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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九死一生

一天,歐陽云風正在打坐,地牢里來了幾個奴隸武士,將他們都帶到了地上的大院子里站好,一個圓滾滾的八字須大漢巡視一圈,立在院子里對他們說道,“你們聽著,今日有買主來挑選奴隸,運氣好的說不定進了顯貴人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長的壯實的,若有幸被選中進入斗熊士的行列,那也是極高的榮譽。你們一個個可都要洗干凈了,好好表現。”

眾位奴隸又被趕進了一個大池子,脫下衣服,光著屁股,那水雖然很臟了,但能洗澡也比在地下強,眾人洗漱完畢,又換了一身衣服。然后被帶到了后院一處演武場上站好。

過了不久,圓滾滾的漢子才出現,命道,“讓買主們進來!”只見院外進來一群華貴衣服的各色人群,他們有說有笑走了過來,一一仔細看著他們感興趣的奴隸。

不一時,他們各自跳到了自己滿意的貨物,付了金幣,各自帶著自己中意的奴隸離開了,只剩一下個圓眼睛的漢子和一個尖下巴的人,那兩人又仔細瞧了瞧所剩不多三五個奴隸,搖了搖頭,就待要走,圓滾滾的那個八字須的漢子數錢數累了,看著二人都沒挑中,有些失落,跑上前來,問道,“怎么,兩位先生是沒選中么,你看看這批奴隸的成色可是一等一的!”

那尖下巴的搖了搖頭,道,“我看不行,沒一個我滿意的,你看看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要不得!要不得!”

八字須漢子道,“我這可都是精壯漢子,你瞧瞧這肌肉,這身板!”說著他挨個捏了捏歐陽云風和其他幾個奴隸的堅實臂膀,還拉著那尖下巴的一個個看。

那尖下巴十分不感興趣,沒精打采的看了一遍,道,“你不知道,我在你這挑了許多精裝奴隸都被那熊給拍死了,我們主人老是罵我打我,告訴我要是再找不到一等斗熊士,就要把我砍了!我要是再隨便找一個,非死不可!我還是上別家去看看吧!”尖下巴說著就要走,圓眼睛的漢子也要跟著走。

八字須漢子拉著二人道,“別走啊!嘿,你們再看看,讓他們表現下實力也行啊!”二人頭也不回就往院子外走。那八字須漢子一臉不悅,見沒搞頭,對身邊的眾武士道,“這幫奴隸賣不出去,殺了吧!奶奶的,養你們都虧了幾十枚金幣,真晦氣!”說著幾個武士拿著重劍就來殺歐陽云風和其他三四個奴隸,也就是村民,那些村民嚇得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眼看著那幾個武士逼過來,歐陽云風一個跨步,手上一鏈子甩到一個武士臉上,那武士瞬間滿臉血,大怒不已,舉著重劍來砍歐陽云風,只把地板砍得碎片橫飛,那幾個奴隸村民迅速躲開,這時尖下巴的都到了門口,見奴隸反抗,還是頭一次,停下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那個受傷的武士壯的就跟一頭牛一樣,每一劍都讓人心驚不已,歐陽云風雙拳催動,鐵鏈呼呼作響,只見翻身跳躍,突然一個回身,鐵鏈一卷重劍,那桑巴武士竟抽不出來,歐陽云風雙手一拉,竟將那重劍都卷斷了,這一下桑巴武士冷汗直流,被歐陽云風重拳擊中胸口,摔在地上,像一頭熊一樣軟趴趴的,爬不起來了。這邊幾個武士舉劍齊刷刷來砍,歐陽云風以鐵鏈奮力一擊,竟把四五把重劍都給掃斷了,力道之驚人,震懾人心,八字須一個手勢,這邊十幾二十個武士一起攻殺過來,這時尖下巴的一聲大喊到,“住手!”

八字須道,“先生莫管,老子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幫奴隸,還反了天了還!”

