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朱標(biāo)沖朱元璋討要說法
- 我是皇長孫
- 白水黑山
- 2091字
- 2023-03-26 20:12:26
懷著患得患失的心情,朱標(biāo)走到御書房門前。
在御書房門口站了一會,想到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不了挨父皇一頓罵,最多用鞋底板子抽孤一頓便是。
整理好心情,朱標(biāo)推門而入。
朱元璋端坐在椅子上,正在批閱奏折。
聽到動靜,他微微抬起頭,見是朱標(biāo),便又批閱起奏折來。
“兒臣拜見父皇!”
朱元璋越是置之不理,朱標(biāo)的內(nèi)心越是忐忑不安,就好像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周圍的空氣越發(fā)平靜。
他跪在地上,又喊了一句,“兒臣拜見父皇!”
朱元璋擱下朱筆,看著跪在御案前的朱標(biāo),問道;“標(biāo)兒,你今天去了哪里?”
“這么多的奏折都指著父皇一人批閱,你是想把父皇累死啊?”
“兒臣……兒臣……。”
朱標(biāo)囁嚅著,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要是雄瑛府中的錦衣衛(wèi)沒將此事告訴毛驤,或者毛驤知曉此事,顧著自己是太子,故意沒有將此事告訴父皇,那豈不是害了毛驤嗎?
而自己也是不打自招了?
要是父皇知曉此事,故意要孤自己說出來呢?
他腦子飛轉(zhuǎn)著,總想尋思一個既穩(wěn)妥又切實可行的辦法來解決此事,可窮盡心思,也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唉!
他暗自嘆息一聲,不去就好了,否則哪有這等左右為難之事在自己身上發(fā)生?
“你怎么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元璋冷笑一聲,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fā),“要不要咱叫錦衣衛(wèi)進來,給你的腿打折你才肯說?!”
見父皇已知曉了此事,朱標(biāo)暗自罵道;“好你個毛驤,孤以為你沒將此事告訴父皇,所以孤為了保全你,才沒有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父皇而錯失了良機!”
“想不到你不顧孤的面子,竟將此事告訴了父皇!”
“真是可惡至極!可恨至極!”
但又一想到毛驤作為錦衣衛(wèi),也就是咱們老朱家的一條看門狗,他若不對主子忠心耿耿,那還留著他作甚?
要是自己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臣下若不對自己忠心耿耿,那還不如棄之不用或一殺了之?
想及此處,朱標(biāo)對毛驤的忠心又理解了幾分。
他昂起頭,對上朱元璋的眼睛,問道;“父皇,您為何騙兒臣,說雄瑛是您路上碰上的小郎中?”
“兒臣還信以為真,心想著等他長大之后,若還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兒臣必重用與他!”
“一是朝廷需要這樣的人才!”
“二是為了報答他對母后的救命之恩!”
“就算他以后成了一個平常人,兒臣還是想將他送入太醫(yī)院,以俸祿養(yǎng)之!”
說著,朱標(biāo)聲淚俱下的道;“可……可兒臣一進那處院落,見到的卻是雄瑛!”
“父皇,您可知兒臣當(dāng)時見到雄瑛,是如何悲喜交加?”
“要不是四弟在跟前提醒,兒臣恨不得就當(dāng)場相認!”
“父皇,您可知兒臣當(dāng)時心中的感受啊?”
朱元璋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聽著。
朱標(biāo)繼續(xù)說道;“被四弟一提醒,兒臣這才感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否則恐怕就被雄瑛發(fā)現(xiàn)破綻。”
“有點失態(tài)?”
朱元璋看著朱標(biāo),冷笑一聲,“只怕是太過失態(tài)了吧?”
“雄瑛那娃兒天資聰慧,如若他感到你有哪點地方不對,很可能就會浮想聯(lián)翩。”
說著,又是冷哼一聲,“父皇早就告訴過你,到該告訴你的時候,你不用盯著父皇,父皇也會告訴你。”
“可你……。”
“哎。”朱元璋目光望向窗外,悠悠嘆道;“你竟私自去見了雄瑛,父皇只怕雄瑛已懷疑你的身份,繼而懷疑到他的真正身份。”
“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咱怎生生了你這個……。”
話未說完,又嘆息一聲。
朱標(biāo)仍倔強的道;“就是父皇與母后一次次的出宮,回來就一次次的哄騙兒臣,使兒臣的好奇心一次次被您們勾起,因此兒臣才偷偷的跟隨父皇,才會發(fā)生今日之事!”
“再說,父皇也沒有將雄瑛藏在宮外之事告訴兒臣。”
“兒臣還想問問父皇,您將雄瑛置身于宮外,究竟有何用意?“
“用意?”
朱元璋苦笑一聲,隨后坐在龍椅上,沉思了良久,方才緩緩的說道;“標(biāo)兒呀,你先坐下,聽父皇與你慢慢道來。”
朱標(biāo)依言坐下,然后目光灼灼的望著朱元璋。
“標(biāo)兒呀,你可知,在雄瑛未假死之前,父皇的這個位置朝臣們都心知肚明,遲早是你們父子的,所以他們心無旁騖,專心朝政。”
“可雄瑛假死之后,朝臣們就蠢蠢欲動,因為從雄瑛假死之后,你膝下就只有允炆與允熥兩人可以承繼皇太孫之位。”
“如果常氏不死的話,那允熥繼位也就順理成章。”
“現(xiàn)在你看,你要立呂氏為太子妃,那允炆年長,在呂氏被立為太子妃之后,允炆在名義上又可將庶子變?yōu)榈兆樱虼顺紓兙陀侄嗔艘环莶灰粯有乃肌!?
“所以啊,父皇想看看是哪些朝臣敢藏著齷齪心思,在咱的眼皮底下暗暗活動。”
說到這兒,朱元璋臉色冷峻,眼神凌厲,讓朱標(biāo)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他暗暗想道;“難怪父皇在立太子妃這件事上是如此慎重,孤提了幾次,父皇就說再考慮考慮,始終沒有下文,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啊。”
又一想到從雄瑛假死之后,呂氏就變得異常善解人意,天天在景仁宮門口守候,等著孤一道回宮。
“她這是何意呢?”
朱標(biāo)低頭思索,“她是怕雄瑛假死后,孤心情悲痛,而寬慰自己,還是為了討孤歡心,而假意如此的呢?”
“要是假意如此,那允熥在她那兒,豈不受到了虐待?”
想到這兒,朱標(biāo)的心猛地一顫,忙對朱元璋道;“父皇,兒臣今日有點不舒服,想回東宮歇歇,請父皇允準(zhǔn)?”
朱元璋抬頭看了看朱標(biāo),見他臉色不好,就焦急的問道;“標(biāo)兒,要不要找太醫(yī)前來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
朱標(biāo)連連擺手,“兒臣多謝父皇好意,兒臣歇歇就好。”
見朱標(biāo)執(zhí)意如此,朱元璋對吳遷罵道;“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還不趕緊扶標(biāo)兒回去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