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王道,“哦,公孫先生此刻正替本王去辦一件大事,說了你也不懂,誒,不過奇了怪了,你一向不是不喜歡公孫先生的么,怎么這才半日未見,卻關心起公孫先生來了!”
阿巴麗公主道,“是啊,我是一直不喜歡公孫先生,但是三年前聽說公孫先生在五毒教平叛之時盡顯大英雄本色,由此有所改觀,只是不表露出來罷了。五毒教那么多弟子明明可以把他砍成肉泥,竟一個人也沒敢動手,可見公孫先生對眾人的威懾力深入人心,王叔啊,你有這么英雄般的人物輔佐,一定能成就一番偉業,屆時我父皇不知又要獎賞你什么呢?”她這一句處處是陷阱,一句‘那么多弟子明明可以把他砍成肉泥,竟一個人也沒敢動手’說的很重,看來是恨那些弟子怎么不動手之意,一句‘我父皇要獎賞你些什么呢’,意思是你將來豐功偉業,再進一步不是天子了么?惹得江州王臉上十分難看。
江州王急忙道,“這說的什么話?本王一心輔佐陛下成就大業足矣,只盼著我桑巴國能恢復當年雄風,發展壯大,本王就心滿意足了,還要什么獎賞?我只求良田百畝,安享晚年就行嘍!”
趙調道,“大王昭昭公心,我輩楷模?。⌒∪说确凵硭楣且惨獮榇笸醴謶n啊?!?
江州王道,“有趙先生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趙調忽然道,“小人聽阿巴麗公主提及公孫先生平叛之事,十分英雄,不知公主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讓我等開開眼??!”
阿巴麗公主看了一眼趙調,怪腔怪調的道,“哎呀,說起這個公孫先生啊,可了不得,那可是千年一遇的英雄人物啊,你不知道,當時我桑巴國圣教舉教而攻之...”阿巴麗沒說完,只聽趙調問道,“怎么貴國圣教也去了?”金腳大仙臉上露出一些尷尬之色。
江洲瞪了阿巴麗一眼,解釋道,“哦,國師與公孫先生鬧了些誤會,讓趙先生笑話了!”
趙調道,“江湖之人,誰沒有個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我看國師一身仙風道骨,氣度過人,心胸開闊,自不會在意些許小事??!”
金腳大仙眼睛瞇成一條縫,道,“那是!那是!老子是求道煉丹之人,怎么會與那種人計較!”‘那種人’說的極其可恨,卻沒有明言,阿巴麗和江州王卻聽得出其中的蹊蹺,一時有些尷尬之色。
卻聽趙調繼續說道,“公主,后來如何?”
阿巴麗公主被打斷,十分不悅,此時看了趙調,又是瞪了一眼,趙調回以歉意的笑容,臉上堆肉,看得阿巴麗一陣惡心,急忙偏頭對其他人看過去,繼續道,“當時,南越青巫派數千之眾,還有另外兩大勢力,一共四大勢力分東西兩側圍攻五毒教,公孫先生力挽狂瀾,平息了西側谷口三大勢力,沒想到正要蕩清敵寇之時,青蛇圣王也叛教了,東邊又有圣教圍攻,一邊又是叛教之眾,五毒教幾乎陷入滅頂之災。”說到這里趙調等人神色已經極為緊張,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只聽阿巴麗說道,“就在此時,青蛇圣王和五毒教四大尊者要一起圍攻公孫先生,那公孫先生大喝一聲...”說到這里,阿巴麗猛地把幾案一拍,趙調等人嚇了一跳,都是緊張兮兮的看著阿巴麗。阿巴麗掃了他們一眼,眾人卻是全神貫注的聽著,阿巴麗繼續道,“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殺我,我公孫蠱何懼!”
此時坐下一片叫好聲,“好!說得好!”
“哎呀,公孫先生大英雄本色??!”
只有江州王和金腳大仙死死地看著阿巴麗,生怕她一轉話頭,說出什么難堪的話來,打斷也不是,不打斷也不是。
趙調問道,“后來如何?”
