奶奶平時除了接觸這些,就沒有什么可以用來聊天的談資了。所以愛因坦奶奶在夏魁進駐海格家之前,都是喜歡呆在書房的沉默老人。
直到他們到達宅邸,夏魁再次把手放入口袋,給大拇指套上海樓石的戒指,才覺得宅邸的烤肉香味濃郁撲鼻。
見得婆孫倆其樂融融,夏爾隆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多少年沒見過母親這樣了?自把養子領回來之后,母親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再多活幾十年都不是問題啊!
“小葵!”諾斯爺爺突然從椅子上竄起,閃身來到夏魁根前蹲下來,驚異地問道:“那是霸者之證?!”
“爸,有什么問題嗎?”貝莉兒見岳父一驚一乍的表現,還以為寶貝兒拿了什么危險的東西。
的確,任誰看到一個小孩腰間挎著一把兩米長的長劍,左手像搭著扶手一樣握著劍柄,大概都會覺得別扭吧。
諾斯中將覺得這把劍很眼熟,但又不敢確定,小孫子可是從一進屋就握著它,按理說早就應該暈倒了。他小心的用手指觸了一下劍柄,卻像受到電擊一樣收回來,忽然癲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真的是霸者之證,小葵征服了霸者之證嗎!?我們家將來鐵定要出個大將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