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來也是個色胚!”
人群中的一些人小聲囔囔道,“那小姑娘慘了,剛趕走豺狼,又來了只猛虎,唉,這世道…”
元昶才不理會這些吃瓜群眾的謾罵聲,徑直走向兔娘少女身前。
一只厚實(shí)的大手牽著少女香溫玉軟的小手,轉(zhuǎn)身走向通往三樓的樓梯。
“你快放手!我要去陪著爹爹。”
兔娘少女掙扎著并焦急道。
“沒事的,你爹只是皮外傷,那大漢沒下重手。”
元昶輕巧地說道。
“你看都沒看,你怎么知道,我才不相信你呢!”少女氣鼓鼓道,“你跟那大胡子一樣,都是壞人!”
這時,元昶牽著少女的手已來到了樓梯前,他倏地轉(zhuǎn)過身,賤嘻嘻地笑道:
“沒錯,哥哥我啊,就是一個大大的壞人!”
元昶挑逗著眉毛的同時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刮蹭了一下兔娘少女的小鼻梁,然后略有玩味的猥瑣笑著。
兔娘少女抖了個激靈,跼蹐不安地哭求道:
“不要碰我鼻子,大哥哥,放了我吧,我有狐臭!”
“嘿嘿嘿,兔娘都有狐臭了,那我更要帶你回房檢查檢查。”
元昶賤兮兮地說道。
兔娘少女再次心若死灰。
元昶拽著兔娘少女進(jìn)了自己的客房,順手關(guān)上了門。
……
賞心樓三樓,甲字九號房內(nèi)。
“我現(xiàn)在松手,你不許跑,要是跑了,跑的后果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元昶語氣平淡地說完后,松開了手。
只見兔娘少女“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之前她先是被大胡子驚嚇,接著又被眼前色瞇瞇的少年恐嚇。
之前強(qiáng)忍著情緒,如今罄其所有委屈、害怕、憤怒、無奈……一股腦,全噴涌而出。
元昶瞧著眼前耷拉著兔耳的妙齡少女,頓時心融化了。
匆遽伸出手給兔娘少女拭去眼淚,一邊擦淚,一邊哄道:
“不哭不哭!哥哥不想把你怎么樣,哥哥只想找個人聊聊天。”
“你騙人!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我爹爹說了,男人拽女人進(jìn)房間就是要占便宜。”
兔娘少女推開元昶的大手。
啊這,我竟無言以對,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哦。
“就你這樣,我才不稀罕呢!”
元昶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兔娘少女。
在少女前踱著步,元昶比劃手勢說道:
“要被我占便宜的女人,那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得是貴胄富賈之女。”
話完,元昶轉(zhuǎn)過身來,用右手食指輕輕指了一下少女,晃著食指,一字一句說道:
“你…不…在…考…慮…之…列!”
兔娘少女啜泣著狐疑道:“真的?”
“那是自然。我王九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不占你便宜,就不占你便宜。除非你主動!”
元昶傲然道。
兔娘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抽泣道:
“鬼才主動呢!”
然后少女突然反應(yīng)過來,跺著腳,伶牙俐齒罵道:
“你竟然說我長得丑,就你這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當(dāng)眼前少年打趣地說話的時候,兔娘少女便意識到,他此前一直在逗弄自己,自然而然發(fā)現(xiàn),比她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也沒什么可怕的。
“如今,不懼我了?”
元昶笑道。
“哼!我才不懼你呢,你也大不了我多少,憑什么懼你!”
兔娘少女嬌怒道。
“你爹爹情況無礙,我已讓那護(hù)院領(lǐng)頭幫你爹討要湯藥費(fèi)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會晚上,你再去看望你爹。”
元昶不容置辯地說道。
“嗯……”
兔娘少女欲言又止。
“小兔兔,說說你的情況吧。”
元昶轉(zhuǎn)顏問道。
“別叫我小兔兔,我不是兔子!”