阿巴麗喝了一口酒,道,“后來,青蛇圣王帶來的五千五毒教弟子也紛紛抽出兵器,圍了上來,公孫先生雙眼一瞪...”她說這話還做了一個極丑無比的動作,江州王斜睨了他一眼,阿巴麗說道,“走到人群中,說道,你們要殺自己的教主嗎?來吧,說著公孫先生拍拍胸脯,喝道,沖這來,公孫先生在那千軍萬馬人群中走過,卻愣是沒一個五毒教弟子敢上前來!”她的聲音故意說的很粗狂,模仿公孫烈,倒是有些相像。
趙調一拍幾案,大呼一聲,“好啊!大英雄,大英雄啊,我趙調對公孫先生今日才算佩服的五體投地??!”
卻聽另一外一個瘦高個子臉色蒼白的漢子問道,“那公孫先生后來是如何平叛的?”
阿巴麗不說話,又喝了一口酒,眾人看著,喉頭一動一動的,似乎都有些干渴起來,阿巴麗公主繼續道,“這個嘛,你猜如何?”
那瘦高個子漢子道,“我猜,國師與公孫先生握手言和,一力平叛,創一代佳話!”他說著看了看金腳大仙,本來想拍他馬屁,金腳大仙卻不理不睬,那人只得作罷。
趙調此時也說道,“說得對!國師一看青蛇圣王叛亂,知道了誤會是因他而起,因此與公孫先生合力,殺了青蛇圣王!”
阿巴麗道,“說的是哈,依諸先生和趙先生之言,國師和公孫先生合力才能打敗青蛇圣王哈,有那么差勁么?”原來那瘦高個是無相宮公主諸白。這個‘豬先生’一出,也不知道阿巴麗是不是在罵人,眾人卻關注公孫烈如何平定叛亂,沒有把這個諸先生當回事。
另一個有些邪氣的青衣漢子,道,“就是!公孫先生有那么差勁么,當然是公孫先生一人之力打敗了蛇王!”
阿巴麗看了那人一眼,道,“啊,仇先生會說話,說的是啊,不過打敗蛇王的另有其人啊,你倒是誰?”那邪氣的漢子卻原來是無雙門仇景。阿巴麗也沒說蛇王把公孫烈打得屁滾尿流的話,而是跳了過去,江州王舒了一口氣。
仇景問道,“是誰?”
阿巴麗道,“此人叫做蟲谷藥王,已經一百二十余歲了,那是我桑巴國上一個武林神話!”
“哎呀呀,沒想到桑巴國真是人才輩出啊,嘖嘖嘖!”仇景道。江州王此時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左右看了看,笑著仿佛再說,哪里哪里。
“后來如何?”
阿巴麗道,“后來金腳大仙被公孫先生打的屁股尿流之際...!”阿巴麗邊說還做著各種手勢,一只手橫批斜刺,十分形象。
金腳大仙大喝一聲,“放屁,老子怎么會被公孫蠱打得屁滾尿流,要不是大王出來講和,老子非得好好教訓公孫蠱那小子不可!”
江州王本來以為阿巴麗要反轉羞辱公孫蠱一番,沒想到在這里等著,卻是要羞辱國師,氣的鼻子都歪了,急忙道,“阿巴麗,你胡說什么?竟惹國師生氣!”他說著拱手對金腳大仙道,“國師不必在意,這小丫頭胡說八道,一向欠缺管教,還請國師大量,不與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金腳大仙胡子一吹,道,“哼,本大仙要是計較,事情可多了去了,要不是看在這丫頭是你...是桑巴國公主的份上,老子就把你個小丫頭片子剁碎了煉丹!”這一下,金腳大仙本來要說什么的,卻沒說出口,江州王有些尷尬,以眼神阻止了金腳大仙,但其他人卻沒在意,阿巴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沒在意,而是自顧自喝了一尊酒。而趙調等人卻是驚得啞口無言,這國師真是厲害,當著江州王也不給半點面子,是個狠角色。
江州王見金腳大仙動了氣,對阿巴麗道,“阿巴麗,你看看你,到底對國師做了什么,惹得國師如此生氣,快給國師賠個不是!”
阿巴麗道,“我最近又沒做什么啊,他不是在父皇面前說我壞話么,說我闖他圣教禁地,私放他抓來的奴隸,就那些事情嘍,我都已經道過歉了哦,陛下都關我禁閉了,還要怎樣?哎呀,要不是我姑姑求情啊,我都不知道要被關禁閉多久呢!”
