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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桑巴大仙

  • 游俠帝國I
  • 仗劍背鍋
  • 7164字
  • 2022-12-16 10:05:46

歐陽云風回答道,“我叫歐陽云風,你可以叫我阿風。”

阿虎憨憨一笑,也不再追問,像是看透歐陽云風的心思一般,只是說道,“阿風是個好名字...對了,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一個人在山里,你家里人呢。”歐陽云風一聽家里人想起阿媽,悲從中來,一時無法回答。

阿虎見他一臉悲傷,覺得自己是不是問多了,這些跟自己也沒什么相干,便說道,“這山里很多兇獸,你不怕嗎?”

歐陽云風道,“我倒沒有碰到。”

阿虎看他不害怕的樣子,覺得他很奇特,有點好奇,說道,“你厲害!”

歐陽云風也不知道說什么,阿虎看他手上腳上有四個大鐵環,疑惑了一聲,問道,“阿風,你是桑巴人嗎?”

歐陽云風一聽桑巴人,心頭一震,但他生活在奴隸堆,見慣了人性的缺失,知道世間人心的險惡,便呆呆的問道,“桑巴人是什么?”自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阿虎道,“桑巴人你也不知道啊,這里是桑巴國地界桑巴人就住在此處,那座就是他們的城池。他們也很壞的,經常欺負我們。我看你手腳幾個大鐵環,怪怪的,像是桑巴人裝扮,才問你的。那你不是桑巴人,是什么人!”

歐陽云風一聽,心道原來那里就是桑巴國城池,自己倒還來對了,不覺心中有種激動的感覺,但還是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在田里干活的。”

阿虎呵呵一笑,“原來你是農民啊!”歐陽云風笑了笑,摸了摸頭。

阿虎道,“阿風,我跟你說啊,最近山里出了一頭怪熊,這幾天內已經傷了村子里七條人命,我和村子里的壯士商量,相約一起出來獵殺它,為村民除害。據說那怪熊很大一個,比我阿爸還高兩三個頭,那爪子如鐵爪一樣碰到就傷,被它抓一下子,能抓掉一個人半條手臂。我看到被它害的那些人都成了碎片哩。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在山中行走,小心被他所傷。”

阿虎說的一陣陣的,看到歐陽云風面無表情,以為他很害怕。于是問道,“你是怕了嗎!”

歐陽云風說道,“一頭熊罷了,我不怕!”歐陽云風在山打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過的豺狼虎豹多了去了,再加上他獨特的身手,自然不怕。

“說得好!一頭熊罷了,村里人卻這么害怕,連我阿爸也一直說要小心,要小心。我才不怕!我跟他們一起出來抓熊,就走在了最前面,把他們甩在后面。阿爸反復叮囑說不準跑散,我偏不聽,我不信那怪熊能把我怎么樣。”

歐陽云風說道,“厲害!”

“這次我一定要殺掉那頭熊,為村民除害。我們一路追蹤他的腳印來到這個地方,就不見了。歐陽云風,你敢不敢和我一起追殺那頭熊!”阿虎道。

歐陽云風已經找到桑巴城池,也不急于一時,正好先跟他們一起,探探這里的深淺,也好側面打聽下桑巴國的事情,但先取得他們的信任,跟他一起打獵也沒什么,便說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和你一起。”

阿虎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兩個人一起行走追蹤,走了一陣,來到一個陰森森的黑色樹木林,阿虎指著地下一個小樹墩一般大小的的大腳印說道,“看,這肯定是那個怪熊留下來的,我跟了好久了。我們這次一定要抓住它,將它碎尸萬段。來,你拿著這個叉子,我還有一把斧子,你的短棍遇上怪熊派不上用場的。”說罷遞給歐陽云風一個叉子。背上取下板斧,一直往前追蹤著走。

二人走了不多久,來到一個樹林石陣邊,顆顆巨樹像一排排士兵站立,樹邊不遠有些怪石,樹下灌木密密麻麻,其中一處樹枝歪歪倒倒的在兩邊,中間開出一條路徑,路徑上還有一股騷味,是新尿的不久,不遠處前面卻有一個大黑影,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那大熊像是大水牛一般大小,渾身散發著殺氣,二人急忙蹲在一邊,阿虎見了那熊如此巨大,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額頭上已經在冒汗,阿虎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那怪熊就在前方了,你怕不怕,一會上去,你插住他爪子,我劈他腦袋,一定要使盡生平力氣,那熊皮厚得很!”阿虎說著雙目已經放出了兇光。歐陽云風點點頭。