尖下巴的道,“八先生會錯意了,我是要買這個奴隸,不是要插手,你看五百金如何?”

八字須喜上眉梢,臉上堆笑,道,“哎呀呀,那怎么使得,這奴隸不過五十金的價錢,我這個人做生意最公道,從不坐地抬價!”

尖下巴的從袖子里掏出五百金的錢袋子,丟給了八字須,八字須連連道謝,卑躬屈膝,滿臉肉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向那武士們招了招手,武士們退下,歐陽云風赫然而立,收了招式,鐵鏈聲聲,聲音在院子里回響。

圓眼睛的漢子前來歐陽云風面前道,“請吧,一八九三先生!”歐陽云風站在那處沒動,尖下巴的道,“小子,我買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跟我走的話,你將步入你的人生巔峰,你將成為桑巴國威名赫赫的奴隸斗熊士,你將成為王公貴族的寵兒!”

歐陽云風心道,原來他們是要自己去做斗熊士,哼,自己又不是沒殺過熊,正好跟熊來過過招。他一步一步走向尖下巴的,尖下巴微微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了,歐陽云風跟在后面,圓眼睛的漢子跟在最末。

三人穿過街巷,走進一道狹窄的巷子,巷子中有一道小門,立著四五個粗壯的桑巴武士,三人進了去,這是一個校場一般的地方,那里校場上立著十幾個戴著鐵籠子帽子的奴隸,一個個身強力壯,雄赳赳氣昂昂正在操練,里面一個訓練奴隸的桑巴武士走了過來,他像是一個教頭,身強力壯,面色冷峻,國字臉,絡腮胡,他走過來看了看歐陽云風,呸了一口,對尖下巴道,“你奶奶的,就買了個這個,這小子瘦不溜秋,怎么斗熊,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也不怕常平公主砍了你的腦袋!”

尖下巴一挺不樂意了,喝道,“你奶奶的平教頭,老子自會挑奴隸,你管的著么,我告訴你,這奴隸用一根小指頭都能頂死你,你信不信!”

那人果然是個教頭,調教奴隸和熊搏斗,讓這些奴隸有了戰法,才有精彩的看頭,平教頭一聽笑了,道,“喲嚯!你個尖下巴,我倒要看看你挑的奴隸到底有多厲害!”平教頭朝那邊的奴隸喊道,“拿長矛來!”

一個奴隸遞過來一根長矛,平教頭拿過長矛丟在歐陽云風的腳下,道,“小奴隸,來,刺我!”歐陽云風無視那根長矛,走了過去,平教頭更是驚奇,道,“你小子空手竟敢跟我過招!好!出手吧!”

歐陽云風跨上一步,一拳打了過去,平教頭不慌不忙背著一只手,一掌來握歐陽云風的拳頭,用力一扭卻沒有扭動,而是被那拳頭后勁一起,退了十幾步遠,平角偷的腳在地上劃出兩條線,平教頭知道歐陽云風力道,再不敢怠慢,而是飛身上去,一拳砸了下去,歐陽云風讓開一只腳,平教頭拳頭貼著歐陽云風胸口而下,砸在地上,地上黃沙濺飛,一個大窩顯現,平教頭見沒打著,一退橫掃,歐陽云風憑空挑起,一手一抓,正好抓住平教頭緊跟著過來的一拳,歐陽云風順勢一帶,平教頭被拉了過去差點跌倒,他急忙扎穩了步伐,左拳又出,歐陽云風右拳跟上,二人的拳頭來了個硬碰硬,只聽嘎吱一聲,平教頭左手手肘骨頭穿出,大呼一已,歐陽云風這一拳給平教頭骨頭都打錯位了,尖下巴一喜道,“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尖下巴走到平教頭面前,平教頭捂著手臂在地上嗷嗷直叫,尖下巴道,“你奶奶的,跟老子狂,今日自作自受!”

