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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無痕跡

一個月后,陸明收到狄青的回信,說謝謝這個槍頭,他很喜歡云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陸明便是天天練功打坐,以求早日突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第五重。

不管這一年陸明收集了多少武功秘籍,但練功這東西卻仍然只能一步一步走。他已經不是剛進逍遙派那時,連大藏經里的武功都不放過的菜鳥了。

現在他接觸的隨便拿出哪一種來都是世間最精妙最神奇的武功,都是外面的武林人士寧肯減壽十年也想看上一眼的不世絕學,可是他卻根本沒時間去學習。

陸明現在大部分精力,仍然在沖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上,其余的時間,也仍然只能大部分用于練于彈指神通和傳音搜魂,半年之后,別說新的武功。

就連原來學過的凌波微步和參合指法都忘得差不多了。最可恨的是——陸明仍然沒能沖破唯我獨尊功的第四層,達到第五層的境界。

也就是說他現在仍然只能看著貓兒活蹦亂跳地在他身邊出現,卻有心無力……

計劃越精細,往往便越脆弱。從這次的刺殺行動來看,的確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絕妙刺殺。樓下傳來的打斗聲表明樓下的保安護衛等正在被人阻攔。

而沖進屋這批刺客的實力,則足可以迅速壓制路云瑤——當然更可以壓制陸明了。不過,當陸明和路云瑤聯手后,情勢就發出了很大的改觀。

陸明將便宜老爹司馬池扶到房屋的角落旁,出聲讓路云瑤在一旁護衛,然后仗著無敵的輕功在屋內迅速移動。一時滿屋都是陸明的身影。

在路云瑤有心協助下,刺客們無法組成有效的陣式,被陸明用輕功一個一個分離放倒。最后三個刺客見勢不妙,拔腿就往原路跑。路云瑤和陸明各放倒一個,最后一個卻從大門口逃了出去。

陸明大叫可惜。本來以陸明的輕功,要追上那名刺客卻也不難,可是他怕刺殺計劃還有后招,所以不敢離司馬池太遠。

只能眼睜睜地看最后那名刺客奪門而去。路云瑤抿嘴一笑,道:“無妨,讓他去便是。二公子好俊的功夫,奴家卻從未聽司馬大人說起過。”

陸明回顏一笑:“我也從未聽父親大人說起過這么年輕漂亮又武功高招的姨娘啊!”

路云瑤聽得花枝亂顫,嬌笑不已。司馬池的臉色剛回復了一些,聽得陸明出言不遜,不禁臉上又是一板:“孽畜……”

司馬池正要敞開懷開罵,門外突然傳來的慘叫聲打斷了他。

緊接著,一個彪形大漢擰著一個店伙計打扮的家伙走了進來。大漢把店伙計往地上一扔,翁聲翁氣地道:“大人,刺客已全部捉拿完畢!”

瞧那店伙計,不是剛才逃走的刺客又是誰?

瞧這大漢太陽穴上高高鼓起,又是一位外功練到頂尖,由外入內的一流高手。陸明禁好奇地問道:“老爸,你真的只是一個從六品兵部員外郎?”

想來司馬池一介小小兵部員外郎,哪有錢請這么彪悍的保鏢,泡這么彪悍的軟妹子?

“大膽逆子,還不跪下!”

司馬池大發雷霆。

陸明看了看司馬池,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沒什么下跪癖,但碰上這種狗血場合也只能跪了,誰讓他是自己的便宜老子呢?

司馬池一看陸明下跪的那勉強勁,心中又有些來氣:“不用多禮了!自從你決定跟那野丫頭私奔,你早就不是我司馬家的人了。我可受不起陌生人的跪禮!”

陸明心中郁悶,站起身來反手扇店伙計一耳光:“說!剛才可是你冒充我老爸的嗓音,命令我下跪的?害得我老爸生氣,膽子不小!”

店伙計周身大穴被司馬池的保鏢點中,反抗不得,結結實實地挨了陸明一記,半天臉全腫了,嗚嗚嗚地想喊冤,哪里說得清楚話來?

司馬池被陸明這一耳光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好,好……好……”

地哆嗦了半天后才提起氣來吼道:“給我滾!”

