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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東方仁和就這樣精神恍惚地回到了房間中,房門被她緊緊的關(guān)上了,那本來就單薄不已的身子倚著禁閉的木門,就這樣一點又一點滑落下來,直到她整個人全都跌坐在了那個地上。淚水,早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順著他的臉頰,緩緩地流過了下顎,就這樣滴入衣襟,靜靜的融入了布帛立馬里面。顯然,理智跟情感,東方仁和還是果斷的拒絕了后者,她也很清東方,也是她把兩人推入到這種互相對立的情況,他們真的沒有機會在一起的,因為他們二人之間一直站著那樣的一個人來著。無論他們距離有多近,但是就像是天上的兩顆瞧著很近卻距離很遠的星星一樣,那般的遙遠,在她無論怎樣都夠不著的地方。

那派來催促的小廝又開始敲房門了,東方仁和他苦笑了一下,說不定以后的時候,柳如是再看到她,應(yīng)該會十分禮貌地叫東方仁和一聲遇夫人了,對東方仁和自己而言。她卻要掩飾她心中的相思跟無奈,客氣地回笑,難道這就是那結(jié)局么,然而,這也是雙方為了掩飾他們自己心中隱藏著的事,而造成的結(jié)果。

東方仁和緩緩地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地理了哈自己的衣衫,笑著推開了門,淡淡地問道:阿木,怎么了啊?阿木身后此時正有一個長得十分干凈的小丫頭,她像是十三四歲是的,剛羞怯地看了看東方仁和,東方仁和轉(zhuǎn)念一想的,立馬就是滿臉的八卦起來,她很是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阿木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忙著解釋道:東方姑娘啊,你不要誤會了,她是少爺特地吩咐我替你找的一個服侍你的丫鬟啊,好日便方便照顧姑娘你,姑娘可中意,如果不合適,小的馬上在去給你尋一個去,

東方仁和撇了撇嘴道:阿木,算了,她還不錯的,就是她了!

阿木看自己現(xiàn)在可以省下了很多多余的麻煩來,當下心里覺得舒服,心想這個主子很好伺候。干嘛奉承道:行,東方姑娘啊,你看,小的現(xiàn)在馬上準備出行的車馬,你不要急,我們馬上就能動身了,東方仁和揮了揮手,就示意阿木離開。

東方仁和靜靜的看了一下這個才來的小丫頭,就見她那清秀干凈的臉上馬上出現(xiàn)了一陣紅暈來,東方仁和笑了一下,說道:小丫頭,叫什么啊?丫頭抬起了頭,就對上了東方仁和的雙眸,馬上又低下了頭。還是不說話,東方仁和撅起了嘴,她自己說話很無聊耶,她就開始使壞,說道:這樣吧,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給你想個名字好不好?東方仁和頓了一下。玩味地說道,那就你叫‘花花’吧!花花滿臉的不愿意地看到了看到東方仁和,但是也不敢反對,就點了點頭,東方仁和現(xiàn)在心情變得十分的好,嘻嘻,作弄別人還真的感覺不錯。

東方仁和悠閑地指劃著花花,叫她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的心里便開始感嘆自己這個大小姐當?shù)目伤耍嫘拇笃穑瑬|方仁和很是調(diào)皮,對早就忙得焦頭爛額的花花說道:花花,我好想教你學(xué)唱歌啊,你說行不行啊。花花愣了一下,說道:姑娘,我唱歌唱的不好,東方仁和瞪了花花一下,開什么玩笑啊,說話聲音這么好聽,歌聲肯定不會很差的,花花,不要在我的面前這樣謙虛了,知不知道?花花看東方仁和一臉的不悅,覺得也拒絕她也不好,就勉強的答應(yīng)了。東方仁和開心無比,快步走道她的身邊,拉起了花花的手,就柔聲地說道:花花你還真的很乖巧啊,以后如果出事了告訴姐姐,不要怕,小姐一定罩你的!花花臉就這樣一紅,她說道:東方小姐,這本來就是花花應(yīng)該做的。

東方仁和沒有多想追究她的話,便清了下嗓子來,她開始唱自己最喜歡的歌:Iloveyou,saywetogetherbabyyouandme……花花頓時傻了眼,因為她真的不懂小姐到底說了些什么,東方仁和看狀,也愣了愣。吐了下舌頭道:唉,花花,這歌太難了對吧,我最喜歡這首了,我們換下一首吧!東方仁和想了一下,也猶豫了下,到底教,些什么好啊,估計我們那的人的歌都過于直白了。