尖下巴轉身又對圓眼睛的道,“圓巴眼,今日好吃好喝的伺候好這個奴隸,明日長公主邀請貴客來府,少不了要看斗熊游戲,可不能委屈了這位奴隸,到時候這一八四三顯露了身手,你我的賞錢可是大大的有!”圓巴眼十分高興,帶著歐陽云風就去喝酒吃肉去了,也不顧場子里苦練的那群奴隸。

翌日,歐陽云風被帶到一個地下洞穴,在一間石室之中,這里點著油燈,石室門口還有武士守衛。只聽得洞內大熊阿敖直叫,喊聲震天,還有許多奴隸的慘叫聲,歐陽云風心道,這些奴隸怕是被大熊抓死了,真是可憐,熊是桑巴國的神靈之物,這所謂的常平公主怎么會喜歡看斗熊游戲?不說奴隸能不能殺熊,如此神物拿來戲耍已經是神靈的不敬了,難道這是地下游戲?是了,桑巴大仙身為國師,馴養熊獸也是偷偷馴養,這常平公主不敢再明面上看,只有在這地下洞穴來欣賞了。這些貴族,拿人命不當命,真是殘忍無道!

不一時,慘叫聲止,尖下巴走了過來,對那守衛的武士道,“給他多配些幫手,今天這個熊獸是熊王,厲害得緊,給我這個奴隸再配上四個幫手!”那武士開了門,給歐陽云風戴上一個鐵面具,只露出兩個眼睛,隨即帶著歐陽云風開啟了一扇大鐵門,只聽咿呀一聲,里面卻是一個很大的洞,四壁都是油等,洞的頂上有一束光照射下來,洞的西面高處有一處平臺,三五個貴族,跪坐在幾案邊,一面飲酒一面談論,有說有笑的,他卻看到那幾個人中有個女子十分熟悉,好像是阿巴麗公主,她此時的著裝十分典雅,各色珠寶在帽子上點綴,臉上也沒什么笑容,她比先前好像消瘦了許多,一副目光呆滯的樣子。

為首正中坐著一個老女人,衣著華貴,她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裙,衣服上星星點點鑲嵌著寶珠,在火光下閃閃發亮,她的帽子像個圓柱體,高高聳起,帽子上面還繡著一條大蛇,大蛇卷著寶珠,她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彎彎,臉上保養的很好,整個氣質雍容華貴,看起來是這里的主人,緊挨著那個老女人的是一個清秀男子,一襲白衣,卻是漢人打扮,看起來書卷氣十足,他們三人身后跪坐著四五個華貴服裝的漢子,似乎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們有說有笑等待著游戲的開始。

歐陽云風站在下面,背后跟著涌進來四個奴隸,都拿著斧頭弓箭等物,唯有歐陽云風是徒手,緊跟著對面一個大洞口鐵欄門開啟,一個三人高的大熊嗷嗷直叫奔到場子里,后面幾個奴隸嚇得是魂不附體,歐陽云風看了那頭大熊,似乎比桑巴大仙馴養的那頭熊獸還要高了許多,壯了許多,走起來,地都在抖。歐陽云風不敢怠慢,跑了過去,后面四個奴隸分散開來,拿著武器,站在原地,顫抖不已。

