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樹林另一邊。
秦藍與江靈瑯腳步不停下,不一會兒時就已經聽不見身后的響動聲。
雖然全身酸疼,可為了保住生命,秦藍哪里敢有點點保留呢?這時他僅僅覺得心口憋著透不過氣來,連呼吸都非常艱難。
此片竹樹林實在很大,兩人大概跑了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剛剛看到前面亮燈。
“總算跑出去了秦藍放緩了步伐,找了一個空當拼命大口喘息,“靈瑯,你沒事吧?
江靈瑯還是個女孩子家的,體能本來就不如男孩,這樣跑了這么長時間,就覺得雙腿已經不再受她使用了,可險境還沒逃離,怎么能耽誤?所以咬牙挺住說:“我還能堅持,秦藍哥哥咱們接著趕路吧。
秦藍想到王卓航還在那片竹樹林里跟那兩人苦斗,心里實在難以安心。他也是為了救他們兩個而自愿殿后,這種大恩如何能不報答?就算是用完一切辦法,都一定要保護他安全回來!
竹樹林之外蟲叫鳥鳴,太陽燦爛,一片安逸景色,一點不受到林里殺伐熏染。
蘭煉峰已然就在前面,跟昨天遠遠看見相比較,另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風致,蒼勁的松樹翠綠的柏樹布滿山坡,隱隱可以看見一彎小路從山腳盤旋向上,很明顯,那自然是仙林弟子往山上行走的路徑了。
但是此刻秦藍卻無一分觀賞景致的心思,眼瞧著遠方有兩位道士打扮的人走過,當下不由高興起來,以近似沙啞喉嚨大叫:“救命啊道長!
那兩人聽到叫喊,立馬快步跑來,看秦江二人這樣年輕,心里更是覺的訝異。
“這個小弟弟,請問你是有啥事么?
秦藍心里著急,也顧不得跟兩人仔細說明,快速說:“二位道長,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只望你們快跟我去一起救人吧,要是去慢了一點,王卓航王道長就怕將丟掉生命呀!
“啊?你是說卓航師弟有危險當中一位年歲大點的道長神情嚴肅,心料不好。他立馬做決定,吩咐另個一人說:“時候緊急,我就先跟這個小弟弟趕去救師弟!你要護衛這個妹妹去安全些的范圍,順帶多喊一些師兄弟來幫忙。
“但是走去那邊還需要很長的功夫,恐怕,恐怕……江靈瑯此時剛剛明白王卓航所說“不能怎么辦的真實意思,著急之中,就快要流眼淚了。
“小弟弟你先跟我過來!
那位年長些的道長右掌豎立,放在胸前面,當即暗暗運功,忽然之間兩指并立,嘴里大叫道:“出!就看見在他身后的修劍突然出劍鞘,往上跳出十米不僅,與此同時長劍身體竟然長大了幾倍有多,懸在半空里。
秦藍只瞧得就連眼睛都不動一次,他從來認為修劍只可砍打,幾時想到還有這樣的用法?
只見那道士手掌橫直,寬大的劍體便橫穩懸在腳邊,道長身形一恍,已經是站在劍體上面。
馭劍訣!秦藍心里感到十分佩服,與此同時在心里也向自己說:看來一些關于仙人道術的傳言俱是真實有據!
現下他來不及再思考,同樣掀身一跳上到劍體,平時在地面走習慣了現在突然站于這懸于空中的劍上面,一下子還真的難得習慣。
突然一個不穩,眼瞧著秦藍就要倒下劍體去,此時一個手臂遞了過去,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那個道人輕輕笑著說:“小弟弟,等一下御劍的時候,行走速度很快,你可得緊緊拉著我了,以免發生意外事故。對于方向是哪,你輕說給我就行。
秦藍嚴肅地點了頭,即使他跟王卓航僅大了半天的交道,可這人誠意幫忙,對人和氣,替自己兩人的事情竟然愿意只身涉難,這個大恩,實在是無以為報!秦藍稍一遲疑,對身后面的靈瑯囑咐說:“靈瑯,我現在前往救助王道長,你要好好聽這個道長的話再等著我過來。
江靈瑯看他沒有一點道法底子,還要重到剛剛那個兇險的位子,十分憂慮,可想到王卓航是為了救她們二人而陷進險地,眼淚便洶涌流下,鄭重地頷頭同意。
兩個人一把劍,往那片竹樹林腹處奔去。
在路途中,秦藍仔細指引方位,他跑出這片竹樹林的時候,曾經非常留意記住路途,這次再次折返,也是非常順暢。
從一點言語之間,秦藍知道了這個道長名叫張恒,雖然不是同一師父,但也是王卓航長兄那輩的。看他馭劍這么穩妥,功夫好像比王卓航更加高超,秦藍不禁琢磨:他自己要是能懷有這樣的本領,那可太棒了!
