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莫臘根又再次見到王月梅,王月梅非常高興,她天天盼,終于盼來了情郎。于是和一位姐妹說了幾句話,就和莫臘根一起出來了。
走在街市,兩人心里充滿著甜蜜,莫臘根再一次告訴了王月梅自己的相親整個過程,最后哄著她說:“唉呀,那女孩兒,哪都好,就是因為心里有了你,所以對她不來電,我還想對她唱:你到我身邊,帶著微笑,帶來了我的煩惱,我的心中早已有個她,啊,她比你先到,她溫柔又可愛,美麗又大方,直到有一天,你會了解我的心情,……。是我把她氣跑了。”
王月梅嘻嘻地笑著:“這是真的嗎?那你的工作,尤其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機會可就等于零了。”
莫臘根笑著說:“當然是真的了,我的心,你自然也要明白的喲,我可不屑在那些機關做事。整天道貌岸然的象個正人君子,誰知道背地里有多少花花腸子呢?有什么能比跟我心愛的女人一起走在幸福的路上重要呢!”
“我要吃,烤雞蛋,外焦里嫩的烤雞蛋,很好吃的!”走到了一個小吃攤前,王月梅饞得象個孩子。
“沒問題,老板,來兩只烤雞蛋。”莫臘根付了錢與戀人一人拿一個,吃著烤雞蛋。
這時,王月輝胳膊窩里夾著公文包,正在街上走,突然看到了王月梅,“小梅,你今天沒有去上班?”王月輝說。
王月梅本想把臉往旁邊一邁,來個假裝沒看見他,可是看來他早已發現了自己,已經都開口說話了,躲是躲不過了,只好訥訥地站在他面前:“哥,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莫臘根。”
莫臘根一口剛咬著雞蛋,鼓著大嘴,笑了笑,點點頭,三下五去二,馬上把雞蛋咽下了,打了個嗝說道:“哥哥好!”
王月輝看了他笑著說:“你好!回頭和小梅到我們家里玩去。”這算是和莫臘根打了招呼。莫臘根笑著點點頭。
“啊,小梅,我怎么說呢,回家再說吧!我還得去客戶那里,你們去吧!”王月輝向他們揮揮手。
“哥,再見啊,我們不送噢。”王月梅笑著說。王月輝搖搖頭,無奈地向前走去。
王月梅和莫臘根兩人一起手牽著手向前走去。
“我哥可是最理解我的人啦,就算我父母說不能做的事,只要通過了我哥,他就會幫我實現自己的心愿。”王月梅一臉自豪地說。
“真羨慕你呀,還有一個好哥哥,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耶!”莫臘根不由得嘆息著。
“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我做你妹妹,你就不孤單了。”王月梅甜甜地笑著。
“光做妹妹還不行,還要再升一級,做老婆,天天在一起才好。”莫臘根做著鬼臉向王月梅俏皮地眨著眼睛。
“你,你……你說得也太露骨了吧,發展也太快了吧?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嗎?誰說要嫁給你了嗎?還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同不同意呢?”王月梅頓時羞紅了臉,可思維卻相當敏銳。
“含蓄?那是女孩子的事,男人就得敢作敢當,……。”莫臘根笑著認真地說。
“到我們家去見見我父母親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說是不是呢?何況還是美媳婦呢?”莫臘根帶著王月梅向家里走去。
王月梅很緊張:“你父母會不會很挑剔啊?我不好意思。”
“去了不就知道了。”莫臘根開著朋友的一輛小中巴,載著王月梅往家里走去。
莫臘根的家住在一幢老家屬樓里,那發黑的舊墻體,已經在歲月的蹉跎中顯示出它的滄桑痕跡,樓上的某些住家戶的玻璃灰頭土臉地藐視著望向它的每一個人。樓通道黑,黝黑,在晚上有最先進的聲控燈,吆喝一聲會發出蒙蒙朧朧的“瑩火蟲”亮光,指引著人們向前進。
莫臘根家住在五樓,王月梅爬上去癟著嘴:“真高啊,你父母也真是好樣的,身體夠棒啊!”