二人躡手躡腳的,一步一步欺近那頭熊,那熊渾然不知,還在找著東西,此時,鐺的一聲響,原來是歐陽云風手上叉子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大石頭,那聲音寂靜中聽得尖利無比,此時那頭怪熊警覺,回頭張望,看見兩個人,一聲怒號,一個站立,沒想到那熊站起來約有兩個人身高那么高。長長一聲怒吼,那聲音巨大沙啞,像能撕開人的心肺一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此時,阿虎用吃奶的勁喊了一聲,“上!”混似響了一聲炸雷。

二人一個箭步飛上前去,阿虎在右,歐陽云風在左,兩人一起向熊趕上去,只見歐陽云風當先迎面而上,一個叉子叉向那熊的爪子,那熊一爪子一把抓住,叉子竟然斷掉了!歐陽云風瞬間驚出了一聲冷汗,這邊阿虎一個飛身要去劈熊,被那頭巨熊一膀子甩過來,竟把阿虎打飛了,阿虎重重摔在一個樹干上面,手上板斧早已落地。此時,熊去撲歐陽云風,歐陽云風左閃右躲,連連退后,阿虎此時起身看見,連連喊了聲,“阿風快跑!這熊太厲害了。快爬樹!”一面說一面急忙跑上來,撿起斧子朝熊背劈上去,那斧子碰上熊背就好像碰上一塊大鐵陀,斧子瞬間被彈開飛了出去,阿虎眼珠子瞪得老大,竟不敢相信。

怪熊見阿虎上來劈自己,轉過身,一個熊掌抓過去。眼見熊爪就要抓上自己的脖子,阿虎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歐陽云風竟然硬生生抱住了熊的手臂往回拉,那熊少說也有數百斤的力氣,卻被歐陽云風生生拉住了,阿虎驚的呆了,歐陽云風喊道,“快戳他眼珠子。”

阿虎一聽回過神趕緊跳開,撿起斷開的叉子所剩的木棍跳起來去戳熊的眼睛,大熊吃了痛,一膀子彈開阿虎,仰天怒號一聲。阿虎連被兩下重擊,吐出了一口鮮血,一時竟也爬不起來了。

這邊歐陽云風依然與熊撕扯,卻被熊死死抓住,那熊的力氣出奇的大,熊爪已經深深抓陷歐陽云風肩頭,歐陽云風痛得慘叫不已,他本來肩頭被阿三侄子匕首插中,傷痕未痊愈,又被熊抓了一下,更是透骨般劇痛只得硬生生抗住,和熊摔起跤來。熊的身子巨大,重約數百斤,歐陽云風一時怎么也甩不動,反被熊一把甩了出來。

歐陽云風一個后空翻立定,見熊撲上來,頓時像個泥鰍一樣,繞著熊的身子一個翻身,直接騎上了熊的背上,一手抓了熊后脖頸,一手握拳連連使出生平力氣一拳一拳打向熊的后腦勺。那頭大熊挨了痛,連連怒吼,搖晃身子,要把歐陽云風摔下來,歐陽云風像是粘在它身上一樣,一直打拳打個不停,那熊見甩不下來,只得在地上一滾,要把歐陽云風壓死,歐陽云風見勢,只得彈開,一個飛身飛了下來,退后十步。盯著那頭熊,虎視眈眈,那熊見沒壓著他,仰天一聲嚎叫,奔跑著就沖歐陽云風撲過來,活似撲向一只小兔子般,此時歐陽云風只感覺地面都在顫抖,鎮定之下,運勁在手,做了一個大開大合的姿勢,一拳打出一股氣流,那熊只是微微一震,卻不停下,歐陽云風急忙也向熊迎面上去。

阿虎趴在地上看見歐陽云風就要被熊撲倒,大喊一聲,“阿風,不要!”卻見歐陽云風從熊的肚子下滑了出來,邊滑邊撿起地上阿虎掉落的板斧,跑了幾步,一個側身翻滾,又一度騎上了熊背,這個時候歐陽云風看得準了,畢盡全身力氣一個抬手一板斧下去,只聽翁的一聲悶響,一把板斧竟埋進了熊的后腦,大熊嗷嗷大叫不已,一個后仰,彈開歐陽云風,爪子在空中一陣亂抓,歐陽云風一邊躍起,但還是不及時,沒曾想被熊一爪子抓傷了前胸。歐陽云風大怒,見那大熊被斧子批了后腦還沒事,還像自己抓來,已是心已經到了嗓子眼,趕上前去一個下鉆,正到熊的襠下時,一腳踢向熊的襠下,只聽熊一聲慘呼,停在那里終于不動,慢慢倒下,重重摔在地上,滿地灰塵揚起。

歐陽云風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阿虎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歐陽云風扶起阿虎,阿虎有些吃力,但還是勉強站起,方才吐了一口鮮血,此時看起來卻也精神。歐陽云風見他沒事,道,“你的斧子,還給你!”