陸明面上無光,心里有氣。

司馬涼是司馬池的兒子,不代表陸明就把司馬池當成他爹了。既然司馬池讓他走,他也便不準備留著。反正經過此次刺殺后,司馬池的保安定會再嚴上幾倍。

所以聽到司馬池這樣說,陸明當即灑脫地揮了揮手:“很高興與您見面,那么再見了。”

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一腳踢碎閨房木門,揚長而去。

“這個孽畜……”

司馬池顫抖著手指著陸明遠去的方向吹胡子瞪眼。

“大人,要不要我幫您把您的公子抓回來?”

彪形大漢低聲問道。司馬池愣了一愣,終于頹喪地垂下手來:“算了吧。我沒生過這個兒子。”

“對了,”

這時,陸明的頭突然從房門外面伸了進來:“作為一個陌生人,作為一個碰巧救了大人性命的陌生人,我是不是能要點賞錢?”

“混帳東西!還跟我討價還價!”

司馬池暴跳如雷,抓起身邊的花瓶花盆就往門外砸。

砸了半天,門外也不見動靜。彪形大漢出門查看,哪里還有陸明的影子?

在確信身后沒人跟蹤后,陸明推開四合院后門,回到了逍遙派總部。

“回來了?”

一道柔和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卻是逍遙子在屋里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問候陸明。

“回來了。”

陸明沒敢膽大妄為地猜測逍遙子所在的位置,只能老老實實地大聲回答道。

“到我房里來匯報吧。”逍遙子柔聲道。

陸明依言走進逍遙子的房間。陸明剛進門,便見逍遙子手掌輕輕一揮,門、窗頓時全部關上,屋內陷入無盡的黑暗。

緊接著,陸明突然察覺到身體一陣異樣,仿佛突然浸潤在某種說不清楚的氣場中一般。

“不用擔心,為師只是以內力在屋里形成屏障,以妨別人聽見而已。”逍遙子淡淡地道。

這也行?陸明張大了嘴巴。不過話說回來,聲音是靠震動傳播的,陸明的護體真氣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空氣流通,也就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聲音傳播。

將他的護體真氣效果再加強,范圍再加大的話,不就是逍遙子現在用的隔音屏障么?

“我有一個秘密的任務交給你。”

逍遙子繼續用那種老神在在的聲音說道。

陸明拍拍胸脯:“師父您就說吧,有什么好處給我?”逍遙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陸明一眼:“我需要你滲透宋國的神機營。”

“什么是神機營?”陸明一怔。

“神機營,就像西夏的一品堂,是一個聽命于宋國朝庭的武林機構。里面藏龍臥虎,論實力比西夏一品堂也只強不弱。不過神機營比一品堂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神機營掌握的都是天底下最深的機密。只要你能順利打入神機營,就可以打聽到非常多的武功方面的機密。”逍遙子道。

“大宋一品堂?”陸明又驚訝又好笑。

“不。大宋以文御武。便是軍中重將在朝中也沒有地位,何況草莽英雄?據我所知,神機營一直由兵部的從六品文官指揮,神機營高手最高不過七品,其余為從七品到從八品之間……”

“等等……我老爸是大宋七品堂總管?”陸明愕然。

“前任兵部員外郎三個月前被契丹不明刺客刺殺身亡。你父親正是繼任。”逍遙子頷首道。

金兵亂刀齊舉,便欲直劈下來。陡聞蹄聲得得,竟似奔屋而來。

金兵一齊住手,不禁側耳傾聽。蹄聲越響越近,越近越響,直如催征戰鼓,震人心扉。

響至屋前,蹄聲陡住。一聲馬嘶響徹云霄,金兵之馬一齊應鳴。

金兵面色俱變,心中惴惴莫名。

雙雄心中駭道:“此來一人一騎,卻似千軍萬馬!”

殺手心中驚道:“來勢氣吞萬里,此人究竟是誰?”

陸明心中怔道:“此人冒雪蒞臨,不知是友是敵?”

