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拯救男神
- 游俠帝國I
- 仗劍背鍋
- 8489字
- 2023-01-03 18:47:48
趙紫霄嘆了口氣,道,“我輸了,謝前輩指點!”程碧霄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六妹竟然輸給了他,不愧姜還是老的辣。
程碧霄只好上前,在空中橫豎劃了十九道,做了一個空中的棋盤,并在那上面落了兩子,道,“翁前輩,請!”
翁春白贊道,“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為,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了!”說罷,一個光點印在了棋盤上,二人你一子我一子,沾了滿滿一棋盤。
歐陽云風(fēng)不懂棋道,卻看見趙紫霄臉上冷汗直流,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程碧霄,心道,這程碧霄莫不是要輸?卻見程碧霄泰然自若,一副志在必得樣子,不一時,翁春白道,“小娃娃,你確定落子不變?”
程碧霄道,“落子無悔!”
卻見一個光點印在棋盤上,程碧霄白棋消失了一大片,趙紫霄大驚失色,黎曼玉在一旁嘲笑道,“程碧霄,你死了一大片,還下個什么,不如棄子投降算了!”
程碧霄不慌不忙又點落一子,翁春白沉思了片刻,一子遲遲沒有點落,嘆道,“后生可畏啊,你這一盤棋,置之死地而后生,當真險絕,老夫縱橫江湖數(shù)十年,沒想到栽在一個小娃娃手里!”
程碧霄抱手道,“前輩讓我一子,小女子不過僥幸罷了!”
歐陽云風(fēng)早已等不及,卻還是客氣說道,“翁前輩,小子無意冒犯,只是在下的主人吳先生在里面,必要救出吳先生出來,得罪了!”
翁春白道,“老夫早就感覺你身上的氣息不凡,倒很想與你比試比試!”
歐陽云風(fēng)取下蛇形劍,在那洞外比了一個招式,里面卻傳來一個虛影,立在洞口!程碧霄急忙道,“前輩,我們有約不可使用內(nèi)力,你...”
翁春白道,“小娃娃不用驚慌,此乃虛影,不會傷人,只是過招,也好讓你們看的真切一些!”程碧霄這才退下,只見那虛影單手攻擊歐陽云風(fēng)的胸口,歐陽云風(fēng)比劍一刺,也不躲閃,那虛影閃退,回身又是一個橫掃腿,歐陽云風(fēng)又是刺向那虛影的腿,那虛影一閃,雙拳打向歐陽云風(fēng)的腰際,歐陽云風(fēng)順勢一躍,落將下來刺向那虛影的頭頂,虛影一閃化作三道虛影,從三個方向攻向歐陽云風(fēng),歐陽云風(fēng)不驚不慌,一劍化作三道劍影,與那三道虛影纏斗在一起,那三道虛影身法奇快,左中右齊攻,招式詭譎,往往出其不意,歐陽云風(fēng)仗劍點、刺、挑、劃,處處攻擊,不落下風(fēng),一連戰(zhàn)了四五十回合,那三道虛影越攻越烈,歐陽云風(fēng)忽然一道劍光向天借來一道黑氣卷向三道虛影,三道虛影瞬間消失,待黑氣散去,三道黑影復(fù)又出現(xiàn)齊齊攻來,歐陽云風(fēng)身形一閃,身體猶如游龍,在三道虛影中穿行游走,劍光一閃,歐陽云風(fēng)在三道虛影邊上各自劃了一劍,單掌一震,三道虛影瞬間消失。
翁春白哈哈大笑道,“暢快!沒想到英雄出少年,你師父是何人?你的劍法似乎似曾相識啊!”
歐陽云風(fēng)道,“我沒有師父!”程碧霄、趙紫霄大喜,程碧霄道,“翁前輩,你輸了,我們可要進去救人了!”
只聽呼的一聲,四個人影從洞內(nèi)飛了出來,眾人看時,卻是賀霞霄、吳亦男等人,歐陽云風(fēng)、李青霄等趕上前去,扶著吳亦男,見他滿臉漲的通紅,衣衫已破了多處,心下有些不忍,喊了幾聲吳先生,吳亦男卻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恍惚,此時他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艱難的伸出手來在李青霄身上摸來摸去,李青霄羞的臉一紅,推開吳亦男退到一邊,這邊丁清怡衣衫不整,一臉邪笑,道,“你奶奶的,這會才有些發(fā)作!”