阿虎接過斧子,豎起大拇指,稱贊道,“你真是了不起!還救了我一命,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歐陽云風,摸摸后腦勺,說道“好!”說完一陣傻笑。

阿虎道,“你這么厲害,一定會武功罷,可以教教我嗎?”

此時,石陣后面突然閃出一隊人,歐陽云風、阿虎一個激靈,急忙做了架勢要開打,只見是一隊獵人,阿虎喊了一聲,“阿爸!”歐陽云風才舒了一口氣,此時才發覺沒有了多少力氣。

歐陽云風看那些人各個彪悍,均身穿獸皮,卻只是裹住了身體,露出黑黝黝的雙臂與雙腿,他們臉上涂著顏料,倒和那鷹奴有些相似,卻也有所不同,他們的顏料是深藍色的,只涂了臉上,鷹奴們卻是涂滿全身的赤色顏料。這些人手握弓弩、長矛、叉子、斧子等,約莫十來個獵人。為首的是個山羊胡的精壯漢子,上來厲聲說道,“阿虎,誰讓你擅作主張,私自行動的。你知不知道很危險!”說罷,就要去打阿虎,卻看他身上有傷,沒有下手,又看到他們身后地上的怪熊尸體,道,“這熊,你打死的?”

阿虎微微一笑,指了指歐陽云風道,“阿爸,熊是他打死的。”

為首的那人看著歐陽云風,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他滿身傷痕,卻精神矍鑠,知道不假,對他點了點頭。

阿虎道,“阿爸,他叫阿風,武藝很是高強!”

那山羊胡子的壯漢‘嗯’了一聲,對歐陽云風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是個英雄。”歐陽云風不說話,那山羊胡子的繼續道,“你不知道這熊為害我村莊已久,這次你把他打死了,算是為我們村除了一害,這里我代表我的族人向你致謝了!”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歐陽云風,眼神中全是贊賞。

阿虎道,“不如請阿風去我們家吧,他的武藝高強,可以教我們,我們大家學會了武藝,以后我們也不怕桑巴人了!”

歐陽云風疑惑道,“桑巴人很厲害嗎?”

為首漢子摸摸山羊胡,道,“這位小壯士,你不知道,我們是南邊遷徙過來的納蘇人,在這山中生活也有數代了,卻常常被桑巴人欺負,我們納蘇人不好戰,只得一退再退,又搬了幾次家遷移到這座山頭,哪知又被一頭怪熊害死了不少村民!這還不算,雖然我們遷移到這里,那些桑巴人還是無處不在,不肯放過我們,前日又來騷擾我們,讓我們交出打獵所得,給他們納貢!這桑巴人勢力大的很,唉,我們山里的獵人們,日子過得苦啊。”

“那你們打不過他們嗎?”歐陽云風問道。

那人道,“唉,那些桑巴人生性強悍好斗,各個武藝高強,且他們還會唆使很多毒物,豈是我們這些鄉野小民所能惹得起的!”說完一聲嘆息。

“毒物還可以馴養?這么厲害?”歐陽云風問。

那山羊胡子的道,“你不知道,他們馴養蛇、蝎子、蜈蚣之類的,很在行哩,還有自稱什么蛇王、蝎子王之類的,那些人毒得很!”

歐陽云風聽到蛇王的名字,心頭一震,問道,“蛇王?他很厲害嗎?”

山羊胡子道,“豈止是厲害!殺人如麻!不過他住在蛇王鎮,很少來欺負我們,倒是那個蝎子王,常常派人來。”

歐陽云風問,“蛇王鎮在什么地方?”

山羊胡子很奇怪,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歐陽云風道,“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

山羊胡子點點頭,“哦,我也不知道!你是要去為我們出氣麼,倒可不必,他們勢力大的很,小兄弟你一個人可奈何不了他們!”歐陽云風嗯嗯了兩聲,也沒說話。

此時阿虎忽然道,“我才不怕他們!”

那人道,“好孩子,你倒是勇武,只是命薄。委屈你了!”

