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見師父。”吳才剛想到這些,就連頭也不回,顧不上拿寒痕還有天川,拉著雨兒的手就往竹屋跑,被吳才這么一拉手,雨兒臉“噗”的一下就紅了,根本顧不上反抗,身體很自覺的就跟在吳才的身后,仿佛唯有這個后背才是自己最溫暖的依靠,這個后背才是自己內心最舒適的港灣。
來到了竹屋,刀狂正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品茶,看到正往這邊跑的吳才,就知道吳才已經迫不及待交完作業就學習下一招的風式了,刀狂笑了笑,道,“為師已經知道你悟出了自己的狂魔,剛才我發覺遠處能量劇變,就用覺識觀察了,不錯,吳才,不愧是我的徒弟,跟我的狂魔比起來,無論是威力還是靈動性都要強些,為師雖然有些覺得丟臉還有嫉妒了,還是挺欣慰的。”聽到刀狂的這些話,可給了吳才一頂不好摘的高帽子,吳才立即拱手道,“師父見笑了,弟子知道師父剛剛并沒有使出太多的功力,只是為了示范給弟子一遍,弟子不同了,弟子可是使出了渾身的勁道才達到現在的效果。
至于師父說的靈動性,弟子就更慚愧了,弟子沒有辦法像師父一樣用強大的覺識鎖住敵人的心神,讓敵人無法動彈,弟子只好另辟蹊徑,靠自己幻影的余力斬殺敵人,說穿了,弟子還是學藝未精,還望師父多多指點。”聽到吳才說的這一番話,刀狂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竟然知道給你師父臺階下,其實為師之所以會用強大的覺識來鎖住敵人正是因為我的狂魔不能隨著敵人的行蹤改變方位,所以我才甘愿耗費巨大的覺識力量去鎖定,你完善了狂魔亂舞,值得表揚。
至于威力的大小,這個是可以后期修煉的嘛,你好好修行,有朝一日,你定能趕上師父,而且為師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兩師徒在這里寒暄,卻把雨兒晾在一邊,雨兒干咳了兩聲想要提醒一下師徒兩這里還有一個活人呢,可是這師徒倆太過專注談論武學的事情,竟然沒有聽到,雨兒氣壞了,被吳才生生拉了過來,自己現在卻被晾在一邊,雨兒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倆身邊,十分刻意的語氣大聲“啊!咳!咳!”了幾聲。
“哎呦,乖女兒,你也在啊,怎么?嗓子不舒服?”原來刀狂根本就沒有在意雨兒的存在,沒有看到自己,雨兒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踩在了刀狂的叫上,這一腳可不輕,疼的刀狂眼淚都快出來了,在一旁的吳才樂壞了,可是好景不長啊,光愣著看戲可是要收門票的,這門票就是雨兒也狠狠的踩了一下吳才,還用了幾成的力氣大了吳才的胸口一圈,上下夾擊的滋味也不好受,吳才的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可見這滋味可不好受,不過他還挺慶幸,因為幸虧自己沒有帶天川,不然自己可死翹翹了。
“你疼嗎?”還沒有從腳的疼痛中緩過來的刀狂親眼看到了吳才的慘狀,也慶幸起來,畢竟自己還算好的,不然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折騰不起。“恩。”吳才皺著眉頭,弓著腰,捂著胸口,表情十分難看的回應了一聲。雨兒頭也不回的走回了竹屋,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起茶壺倒了水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師父,您還有什么絕技要教徒兒嗎?風式應該不止就這么兩招吧?”吳才覺得好受一些了,看到刀狂已經慢悠悠的坐了回去,便詢問道。“當然有,還有不少絕活呢,至于風式為師只創了五招,不過看你現在的進展,為師的招式只會禁錮你的想象,禁錮你的能力,今晚就告訴你如何完全煉化魔羽刀,至于刀法,為師不再向你展示了,只告訴你心法,其他的你就自己去悟吧,如果你能夠完全跟魔羽刀寒痕心意相通,那么你的刀法的完善就更加讓人期待了,畢竟神器的珍貴性不是你能想象的,要知道當你跟神器相通之后,如果能夠真正領悟到我教你的心法要訣以及祖上流傳下來的神器修煉法,那么你的刀法將更勝我一籌。”
聽到師父這樣說,吳才滿心歡喜,自己終于可以接受訓練,完成寒痕的煉化了,其實內心好玩的他是想親身感受一下寒痕的威力及秘密,再者就是他真的很想看看寒痕是不是真能隨心而變化大小,那樣的話,攜帶更加方便,也不易被人發現。
“好了,白天就不修煉了,去陪會雨兒,好好賠禮道歉,我告訴你啊,有些事情就算是女人無理取鬧,你也要讓著,你知道為什么嗎?”刀狂小聲的嘀咕著。吳才也知道這話不能傳到雨兒耳朵里,自己也靠的刀狂更近了,刀狂一拍吳才的頭,“笨死了!因為她是我刀狂的女兒啊,你如果敢讓我女兒受一點委屈,休怪為師不講師徒之情,哈哈。”
真是無語啊,看著刀狂如此自戀的表情還有忘情的大笑,真不知道當年雨兒的娘親怎么會跟著刀狂過日子,這事只能心里想想,吳才也不敢多問,因為他知道,越是在意的,越說不出口,就像吳才不想提起自己的母后,父王一樣,愛在心中,口卻難開,“弟子明白,那弟子就去了。”“恩,去吧。”刀狂一揮手,自己就繼續在那里看著遠處的山,再看看眼前的花花草草,竹海,十分愜意的品著茶。
“雨兒,最可愛最漂亮的雨兒,你在干嘛呢?”吳才伸出一個頭看向雨兒的房間,自己的身子貼在墻壁上,向里面窺探,發現雨兒正坐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而臉是朝向窗外,正是背對著吳才,吳才躡手躡腳像個小偷一樣走到雨兒的身后,伸出手捂住雨兒的眼睛,用很粗的嗓音說道,“哈哈,小妞,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水啊,來,猜猜大爺是誰?”