趙調聽得此言,面部抽動了一下,心想以后可要離這個小太歲遠一點,這小公主連圣教禁地都敢闖,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自己的這個莊子可要看緊了,可不要讓她攪得雞飛狗跳的,好在這幾個月沒事發生,趙調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氣,此時知道了一個混世魔王在莊子上,不覺又有些后背發涼,心驚不已。
歐陽云風在上面聽著,沒想到阿巴麗對五毒教的事情這么清楚,攻打五毒教的事情雖然有些胡說八道,但也大體不差。她還被桑巴國王關了禁閉,這幾年來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不過她說的好多話,怎么聽來都像是給自己聽的一樣,她一會說玄門六逸,一會說公孫烈,一會說五毒教的事情,一會說自己的事情,歐陽云風聽到太多的信息,感慨不已。
玄門六逸被軟禁,一時應該也沒什么危險,眼下是要救出那外地人的妻子為第一要務,他看了看那外地人,那外地人此時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他有些不忍,此時下面那么多高手,他和程碧霄二人一起,怎么去救那婦人呢,萬一惹得趙調不高興,一氣之下殺了那婦人就不好辦了。他看了一眼程碧霄,程碧霄看著里面場景正在發愣,也沒表態。他只得再看看再說。
江州王道,“那不還都是你惹的禍,你惹的禍還少嗎?你在我府中那些事,我就不多說了,快給國師賠罪,不然我就給你送回桑巴國!”
阿巴麗一聽道,“啊,別別別,王叔,我這才來幾天呀,就把我送回去,還沒玩夠呢!誒嘿嘿嘿!”說著她起身走到國師面前,恭敬行禮,腰彎成了九十度,兩個大袖子都遮住了臉,朗聲說道,“國師有禮,小女子這里給國師賠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國師大人有大量,不與我一個小姑娘見識!”
金腳大仙把臉高高揚起,冷哼一聲道,“哼,你是個小姑娘不假,卻抵得上十萬大軍?。 ?
阿巴麗起身道,“國師謬贊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來來來,我敬國師一杯?!迸藖硪粋€酒尊,阿巴麗從木盤子上取下酒樽,金腳大仙也不起身,拿著幾案上一尊酒一飲而盡,說了一聲,“請!”
阿巴麗抿了一口,將酒樽放在木盤子上,對眾人道,“好了,本公主乏了,先走一步,眾位先生慢飲!”
眾人起身道,“恭送公主!”
見阿巴麗離去了,趙調等人才坐下,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眾人繼續飲宴,高談闊論,趙調等人此時聽說金腳大仙還能求雨,更是大拍金腳大仙馬屁,金腳大仙受用無盡。
正飲宴間,一武奴進來稟報道,“大王,門外有一個自稱陳無功的求見!”
江州王聽得此言,一躍而起,問道,“此人可是江湖上人稱‘仁公’的陳無功?”
“正是,還有他的兩個堂主,一個是白虎堂堂主叫做田君孺,一個是朱雀堂堂主叫做魯世忠。”
趙調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那武奴到道,“就三個人!”
趙調正自思索,怕陳無功來此來者不善,江州王道,“快快有請!”
不一時,那武奴帶著陳無功三人進來,陳無功道,“陳無功見過趙莊主與諸位大俠!”趙調回禮,“仁公有禮!”
趙調面有尷尬之色,這陳無功只認得自己和仇景、諸白等人,卻不認識江州王,這一行禮忽略了江州王,讓自己有些下不來臺。
陳無功看出趙調的尷尬之色,故意掃視一圈,雖有許多人不認識,但見臺上那位似乎是這里地位較高的人,他指著臺上的那位具有王者之氣的高大漢子,對趙調道,“趙莊主,這位是?”
趙調急忙微笑,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桑巴國江州王?!?
陳無功行禮道,“陳無功見過大王!”
江州王這才點頭微笑,回禮道,“久聞先生仁公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氣逼人,器宇軒昂!”
陳無功道,“大王過譽了,陳無功不過一莽夫粗漢,怎么配得上仁公二字,那都是江湖人謬贊!不足掛齒!”
趙調見金腳大仙有不滿之意,繼續道,“旁邊那位白發道人是桑巴國國師,叫做金腳大仙,本是十分了得,不僅可以求雨,一身五象混元功更是出神入化。”陳無功看那金腳大仙,禿頂白發,圓圓的肚子,敞開衣襟,十分瀟灑自得,于是道,“陳無功見過國師!”