阿虎道,“不委屈,今天有了阿風兄弟,就夠了!他教我們武功,我們就不用躲了!”阿虎自信滿滿。

那山羊胡子道,“這位小壯士,你可愿意當我們的武功教師?”

歐陽云風點點頭,尋思先答應他們,回頭到了晚上再開溜,免得此時弄得尷尬,到時候再問問人蛇王鎮的所在。眾人看歐陽云風愿意教他們武藝,如獲至寶,都十分高興。

此時那為首山羊胡子道,“這熊是難得的古獸,不如將他剝了皮,熊皮供這位少年做衣物,熊肉,嘿嘿,我們分食了它,我聽長者們說吃了古獸可以益壽延年。”眾人點點頭。

阿虎道,“阿爸,這熊皮厚實得很,我的斧子都砍不進去,怕是分不動他。”那為首的人道,“尼頗叔叔一把快刀,什么兇獸在他刀下,都可以分掉,不怕!”

阿虎一拍手道,“對呀,我怎么給忘了,尼頗叔叔可是村里有名的快刀手。”

只見眾人出來一個胖乎乎摸樣的人,拿著一把鋒利的砍刀,上去摸了摸熊,圍著熊繞了一圈,從它后腦勺處一刀插進去一挽手一劃,從熊頭到熊尾,如此數次,一張熊皮竟撥了出來。眾人都是一聲驚嘆,這動作之嫻熟。

那為首漢子道,“阿風少年英雄,這熊皮就送與他,大家有沒意見。”眾人都說沒意見,好東西就應該配這位少年英雄。

那姓尼頗的胖子又將熊分了幾大塊,熊排、熊臂、熊掌等等,分與了眾人,眾人竟就在那里生吃熊肉,不亦樂乎。

歐陽云風之前在山中打獵餓的慌了也吃過生肉,倒不是很反感,只是沒吃過心肺內臟之類的,那姓尼頗的胖子知道歐陽云風膽量大,分給他一顆熊心,歐陽云風嘗了幾口,沒覺得腥臭,反而倒覺得一股熱流激蕩在體內,很是舒暢,渾身充滿了力氣,傷口處也有些癢癢的、熱熱的,似在恢復。歐陽云風大為驚奇。

眾人都已吃完,一頭熊十幾個人分食了,眾人吃完抹了抹嘴,各個都是很滿足的樣子,而歐陽云風抱著熊皮在身上,一邊拿著熊心在吃,滿嘴都是血。眾人都是看著他。

只聽得一個沙啞的老頭子的聲音大喊道,“住手!住手啊!唉呀!”

眾人看去是一個老頭子,那老頭子個子不高卻有些微胖,禿頂,兩屢白發自然垂在胸口,額頭高高鼓起,兩個臉頰凹陷,手上腳上四個大鐵圓環,一雙大腳大的出奇,披著一件白色的道袍,敞開胸襟,露出一雙大乳和一個大肚皮,看起來像個修仙之人。他身后跟了一二十個武士裝扮的漢子,各個都是身形巨大,手握重劍,那重劍約莫一人多長。

此時那十來個獵人看到是桑巴人來了,早已躲開,警惕的持著手上的武器,各自退后在一旁的石陣中,只等著隨時開戰。阿虎一邊扯著歐陽云風讓他走,歐陽云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著那老人,又看看那些武士,木愣愣的。阿虎也只好站在一旁警戒。

只見那老頭跑道歐陽云風面前,搶過那張熊皮,一邊看一邊哭,一邊說道,“哎呀!哎呀!我的熊爺爺啊,我的熊祖宗啊,你怎么到處亂跑啊,還被人剝了皮啊。”一邊哭個不止,很是傷心的樣子,歐陽云風有些不忍,又不好說話。

二人見那老頭將熊皮拿在手上,又看到滿地的骨頭,哭了一陣,隨后將熊皮恭恭敬敬放在地上,退后幾步便對著熊皮跪下磕頭,此時跟來的那一二十個武士齊刷刷跪倒,俯身便拜。那老頭邊哭嘴里還念念有詞不知說著什么話,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念咒,似乎是一種祭祀儀式,那一二十個武奴也是跟著念,一會望望天,一會磕頭拜祭。

歐陽云風不解,問阿虎道,“他們在做什么!”

此時阿虎滿臉汗珠,緊張非常,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他們是桑巴人,正在祭拜神靈!熊是他們的神靈,我們殺了他們的神,他們一會就要殺我們了!我們跑吧!”