吳才愣了一會,看雨兒沒有反應,吳才又粗著嗓子道,“那讓大爺來猜猜你是誰?難不成你就是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上可比西施玉環,下可比昭君貂蟬,是那迷倒萬千少女,貌似潘安,行近諸葛,風流倜儻,瀟灑翩拍翩的吳才的師姐,柳媚姐姐嗎?”這一下子可把雨兒笑壞了,把吳才手撥下來,握在手中,轉過頭,看著吳才,“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你自己啊,還翩翩還倜儻,我呸。”雨兒故意做了個伸舌頭的動作,兩人其實距離本來就近,雨兒還這么一伸舌頭,差點碰到吳才的鼻子,雨兒一驚,連忙轉過身,吳才坐在了雨兒的身邊,只是兩個人的手沒有分開過,依舊雙拳緊握,依舊四目相對,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能多感觸一下對方的體溫就多感觸一下。
“你說晚上的時候我的訓練會是一個怎么樣的訓練呢。”兩個人這樣手握著手,由指尖傳出的心跳讓他們兩個人彼此心連心。“不知道,誰知道那老頭能想出來什么招,到了晚上就知道了,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雨兒這時沒有以往的調皮,反而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我想想,我想吃你的有好多,不過我最想吃豬耳朵。”
“豬耳朵?我什么時候給你做過豬耳朵啦?”雨兒聽到這個特殊的菜名很是疑惑,因為自己印象上沒有做過這個,難道是以前吳才在皇宮的時候喜歡吃的?
“你來,我悄悄告訴你。”吳才一勾手,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雨兒由于好奇連忙湊了過去,“這豬耳朵啊,又香又脆,可謂是天下第一美味,我給你說。”“啊啊啊啊,死吳才,你個壞人!”原來吳才說的豬耳朵就是雨兒的耳朵,雨兒的耳朵此刻已經被吳才輕輕的咬住,但是雨兒又不敢妄自掙開,只好用手使勁的往吳才身上掄,吳才笑著用著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你看,這就是我說的豬耳朵,你是沒那個口福了,我先吃了哦。”吳才咬了一會,看雨兒不再怎么打自己了,只是口中咒罵兩句,漸漸松開了口,雨兒連忙縮回了頭,拿了床頭的手帕擦拭自己的耳朵,最終還念叨著,“死吳才,要不是看這幾天累壞了,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可,竟敢咬我的耳朵。還說我這是豬耳朵,哼!”雨兒心中大氣,竟然被人說是豬,自己身材曼妙,婀娜多姿不敢說,但也絕對是個美人坯子,竟然被吳才這樣說,那這口氣怎么能咽的下。
“走啦,不跟你亂扯,去吃飯了。”雨兒其實在心里很喜歡剛才的感覺,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但是能跟吳才這么近的距離,吳才能夠這樣“調戲”自己,在雨兒心里,這是幸福的。吳才應了一聲,隨即就跟著雨兒出去了,看來是想給雨兒打下手,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小小的廚房中,笨手笨腳的吳才在雨兒的怒罵聲中總是放錯材料或者遞錯,搞得雨兒頭都大了。
“你這個笨蛋,練功這么厲害,做個飯就爛成這樣,拿醋啊,你拿鹽干嘛,這倆很像嗎?”雨兒已經氣得沒有力氣再罵了,因為吳才真是太笨了,一般人只有兩樣相似的東西會拿錯,吳才倒好,就連鹽跟醋都分不清,雨兒怎么能不氣,還有就是好歹吳才也是個使刀高手,可是在切菜的方面就真心不敢恭維了,有的像頭發絲,有的呢,就像手指頭,“吳才!你這是在切菜嗎?以后別說你是我師弟,真是丟死了,虧你還是用刀的人呢。”
被雨兒這么一陣一陣的數落吳才倒也沒有什么脾氣,只能傻笑著回應道,“下次,下次一定可以。”當然對于朽木,就算是有下次,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去,雨兒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體罰了,比如讓吳才拿鹽,吳才如果朝醬油的地方伸手,雨兒就舉起湯匙上去就敲,吳才如果還是伸錯,繼續敲,吳才真是有苦難言,不過也從心里覺得,除了自己沒有在廚房混的天分之外,就是家庭主婦真的不容易啊。吳才一邊揉著又紅又腫的手,現在應該說是蹄兒了,一邊看著雨兒專心的在燒菜,雖然自己吃了一點苦頭,不過能換來美食還有雨兒如此認真做事的樣子,吳才心里覺得值了,不僅只有認真的男人最帥,認真的女人更美。刀狂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打打鬧鬧,嘻哈的做飯,自己在一旁哈哈的笑著,還不停地搖著頭,“哈哈,這兩個小子,真是歡喜冤家。”