臺上常平公主看了這奴隸的勇猛,激動不已,頭都開始有些搖擺,呼吸都開始不均勻,那白衣漢子更是激動不已,大聲喝彩。

只見歐陽云風跑過去,像個泥鰍一樣從熊的胯下鉆了過去,大熊厚厚的一個熊掌,拍在了地下,拍了一個大窩,歐陽云風飛身而起趴在大熊的背上,揪著熊的皮,右拳狠狠地砸熊的腦袋,大熊掙扎的甩動肩膀,歐陽云風卻像粘在熊身上一樣,一拳一拳狠狠地打下去,這邊四個奴隸見了,壯了膽子,也一起攻殺過來,拿斧子砍,那箭射熊,只可惜熊的皮厚,斧子都砍不動,箭羽更是像射到了鋼板上,綿軟無力。大熊揮手一巴掌,一個奴隸被重重甩到了洞壁上,啪的一聲,洞壁上留下一攤血跡,那奴隸落下來,抽動了一下,死掉了。常平公主見了血,呼吸急促,興奮不已,這邊大熊又是一揮手,一連拍死了兩個奴隸,只聽得慘叫連連,兩個奴隸背熊趕上前去給踩死了,成了一灘肉泥。常平公主激動得都站起來了,她那嗜血的眼神,似乎都要去喝那血一樣,她抓起一尊酒杯,看那歐陽云風依舊猛砸熊的頭顱,大熊嗷嗷直叫,另外一個奴隸見那大熊兇猛無比,轉身就跑,大熊歪歪扭扭,搖搖晃晃的,甩動手臂,不小心卻把地上的奴隸給甩到了另一邊的石壁下,彈回來滾了十幾步,恰好落在大熊的腳下,大熊幾部都沒踩到,看的那些看臺上的人都是興奮不已,都盼著什么時候才嫩踩到,那奴隸抱著腿,竟爬了起來,艱難的跪在地上,撿起一個長矛猛地一刺,刺中了熊的屁股,大熊屁股后面那個洞可沒那么剛,被刺的嗷嗷直叫,臺上的看客們哎喲一聲,都感覺痛的不行,那熊被襲擊,一個轉身,一腳踩碎了那個奴隸的頭顱,那根長矛卻還在屁股上插著。

歐陽云風此時打了不下百余拳,那熊安然無恙,忽然手臂竟趁歐陽云風搖擺之際,恰好給歐陽云風抓了三道口子,忽然熊猛地一俯身,在地上一滾,歐陽云風趁勢被甩了下來,歐陽云風退了好幾十步,撿起一旁的斧子,虎視眈眈。看臺上的看客們此時大呼,興奮不已,這一打斗真是激動人心啊。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奴隸能夠騎到了熊的身上搏斗,這奴隸非同小可,看到精彩之處,一個個都是拍手叫好。

“哈哈,尖下巴說撿到了寶貝,老子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是厲害非常,這大熊恐怕在三十回合之內都打不倒這小子!”

“老子十枚金幣啊,就這么沒了,誒,這小子竟然撐過了十幾個回合了!那大熊爪子那么猛,這小子竟然沒事,能硬抗熊的一掌橫掃,真是罕見!”

“波兄,我們閑中取樂,玩玩罷了,何必那么在乎金幣嘛!”

“你小子有錢,不在乎輸贏,老子可是個窮官,哪能和你比!”

此時一個酒糟鼻子的漢子道,“諸位,我們在下一次賭注如何?看這小子身手,我賭他五十回合之內必死無疑,你們敢不敢!”

“我賭五十二回合!”

“我賭八十!”

“八十回合,你瘋了?”

卻聽另一人道,“我賭這小子可以殺了熊,一萬金幣!”眾人都是看著那人,那人卻是白衣漢子,常平公主樂道,“好,那就賭一把,我這塊玉作為賭注,賭這小子必死無疑!”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眾人都看的眼都直了,酒糟鼻子道,“好,常平公主加碼,我也加上我南門外的那處宅子和良田一百畝,我就賭這小子必輸無疑。”眾人都是咿呀不已。這賭注可是真大了,他們可不想跟。

