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邊的事兒不提。

卻說一大爺自從覺得徒弟不行，對誰跟自己養老的事情，總是念念不忘。

一大媽的話提醒了他，一大媽說傻柱和張向陽可以考慮。

不過一大爺聽說張向陽在競聘崗位考核的時候一鳴驚人，把專家級醫生沒看出的病都確診出來了，于是有了新的想法。

第二天是2月16號，農歷正月二十一，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

當年只有一天的休息，雙休的日子還很遙遠。

當然就是到了21世紀，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雙休，工作996的大把，甚至像制衣廠，建筑工地啥的，根本沒有星期天。

所以能有一天的休息，其實已經不錯了。

張向陽明天休息，值班沒輪上他，所以計劃著星期天帶媳婦兒秦懷茹出去玩兒。

畢竟是年輕人，又新婚燕爾的，趁著星期天，享受一下浪漫，體驗生活的美好，很爽。

不過下班回來的路上，他碰到了一大爺。

張向陽的診所比軋鋼廠要遠一些，他在路上走的比一大爺快。

他沒有自行車，一大爺同樣沒有，每天都是早上去，晚上回，中午在單位食堂解決。

張向陽他們診所沒有食堂，在街道辦食堂吃。

街道辦食堂不單單是街道辦的人，和他們診所的人，還有幾家街道辦的工廠，說是工廠，其實就是小作坊，一個廠子十幾二十個人。

同樣沒有自己的食堂，大家就都到街道辦食堂去吃。

而街道辦這樣的食堂，跟軋鋼廠的食堂不同，軋鋼廠食堂，廠里有補貼，職工花錢少。

街道辦食堂沒補貼，雖然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員是發工資，但他們也不可能一點兒便宜不占，對吧？

對食堂了解的人都知道，像這種大食堂，煮飯的就想辦法摳米，切肉的就想辦法往口袋里塞肉。

總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算再這樣的時代，大公無私的人有，但不是食堂里面的人。

所以，伙食很差，錢還不低，但中午回家吃比較遠，跑來跑去的麻煩，張向陽也只能在街道辦食堂將就。

中午沒怎么吃飽，到晚上下班已經餓了，好在沒輪到他值晚班。

當他沒精打采的走在路上，一大爺從后面追上來，首先跟他打招呼：

“大侄子，這么快？你比我遠一些，都走到了我的前頭。”

“哦，一大爺呀，差不多吧，其實也沒遠多少，下班的時候我動身的早一點而已。”

張向陽笑嘻嘻的說道，然后兩個人一起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聊著聊著一大爺就問：“大侄子，你主攻的是哪一科呀？”

“骨科，不過像街道辦這種診所里面的醫生，實際上是全科，啥都要學，包羅萬象，不管男女，老人，孩子，不管是骨科，牙科，內科還是兒科？

只要病人來了，都得跟他們看是吧？除非是重癥患者，才讓他們去大醫院，一般的都不會拒絕。”

張向陽很誠實的說道。

一大爺聽完點頭，哦了一聲，然后又問：“有時間跟你一大媽看看行不？你一大媽才39歲，正常情況的女人還能生育的對吧？”

“當然，40多歲的女人，很多都還能生孩子。”張向陽坦率的說道。

“所以大侄子，就算我求你了，如果你能把你一大媽的病治好，我一定給你重謝。”

一大爺愁眉苦臉的說道。

張向陽去坦率的說：“跟你大媽檢查是可以，能不能治好我不敢說，我知道你大媽去很多醫院都看過，對吧？

他們那些醫生怎么說呀？”

“他們說你一大媽的病的很特殊，主要就是貧血，有婦科病，身體免疫力差，導致什么的不穩？

看了好多醫生，吃了很多藥，效果都不理想，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我易中海看來是要成孤家寡人了。”

一大爺說完又是一聲長嘆。

張向陽也沒說啥，畢竟這樣的事情，在沒跟一大媽檢查之前，不知道病情到底怎樣，他能說啥嘞？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四合院兒，張向陽發現媳婦兒秦懷茹又站在門口等他，臉上還掛著笑。

一大爺見狀很羨慕的說：“大侄子好福氣呀，你媳婦兒在門口等你嘞。

我走前面回去了，你吃過晚飯來幫你一大媽檢查行不？順帶我請你喝酒。”

“好吧，喝酒就不必了。”張向陽答應著，等一大爺走前面去了，他笑嘻嘻的拉著媳婦兒的手問：

“你干嘛又在這里等我？不怕風吹的冷嗎？”

“冷啥呀？看到你我就暖和了。”秦懷茹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臉上的內容很豐富。

張向陽心里暖暖的，望著好看的媳婦兒，真想把她擁入懷中。

可惜大門口經常人來人往的，不太合適，于是他拉著秦懷茹的手往院里走，還好前院兒沒人，很快來到中院，然后進了家門兒。

老媽劉彩娟已經擺好了碗筷，正在端菜，小妹也放學回來了，張向陽趕緊去廚房幫忙。

秦懷茹也準備進廚房幫忙，小妹張曉敏在后面笑道：“嫂子，你坐下來吧，有哥哥幫著媽就夠了。”

“我幫他拿酒杯，他不是喜歡喝酒嗎？沒酒杯怎么行？”秦懷茹回頭望著小姑子，嫣然一笑。

張曉敏做了一個怪相說：“還是嫂子想的周到，到底是兩口子，很默契。”

這時候張向陽端著一盤菜出來說：“懷茹，酒杯不要，我不喝酒，吃完飯我要去跟一大媽看病。”

秦懷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從廚房門口轉回來。

小妹打趣道：“嫂子，看來你來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跟我哥哥不夠默契。”

說完嘻嘻的笑起來，張向陽瞪了妹妹一眼說：“就你話多，一天到晚古靈精怪的，學習怎么樣啊？”

“還行吧。”張小敏很坦然的答應一聲，表現的很淡定。

張向陽繼續追問：“還行是什么意思？就是考試剛過及格線？”

“開，開，開什么玩笑？咱只是比較低調而已，班上前二名的存在，穩二爭一，知道不？”

張小敏一副很自信的口吻。

秦懷茹趕緊笑起來說：“妹妹你真厲害，這么好的學習，還這么低調，難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