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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米丞沒有證人

第7章:米丞沒有證人

葛文琪站在木子家門前,明知道木子家里沒有人,還用力地敲著它,故意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沒過多久,401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男生走出來,小聲地問道:“你找誰啊?她家沒有人。”

葛文琪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孩,年齡和相貌都和小茹比較相仿,他很確定的把這個男生認作米丞。

“我是涼木子的朋友,有點急事找她,可我剛剛換了手機,把她的電話號碼弄沒了!你知道她的電話嗎?”葛文琪掏出手機,假裝著要紀錄號碼的樣子。

米丞想了想,頓了一下,說:“你進來做一下吧,涼姐姐一會就下班了!”

米丞把葛文琪讓進房間。

他的家很干凈,和這個男孩一樣,從外到里都透著清澈的心。葛文琪安份地坐在沙發上,四處看著。米丞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我叫米丞,怎么稱呼您?”米丞也坐了下來,和葛文琪攀談。

葛文琪做了自我介紹,開始有目的性地聊了起來。

“你和涼木子很熟悉?看你對她家的事情很關心啊!難不成你喜歡她?”

米丞是一個有些小羞澀的男生,提到涼家,提到喜歡涼家的人,他的臉紅了。米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其實我不是喜歡涼姐姐,我喜歡涼小茹。”

“看!看!我就說嘛,怪不得會對他們家的事情這么關心!”葛文琪笑了,原來這個男生一直都暗戀著小茹,“那你有沒有對小茹說過啊?她也不小了吧?”

米丞搖頭,貝齒咬著下唇,盯著不斷擺弄的手指說:“沒有!她還在上學,我不好意思打擾她的學業,想等她畢業之后再說男女之事。”

還是個有點靦腆的男生,看得出來他對小茹的感情是真的。

“對了,昨天晚上涼姐姐有沒有出門去啊?我昨天來她家找她,她怎么也不在呢?”葛文琪轉移話題,想問問他有沒有作案時間。

米丞擰緊眉頭,看著葛文琪,問:“你昨晚幾點來的?我怎么沒有見到你呢?”

“我記得好像是九點多的時候吧,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葛文琪故意把時間和小茹給他打電話的時間說得相近。

“不可能!你絕對不是九點多來的!”米丞非常確定地說,咬著下唇的貝齒也放松了下來,“昨晚從九點半開始我就在給小茹打電話,一直到十點多!因為我媽不讓我和她來往,所以我都是站在樓梯間和她通話,通話的是一直盯著她家的門,我怎么沒有見到你上來呢?”

葛文琪努努嘴,裝作回憶的樣子,然后說道:“哦……那么可能是我記不清楚了!昨天晚上和朋友出去喝酒,喝大了,可能是忘記了看時間吧!那么是十點半以后?我不能確定了……”

米丞扁著嘴,不是好眼神看著葛文琪,對他的態度開始轉變了。

“你在騙我!昨天和小茹通完電話我一直都在樓梯間沒有出來,一直到后半夜兩點多我才回家!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來?說,你來找涼姐姐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追求她?”明明是葛文琪審訊米丞,反而被這個小子抓住了把柄,“告訴你,涼姐姐可不是那么好追求的!你這么糗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雖然米丞說得頭頭是道,可他一個人在樓梯間,并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真的存在,何可那么晚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樓梯間有人吧?

米丞的話,在葛文琪的心里畫了一個問號。他直視著米丞的眼,想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真實的答案。

米丞堅定的目光也同樣盯著葛文琪的眼,同樣不相信他的懷疑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他的眼鏡一直想要去尋找機會,找一個機會問清楚他的來由,卻那么懦弱的問不出口。

葛文琪看到了,他的目光堅定不移,并且一直向右偏轉。要證明一個人是否撒謊,看他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據,而目光向右的偏轉恰好證明了米丞的清白。他一咧嘴笑了,不好意思地搔著頭。

“唉!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葛文琪佯裝著歉意,“我喜歡涼木子啊,可是人家那么高高在上,我怎么才能把她追到呢?正好你和她家的關系比較好,要不然你教我幾招?”

米丞戒備的心還沒有放下來,他既然要想和小茹在一起,保護涼姐姐也是他分內的事情。

“才不要幫你!如果你有恒心的話,那么就一直追吧!反正涼姐姐是不會喜歡你這個類型的男人,她喜歡高高大大的,并且有正義感的男人!”米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就比如涼姐姐總是夸我,說我有正義感,說我對小茹好!”