就在此時,歐陽云風已經和熊搏斗了三十回合,依舊不落下風,大熊可是處于狂怒狀態,四只爪子在地上奔跑,用牙齒去咬斷了歐陽云風長矛,一個頂撞,把歐陽云飛給撞飛了,摔在洞壁上,歐陽云風手腳被鐵鏈所縛,施展不開,差點掛在一處石尖尖上面下不來,好在他猛一用力,把石塊給帶碎了,隨后他拿著手上斷掉的長矛,只剩半截棍子,他看熊又是一爪子抓了過來,歐陽云風憑空一躍,瞪著熊的手臂飛上天空,使勁渾身力氣,一棍子插入了熊的眼睛,大熊流出了血,撕心裂肺的狂吼,一個熊掌把歐陽云飛再度拍在地上,歐陽云風再度從熊的胯下劃過,跨上胸背,不料大熊卻猛地一震,將他彈開了,一手把他按在地上,一口就咬了過去,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看客興奮到了極點,眼看著就要賭贏了,那白衣漢子哎呀一聲,嘆息不已。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跳在了熊的背后上空,一把巨劍一下子插入了熊的后頸,借著那黑衣人轉動劍柄,奮力一撕,大熊的脖子被劃拉開一個大缺口,鮮血直流,大熊一個站起,回身狂抓不止,那黑衣人一劍揮去,砍掉了大熊的腦袋。

她提起歐陽云風就向洞外飛去,常平公主震驚了,指著那黑衣人大呼道,“給我殺了她!”就在洞口的方向,涌進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桑巴武士,卻不料武士們身后一下子涌出來十余個黑衣人,舉劍就坎,那群桑巴武士被他們像砍瓜切菜一樣,紛紛倒地。

一個人影走到歐陽云風面前道,“夫君,我是碧霄!”原來是程碧霄。她以細劍挑開歐陽云風手銬腳鐐,歐陽云風解了束縛,脫下鐵面具,與她們一起跑了出去,臺上阿巴麗公主怔了怔,眼神里全是震驚,她急忙從看臺奔了出去,這時臺上看客們也紛紛退出去,只有常平公主冷冷看著臺下的激戰,大呼,“一個都不要放過!”

眾黑衣人和歐陽云風跑出大洞,走上陰暗的通道,他們先后又殺了不少武士,一群人到了地面的大院子里,百余名桑巴武士的衛隊將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黑衣人跳上前去,雙掌一發,一道強大的氣浪將百十名武士風卷殘云般卷散了,他們來到校場口,歐陽云風和程碧霄走在最前面,其他黑衣人在后面激戰,后面有數不清的武士,怎么也殺不完。

歐陽云風和程碧霄正到了后門口,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子跳到了二人面前,卻是阿巴麗公主,她直勾勾看著歐陽云風道,“阿風,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啊?”她的眼里滿是柔情。歐陽云風也有許多話想說。

程碧霄見他二人似乎認識,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阿巴麗,一劍抵住她的喉嚨,大呼道,“都給我住手!”她看阿巴麗衣著華貴,身份一定不簡單,抓了她要逃走這里,就好辦多了!后面武士見那黑衣人抓了阿巴麗,紛紛停戰,譚婆婆等都跑了過來,聚在一起,常平公主從人群中走出,看程碧霞挾持了阿巴麗公主,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闖我常平公主府?”

程碧霄道,“什么人你不用管,我來這里只是救我夫君,識相的就讓你的手下讓開,否則,我一劍殺了她!”阿巴麗聽得此言,看了看歐陽云風,眼神里全是疑問,似乎在問,你成婚了?歐陽云風以眼神回應,說來話長。

只聽常平公主,“你可知道,你挾持的是什么人?就怕你走不出這座城池!”她的聲音冷靜,氣勢逼人,對待刺客絲毫沒有任何的退讓,看來是強硬慣了。

程碧霄冷哼道,“那就試試看!”她的劍抵在了阿巴麗的喉頭,常平公主眼神殺意濃濃,絲毫沒被嚇到,而是死死盯著程碧霄,仿佛眼里在看一個死人。

這時阿巴麗一翻手,袖子里跑出來一個赤焰靈蟾跳在程碧霄手上,程碧霄手上中毒,長劍跌落在地,阿巴麗一掌打過去,程碧霄被拍在了地上,歐陽云風沒有出手去抵擋,而是去看程碧霄傷勢,原來阿巴麗一直把赤焰靈蟾帶在身上的,赤焰靈蟾完成任務又回到了阿巴麗的袖子里。不過好在程碧霄中毒不深,歐陽云風封住了她幾處穴道,一時毒性有所緩解。阿巴麗看著歐陽云風那么緊張程碧霄,心里不是滋味,又是一掌就要打過去。