金腳大仙十分不屑的拱手還禮,隨即趙調又引巴虎將軍等人和陳無功相見,陳無功一一行禮。
金腳大仙看著陳無功道,“陳無功威名遠播,我這個偏僻小國的鄉巴佬可是聽人念叨你好久了,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連一個小小的堂主都來敢找我要人了!可見仁公大名是多么的不可一世??!”
此言一出,眾人都能聽出金腳大仙嘴里的濃濃的火藥味。
陳無功最初聽金腳大仙,沒想起來這一號人物,聽金腳大仙這么一說,才知道,原來重傷韓無辟的是他,原來他就是桑巴大仙,他能重傷韓無辟,武功確實了得。不過陳無功沒有計較那件事,自己一向的宗旨是以仁義為先,自己的那個小奴隸因為仇怨而殺人,本也沒什么錯,韓無辟卻緊追不舍,追到桑巴國去了,還去別人的地界耀武揚威,被別人打了卻又怪誰?后來斥責了韓無辟幾句,此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陳無功道,“在下管教不嚴,多有得罪!”
金腳大仙道,“哼,你既然管教不嚴,為何不讓你的那個家奴前來給老子認錯??!”
陳無功冷冷看著金腳大仙,道,“國師見諒,韓無辟兄弟此刻不在此處,一切過錯都在陳無功,這里給國師賠罪了!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國師海涵!”
江州王見兩人有過節,又見陳無功如此低調,禮數周到,沒有絲毫傲氣,大喜道,“哎呀,所謂不打不相識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是不是,國師?”
金腳大仙見江州王出來解圍,道,“那是,那是!本大仙從不計較些許小事,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陳大俠不必在意!”
陳無功抱手道,“哪里,哪里!”
江州王客氣道,“給陳先生看座!”一個女奴來引陳無功去空的幾案邊坐下。
陳無功擺手道,“大王不必客氣,陳無功此來有一事相請!”陳無功卻沒有入座。
江州王道,“不知陳大俠所為何事?但講無妨!”
陳無功拱手又是一行李,長袖一揮,對江州王道,“在下有幾位朋友,聽說被趙莊主軟禁了起來,在下斗膽,相請趙莊主開釋這幾位朋友,只因我曾與他們有比武之約,眼看比武之期快要到了,陳無功不能不守諾言,如果屆時江湖上說我陳無功不守規矩,怕打不過人家就陰謀暗算人家,那真是要百口莫辯了!”
江州王道,“竟有此事?不知你說的那幾位朋友是何人?。俊?
陳無功道,“玄門六逸!”
江州王凝眉思索,正色問趙調道,“趙莊主,可有此事???”
趙調道,“絕無此事!我與玄門六逸無冤無仇,抓他們做什么!”江州王一愣,卻使了個眼色,趙調有些摸不著頭腦,愣愣看著。
只聽陳無功道,“趙莊主,我聽說玄門六逸與你鬧了些誤會,這才前來!此事我陳無功自然是查的一清二楚,你又何須隱瞞!”
趙調道,“哼,沒有的事!你不要污蔑我!”
卻聽朱雀堂堂主魯世忠,喝道,“趙莊主,你就不要再裝糊涂了,我主公要想在你莊子上帶走什么人卻也不是什么難事,今日前來以禮相見,是念及無道莊的名聲,你可不要逼我等不給你面子!”
此言一出,江州王和趙調臉上都十分難看,巴虎等人一拍桌子站起,巴虎道,“大膽狂徒,當著大王的面,也敢如此說話?”
魯世忠回身一瞪,殺氣撲面而來,巴虎不敢正眼相看。
陳無功道,“放肆,大王在此,怎么能如此無禮!你且退下!”魯世忠便閉口不言。
江州王道,“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巴虎將軍你也請坐,大家以和為貴嘛!”他說著看向趙調,問道,“趙莊主,你要確實軟禁了玄門六逸,也不必隱瞞,大家都是朋友!”
