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佛光普照
- 聊齋之我成了左千戶之子
- 千燈魚龍舞
- 2435字
- 2023-10-19 09:24:24
剎那間,血色道袍遮天覆地,左慶山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片血色的世界。
沒有天,也沒有地,他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中,四面八方籠罩著淡淡的血霧。
忽然,他四周出現很多漩渦,流轉的血霧,不斷被漩渦吸納,凝聚成以一個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有扛著鋤頭的農民,有拄著拐杖的老人,有帶著孩子的年輕母親,也有四肢不斷在地上攀爬的嬰孩。
他們全都面目扭曲,雙眼充斥著怨毒、絕望、殘忍、嗜血,站在原地,也不動彈,只是死死的盯著左慶山。
左慶山握緊手中的刀,凝神警惕。
“咿呀,咿呀,咿呀”
“哈哈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桀桀”
這些鬼影突然張口大笑,發出邪異的笑聲,嚇了左慶山一跳。
他們臉上的笑極為別扭,不是發自內心的笑,連假笑都算不上,更像是有人掰著他們的臉,捏出來的笑,滑稽又恐怖。
各種笑聲充斥整個血色空間,很快,笑聲漸小,變成了輕聲的呢喃。
這些呢喃像小時候母親哄他睡覺時,輕聲唱的搖籃曲,輕柔、溫暖、安心。
左慶山覺得如沐清風,渾身舒暢,只是眼皮越來越重,他有點累了,想要安心的睡一覺。
忽然,他胸口的守心鏡冷的刺骨,受冷意刺激,左慶山頓時清醒過來。
他心中大駭,暗道好險,這呢喃聲充滿了誘惑,差點就著了道,還好有世叔的守心鏡,算上之前,這鏡子已經救了他兩次。
呢喃聲還在繼續,左慶山試探性的揮出一道刀氣,斬在鬼影上,鬼影潰散成血霧,但很快,血霧再次聚攏,變成鬼影。
左慶山再次發出幾道刀氣,擊中幾道鬼影,和之前一樣,潰散成血霧的鬼影,片刻間又恢復了過來。
左慶山知道憑自己是沒法打破這片血色空間了,他捏住云道子的雷符,肉疼的道:
“世叔,靠你了。”
左慶山真氣灌入雷符,扔向半空,然后飛身后退。
這是之前使用火龍符的經驗,這符箓威力巨大,但是敵我不分,不虧是道門符箓,以萬物為芻狗。
雷符飛在半空燃燒,一道驚天巨雷從天而降,通天徹地,血色空間瞬間被撕開,露出天上漆黑的夜空。
“啊”
血鴉道人法器被破,心神受創,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血霧消散,練武場又重新出現在左慶山眼前,血紅色的道袍碎成絨布,從上空飄落,像是紅色的雪。
血鴉道人手持利劍,站在他不遠處,披頭散發,嘴角和胸口都有血跡,顯得十分狼狽。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鐵青,目光陰冷。
血鴉道人沒想到,左慶山一介凡人,竟如此棘手,不僅身手了的,還有兩張威力巨大的符箓。
殺了他的上古血蚓,毀了他的百鬼血魂衣,讓他心神受創。
他咬牙切齒道:
“是道爺小看你了,不,是道爺小看了你手里的兩張符箓,現在你的符箓用完了,準備受死吧”
他雙手再次結印,渾身金光大盛,發出萬千佛光,空中響起陣陣梵音,寶相莊嚴。
只是血鴉道人面色猙獰如惡鬼,與漫天佛光格格不入,十分怪異。
左慶山心中急顫,頓時大驚,脫口而出道:
“奪命梵音?”
血鴉道人十分驚訝,這小子竟然知道國師的絕招。
他得意的笑道:
“不錯,這是道爺借鑒國師的奪命梵音,自創的絕招,你是第一個死在這絕招之下的人,應該感到榮幸。”
“佛光普照”
血鴉道人身上發出無數恐怖的金色神光,射向四周。
奪命梵音不僅能惑人心神,更有毀天滅地之威。
這佛光普照雖然只是血鴉道人借鑒奪命梵音自創,沒有蠱惑心神的能力,但就算只有奪命梵音十分之一的威能,也絕不是左慶山能夠抵擋的。
左慶山體內純陽無極功瘋狂運轉,一道淡金色的護罩將他護在中間,左手悄悄捏住云道子給的護身符,這是最后一張了。
“世叔,你可不能枉費我對你的情誼和信任吶。”雖然之前的火龍符和雷符都讓他絕處逢生,左慶山的心依舊提到了嗓子眼。
血鴉道人見左慶山放出金色光罩,不屑的笑道:
“真是不自量力,先天境的護體罡氣,怎么可能擋得住佛光普照,受死吧。”
無數金色神光如同射日神箭,呼嘯著,爆射而出。
“砰”
“砰”
“砰”
一連串的巨響,練武場上碎石亂飛,塵土飛揚。
青石鋪就的地面,出現無數深坑、溝壑,巨石碎成了齏粉,遠處的圍墻倒塌,磚石滾落滿地。
就連四角的銅鼎都碎裂了兩個,燃燒的木頭四散,火星閃爍,一片狼藉。
血鴉道人對佛光普照的威力十分滿意,忽然,他雙眼圓瞪,滿臉呆滯。
煙塵散去,左慶山竟然毫發無損。
左慶山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活下來了,不虧是世叔,果然都是精品。
他的護身罡氣一個照面,便被金色神光擊潰,還好這護身符催發后形成的青色光罩,擋住了所有射向他的金色神光。
對面的血鴉道人目光呆滯,喃喃自語道:
“這不可能,你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擋住我的佛光普照?”
這小子身上還有護身符箓?
這怎么可能,之前的火龍符和雷符還屬平常,道門陰神境的修士便可制作。
但能抵擋他佛光普照的護身符箓,可比火龍符、雷符珍貴多了,制作這種護身符箓,至少需要金丹境修為。
難道,左慶山背后是一位金丹境的道門高人。
血鴉道人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暗暗搖頭,金丹境修士何等尊貴、稀少,國師普渡慈航也不過是金丹境修為。
如果左慶山背后有一位金丹境修士,之前蟒袍中年人也不可能讓他去殺左慶山,得罪一位金丹境修士,蟒袍中年人也不敢。
看來是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血鴉道人忍不住有些嫉妒。
左慶山見血鴉道人呆在原地,臉上驚疑不定,沒有繼續動手,心中微動,猜到血鴉道人是顧及他身上的符箓,故意嘲諷道:
“妖道,看來你的佛光普照還沒有練到家,連你百戶爺爺的衣角都沒有傷到呢。”
血鴉道人聞言大怒,他本就心神受創,又盛怒之下強行施展佛光普照,傷了本元,現在怒急攻心,傷勢再也壓制不住,臉變的通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左慶山頓時愕然,隨即大喜,這就吐血了,心理也太脆弱了,要不要加大力度?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體內純陽真氣已近干涸,渾身酸軟,氣力耗盡,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強撐著才沒有倒下,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
左慶山雖然對血鴉道人恨之入骨,也不敢貿然動手,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詭異的法術,能將他嚇走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左手握住拳頭,放在胸前,像是捏著一張符箓。
血鴉道人見狀,死死盯著他的手,臉上陰晴不定。良久,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越墻而去,臨走還不忘放句狠話。
“小子,你等著,道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左慶山見血鴉道人的身影徹底消失,頓時癱坐在地上,但是他心里的不安卻遲遲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