葛文琪忍不住地掩口笑。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嫩稚的娃兒,還算不得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過也就是他這種年紀,才會有一種沖動去殺了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對了,你說你喜歡小茹,你媽為什么不同意啊?小茹很漂亮,也很聽話,她不喜歡嗎?還有,昨天你打完電話怎么不回家呢?難道和小茹吵架了?”葛文琪深入地詢問,想要找到更多的答案。

米丞低下了頭,不好意思面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因為媽說她們有病,說什么她們不健康,不讓我和她們在一起。小茹昨天和我打電話,她在電話里哭了!我想去找她,安慰她,可是媽不讓……”

葛文琪抿著嘴。他卻是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心智還并不成熟的孩子。如果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那么他應當在女人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而他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獨自神傷,而寧愿選擇做一個媽咪寶貝。

“你真的愛小茹嗎?”葛文琪很鄭重地問。

米丞猛然抬起頭,點著頭說:“當然!當然!從小我一直都喜歡她,把最喜歡吃的給她,把最喜歡的玩具給她,和她分享我每一個快樂,讓她把不高興的都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難道我不夠愛她嗎?”

葛文琪聽了這段話想笑,米丞只是一個孩子的想法,他這僅僅是喜歡,并不是愛。

“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這個女人聽了你的表白,告訴你她不喜歡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那么你會不會殺了她?”

葛文琪的這句話一說出口,驚了米丞。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僵持在臉上,連忙搖頭,“不!絕不會!就算是她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她過得幸福,像現在一樣幸福!”

葛文琪瞇著眼睛,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淡然地說道:“只可惜她永遠都聽不見你這番話了……”

米丞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怎么了?她會聽到的,不然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不,沒有用了!她,已經死了……”葛文琪終于把沉痛的話說了出來,“她在今天凌晨的時候被人謀殺,尸體還在停尸間。”

“不,不,你騙我!你騙我!”米丞拿起電話撥通了小茹的號碼,可電話的另一端卻是關機的聲音,他整個人被嚇傻了。

葛文琪繼續說:“對不起,我騙了你!只是想從你的口中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情,又不想驚動你。你的情況我也大致了解,希望你能提供你的時間證人。”

證人?米丞詫異地盯著他,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葛文琪,大聲地說:“難道你在懷疑我?你在懷疑是我殺了小茹?我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我那么愛她……”

“不,你那根本都不是愛……”

“不!我愛她!”米丞對著葛文琪大喊,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離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米丞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哭聲連天。

葛文琪的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那凡發給他的。那凡在短信中說明了在家里找到的筆記,以及筆記上的字體。

葛文琪盯著米丞的房間,想要進去找一些關于米丞寫字的證據,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辦法說出口。

“你……”葛文琪最怕別人流眼淚,尤其是還是一個大男人,“和你說白了吧,你把你的筆記拿給我,我要回去做一個對比!”

米丞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抬起頭,隨手把放在電視柜抽屜里的本子扔給他,“這是我寫給小茹的信,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你做了對比就幫我燒給她吧!”

葛文琪抿了一下嘴,從地上拿起那個有著唯美封面的日記本,安靜地從米丞的家消失。

葛文琪回到家的時候,家里的凌亂早已經被那凡收拾完畢,那凡手中捧著復印出來的筆記反復地仔細地研究著。

葛文琪把外衣扔在沙發上,拿出米丞的信扔給他,“你對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那凡和木子拿過筆記,自己對比。

“這是誰的字跡啊?完全對不上!”那凡粗略的掃了一遍,“就連最基本的筆體都不一樣,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寫的!”

葛文琪不信,也走過來研究。

“不對!”木子心細地指點著,“你看這里!這兩個本子上的數字應當是一個人寫出來的,尤其是寫8和寫6時候的順序、筆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葛文琪也很同意木子的說法,敲著那凡的頭說到:“你就不能細心一點?你看人家涼小姐都比你有悟性,我看你還是不要做這行了!”

那凡躲開葛文琪的手,把幾張紙和本子全都拿到另一邊,仔細地對比。經過他仔細地分析,終于能夠看得出來其中的端倪。他只顧著看書上的字體,忘記了看那一串數字,和日記本上的如出一轍。

“這個本子是誰的?難道說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就是殺了小茹的兇手?”

“不!這個說法并不準確,但這個神秘的人物一定和小茹有著親密的關系,找出他,就有可能找到兇手!”葛文琪把日記本翻到最后一頁,交給木子,“這個日記本是米丞寫給小茹的信件,他希望把這個燒給小茹,你說呢?我們要不要去問問他?”

涼木子犯了難,其實她也不希望米丞就是這個人,這個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人。

“我……我給他打個電話好了!”木子不知道應當如何面對那個單純的男孩,更加不想傷害他。

“米丞,你告訴姐姐,小茹本子上有一個電話號碼,是不是你寫的?那個號碼是不是你的?”木子直入主題,她還可以清晰得聽見米丞在電話另一端抽泣的聲音,“你不要難過,我會幫小茹找出兇手的!”

米丞忍住情緒,慢慢地說道:“我是記得又一次去學校找她,她讓我幫她記一個電話號碼,當時她正在打電話,但那個號碼并不是我的。”

木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既然不是你的,那么就沒有什么事兒了!那個號碼你還能記住嗎?”