東方仁和也郁悶了,不一會兒,卻突然想起了梁靜茹的《可惜不是你》,一句已經(jīng)唱完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停下,于是就接著又唱道,似乎唱出了自己的委屈跟不舍,東方仁和的淚水已滑落出來。那淚珠就這樣打在了桌上,并敲打的了十分有節(jié)奏感,花花驚了,剛要叫出小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柳如是現(xiàn)在就站在了那門邊上,又用他是眼神暗示著她不需發(fā)出聲音,花花乖巧地點一下頭,卻心中還是十分疑惑,盯著他看來半天才收回目光。

東方仁和一首歌唱完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落淚了,連忙用手偷偷地抹去,想要不被別人看到,又說:花花,這首歌好聽不?它可火了,你就學(xué)這首吧?花花那里敢拒絕啊,立馬答應(yīng)了,東方仁和開心地笑了下。自己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便開始教學(xué),這一刻突然覺得好熟悉……花花猶豫了一小會,便也跟著東方仁和唱起來了,大概是她很緊張了,總是跑調(diào),東方仁和卻不在乎,還在繼續(xù)教她唱后面的。

到阿木告訴東方仁和應(yīng)該出發(fā)到江寧的時候,花花終于能夠完整的唱完《可惜不是你》,東方仁和她滿臉名師出高徒的神情,放開了花花的手,自豪地說:花花,過不了多久,你肯定能學(xué)的很好,放心,師傅會用心教你的,花花點了點頭,于是轉(zhuǎn)身上前繼續(xù)收拾那剩余來的的行李,

東方仁和站起了身,緩緩地走近阿木,說:我們幾日就可以到江寧啊?阿木恭敬地說道:不會超過三日就能到了,這里隔江寧其實不遠也不近,而且少爺也囑咐了的,如果東方姑娘想要游玩一下也是行的,我們不必這么趕時間的。

東方仁和她驚訝地點下頭,心里想著:這個遇睿根本就是假裝好人,絕對有問題!不過,東方仁和還是瀟灑地說道:我們還是現(xiàn)在動身吧!阿木點了下頭,進屋便替花花抗了幾大袋的行李,花花猶豫了片刻,膽怯地問道:小姐啊,我們不……不通知那位柳永公子啊。

阿木立馬像想起什么的,激動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就說道:小姐,你看,少爺特的叮囑要跟公子道謝的,我居然忘了,說完,剛要跑出了方門,就被東方仁和給叫下來了,阿木,慢著,昨日他喝多了酒,現(xiàn)在估計還在睡覺,我們最好不要在去打攪柳公子的好,你說是不是啊她淡聲道。

但是…但是…阿木猶豫不覺,東方仁和又接著不像是有些氣憤一樣,打斷了阿木的話我到了,便會向夫君講清東方的,阿木覺得這個未來的少夫人啊,得罪了也不好,便只好點了點頭。

花花趁東方仁和還在打扮自己的時候,謊說要去上茅廁,東方仁和看她那羞怯的樣子,當下就相信了她,許了她,花花出了門,大松了一口氣,急忙就向柳如是房間的方向飛奔而去,她卻完全不知道東方仁和恰好在窗戶旁邊關(guān)窗戶的,就這樣,東方仁和看到了她跑到柳如是房間的整個過程。

東方仁和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難受,她緊緊地咬了下牙,轉(zhuǎn)身便走進里屋,靜靜地坐在那床的沿邊處,東方仁和的內(nèi)心開始慌亂起來,一直在糾結(jié):她到哪里去干嘛?她跟他,到底是啥關(guān)系啊。轉(zhuǎn)念又想道自己跟他不可能的對柳如是產(chǎn)生任何情愫了,苦笑著,他想干嘛,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放他自由,我要忘記他,在以后的每個日子里,他,柳如是都不會是她心中的那個牽掛所以。

東方仁和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哭泣,站起身來,走到了桌邊,就那樣,胡亂的拿起了毛筆,可是發(fā)現(xiàn),那硯臺卻是干涸著的,她想都沒有多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強忍著疼痛。在墻上寫下幾句詩句: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寫完最后一句話,是她下定決心跟心中的柳永永別,那一刻,她的心痛的早就沒有了直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空殼一樣,東方仁和她的眼淚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出來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扶在木桌上,那淚水嘩嘩的灑落,打在了桌子,連著她那早就破碎的心,碎了一地。

柳如是推開了門,卻看見的是花花,希望沒了,一臉的喜悅開始迅速地被絕望取代了,他淡淡地說:姑娘,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花花臉刷的一紅,就低下了頭,說道:恩公,我是來謝謝你前些時間對我的救濟,現(xiàn)在我跟著小姐馬上就離開了,柳公子你不想送小姐一程嗎?