一百余道目光,一齊投向院門。紛紛雪簾,陡被掀起,天地雄風呼嘯卷來。

眾人眼前陡然一亮,驚現一位白衫少年:面若玉飾,鼻若膽懸,龍眉若劍,虎目若電,翩翩如雪樹臨世,凜凜似玉柱擎天。

陸明一見白衫少年,急道:“棄疾!”白衫少年循聲望去,驚呼:“師父!”飛步直沖過來,金兵不由閃讓。

這白衫少年,正是辛棄疾。他沖至陸明身前,瞥見眾師弟尸身,膽鼻陡然一酸,劍眉猛地一揚,霍地轉過身去,仰天一聲長嘯。其聲崩云裂日,眾人聞之震惶。

怒嘯之聲戛然而止,如電虎目掃向眾人,喝道:“你等喪盡天良的金寇,為何殘害我師父師弟?”為其沖霄怒氣所懾,眾人竟然一時語塞。

過了片刻,一兵才道:“陸明是反金流寇。”

辛棄疾踏上一步,戟指一張,勃然大怒:“你等金寇,無名興師,侵我河山,掠我財帛,焚我家園,戮我百姓,滔天大罪,罄竹難書。但凡我大宋子民,恨不能茹血寢皮。誰為盜寇,昭然若揭。”

金兵皆驚,不由急退。

就在金兵退避之間,眼前陡見人影一閃,陸明倏地離地將辛棄疾席卷出門,在那得得蹄聲之中竟已馳騁而去。

金兵一愕,亂噪:“快追!”

蜂擁而出,但見馬行處血跡斑斑,金兵心中不言自明:“陸明拼盡余力,救走白衫少年,然而血流不止,心將加速其死,無須多遠。

即可追上。于是留下三兵照料那殺手及雙雄,縱火燒屋,其余之兵在一片吆喝中紛紛上馬,揚鞭追去。

馳出里余,辛棄疾但覺師父抱住自己的雙臂漸漸無力,側目一瞥,血染棉袍臉如金紙的師父早已經昏迷不醒,不禁急喚:“師父!師父!“

未聞回應,但聞身后蹄聲隱然如雷。驀然回首,伯堅書屋已陷烈焰之中。想到三位師弟與屋俱焚,眼中簌簌滾下兩行悲淚。舉目前眺,二路中分,紛紛大雪,入眼茫茫。

辛棄疾陡然勒馬,將師父伏在馬背,徑自跳下地來,拽斷一截枯枝,在雪地上唰唰疾書,書畢上馬向右馳去。馬蹄行處,血跡斑斑。

須臾金兵追至歧路,看見這行遒勁大字,金兵齊喝,駐馬不前。領頭兵吭聲念道:“辛棄疾隨師右去。”

一個兵叫道:“快向右追!“另一個兵道:“快向左追!”余兵愕然,踟躕不前。

領頭兵向叫右追的那人兵問:“為何右追?”

那人兵道:“蹄印向右,血跡向右,自然右追?”

有一半兵附道:“此言不錯!”領頭兵向叫左追的那個兵問:“為何左追?”

那個兵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自然左追。”

另一半兵和道:“此言有理!”

叫向右追的那一個兵辯道:“虛實之言雖然有理,但蹄印尚存,血跡猶在,應當尊重事實。”

叫向左追的那一個兵道駁道:“尊重事實自然不錯,可追兵緊迫,耗時書寫,焉知不是弄假?”

領頭兵道:“二位兄弟所言各有其理,是否那辛棄疾舍師而逃?”

叫向右追的那一個兵道:“書屋之中尚凜然不懼,此時斷然不會獨自潛逃。”

叫向左追的那一個兵道:“此舉倘若是為引開我等,又焉不知陸明命在旦夕。”

其余之兵叫道:“到底追向何處?”

領頭兵道:“兵分二路。”

叫向右追的那一個兵將手一招道:“同意右追的跟我走。”

叫向左追的那一個兵把馬一催道:“同意左追的跟我走。”

吆喝聲中,分道揚鑣。地上積雪,觸蹄濺揚。

辛棄疾師徒向右馳出十余里,但見馬前又是左右二路中分。

辛棄疾跳下地,將師父抱下馬來,迅速御去血袍,以袍包雪,系在馬背,將馬向右一拍,含淚道:“你去吧!料想棄重身輕,不會落入敵手?”

那馬長嘶一聲,徑自向右馳去。那馬剛才負重狂奔,周身早就大汗淋漓,雪被熱氣一蒸,慢慢融化成水,浸透血袍,滴地似血。

辛棄疾迅速解下自己外袍,將其緊扎在師父胸前傷處,扶起師父,向左疾行。邊走邊用枯枝將足印掃去,不到之處被紛紛大雪一掩,竟然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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