兔娘跺著腳,生氣道。
“本仙女有芳名的,我叫涂清妍,今年十六了,自小跟著爹爹,以唱曲賣藝為生。”
兔娘少女小聲說道。
“涂清妍,清妍二字這么形容你也確實(shí)恰到好處,妙,是個好名字。”
元昶贊道,“霏霏雨露作清妍,爍爍明燈照欲然。”
“你還會作詩?這不像你呀!”
涂清妍大吃一驚。
“哥哥不才,外號詩干爹。”
元昶大拇指指著自己,俏皮道。
“干爹?”
“欸!”
涂清妍瞬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占便宜了,氣鼓鼓地握緊雙拳。
一步走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跟前,捶打少年的胸膛,嬌嗔道:
“討厭…討厭…討厭……”
“打吧打吧,就你這小拳拳,還真別說,捶在胸膛上還挺舒服的。”
元昶一臉愜意道。
“想得美,我不打了,別想占我便宜。”
涂清妍停下手,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
“時候不早了,我讓伙計(jì)送飯過來,我們在這里吃吧,然后聊聊天,再送你回去。”
元昶提議道。
“好呀好呀!”清妍雀躍道。
其實(shí),當(dāng)她進(jìn)了這間客房時,就被眼前精美的裝飾擺設(shè)所吸引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原來有錢人住的是這么好看的房間呀!
元昶叫來伙計(jì),讓他去催一下晚飯,另外將中飯的那份一起補(bǔ)回來。
一日三餐都是包了的,可不能隨便讓酒樓占了便宜去。
……
酒足飯飽后,已是酉時兩刻,太陽落山了。
元昶招呼伙計(jì)收拾完桌子后,與涂清妍迎面而席。
“吃得滿意嗎?”
“嗯嗯,還行吧!”
涂清妍嬌聲嬌氣道。
其實(shí)她內(nèi)心可滿足了,可是如果說出來,對方肯定瞧不起自己。
所以如此應(yīng)道,這或許就是天真少女的想法吧。
“滿意就行,今后有什么打算呢?還是一直這樣跟著父親賣藝討生活?”
元昶簡單地問詢道。
“唉…不這樣,怎么辦呢!你永遠(yuǎn)不會明白貧苦老百姓討生活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
清妍嘆道。
“想不想換一種營生方式呢?”
元昶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都一樣的,這世道,沒有背景,沒有實(shí)力,是翻不了身的!”
清妍無奈道。
“你先不要高下立判,且聽我一言。”
元昶十指交叉道。
“我有一套祖?zhèn)髅胤ǎ灰獙⑵浜煤眠\(yùn)用起來,就可以日進(jìn)斗金,你愿不愿意試試?”
“那是什么呀?練武的話就算了,我只是普通老百姓!”
清妍興致頓時消了。
“你且到我的我的臥榻上去,我這便傳你家傳秘法。”
元昶坐起身,神神秘秘說道。
涂清妍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怒道:
“原形畢露了吧,你果真賊心不改,我還差點(diǎn)信了你!”
“你想什么呢?我傳的是按摩手法,不是你想的那樣!”
元昶也站起身解釋道。
“真的?”清妍狐疑道。
“那還有假,都說了,不稀罕你的身體。”
“這秘法可以給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帶來身心上的舒適和愉悅,這可不是普通的勾欄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在這外城街道上逛了一圈,從未見過有按摩服務(wù)的店鋪,不像我家鄉(xiāng)那兒,隔著幾條街就有一家這樣的店鋪。”
元昶解釋道。
“那客人絡(luò)繹不絕!”
元昶的前世,也就是王旭活著的時候,下班后,經(jīng)常開著他的“浴皇大帝”進(jìn)出各種桑拿洗浴中心,對里面的道道,可是了如指掌。
“真的?”