李青霄大罵道,“丁清怡,你欺負我男神,我殺了你!”
程碧霄一把攔住李青霄,吳亦男又不自主的抱了上來,程碧霄點了吳亦男穴道,吳亦男這才止住,只是依然燥熱難當,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丁清怡道,“這小子真是能抗,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要不是他一直不肯就范,老娘早就得手了,真是可惜!嘖嘖嘖!”
程碧霄眼一瞪,對丁清怡道,“丁清怡,你不要太狂,這筆賬我們?nèi)莺笤偎悖 闭f罷她沖李青霄道,“七妹,此時不是斗氣的時候,救人要緊,你與六妹先帶吳先生和二姐回去逼毒療傷,我和九五二四來斷后!”
李青霄這才作罷,見吳亦男十分痛苦的樣子,扶著吳亦男準備走,這邊趙紫霄扶著賀霞霄和那劍奴,剛走幾步。卻聽黎曼玉卻沖里面道,“翁前輩,你不能放了他們!”卻聽里面翁春白道,“我放不放人,由不得你說了算!”那聲音沉重,卻有著覺得碾壓式的氣魄,讓人窒息。
黎曼玉見說服不了翁春白,攔住了眾人去路,道,“且慢!你們不能走!”
程碧霄道,“翁前輩已答應(yīng)放人,你要違抗翁前輩的意思么!”
“他是他,我是我!”
卻只見洞內(nèi)傳來一股風(fēng),吹的黎曼玉后退撞到了一塊石頭上,黎曼玉猛地爬起,向后退了兩步,生怕翁春白再發(fā)難,自己可討不了半點好處。
翁春白道,“我既已放人,再有阻擋者,死!”黎曼玉聽得此言,面如死灰。
李青霄等人扶著賀霞霄、吳亦男等人這才離開,程碧霄道,“黎曼玉,今日你受了傷,我等就不為難你了,望你以后做事小心一點,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說罷與歐陽云風(fēng)轉(zhuǎn)身便走,一時間眾黑衣女子不敢上前!卻聽翁春白道,“且慢!你可以走,那個少年奴隸留下!”
這一變故,程碧霄一時呆住了,問道,“翁前輩還有什么吩咐!”
翁春白沒有說話,而是從洞內(nèi)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歐陽云風(fēng),歐陽云風(fēng)只感到那股吸力強大無比,只得一劍橫掃,破了那颶風(fēng)。
只聽翁春白道,“孤云一劍,你果然是歐陽誠的后人!”
歐陽云風(fēng)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盯著翁春白!
翁春白繼續(xù)道,“難怪老夫今日在洞中心神不寧,這山中數(shù)十年無風(fēng)進來,今卻一股怪風(fēng)吹過,老夫便起了一卦,以卜問天神,卻是山風(fēng)蠱卦,艮上巽下,艮為少男,巽為長為木,巽變卦為乾,為金。一時無解,卻沒想到原來是你這位少男執(zhí)長劍而來!當年歐陽誠上終南山所持的是木劍,而今你卻持的蛇形長劍,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不得不說一切皆為天意!山風(fēng)蠱,蠱者,毒也,自古巫蠱毒不分,你復(fù)姓歐陽是不是?”
這人獨坐山中只因起了一卦,就把自己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歐陽云風(fēng)當真驚得目瞪口呆,心道,這人真是了得,不過他怎么知道歐陽誠前輩!難道這人已經(jīng)活了數(shù)百年,這絕無可能,沒有人可以活這么久,也許這翁前輩是歐陽誠前輩仇家的后人,是以知了,但四五百年了,仇怨不解,卻也說不過去,吳先生已經(jīng)救出,此時不宜節(jié)外生枝,于是道,“小子不知道前輩在說什么!”
程碧霄也是一陣錯愕,這奴隸小子難道隱藏了身份,這歐陽誠又是什么人?
