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要學車嗎?一起做個伴兒?”下樓的路上蘇雨晴裝作很隨意的說道。
但江致遠聽出來了,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畢竟想找個學車的伴哪里找不到,江致遠不信她宿舍沒人去學。
只是江致遠想了想,反正最近事兒也少,不如抓緊時間把駕照拿出來也行。
雖然上輩子的江致遠是老司機,來來回回開了也大概十幾年的車了,但這輩子還沒本,以后想開車也是個麻煩事。
于是問道:“哪個駕校?”
“就學校正對面隔一條馬路的那個,離得近方便些,你啥時候有時間去報名叫我一下,我跟你一起。”
“好的。”江致遠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出了教學樓,看著晚上下課后或往校門外走或往食堂趕的學生們。
蘇雨晴主動邀請道:“一起吃個飯?”
江致遠笑了笑:“行,不過今天可不能喝酒了,我晚點還有事。”
“去哪里吃?”
江致遠倒不是怕了蘇雨晴,躲喝酒,他是真的有事,就上次倉庫的事兒。
最近幾天他找了家中介,讓他們幫忙在店附近找一家可以存放貨品的小倉庫。
老這么讓義烏那邊每天送貨也不是個事兒。
江致遠想的是這個倉庫大概有個300-400平方就行,現在只有一家店,這么大的空間完全夠用。
等以后開了分店,倉庫位置肯定還要重新搬,到時候需要的面積也大,能夠擺放同時供多家店的貨品。
現在這個倉庫只是不想每天送貨那么麻煩,將就著用的。
中介那邊找了也有幾天了,中午那會兒來了電話,告訴江致遠有一個不錯的,就在商業街旁邊一個廠區,是廠區內一家工廠老板的,以前是用來放貨的,但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平時閑置著也沒用,就想著租出去。
蘇雨晴想了一下:“吃校門口那家涼粉吧,我上次跟室友去吃過一次,感覺還不錯。”
“那你帶路。”江致遠點了點頭。
二人出了校門,右轉走了大概兩百多米,就到了那家涼粉攤。
這是校門口的一條露天小吃街,說是街,其實店家也不算多,大概有個十幾家。
想來擺在這個位置,平時的客人也主要就是科技大附近這一圈學校的學生,不過生意卻很不錯。
燒烤,炒飯,炸串,雞蛋灌餅,什么都有,每個攤前都圍滿了學生。
店家都是推著個小車在路邊賣的,小車后面,則是擺好的簡易小桌小椅。
到了之后江致遠點了兩份涼粉,然后又去隔壁燒烤攤上要了幾根串,就和蘇雨晴在這家涼粉攤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蘇雨晴今天下半身穿的是一件牛仔短褲,下擺寬松的那種,上半身則是一件黑色白領的短袖T恤,衣服倒是穿的很隨意,但是架不住顏值擺在哪里,穿什么都好看。
這時候正好是晚上下課的時間,門口來來往往不少的學生,路過的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蘇雨晴的身上。
甚至有些帶著女朋友的,已經走過去了,還忍不住回頭偷瞄幾眼。
惹的女朋友不高興了,擰著耳朵:“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給你挖出來。”
當然蘇雨晴本人對此早就習慣了,看她鎮定自若的樣子,顯然這些關注目光對她沒什么影響。
趁著店家正在忙,涼粉和燒烤都沒上來的工夫,江致遠好奇的問道:“你怎么這么能喝?你家在溫城是開酒廠的嗎?”
蘇雨晴是溫城人,跟臨安同屬于江南省,這是江致遠在之前聯誼的時候就知道的事兒。
只是關于喝酒這個問題,實際上上次蘇雨晴單獨約他喝酒的時候,江致遠就想問了,但那天聊著聊著就給忘了,后來就光顧著喝了,等回到宿舍才想起來。
“不是,我父母既不是開酒廠的,也不是做生意的,都是高中老師。”
這更讓江致遠疑惑了:“那你從哪學的喝酒?父母都是老師,平時應該管的嚴吧。”
老師的子女江致遠上輩子也見過不少了,他們大多數學習成績都比較優異,但是普遍家教都比較嚴,況且蘇雨晴這位更是雙喜臨門的父母雙教師,可不得嚴上加嚴。
蘇雨晴苦笑了一下:“是啊,很嚴。”
然后又補充道:“不是一般的嚴。”
“你能想象我每次出門回來,都要被我媽跟審犯人一樣的痛苦嗎?”
“每次都要事無巨細的問清楚,去了哪里,跟誰,做了什么,就連回來的時間都要提前約定好,只能早不能晚,只要有一次沒按照約定時間前回來,接下來一周我都看不到好臉色。”
“那是挺痛苦的。”江致遠回道。
雖然江致遠并沒有這種經歷,他的成長過程基本跟散養沒什么區別,但只是聽蘇雨晴的描述,他就已經能夠感覺到煩了。
江致遠想了一下,老江和趙燕要是管自己到這種程度,他大抵是受不了的。
于是開著玩笑說道:“所以,你的酒量是因為家教太嚴,借酒消愁練起來的?”
蘇雨晴笑著搖了搖頭:“不是。”
然后看見江致遠還是不明白解釋道:“我是因為受夠了這種沒有自由的日子,所以他們越不讓我干什么,我就越要干。”
“讓我好好學習,天天跟我講這個那個同事家的孩子成績多好多好的,我就偏不好好學。”
“告訴我女孩子千萬不能喝酒,那我就偏要喝。”
“喝酒是跟著班里的那幫混混女生學的,本來就是尋求點約束下的刺激,結果喝了幾次后,就發現我特能喝,喝到最后,別人都醉了,我還是清醒著的,我這才發現我好像在喝酒上還算有點天賦。”
“所以清楚自己酒量,平常聚會的時候碰到喝酒的場合我也不假模假樣的客氣,實際上,我正常生活里很少喝酒的。”
然后蘇雨晴就想了江致遠出校門前的那句“今天不喝酒”,白了江致遠一眼:“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嗜酒如命吧。”
知道蘇雨晴是誤會了,江致遠并沒有解釋,只是呵呵一笑問道:“那你爸媽中間應該有一個人特別能喝吧。”
喝酒是有遺傳屬性的,這你不得不服。
江致遠見過的大多數酒量不錯的基本都是父母其中之一酒量比較好,當然這其中也會出現父母都不喝酒的,通過后天訓練出來的的,但這部分人始終是少數,占的比例很小。
老江雖然開了個飯店比較忙,但平常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會喝個二兩,下午該干什么干什么,一點事兒沒有,江致遠的酒量就是遺傳的老江。
蘇雨晴點了點頭:“我爸特別能喝,不過我媽管的嚴,平時他都是躲著喝的。”
然后蘇雨晴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兒笑了一下:“有次買了瓶酒,藏在我房間,讓我幫他看著,我有段時間晚上睡不著就偷喝了一點,那段時間他還經常納悶,家里的酒怎么揮發的那么快,大半瓶放幾天怎么就剩小半瓶了。”
江致遠同樣笑了起來:“他就沒反應過來是你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