趙調死皮賴臉得道,“回大王,趙調確實沒有抓玄門六逸,請大王明察!”江州王第一次問趙調時,其意思是想讓趙調承認抓了玄門六逸,而自己出面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趙調會錯了意,一口咬定沒有,此時又問了一遍,趙調還是說沒有,那自己這個人情就不好做了,他看著趙調,哭笑不得,暗道此人真是笨?。∮谑撬嵝训溃罢O,興許是你的哪個屬下抓了玄門六逸也不一定,你好好查一查此事,若是真的,就引出來相見,啊,沒有就算了,這陳先生是講道理的,不會誣賴好人的,你說是不是啊,陳大俠!”
陳無功道,“那是自然!”
趙調這才領會了意思,于是道,“大王,我這就去查!”他沖門外喊道,“邱管家何在?”
門口進來一個面容干瘦的老者,拜道,“莊主有什么吩咐!”
“你速去查查看,我莊子中誰人抓了玄門六逸,速去查清此事回來稟報!”
那老者唯唯諾諾去了,江州王道,“對嘛,這就給陳大俠一個交代了嘛!”
陳無功謝過,此時一人跳將出來,道,“我聽人說,‘仁公’不僅仁義過人,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尤其是一身伏象擒龍功,堪稱是天下無敵,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見啊?!北娙艘豢矗f話的卻是鄭巴人鄭將軍。他剛才見陳無功的手下朱雀堂堂主魯世忠絲毫不給江州王面子,竟說什么自己在此莊中想帶走什么人就帶走什么人,狂傲無禮,十分不悅,是以有心要為難一下陳無功,且他們如此放肆,江州王卻不惱NJ州王難道是怕了這個陳無功不成,他有意在江州王面前表現一番。
金腳大仙喝道,“哼,什么狗屁伏象擒龍功,好大口氣,陳無功,你敢跟老子一比高下么?”金腳大仙的功夫叫做五象混元功,卻聽說陳無功的功夫叫做伏象擒龍功,十分不悅,這不是照自己的功法取得名字么,一定要壓自己一頭?當真可惡,是以當下沒忍住,脫口而出。
這邊陳無功身后魯世忠蔑視的對金腳大仙說道,“憑你也配和我主公一試身手,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蔥!我來會會你!”
金腳大仙一拍桌子罵道,“你奶奶的小家奴也敢跟老子這么說話,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卻聽陳無功對魯世忠喝道,“放肆!還不退下!”魯世忠諾諾而退。陳無功道,“大王、國師,讓你們見笑了,在下管教不嚴,這些屬下是越來越放肆了!”
江州王點頭微笑,道,“無妨,不過既然閑來無事,不如就讓鄭將軍與這位壯士切磋切磋,助助酒興也好嘛!”這一句話,表明了江州王的態度,他也想看看陳無功的實力,顯然是被魯世忠剛才的狂妄之言觸動了。金腳大仙本來要打,此刻怒尤未消,但看那魯世忠和鄭將軍比試。
陳無功抱手行禮,道,“陳無功謹遵大王之命!”他朝魯世忠使了個眼色。魯世忠閃身而出,站在前面,陳無功道,“點到即止!”魯世忠點了點頭。
這邊鄭巴人也走到中間,一邊的武奴拿來了一柄大刀,鄭巴人拿起大刀,呼呼呼呼,幾聲歷響,兩邊幾案都呼呼生風,趙調桌上的酒樽都飛出去了,卻見魯世忠一動不動如一顆松樹,眼見那大刀過來,只是一閃身,一手已經拿住了刀背,用力一折,只聽碰的的一聲,鄭巴人大刀就給折斷了,鄭巴人退了幾步,手都在顫抖,臉上被氣浪吹過,一個刀的小碎片劃過,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鄭巴人震驚之下,摸了摸臉,大喝一聲,舞著斷刀劈來劈去,魯世忠背著手從容閃躲,就這樣約莫十個來回,鄭巴人斷刀連魯世忠衣角也沒碰到,魯世忠微微一笑,道,“讓你十招已過,我可要出手了!”
鄭巴人更怒,朝魯世忠就是劈過去,勢道更猛,砍得大殿里的柱子都留下一道大缺口,碎末橫飛。魯世忠來到大廳游轉了一圈,一個飛身翻了個跟頭,幾乎頂著鄭巴人腦袋過去,就在此時,魯世忠朝他后腦勺就是伸手一彈,鄭巴人腦袋上生起一個大血泡,往前顫顫巍巍跌了十幾步,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鄭巴人回過頭來,又是幾刀過去,魯世忠一個后仰,鄭巴人刀尖幾乎貼著一旁趙調的脖子而過,趙調大罵道,“你奶奶的,瞎了眼了嗎,差點送老子歸西!”
