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荒界之戰舊事
- 從觀萬物感悟開始成圣
- 萬雨千秋
- 2278字
- 2023-01-09 08:01:00
“許老弟?!?
看到許長風恢復了神志,陳元慶再次叫了他一聲。
許長風這才對他連忙點頭:“國公…陳老哥?!?
陳元慶的雙眼布滿了疑惑:“你這…叫了你半天你都沒應,還差點摔進去,這是怎么了?”
想到剛才那個畫面,許長風只能暗道可惜。
他感覺,就差一點就能悟出這門武學了。
他連忙對陳元慶笑道:“我沒事,可能就是昨晚沒休息好,站了一會兒,感覺有點頭暈?!?
陳元慶一聽,頓時爽朗道:“你這身子,得補補,回頭我讓洛陽給你送點補藥。”
“不必…了…吧!”許長風愕然。
陳元慶繼續道:“這可是華神醫親自給我開的藥方,我之前只要一感覺疲勞,喝下這藥就沒事了,效果顯著?!?
“呵…那就多謝陳老哥了。”許長風也只好點頭應和。
隨后,陳元慶看著那一直未上魚的鉤子,嘆氣道:“唉,這里面的魚,吃得太飽了,太難釣了,回頭我讓管家讓它們餓上幾天?!?
然后,他帶著許長風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問道:“許老弟,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呢?是來找洛陽的嗎?”
許長風笑道:“前些日子我根據他所學教了他一些儒法的悟道法門,今日除了來看看他以外,順便找陳老哥聊聊天?!?
“哈哈哈…”陳元慶頓時哈哈笑道:“交你這老弟可真不錯,外人都認為我陳元慶是個冷面國公,不敢接近我,在這如今的大冼,現在能不忌我身份,跟我說說話的也沒幾人?!?
許長風道:“陳老哥你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就覺得交人就得交心,沒必要去整那些有的沒的,不實誠。”
“不錯?!标愒獞c甚是贊同:“你這話,讓我想起了我那曾經的副將,李奇威。”
說到這,陳元慶便道:“對了,至從上次你贏了那李奇威的兒子之后,那李奇威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啊?!痹S長風搖頭。
陳元慶道:“那就好,這李奇威心思深重,上次你贏了他兒子,讓他在我面前失了臉面,原本我還擔心他會為難你?!?
許長風道:“切磋本就是雙方自愿,輸贏各自承擔,他兒子輸了我,他有什么可為難我的?”
“你不懂?!标愒獞c搖頭:“這李奇威是一匹養不熟的狼,記恨心和妒忌心都極重,他若想咬人,是不會讓你知道的,至從他被封為鎮北將軍鎮守冀北城之后,這是他第一次回都,迫不及待就帶著他那兒子來我面前炫耀,無非就是想看我難堪的樣子,掙一點從前被我一直壓著的臉面,我要不是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我都懶得搭理他。如今他不僅沒撈到好處,還惹得一身腥,我怕他恨屋及烏,找你麻煩,你以后還是小心為妙,若是他為難你,你便來找我,現在的他,還不敢明著在我面前撒野?!?
許長風奇怪道:“陳老哥,這李奇威當初既為你副將,為何會與你這么不對眼呢?”
陳元慶看了他一眼,露出些許意味:“這說來就話長了,也好,今日你難得有空來找我說說話,我便與你說吧,正好我也憋得無聊?!?
“這要從當年我大冼和北蒙的荒界之戰說起,荒界,處在大冼和北蒙之間,那里雖地域廣袤,但環境惡劣,妖魔橫行,是許多妖修,魔修和鬼修的棲息地。當然,由于荒界這種天然惡劣的環境,也是大冼和北蒙之間的一道屏障,若能奪得荒界,那里進可攻,退可守,若能屯兵于此,可能讓另一方寢食難安。”
“北蒙向來覬覦我大冼地域,若有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數萬年以來,北蒙之所以一直容忍魔修,妖修,鬼修等旁門左道的修行者存在,其實也是為了能希望有朝一日能入主荒界,甚至將荒界并入北蒙,若這樣的話,那我們與北蒙之間的屏障也就消失了,他們可隨時侵我大冼,戰爭的主動權,就可以永遠掌握在他們手里。”
“荒界之中,雖有著諸多魔修,妖修,鬼修等勢力存在,但夾在大冼與北蒙之間,那里面的諸多勢力永遠都不敢傾向任何一方,一直保持著中立,倘若有人不聽話,要么大冼,要么北蒙都可頃刻間讓其飛灰湮滅。數萬年來,被大冼和北蒙滅掉的荒界勢力已不在少數,所以基本都已經學聰明了,只要北蒙和大冼相安無事,他們自己不惹是生非,也能相安無事,倘若大冼和北蒙打起來,他們也只能作壁上觀,躲著?!?
“二十年前,北蒙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用了十幾位妖修宗師,武修大宗師,道修大宗師等為代價,總算是暫時掌控了荒界,因此,北蒙也屯兵五十萬于荒界之中,對大冼發動了進攻。”
“我臨危受命,統領十萬大軍北上抗擊,那一戰,除了北蒙近五十萬人死在我手里以外,荒界之中的眾多勢力幾乎也被我屠了一遍,不管什么原因,既然讓北蒙掌控了荒界,那這場戰爭他們也需要付出代價?!?
許長風很快明白了。
對于荒界這塊地域,北蒙拿不了,大冼也拿不了,因為不管哪方想拿,另一方肯定都會阻止。
那戰爭就是在所難免的。
那倒霉的自然就是荒界里面的那些勢力。
兩邊都不敢得罪,也都不敢傾向任何一方。
著實是很憋屈。
陳元慶接著道:“我與李奇威的不合也是當年荒界之戰后產生的,當年荒界之戰擊退了北蒙后,李奇威就向武皇提議趁此機會奪下荒界,興兵北蒙,但是我并不主張,那場仗雖然贏了,可每打一場仗,消耗的國力是不可想象的,贏則興盛,敗則消亡,北蒙能與大冼對抗數萬年,其底蘊是無法衡量的,北蒙南下,為的是大冼這豐沃的土地,但對于大冼而言,北蒙沒有值得需要的東西,所以大冼不能賭,也不敢賭,最終武皇權衡一番,采納了我的意見,退兵,休養生息?!?
“就這樣,李奇威也因為這事,一直以為我陳元慶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武皇論功行賞之際,我封了寧國公,他只封了個鎮北將軍,連侯都未封上,他對我心中就有著千萬般的不服?!?
“只是礙于武皇的威嚴,他才沒敢發作,一直隱忍,鎮守在冀北城積累戰功。”
“荒界之戰后,天下太平了二十年,李奇威也因為這二十年鎮守冀北城有功,封了鎮北侯?!?
聽完陳元慶這番話后,許長風道:“所以,他現在的地位還是比你差上一點,對你還是不服?”
陳元慶微笑著點頭:“不僅是不服我得到的地位,也不服我比他強的實力,他想全面超越我,我的存在就是他這一生為將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