“騙你干什么,我這幾天尋思著找個信得過的人,合伙開一家這樣的按摩店。”
“那好吧。”
清妍走向臥榻的同時,回過頭來叮囑道:“不許亂摸!”
“知道了,知道了。”
看著眼前這位碧玉年華的少女,身著一件淡粉色長裙,上配一件翠綠白紗衣,淡雅的裝束,稍見單薄。
或許是賞心樓內(nèi),置了火盆的緣故,所以給她換上這么一身裝束。
就你這小身板,對A要不起!
除了這雙兔耳還挺好看的,其他我還真不稀罕。
……
元昶的臥榻之上,趴著一位妙齡女子。
元昶搬來椅子,坐于臥榻前,開始了他的秘法傳授。
“本家傳秘法,分為十三式,你可要記清楚了。”
涂清妍豎起耷拉的兔耳,集中精神,仔細(xì)傾聽自稱“王九日”的少年接下來要說的話。
元昶以掌根、拇根或肘尖著力于涂清妍的背部某個部位,垂直向下按壓。
“此為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按式。”
“要領(lǐng)是,按壓時逐漸用力,作用于背部時,隨客人的呼氣向下按壓,瞬間用力,用力的同時要注意力道。”
涂清妍隨著骨頭咔嚓一下,霍然地輕哼了一聲。
本以為有點(diǎn)痛,然而背部卻傳來的是一陣酥麻的感覺,這是她以往從未體驗(yàn)過的,瞬間便癱軟在臥榻之上。
“學(xué)會了沒?”
元昶發(fā)笑地看著眼前耷拉著耳朵的妙齡少女。
“你太快了,再來一下么!”
清妍央求道。
這小妮子上癮了。
“好,我再來一次,你再好好感受感受。”
清妍強(qiáng)撐著身子,等著“王九日”施展秘法,然后少年又展示了一遍。
“接下來傳你第二式——揉式。”
“這一式又分為三種法門,分別是指揉法、掌揉法和魚際揉法。”
元昶一邊講著,一邊在涂清妍身上演練手法。
兔娘少女體驗(yàn)著從未有過的舒爽感,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大陸那般。
聰明如她,她越來越深信“王九日”所說的日進(jìn)斗金,所言非虛。
元昶花了些許時間將按摩十三式和招待客人的要領(lǐng)教給了涂清妍,這位聰明伶俐的少女。
……
“哥哥教你這么多,是不是到了該回報我的時候呀?”
元昶嘻皮笑臉道。
“回報什么呀?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回報的耶!”
涂清妍裝傻充楞道。
她已經(jīng)摸清了眼前少年的脾性,是斷然不會非禮自己的,只是喜歡占占嘴上便宜,所以她根本不怵眼前少年。
“我只是將按摩秘法和要領(lǐng)教與了你,但真正學(xué)得如何,還是要通過實(shí)踐,才能知道你學(xué)會了沒有。”
“你這樣,將我當(dāng)成你的客人,我們演練一下,再給你做個評價。”
“哦,可以耶!”
涂清妍點(diǎn)頭道。
然后元昶扮起了勞碌一天的客人,向兔娘少女問道:
“聽說你這兒,開了一家按摩店,俺特意前來試試,有什么推薦沒有?”
“客官,您好,今天的您,辛苦了!”
“小女子建議,試試本店的舒筋活骨按摩法。”
“這能幫助您梳理經(jīng)絡(luò),調(diào)理氣息,可以消除近期積累的疲勞感,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本套餐只需一個銅幣,如果在本店充值五個銅幣,可以正式成為本店的尊貴會員,享受八折優(yōu)惠。”
涂清妍如服務(wù)員般恭敬地介紹道。
“我先試試看,效果好不好,如果讓俺舒坦了,那俺就沖個會員!”
元昶抖著腿,傲然道。
“好的,這就給您來上一套。”
良久……
坐在臥榻上趴著的少年身邊的兔娘少女,柔柔地說道:“哥哥,小女子按得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