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前行,后尾
- 從觀萬物感悟開始成圣
- 萬雨千秋
- 3051字
- 2023-01-17 00:03:00
“諸位,久等了。”
五皇子秦拓緩步走到幾人面前。
他身后的青衣女子有一張清冷的臉,給人一種很冷傲的氣質。
秦拓率先對許長風指著身后的青衣女子:“許兄,她叫青禾,道修,入境先天修為,助你此番中州之行。”
“青禾姑娘,有禮了。”許長風對她輕輕拱手。
然而,那青禾姑娘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秦拓笑道:“許兄莫見怪,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不喜與人交談,不過許兄放心,我吩咐她的事,她都會盡力而為。”
許長風點頭,對于這青禾冷淡的態度,其實并不在意。
這種不喜歡說話的女子,他家里也有一位。
蘇牧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五皇子,國公爺,許小友,屋里說吧!”
…半個時辰后。
眾人再次走了出來。
蘇牧和五皇子止步,蘇牧對他道:“許小友,一路保重。”
秦拓也道:“許兄,那小王就在華陽城恭候你的佳音了。”
“我定盡力而為。”許長風點頭。
陳元慶也道:“那蘇老,殿下,陳某也告辭了。”
隨后,許長風,陳元慶,陶淵,青禾一起離開了蘇府。
來到蘇府門外時,許長風只見門外候著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由三匹白色的駿馬拉著,看起來很拉風。
馬車里走出來一名男子,先是對陳元慶行禮:“公爺,馬車備好了。”
接著,他又對許長風笑道:“許兄。”
“陳恪?”看到這名男子,許長風也很是訝異。
一旁的陳元慶對他道:“許老弟,你們這一路去中州路途遙遠,我這輛馬車是戰車所改,這馬名為白玉龍,產于錦州玉龍山腳下,可日行萬里,當年也是隨我出征過的戰馬,用此馬車趕路,即可讓你們節省體力,也能讓你們加快行程。”
然后又道:“我知道陳先將和你是朋友,你們這一路需要一位趕車的馬夫,所以我便讓陳先將也隨你一同前去,我常讓他去中州為我辦事,他對中州也比較熟悉。”
“那就太好了。”
有陳恪同行,許長風也甚是高興,畢竟這陶淵和青禾,一個悶得跟葫蘆一樣,一個冷傲得像朵梅花,如果光是這兩人跟他同去,一路上不知道有多無聊。
若有陳恪這個熟人同行,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許兄,陶將軍,青禾姑娘,上車吧!”
陳恪對三人道。
“公爺,那我們就告辭了。”
“去吧。”
陳元慶一揮手。
日暮時分,馬車駛出了華陽城的城門,朝著遠方的大道行去。
……
晚上,東宮大殿。
大殿之中,秦哲與一名青年男子相對而坐。
青年男子笑著道:“殿下,齊王那邊有消息傳來了,上宮道院那批傳承弟子的身份都基本弄明白了,可用的到時候會把名冊送到殿下手里,不可用的,也會讓他們在上宮道院自生自滅。”
“哦?”秦哲一挑眉:“這么快?”
青年男子點點頭:“齊王辦事,殿下大可放心,而且這次查這批傳承弟子身份的時候,有個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怎么個有意思?”秦哲也好奇問道。
“她叫陳洛凝,是陳國公陳元慶的女兒,就是陳國公那個傳聞在外修行了十年的女兒,原來這十年,她一直在上宮道院修行。”
“是嗎?”
“沒錯,而且去年寒冬,還發生了一件事,因為這個陳洛凝要競爭這個傳承弟子的晉升名額,跟她競爭這個傳承尊師名額的有其中一人正好是齊王暗中為殿下培養的人,這個人為了這次晉升能夠順利,就打算除掉陳洛凝。于是,就委托了齊王手底下一名叫蔣雄的家將,于去年寒冬陳洛凝回華陽城的途中截殺陳洛凝,只是這個蔣雄一直就再也沒有回去,這事就連齊王當時也不知情。”
“還是前些日子這個人從上宮道院回齊王府向齊王匯報消息時,才說出了這事,齊王順藤摸瓜也才查到了陳洛凝的身份,這也算是歪打正著。”
“陳洛凝?”秦哲低喃一聲,一臉的思索:“陳元慶的女兒在上宮道院修行?我沒記錯的話,這陳元慶和上宮道院有些過節的吧?”
青年男子點頭:“不錯,陳元慶的妻子當年本來是有望要成為上宮道院的道院真主的,但是被陳元慶給拐跑了,上宮道院那是大發雷霆,派了兩個宗師前去尋人,那兩個宗師與陳元慶一言不合直接想要動手搶人,結果被陳元慶震怒所殺,他的妻子也因此和上宮道院斷絕了關系,這過節也就結下了。”
“呵呵,有意思。”秦哲頗有興趣的道:“這陳洛凝的母親當年為了陳元慶連道院真主都不做了,現在這陳洛凝又回到了上宮道院去修行,這算不算因果循環?”