柳如是擺了下手,就開始說道:東方姑娘她其實不樂意看到柳某,在下也不想惹她人嫌,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花花垂下了頭,她的聲音被壓得越來越低:但是,但是,如果再不去看看的話,只怕,以后就沒……柳如是在心中嘆了一聲,就不想讓她繼續(xù)下去,道: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去算了!我該怎么做自己知道,你如果還不回去的話,東方姑娘就會出來尋你的。

花花老實地點了點頭,在她轉(zhuǎn)身就要出去時,柳如是卻又留下了她,花花很是開心地轉(zhuǎn)過頭去,柳如是苦笑了一聲,但是很真誠的道:有件事想麻煩姑娘,能不能將東方姑娘今日教給你的歌再唱一會給柳某聽聽。花花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yīng)了,她十分小心地唱完了整首《可惜不是你》,柳如是聽完之后,開始很開心,后來就愈發(fā)的黯然了。

花花抬起了頭,看道柳如是一臉的傷懷,緊張得問道:柳公子,還有什么吩咐嗎?柳如是苦笑了一聲,說道:沒有了,如是的身子現(xiàn)在還是很不舒服,;勞煩姑娘了。東方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著急了,趕快回去吧,花花點了下點頭,于是快步跑向東方仁和那,身后又傳來柳如是充滿祈求的話語:還麻煩姑娘以后要好好的照顧一下東方姑娘啊。

花花才踏進房間里面,卻被東方仁和用力地推出了房外,東方仁和就扔給了她兩大袋行李,語氣十分冷酷地說道:現(xiàn)在去后門吧,阿木肯定已經(jīng)等得非常著急了,花花很怕地抱著行李,就帶著東方仁和走到客棧的后門去了。

柳如是隔著紙窗看到東方仁和一步步地走遠了,他便跟著,就這樣,來到了后門,最后,他躲大大的柱子的后面,看著東方仁和,眼中盡是不舍。

東方仁和一路上都沉默無語,花花以為她生自己的氣,便更加的順從了,甚至都不敢把頭抬起來了,

東方姑娘,我們到底能動身了嗎?阿木接過花花手中沉重的行李,跳上了馬車,然后探頭到車廂里面看了看,接又鉆了出來,就問東方仁和。

東方仁和四處看了看,卻找不到柳如是的身影,皺了下眉頭,阿木看了看,趕緊就問道:請問小姐,應(yīng)該去請一下柳永少爺嗎?東方仁和還沒有開口,花花跑出來,脫口而出道:柳永公子他現(xiàn)在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出行的,小姐。

東方仁和的目光慢慢掃過花花如粉玉雕飾的臉龐上,冷漠地說道:我又沒有問你,要你回答嗎!花花抬頭便看見了她的眼睛就像要殺人一樣,立馬低下了頭,像個小孩子一樣,東方仁和裝作沒有看她,便徑直地走到馬車的旁邊,上了馬車。

阿木走到花花面前,就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呵斥道:丫頭,怎么能夠這樣沒大沒小!你能待在這里就是因為東方姑娘一句話,東方姑娘馬上就是少爺?shù)恼伊耍阍趺锤疫@樣冒犯姑娘呢,不想做了啊,還想流浪街頭啊?花花傻傻地盯著阿木,臉色十分蒼白了,

阿木也不想多說,揮了揮手,說道:快點上車吧,如果這幾天表現(xiàn)好點的話沒準就會被原諒的!花花點了下頭,便走到了馬車的邊上,阿木也不想理花花,就從車的另外一邊,正準備打馬驅(qū)車,就在花花猶豫的時候,東方仁和撩開了門帳,就見一只白皙無比的手伸了出來。

花花還在呆站著,阿木就用眼神告訴她里面的深意,花花明白了之后,很是顫抖,緩緩地伸去了手,就在觸到東方仁和的手的時候,被東方仁和用力的一拽,就跳進了車中。

車中,東方仁和也也不去看她,自己一個人靠窗子坐下來,靜靜地撩開了窗簾,就開始看車外的景色,花花低下頭去擺放那些行李,她靜靜地做在另外一頭,很是安靜,目光就一直盯著車板,一動不動的。

只是聽見車外忽然響起駕的一聲,然后就聽到馬鞭撕打在馬車上面發(fā)出來的很刺耳的叫聲,馬車漸漸就有了動靜,接著迅速的加快,徑直跑出了永順客棧的后門,直奔城門的方向去了。東方仁和也不避嫌緩緩地將頭伸出去,遠遠眺望著永順客棧,即便是眼睛里已飛入了不少沙粒,眼睛已經(jīng)充滿了淚水。

難道,只能這個樣子了,是該說再見,再也看不到的時候了么!