米丞努力地回憶著,卻一直無法清楚地記起,“準確的號碼我記不得了,但我記得后四位和小茹的號碼很像,貌似應當是6985,和小茹的號碼差一個數字。”

“沒錯,就是這個!”木子十分感謝米丞,“謝謝你了米丞,不要太悲傷,一定要堅強!”

涼木子勸說他的同時,也是在告勸自己,如果她都不堅強,那么還有誰能給她幫助?掛了電話,木子長吁一口氣。

“你又猜對了!”那凡也嘆了一口氣,“那么接下來應當怎么辦?這個筆記要不要查?”

葛文琪盯著字體研究半天,問木子:“你認識小茹的老師嗎?我們去調查一下學生的卷子,沒準從卷子里能找到這個人的筆跡!”

“王教授!小茹選修的心臟科和我當時選修的是一門,卷子都歸王教授管理!”涼木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拿上包就準備出門,“我們現在就去,沒準能趕在王教授下班前找到!”

葛文琪和那凡隨之跟下樓,三個人一路小跑向了醫大王教授的辦公樓。

即將四點半,涼木子不敢有一步慢,這一步恐怕就要注定小茹會在冰冷的停尸間多放一夜,她絕不會對妹妹如此殘忍。

隔著百十米的距離,涼木子已經看到王教授徐徐的步子走出了辦公樓,向醫大冰冷的大門走去。

“王教授!王教授!”涼木子撕心裂肺地喊著,王教授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迎了過去。

“木子,有事嗎?”他依然淡定地說著,表情不帶有一絲痛楚。

“有,當然有!”木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能不能、能不能……”

木子已經急得說不出話來,由于跑的也是過于迅速,她的心臟承受不了這么快的速度,有些難受……

葛文琪和那凡也追了上來,那凡和王教授已經有了一面之緣,索性幫木子問:“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我們想要找找和小茹同班學生的筆跡!”

王教授還是不太明白他們的意思,轉過頭看了一眼木子,問:“到底怎么了?”

涼木子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拳頭緊握著,整個人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那凡急忙扶住木子,從她的包里找出藥來,拿了兩粒塞進她的口中。她已經沒有任何氣力說話,依靠在那凡的肩頭,可憐的眼神盯著王教授看。

王教授看不得自己的學生這么痛苦,抓過木子的手腕,把起脈來。剛剛他還眉頭舒展,可摸了木子的脈象,他整個人也陷入了痛苦中。

“木子啊,你可要保重身體!你的心臟病很嚴重,如果再繼續持續悲傷的話,恐怕你自己都堅持不住了!”王教授可算得上是心臟科的翹楚,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唉!你們隨我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要找什么,但我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學生受苦遭罪!”

都說醫者父母心,王教授何嘗不是?他也是心疼木子,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子,竟然會得了這樣的怪病。

王教授把他們三個人帶到了辦公室,指著放在桌子上還沒有收起來的筆記記錄說道:“你們自己翻翻吧,這里就是小茹班級的學員考試卷子,我也是今天才收上來的!”

那凡把涼木子攙扶到沙發上,他和葛文琪迅速地開始翻閱。

他們倆把和打印的筆記相似的,有一些相似的,即便是能夠差不多對得上的,全部挑了出來,然后再一一對比排查。

經過了長達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竟然發現所有的卷子都不是他們想要的答案!

葛文琪回過頭,不是很確定地問道:“王教授,真的只有這些嗎?”

王教授點頭,很肯定地說:“當然!上我的課的學生是最多的,從來都不會有逃課的現象,所以我收集上來的卷子一定是最全的!”

涼木子的心臟已經感覺好多了,也插話進來說:“沒錯,每次王教授講義的時候,大教室里全部爆滿,無一缺席!他可是全學校最受歡迎的老師,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可能是我判斷失誤了!”葛文琪拿著手中的幾張紙,心里有些沉重,“王教授,您有沒有見過小茹缺課,或是別人幫她記筆記的情況?”

“這……”王教授冥想,“好想是沒有吧!我也不能確定,畢竟上課的人太多了!”

讓一個教授級別的老師天天注意一個不知名的女生,這卻是不合常理,葛文琪也只能放棄。可手中的筆記卻依然那么清晰,這個人他一定要揪出來!

“謝謝你,王教授!以后我們還會來打攪您的!”葛文琪謝過王教授,讓那凡攙扶著木子離開。

走出王教授的辦公室,那凡問:“難道我們就這么放棄了?小茹……”

“你看我像那么輕易放棄的人嗎?”葛文琪邪魅一笑,他的心里已經另有打算,“你先把木子送回你家,我出去一趟!”

那凡和木子眼睜睜地看著他背影在陰暗的天空籠罩之下從醫大門口消失,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要消失一樣。

“唉,這家伙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那凡喃喃自語,回過頭和木子向家屬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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