“也不知道如果上宮道院知道陳洛凝的身份會是怎么一個情況。”
“我那個皇叔怎么想的?”
“齊王暫時不想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上宮道院,他說關鍵時候會有大用。”
“嗯,皇叔考慮周到,這消息就先不透漏給上宮道院。”
青年男子再道:“殿下,齊王還說,可以派人啟程,前往隱霧大澤了,等殿下的人到了中州,齊王會在那邊準備好一切。”
“哦?”秦哲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殿下,呼延保在殿外求見。”
這時,一位宮人走了進來。
秦哲對青年男子道:“那你先回去吧,明日再入宮來,與我商討具體事宜,我這邊暫時沒什么事了,到時候你也一起回中州,助齊王一臂之力。”
“那我就先告退了…”
青年男子起身離去。
秦哲站起身對宮人道:“宣他進來吧!”
呼延保走入大殿,單膝跪地,手里呈著一卷名冊:“殿下,這是今年文殊院的入院書生名冊,屬下幫你取回來了。”
“嗯。”
太子秦哲微微點頭,伸手拿過了這卷名冊,伸手翻了起來。
呼延保接著道:“屬下這次去文殊院,還得知了一個消息,文曲閣的人告訴我,陳國公的兒子陳洛陽也入了文殊院。”
“他?”秦哲也很是訝異:“陳元慶這個兒子不是個紈绔子弟嗎?連入道都難以悟出的人,如何入得了文殊院?”
“屬下也不知,文曲閣的人也沒說。”呼延保回答。
秦哲斟酌了一下:“你知道北蒙為何一直嚷嚷著要侵我大冼,但卻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是什么嗎?”
“屬下不知。”呼延保搖頭。
秦哲緩緩道:“就是因為這陳元慶的存在,二十年前的荒界之戰,陳元慶祭殺了他北蒙五十萬士兵,成就了陳元慶的戰道大宗師之境,經此一戰,北蒙畏他如虎,當年北蒙帶領此戰的南王也因此一蹶不振,南王是北蒙戰道第一人,被陳元慶擊敗后,道心受損,戰道一途再無所寸進,此后的他恐怕是難以再問鼎至尊之境的。”
“所以,只要陳元慶還活著,北蒙始終是忌憚我大冼的,只可惜這個陳元慶是老五的人,若是我的人,父皇又豈可遲遲不敢對北蒙發兵?雖如今北蒙的南王已不復當年之勇,可也不是我大冼其余的將領可以抗衡的,哪怕是李奇威,這個南王也未曾放在眼里,他曾放過豪言,若我大冼沒有陳元慶,他必將掃平我大冼。”
“別看父皇封了陳元慶一個國公,讓他閑散,像是下了他的權,可一旦我大冼到了生死攸關之際,最能讓父皇安心的,還是這陳元慶,所以哪怕這陳元慶不好戰,不聽話,父皇也都不會對他如何。”
“父皇封他寧國公,便是認為有他在,我大冼方可安寧。”
呼延保不解:“殿下,這鎮北侯這些年在冀北城,與北蒙之間不也打了不少的勝仗嗎?”
秦哲呵呵一笑:“這些年北蒙在冀北城的異動不過就是對我大冼的試探罷了,莫不要以為這就算贏了北蒙?北蒙數萬年的底蘊豈是你可想象的?也就像我大冼的底蘊也不是北蒙可想象的一樣,若不是因為這個陳元慶不好戰,父皇也不會退而求其次扶持這個李奇威,父皇想出兵實屬無奈之舉,我則是必要之舉,李奇威雖也有點本事,可比起陳元慶還是差了點,現在只能希望若戰事一起,這李奇威不要讓我失望了。”
說著,秦哲也是神色肅靜,他雖心狠手辣,可不代表沒有腦子。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賭博,也是一場不得不打的仗。
片刻后,秦哲道:“我之所以不懼這陳元慶,也是因為他這個兒子,他的戰道后繼無人,他對《戰道三十六法》的領悟可以說是這數百年間的佼佼者,一個陳元慶就已經夠我頭疼了,要是他這個兒子再繼承他的衣缽,我豈不是更頭疼?所以,只要他這個兒子不出彩,他對于我的威懾力就會大大減弱。”
“先不管他這個兒子了,以后找人在文殊院盯著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兒子是條龍,還是條蟲。”
秦哲揮揮手,再道:“明日你去尋文曲閣的王邈,一起來見我,替我去中州,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