如果以后要是再相遇了,只怕會生分,我們之間的隔閡再也消除不了了。

在不對的時間里遇到了對的人,那時也就只能夠眼睜睜的讓他從我身邊走過,

以后當緬懷那段令人刻骨銘心的深深纏綿的時候,只怕會讓自己笑著會刷刷的流的出眼淚來,然后再一遍又一遍輕輕地告訴她自己說道: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那些我跟他也曾有過同樣一段讓人難忘曾經(jīng),可惜的是,她心里知道,那也只能是曾經(jīng)而已罷了。

東方仁和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全身無力地斜靠在那冰涼的木板上,身心疲憊,然后她開始慢慢地合上眼睛,她長長的眼睫毛似乎是在微微的抖動,似乎在訴說著那些個讓人心痛的心酸事,接著她眼中的淚水像流水般順著她的臉頰洶涌而出,一下子就浸濕了她的衣襟。

柳如是涼夜驚起,睡夢中突然驚醒,頓時消除了倦意,之后他很苦悶地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一片狼藉,然后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東方仁和也許剛剛才睡著,柳如是暗想,可眼前不自覺的出現(xiàn)了東方仁和那張美麗可愛的臉。無疑她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牽動著自己的心,東方仁和就那樣在不經(jīng)意間無端的闖入了他原本很安定的生活,接著就一步一步的影響著他的心中情緒,也就是在他完完全全的習(xí)慣她的蠻橫無禮時,可是,突然從他的生活中抽身離去,從此將以令人難以接受的身份面對大家。

柳如是起身,就走向窗口,一陣清爽迎面吹來,云淡風(fēng)輕,雨依然零星地飄落著,一眨眼的功夫,雨便停了,現(xiàn)在的天氣稍稍微涼,明月當空,云霞相映,華星穿梭于云間。

柳如是用手輕輕合上窗戶,離開了房間,在他的腦中環(huán)繞著全是東方仁和近些日子來與他相處時的神情,她占據(jù)了他內(nèi)心的任何一個角落;分別后,自己的思緒進一步被她主宰了。

在不知不覺中,柳如是竟轉(zhuǎn)身走向東方仁和的住宿,他在門外猶豫片刻,隨即推門走入,

房里還是留著東方仁和獨有體香,柳如是貪婪地享受著這股氣息,眉頭逐漸緊鎖起來,他走入房間,迎面而來的是一派別致且整齊的畫面,向西望去,雪白且光滑的墻上,血字一行行的入侵他那清靈的眼睛。他驚訝地快步走上前,雖然血早已經(jīng)干涸,可那紅字依然分外活頁地刺痛了他的眼角,伸手輕輕地撫摸一個個血字,仿佛愛撫情人如畫般的臉頰,令人不禁唏噓。他極其吃力地讀出每一句: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東方仁和愁容的臉映入眼前,柳如是忽然感到不適,頭開始抽痛起來,他近乎無力的苦笑,緊握著雙拳,有節(jié)奏的用手輕輕地捶打著墻面,不停的重復(fù)著,過了一陣子,他突然狠狠地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咬出了個傷口。伴隨著鮮血向外流著,而東方仁和題的詞就在旁邊,使勁地用咬破了的食指寫下了另外一首詞:

東方仁和突然從睡夢中心絞痛醒心絞,她輕喘著氣,用手輕輕撫摸著胸口,胸口的疼痛向周圍慢慢擴張,忽然,東方仁和雙臂感到一陣劇痛,她不敢胡亂的猜測是不是柳如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她緊握著的床單上面全不滿了不安的汗水。

東方仁和碰了碰小憩的花花,花花姍姍而來,看東方仁和額頭冒著雨點大的汗,臉色蒼白,連忙緊依靠在床邊,掏出白凈的手絹給東方仁和輕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焦急地道: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要不我給您叫大夫去?東方仁和一把緊緊地抓住花花的手,痛苦地搖了下頭,然后呼道:如是!接著便昏了過去。

花花驚訝地看到著東方仁和,伸手輕輕抹去滲在眼角那晶瑩的淚珠,花花靜靜地把她手拿出來,又站起身給東方仁和整理好被子,接著她轉(zhuǎn)過身去打開窗,那時,窗外正下著蒙蒙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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