這邊譚婆婆眼疾手快,飛上來就是一掌打在阿巴麗肩頭,卻忽然感到手上一陣寒意,譚婆婆一縮手退在一邊,手上滿是黑血,卻是中毒了。她不知道阿巴麗穿著五毒蠶絲甲,貿然出手只會中毒,譚婆婆封住手上穴道,冷冷看著阿巴麗,道,“你,你是五毒教的?”

“什么五毒教,本公主是阿巴麗公主!你們是什么人?”

譚婆婆道,“沒想到桑巴國連個公主都會五毒教的毒術,真是毒王之國啊!”譚婆婆一邊說話一邊療毒。

阿巴麗道,“那又如何?你們幾個鄉野村姑也敢來我桑巴城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程碧霄道,“撒野?你們桑巴國人到處抓奴隸,進行如此殘忍的斗熊游戲,真是沒有人性,如今你們竟還抓了我夫君,我們當然要來救!”

“這奴隸小子是你夫君?哼,你夫君現在已經是我的奴隸,我們桑巴國人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著了,今天你們如此大膽,大鬧我姑姑的公主府,可是殺頭的大罪!”一群武士圍了上來。譚婆婆警惕的看著桑巴武士,隨時準備出手。

阿巴麗說著,冷眼看著程碧霄,看看她會是什么表情,程碧霄卻是毫無畏懼,怒目而視。

眼看著武士們圍了過來,歐陽云風道,“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將你們大卸八塊!”說著提起寶劍,虎視眈眈,那些武士知道歐陽云風的本事,被他嚇住,不敢上前。

阿巴麗氣道,“你用性命也要保她周全是不是?”歐陽云風堅毅的眼神,他沒想到阿巴麗這么可惡,竟然不念以往的交情,對自己的妻子如此不客氣,他冷冷說道,“不錯!”

阿巴麗道,“好!”阿巴麗從手上抽出一把短刀,道,“那我就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口子!”她走上前去,歐陽云風一把抓住了阿巴麗的手臂,阿巴麗噓了一聲,赤焰靈蟾咕咕呱又跳了出來,赤焰靈蟾漿液粘在歐陽云風手上,歐陽云風皮膚潰爛,一時松開了手。阿巴麗一刀子插了過來,歐陽云風一只手再次抓住了刀身,鮮血直流,一滴滴滴在地上,阿巴麗急忙松開刀柄,退了好幾步,說道,“哼,一個奴隸罷了,本公主不在乎,既然要走,就隨你吧!”阿巴麗說著,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常平公主身邊。

常平公主看阿巴麗一臉不屑,道,“阿巴麗,你不殺他們?”阿巴麗不說話。

常平公主對程碧霄等道,“也罷,既然阿巴麗不想殺你們,算你們運氣好!要是我的脾氣,非將你們抽筋扒皮不可!滾!”