終于四菜一湯搞定了,吳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雨兒的臉色卻很難看了,畢竟今天這頓飯是雨兒有史以來感覺最累的一次了,吳才知道這次讓雨兒受苦了,自己也很有眼力價,連忙主動上去端菜端湯,嘴巴還特別甜的說道,“師姐大人,這種事情讓我來,您去那里坐著,就等著開飯就好了,嘿嘿,來,圍裙給我。”
吳才說著一只手接過菜盤,一只手要去幫雨兒解圍裙,雨兒哪能讓這個咸豬手幫自己解啊,小手“啪”一聲拍在吳才的手上,自己好氣的解下來圍裙,隨手輕輕一拋,“小達子,快快滴啦,餓著你師父沒事,可別餓著你師姐,快去端菜。”雨兒輕聲細語的說完,自己就慢悠悠的走向了石桌,吳才接過空中的圍裙掛在一旁之后,像個店小二一樣,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弓著腰,頭一點一點的小跑到石桌前,“師父師姐,你們先慢用,還有幾道菜呢哦。”“恩。”“恩。”刀狂跟雨兒很正經的坐在那里,擺著架子,腰背挺得直直的,每人都相當高貴的嗯了一聲,就連看也不看吳才,吳才只能灰溜溜的繼續自己店小二的生涯了。終于菜也上齊了,湯也都上好了,三人就坐之后,這么一頓溫馨的晚餐就開始了,飯桌上,吳才不停夸獎雨兒做菜做得有多好吃,而雨兒呢,話倒也不多說,只是叨起一根菜絲,舉到半空,“咻咻咻咻”的發出一陣怪腔,還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羞得吳才也夸不下去了,只好低著頭自己吃自己的了。
“雨兒,好生吃飯,吳才已經很用功了,不要再數落他了,吳才,別光吃米飯,吃點菜。”刀狂看雨兒說的越來越起勁,就出言適當制止了一下,雨兒一歪頭,伸了伸舌頭,自己也乖乖吃飯了,聽到刀狂為自己解圍,吳才也慢慢抬起頭,沖著師父還有雨兒笑了笑,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畢竟剛才的修煉讓他自己已是疲憊,若不是總保持著一個興奮勁,恐怕吳才早就餓得趴在地上了。“一會吃完飯,吳才你就跟著我去溪邊就好了,雨兒你留在這里收拾一下,接下來的訓練少女不宜,你就不要去了。”
兩人聽到刀狂這么一說,不禁有些失落,不管是雨兒還是吳才都希望能夠在一塊修行,沒想到這次竟然把雨兒一個人留在竹屋,氣氛也有了一股壓抑的感覺。“你們臉色不要這么難看,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那句話怎么講來著,什么什么之后就是又豈要在乎朝朝暮暮呢,是吧?哈哈。”被刀狂這么一說,兩個人臉唰一下的都紅了,尤其是雨兒,恐怕自從吳才來到竹海,雨兒的臉蛋兩天一小紅,三天一大紅,比雨兒十幾年紅臉的次數都多。
“爹。”雨兒看刀狂有心讓自己還有吳才羞澀,自己也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示意刀狂別再說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吧,我收拾一下,這幾日沒有好好收拾了。”吃完飯,吳才就趁著還沒有天黑,去竹海中把放在那里的寒痕還有天川拿上,畢竟這里人煙罕至,一般人害怕有兇獸而不會進入這群山之中,就算進來了,也不一定能夠來到竹海,況且這里的一切吳才隨時可以知道,覺識的修為已經達到一個高峰了,再加上天川還有寒痕已經跟自己有些心靈相通了,那邊發生什么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
來到竹海中,遠遠的看到寒痕還有天川在石頭上放著,吳才便快步跑了過去,消除了天川之上的內力,天川的禁錮效果消失了,吳才將天川掛在腰間,手握寒痕,回想了之前的狂魔亂舞,身形沒動,自己周圍就出現了無數的幻影,然后吳才揮刀一斬,無數幻影也跟著劈斬下去,出現了無數越來越大的寒痕直劈在地上,效果竟然比之前的用怒蛟更大,而且施展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吳才心中大喜,長呼一口氣之后便轉身往竹屋跑去,因為他心里很急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完全煉化寒痕,這樣的話不論是對自己的修行還是對自己的招式的施展都是很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