歐陽云風聽說是桑巴人,終于見到他們了,不知怎的看他們總有一種親切感。但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殺了他們的神物,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對待自己,他們可不知道自己也是桑巴人。

只聽老頭突然吼道,“想跑?沒那么容易!”

那聲音陡然說出來,嚇了二人一大跳。老頭看著歐陽云風手上的熊心,起身一把抓住歐陽云風的脖子,道,“你竟然吃了老子的熊心?你知不知道這熊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它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名貴藥材,多少珍稀古獸之血?這熊吃了老子二十年的靈丹妙藥,你竟然吃了它?”一邊說一邊哭,“哎呀,我怎么沒有早到一步啊。你個野蠻人!真是豈有此理!吃就吃了,還你奶奶的生吃啊!”老頭看見歐陽云風在吃熊心,盯著歐陽云風說道。

歐陽云風被老頭揪住,先是一愣,又有點不知所措,既然熊是桑巴人的神靈,自己也是桑巴人,豈不是犯了神靈?但轉念一想,神靈又怎么樣,都不能保佑阿媽,讓她被蝎子王的兒子欺負,還害死他外公,這神靈有什么用?吃了就吃了!

他最恨別人揪著自己,哪怕是同族人也不行,當下歐陽云風收拾心神,問道那老頭,“你要放你爺爺的血制作仙丹?”

老頭子一聽,卻是罵自己,臉漲得通紅,罵道,“你才放你爺爺的血,你放你奶奶的血!你放你全家的血!”

歐陽云風道,“你剛才不是叫他熊爺爺?”歐陽云風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老頭子看了更來氣。

那老頭子氣不打一處出,喝道,“熊是我們神靈,老子叫爺爺叫祖先,干你屁事?”

歐陽云風道,“那你是放你祖先的血?”

老頭子聽著更不是滋味,怒罵道,“你才放你祖先的血,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血。老子雖然敬熊為神靈,熊卻是兇猛無比的兇獸,要吃人的,他吃老子,老子難道要束手待斃?你奶奶的,誰說敬熊一定不能殺熊了?尋常人不得行,老子是桑巴大仙,是國師,殺熊卻殺得的很。哼!”

歐陽云風聽到此處,才知道什么神靈不神靈,原來都是糊弄人的,這老頭子說的很對,殺就殺了,但看這個老頭子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國師,還義正言辭,其實也可惡至極,歐陽云風做出一副犯錯的孩子一般的表情,托著熊心遞給老頭,道,“那...這熊心是你的...就還給你。”說著把剩下的還有一口的熊心遞了出去。

桑巴大仙看他一副呆呆的模樣,哭笑不得,大罵道,“呸!你給老子都吃完了!還說還給我,你吃了老子的熊,藥效就融入你的血液里了。趁著還沒轉化給你,老子要把你帶回去放你的血制作不老丹!”說罷就要去抓歐陽云風,歐陽云風驚懼之下一拳將桑巴大仙打飛了。

桑巴大仙不防備之下被歐陽云風突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爬起來大罵道,“你奶奶的竟然還會武功,給我上!”說罷那十幾二十個桑巴武士手持重劍一起攻殺過來,那幾個獵戶手持武器,也和那些武士混戰在了一起。

桑巴大仙喝道,“都給老子記住,要活的!要活的!”

那些桑巴武士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重劍持攻之下,那些獵戶哪里是對手,一瞬間早已被那些武士控制住,綁了起來。

此時只剩阿虎和歐陽云風兩個人與那些桑巴武士搏斗。阿虎見他父親被人控制,一時間傻了眼,大罵不已,拿著斧子狂砍不止,卻被一個桑巴武士突襲,一掌打到胸口,反被桑巴武士一把制住。

這邊歐陽云風也是拳打腳踢,跟那些桑巴武士硬碰硬,一拳一腳一個一個打飛掉,桑巴大仙看他很厲害,也飛了進來,和歐陽云風打在了一起,只見那桑巴大仙身強體壯,身手極好,運動有常,渾身鼓起,活似一個皮球,在空中樹木間彈來彈去,歐陽云風以拳勁強與桑巴大仙相撞,這桑巴大仙有心要留歐陽云風性命,不敢下死手,歐陽云風吃了熊心之后,那熊的藥效起了作用,加上歐陽云風又動了拳勁與桑巴大仙對撞,不覺激發了數十道氣流在體內激蕩,忽然感覺一陣燥熱,熱得身體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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