十幾個黑衣人以及歐陽云風跳出院子,飛身而去,歐陽云風在屋頂上回頭看了看,程碧霄瞥見了歐陽云風的神情,有些酸酸的。

譚婆婆和歐陽云風出了城,來到快活林,暫且休息,譚婆婆一面拿出藥丸自己服下,那毒藥還算沒有進入經脈,譚婆婆傷勢無大礙,她一面拿出一粒藥丸給程碧霄解毒,這金蟾毒性不算大,只是手臂上也有些腐爛,歐陽云風撕下一塊布小心地給程碧霄包扎好,一臉心疼之色,程碧霄這才感到心里暖暖的。歐陽云風問道,“碧霄,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日我們在山崖下尋找,找了幾天一直沒有你的蹤跡,后來看到幾個巫師在一處村子打探你的下落,才知你被抓去當奴隸,我們知道后就殺了那幾個巫師,再去找了奴隸販子,一路探聽線索,又找到了一個八字須,他說把你賣給了常平公主府,我們就追了來,在這里打探幾天了,才知道你的所在。那幾個抓你的人包括那八字須都被我們誅殺了!”程碧霞簡要說了一下。

“你們找到阿虎沒有?”

“沒有!他和無象法師一起跌落山崖,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有他們的蹤跡!凌先生也派人去打探了!”

“凌先生現在何處?!”

“他在青巫派養傷,青巫派除了二刀劉,大都還活著,當日一戰,各有死傷,五毒教弟子和蛇王手下殺的是天昏地暗,包括那兩個長老,全軍覆沒,不過因為蛇王手下的阻擊,凌先生他們遇到的敵人相對較少,他們后面逃了出去和青巫派匯合一處。我們和巫師大戰一場,后來無境法師和無界法師被譚婆婆打退,又聽說你和無象法師都跌落山崖,于是帶著巫師們離開了!”程碧霄道。

歐陽云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好在再沒有人身死,說道,“都怪我輕敵,沒想到落入了公孫烈的陷阱,害死了這么多人,還有我的親生阿爸和我舅舅,我真是無能!”歐陽云風想起一切,再度陷入自責和悲痛,程碧霄道,“誰也料不到鐵頭人就是公孫烈,對了,你們是怎么被鐵頭人給害的!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輕易被他暗算!”程碧霄問出口,又覺不合適,怕歐陽云風傷心,又說,“算了,沒事就好!”

歐陽云風道,“沒事,我傷心過了,此時只有仇恨!當日我們找到我阿爸,我報仇心切,打了他一掌,唉,真是我怎么就不能先問問再說呢?我真是莽撞!”

“我猜阿爸他在運功療傷,被你打了一掌,就走火入魔,然后公孫烈偷襲了你對不對!那這樣就說得通了!”

歐陽云風目光灼灼看這程碧霄,很是驚訝,道,“碧霄,你怎么就像親臨現場一樣?”

“我推想的,他們說阿爸去中原被陳無功重傷,那么他一定在療傷,而你貿然一掌,那么大的勁力必然讓他真氣亂走,導致走火入魔,否則他跟你一見面,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至少會和公孫烈對質,公孫烈就不可能得逞,公孫烈給你預先調動了仇恨的情緒,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打阿爸一掌,這樣一來,他在暗算,勝算就大了。”程碧霄將事情分析了一遍,她稱公孫蠱為阿爸,看來是有所轉變了,隨了歐陽云風的叫法,之前跟公孫烈時,程碧霄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也沒有叫公孫烈阿爸,看來有時候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歐陽云風沒想到她會分析得這么清楚,心道,唉,要是當時程碧霄在場,或許結局不會這樣,他再度自責起來。程碧霄問道,“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阿爸為什么會和公孫烈互換了身份呢?”

歐陽云風道,“當時少陽子在井邊小屋療傷,公孫烈來找我阿爸,我阿爸帶他去找九鼎御龍訣的時候,打敗了歐陽烈。我阿爸十幾年在井中一直修煉九鼎御龍訣,公孫烈不是對手,敗給了我阿爸,我阿爸給他戴上鐵面具,將他扔在井中,后來少陽子將他救起,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真是天意弄人,如果少陽子不把公孫烈當受害人,如今也沒這么多事情!可能你就...”程碧霄說著停了一下,道,“世事難料,過去了就過去了,夫君,你也不用多想了,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歐陽云風嘆息一聲,道,“我發誓,一定要殺了公孫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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