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更覺尷尬;“是的,我也沒想到。”
文好古過來:“白碧,我看你這兩天是沒休息好,你先回去吧,這的事我們來辦。葉警
官,能麻煩你送送白碧嗎?”
葉蕭:“沒問題。”
葉蕭拉開車門,請白碧上車,然后拿起手機撥打:“喂,方新,你在哪?走了。”
方新拿著電話笑嘻嘻地:“根據心理學,人失落了什么又無法追回,會有尋找替代的強
烈需求。”
電話里傳來葉蕭的聲音:“去你的什么二半吊子的心理學,你走不走啊?”
方新:“葉蕭,與公與私,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啊。哎,要能立案的話,經費批下來先把我這趟路費給報了啊。”
一出租司機過來招生意:“先生要車嗎?”
方新:“這么遠的路,你以為我大老板啊?”
葉蕭駕著車,從反光鏡里觀察著白碧。
白碧坐在后排,眼睛望著窗外,氣氛有點尷尬。
葉蕭放了盤磁帶試圖調劑一下氣氛,是XJ音樂。
白碧明白葉蕭的意思,收回目光,甚至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我第一次和一個警察坐
在警車里,有點不習慣。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
葉蕭努力打消對方的戒心,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帶一位女演員,你在話劇團工作?”
白碧:“是。”
葉蕭:“已經跟江河定了婚?”
白碧:“是。”
葉蕭:“你爸爸原來是考古研究所的所長。”
白碧:“是。”
葉蕭皺了皺眉:“那你媽媽——”
白碧聲音冷漠,像說別人家的事一樣:“她身體不好,得的是精神病,也許爸爸的死刺激了她。現在一個人呆在老房子里,一個以前的病友,好象是個什么詩人天天陪著她。”
葉蕭轉移了話題:“能談談江河嗎?你畢竟是他的未婚妻,應該非常了解他。”
白碧:“沒什么好說的,他就這么個人,你們應該早調查清楚了。”
葉蕭無言,這次談話太失敗了,他看見了前面許安多的摩托車,按了一下喇叭,準備超車。
許安多的摩托堵著快車道,左右搖擺著,絲毫沒有讓他的意思。
葉蕭有點火了,拉響警笛,強行超了過去。
葉蕭的車緩緩停下,他下車替白碧拉開車門,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碧:“這樣吧,今天
你先好好休息,想起什么來給我打電話。”
白碧走下車來,默默接過名片,向自家大門走去,突然停下,回過頭來:“葉警官,告
訴我,江河到底是怎么死的?”
葉蕭猝不及防:“這個——我們正在調查。你應該相信警方。”
白碧的眼淚流了下來:“他身體一直很健康,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沒什么復雜的社會關系,一天到晚就知道考古,跟我爸爸一樣,天知道他們為什么都是這樣。這都是我的命,我的命。”
白碧抽泣著,葉蕭走近白碧,不知該怎么安慰好,有點手足無措。
白碧一頭靠在葉蕭肩上,放聲痛哭起來:“江河!”
葉蕭只能輕輕拍著白碧的后背讓她平靜下來。突然,一陣摩托車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轉眼往聲音發出的方向去看時,摩托車已走遠。
白碧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離開葉蕭的肩膀,掏出紙巾:“對不起。”說著點頭欲告辭。
葉蕭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隨意問了句:“哦,剛才在我們車前騎摩托的小伙子和你認識吧?”
白碧點點頭:“他以前追過我。”
葉蕭感覺有些問題:“哦?這么說,他應該是江河的情敵。”
白碧搖搖頭:“不,他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