莫臘根笑道:“那當然,住高樓就是鍛煉身體。”隨著“蹭蹭蹭”的腳步聲,他們走到了門口。
莫臘根拿出鑰匙打開門,李金枝馬上就歡喜地笑著迎過來了:“水生回來了。你是?”
莫臘根忙著介紹著:“媽,她是我女朋友王月梅,帶回來讓你們驚喜一下!省得成天想著給我介紹對象,煩死了。飯做好了沒有,我餓死了。”
“好了,快洗洗,吃飯吧。”李金枝拿眼晴上下打量著王月梅。
王月梅甜甜地著喊道:“阿姨好!”
“好。坐下來一起吃飯吧。”李金枝出于禮貌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顯然她對王月梅突然到來并不熱心。
莫財旺和李金枝很快就端上了五六個菜,都是家常小炒,莫財旺笑著說:“姑娘隨便吃,別客氣,當自己家里一樣。”
王月梅微笑著點點頭,莫臘根把他喜歡吃的菜都往她的碗里夾。李金枝則邊吃邊問王月梅,家住在哪里,父母親是做什么的?王月梅是做什么的……?她象一個審判官在對一個人審判,王月梅礙于莫臘根的面子,只好一一作答,她倒想不答吧,怕得罪了未來的婆婆。莫臘根也不耐煩地說:“媽,你就少問兩句好不好,還讓人吃不吃飯?”
“你小子,翅膀硬了長大了,老娘問兩句都嫌煩了?”李金枝瞪著眼睛說道。莫臘根于是再也不好說什么了。
王月梅覺得一頓飯吃得很難受,她為了保持風度,只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筷子。“李阿姨、莫叔叔,你們慢慢吃,我吃好了。”
莫臘根說:“你吃這么少啊?再吃點吧!”王月梅搖搖頭。
莫財旺也笑著說:“吃得太少了。嫌我做得不可口吧?”
“不是,莫叔,你的手藝真好。”王月梅笑著說。
“等我一小會,我可不能虧待自己,我還要再吃一碗。”莫臘根又“呼呼呼”地吃了一大碗飯。
等莫臘根吃完了飯,王月梅就馬上想要告別這個溫暖的小屋,她覺得十分壓抑,自己未來的婆婆對自己有成見。
她覺得自己象逃亡者一樣逃離了這個老房子,這個黑咕嚨咚的地方,這個地方多么陰暗,連人心都是陰險的,她想。
當王月梅坐上莫臘根的小中巴后,她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王月梅對莫臘根說道:“臘根,我覺得你媽媽對我有成見,我心里很不好受。”
莫臘根笑著說:“沒事,你是嫁給我,又不是我媽,天踏下來有我頂著呢,怕什么?”
王月梅很疑惑地說:“可是我很怕再見到她。真的。”
莫臘根安慰著她:“我媽又不是老虎,怕什么?就算是,也是一個紙糊的老虎,表面上挺唬人的,其實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你和她相處久了之后就會發現,我向你保證。”
王月梅笑了,快到王月梅家時,莫臘根熄了火,和她溫柔地纏mian一下,再談談不舍地放開。
然后目送著王月梅一直往前走,看到她找到了小喜子,和小喜子一起走到消失。他這才發動車子,向回轉。
莫臘根其實不知道王月梅的家到底在哪兒,他想,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的,急什么?她每次只讓送到這兒,就送到這兒。
一路綠燈地開回家去,母親正在小客廳里看電視。
“這個妖精似的女人,臘根,乘早散了,免得夜長夢多。”李金枝一看到莫臘根回來就開始傾訴她的不滿。
“媽,月梅是一個好姑娘,你咋對她成見這么大呢?”莫臘根有些對他媽不滿了。
“我說啊,兒子,她一看就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將來怎么過日子,兒啊,長得漂亮不能當飯吃。”李金枝苦口婆心地勸阻莫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