鄭巴人不理不睬此時大刀猛砍魯世忠腳下,魯世忠移形挪步,刀風似乎就在他腳背點落,可總是差那么一點,魯世忠幾步騰挪過后,一腳踩住斷刀,另一腳踢中了鄭巴人的下巴,鄭巴人來了個四仰八叉,屁股著地,一副模樣十分狼狽。
江州王大呼一聲,“這位壯士果然好身手!”
魯世忠抱手道,“大王謬贊,我這點微末功夫不過我主公九牛一毛,不足掛齒!”
金腳大仙一拍桌子道,“你奶奶的,好大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倒要看看陳無功是不是傳說中那么神!”說罷金腳大仙,一個飛掌打了過來,陳無功立在原地,單手一震,金腳大仙回退了幾十步,險些跌倒。
江州王見陳無功內力雄厚,怕國師有失,急忙道,“好了好了,國師,陳大俠此來是客,我們怎么能如此怠慢!”金腳大仙這才冷哼一聲,回去坐好。
此時邱管家進來道,“報大王、莊主,莊上卻有玄門六逸,他們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就把他們給抓了起來??!”
“什么?豈有此理,這玄門六逸無故殺我家奴,邱管家,將這玄門六逸給躲了喂狗!”趙調故作生氣,喝道。
陳無功正待說話,江州王道,“我看這里面興許有什么誤會,玄門六逸可是俠義之士,不至于胡亂殺人,趙先生,可否看在本王的薄面上,暫且放過他們,大家握手言和,不要傷了和氣嘛!”
趙調拱手不樂意的道,“既然大王都如此說了,趙調恭敬不如從命,來人,將玄門六逸帶上來!”
邱管家招了招手,兩個武奴帶這玄門六逸入了大殿,玄門六逸各個有氣無力,抬眼看見陳無功,更是吃了一驚,任天行道,“怎么,陳大俠也在!”
陳無功行禮道,“哦,任大俠,在下是來相勸趙莊主與諸位握手言和的!”
任天行道,“哦,原來如此,還是仁公仁義,四處當和事佬!哈!”
慕飛煙也冷嘲熱諷道,“哎呀,我兄弟六人,沒本事啊,還要靠陳無功來救,這輩子要是沒有陳無功,恐怕都活不了幾日啊!”其他幾人也是嬉笑不已。
魯世忠一聲大喝道,“你們幾個,當真可惡,我主公前番在鑄劍門一再相讓,今番又救了你幾人性命,你等不感激也就罷了,卻是一番冷言冷語,也太不識抬舉!”
陳無功喝道,“住口!在六位大俠面前休要放肆!”隨即對玄門六逸道,“諸位大俠,陳無功考慮不周,莽撞行事了,還望諸位海涵!此來陳無功還有個目的,就是那日在鑄劍門與諸位的比武之約,屆時還望諸位大俠準時赴約??!”
慕飛煙道,“我六人必當赴約,放心吧,不會跑!”
陳無功道,“既然如此,陳無功就不打擾了,大王和趙莊主一諾千金,自然不會為難諸位!”
江州王道,“那是自然!”
任天行、慕飛煙等瞥了陳無功一眼,陳無功正待要走,江州王道,“陳大俠留步!”
陳無功一回頭道,“不知大王還有何吩咐?”
江州王道,“吩咐倒是不必!只是本王仰慕陳先生已久,今日正好有機會,何不留下飲宴,本王也想與陳先生飲酒論道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陳無功平淡說了一句,“我還有事!”說罷,就率著兩位堂主走了。留下江州王一臉尷尬。
趙調道,“大王,陳無功如此無禮,讓我等好好教訓教訓他!”
江州王擺手道,“罷了,罷了!是本王過于急躁了!不能怪人家!”
玄門六逸任天行道,“大王,我等也告辭了,多謝款待??!”這語氣陰陽怪氣,趙調罵道,“你奶奶的,你們六個陰陽怪氣的家伙,小心著點,以后別讓我碰到,否則,我捏死你們!”
慕飛煙一拱手,道,“我等著!”
任天行說道,“告辭!”六個人搖搖擺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