急速行駛之間,張恒在沿路竹竿上刻上很多標記,秦藍心里不由欽佩他做事縝密,這樣的話,尾隨而到的仙林教諸人一定可以找到他兩人的蹤跡。
已知前路危險,入得愈深,二人神情也是越發嚴肅,各人提升警覺,緊密注目著四方動態。
“哧!的一下大聲,修劍與鐵棒觸在一塊,高亢難聽,讓人聽著很不舒適。
兩人各個催發手里法器,霎時,場景竟然僵持住了。這可是硬拼硬的比法,必須耗完當中一方的體力才可停手。
銅臉道士膽戰心驚,想不到面前這個小道人才一出招便是這樣不要命的招法,現在他已失掉先發制人的機會,再多維持片刻,就對己方多一些危險。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欲撤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兩人氣道膠結在一處,糾結不止,就算自己愿意分散也不能分散。
王卓航額上汗滴一直往下流,看他現在的道法基礎,還是稍低這銅臉道士一些,可他卻偏偏用巧法,找到鐵棍最不容易發威的地方實施進攻,況且銅臉道士先前太過狂妄,已經無法搶占先機了,按眼前這種樣子打斗下來,反倒是王卓航的勝利機會占了多數。
果真如此,又維持了一會兒,銅臉道士鋼牙齒死咬,大喊一聲間,竟然往后退回了幾步。
僅有幾步!
強者過手,一點差別就足以決定勝敗,王卓航催發的銀白長劍便這樣一點一點地逼了過來。
寒光更大,銅臉道士覺得自己左臂正讓冰氣所蝕,慢慢變成木然,心里暗叫糟了。就在這時,給王卓航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一下,領導凍水咒的冰氣往對方身體里沖過去。
銅臉道士心里頓時冰冷,如果讓這個寒氣浸入四臟五內,內力大減之外,最少也需要休養個好幾個月才能恢復。
現在已經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銅臉道士閉上了眼睛,剛想放棄沒用的抵擋,突然一種外力忽然襲過,硬生生地把他與王卓航之中的冰氣切開。
銅臉道士連接退后五米,就勢單腿跪在地上,這才減輕了往后的沖擊力量,膝蓋早已經是受傷破皮流血眾多。霎時,他僅聽見心臟撲通地猛烈跳著,回憶剛剛的心慌肉跳,仍然心里感到害怕。
王卓航這里同樣退后了三米,用完渾身力量才能支持住他的身子。他方才用完渾身力氣,可沒有想到會有人背后襲擊,這直接致使剛剛那一打擊給他的自己的沖擊力量比銅臉道士無緣由多了很多,此時他僅感覺四臟五內亂作一片,身子里氣息到處亂沖,就連說話都無法講出些微,頓時心里驚訝,剛剛這個突變發生得太猛然,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對手是怎么出招。
火荼劍吳郡緩緩說:“老六,你就是太輕敵了,其實你功力本來在這個小道人的上面,如果不是如此驕傲,只怕如今你已經是勝者。依舊一派神情悠閑然模樣。
吳郡轉向王卓航,輕輕一笑說:這樣還小的年歲就有這樣的本領,真是不容易。不過你現在內息已經亂了,‘凍水咒’恐怕亦喚不出來了,恩,還有你手里的寶劍就是‘結雪’吧?
“啥?!銅臉道士內息微微順暢,臉上神色大變,不由喊了出口,“三哥您沒有看走眼吧,‘結雪’寶劍怎么可能在這臭道士手中?
“呵呵,老六,看來你今天輸在‘結雪’寶劍手中,可也并沒有掉面子,我看這把劍只怕是潤林那位老道士傳授與他了。
“你……王卓航艱難地從牙齒里擠出來這個音,他歷來待師父十分尊敬,這是真想把這火荼劍吃肉飲血,可想起剛剛輕而易舉的一招就給他帶來這么大的擊打,想來這吳郡與那銅臉道士比較確實是高了很大一截。
他想的不錯,十八年之前,吳郡曾經在中土犯了一個大案件,受到正義人士的剿殺,他便戰便退了十日十晚,最后仍然順暢逃跑。著人最擅長御風咒法,現今天底下,于身形迅速上能跟他比較的只怕已經是并無幾個了。
吳郡見王卓航顫顫悠悠地朝他走去,寒聲說:“怎樣,還想過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