卻聽翁春白道,“方才老夫就覺得你的劍法似曾相識,是以以我派絕學(xué)一試,果不其然,你剛才那一式孤云一劍,暴露了你的武功,這乃是蛇王谷歐陽誠的獨創(chuàng)劍法,天目劍法!”
歐陽云風(fēng)繼續(xù)裝糊涂,道,“小子那懂什么天目劍法,不過是猝不及防之下,胡亂一招,惹得前輩不高興,這里給翁前輩您賠個不是!”程碧霄滿臉狐疑看著歐陽云風(fēng),卻想聽個究竟。
“哈哈哈哈,胡亂一招,這世上無人可以做到如此境界,這招式看似無章可循,但若不是深諳劍意、劍道,絕無可能使得出來!你個小娃娃,全靠自己領(lǐng)悟,不可能有如此造詣。”
歐陽云風(fēng)還待要說話,翁春白在里面說道,“不必多言!老夫給你講個故事。”一句話斬釘截鐵,讓眾人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歐陽云風(fēng)也不好再說話,而是靜靜等候,隔了好一會,里面?zhèn)鱽硪宦晣@息,只聽翁春白道,“唉!回想往事,歷歷在目!五百年前,歐陽誠一劍挑我隱仙派,幾讓我隱仙派滅門,我派自文始真人立派不到三十年時間,卻威震江湖,不可一世,一時何其輝煌,只因一個歐陽誠出現(xiàn),反遭奇恥大辱,后世掌門更當情何以堪?是以自此以后我派傳人為了報仇,潛心鉆研破解歐陽誠武功的法門,卻都徒勞無功,含恨而終,后來傳到老夫這一脈,我們的師父為了激發(fā)我們,讓我們師兄妹日以繼夜的苦練,寒暑不避,日夜不休,以致我們練功過甚落下頑疾,弄得我們一個個人不人,鬼不鬼!一個五百年前的歐陽誠,竟害得我輩好苦!”程碧霄等人聽的這個故事,都深深的陷了進去,為這翁前輩的遭遇而惋惜。
歐陽云風(fēng)心道,歐陽誠前輩當年沒有滅掉隱仙派,隱仙派臥薪嘗膽就是為了報那一劍之仇,毅力堪稱頑強?只是這派中先賢為了五百年前一個仇怨,至今難忘,竟如此逼迫后輩,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派中傳人的胸襟,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有何不可放下?太執(zhí)著,太癡迷,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隔了這么多代還不放下,又是何必!于是道,“翁前輩,你說這些又是為何?”
翁春白道,“老夫平生兩大夙愿,第一便是殺了我?guī)熋梦魇埬福卣耠[仙派,第二件,便是要破掉歐陽誠的天目劍法。”程碧霞心道,原來母親是隱仙派的,我們竟然都不知道,但不知道母親和這翁前輩同為師兄妹,到底有什么仇怨,母親既然抓了他又為什么不殺了他。
“翁前輩何以知道五百年前歐陽前輩的武功呢?”歐陽云風(fēng)避重就輕,問道。
“哼,一派之辱,終身不忘,當年白太玄掌門身死,十長老戰(zhàn)敗,眾高手弟子死傷大半,十長老痛定思痛,便將那歐陽誠的武功招式都刻在石壁上,以警示后人,你知道那石壁上除了武功還寫的什么?...哼,天下道宗,不外如是,立字者天目神君歐陽誠!此人對我派何其輕蔑!...我派每一代傳人都在那石壁下參悟,豈有不知之理,這劍招早已刻入老夫骨髓了!”翁春白說著話,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歐陽云風(fēng)的蛇形劍,面色一沉,朗聲道,“自老夫被西圣龍母囚禁此處,枯坐山中數(shù)十年,悟出一套絕學(xué)叫做汲暗功,倒可一試你這天目劍法!”程碧霄等人聞言都是一驚,程碧霄喊了聲,“九五二四,小心啊!”
語聲未畢,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了歐陽云風(fēng),這吸力比先前更猛烈,看來翁春白是動真格的了,搞不好自己命都丟了。
歐陽云風(fēng)也不多想,持劍順勢飛進了洞中,這是一個半球形的山洞,洞的四周有些小洞口,而大洞的正中央,站著一個蓬頭垢面,臭氣烘烘的一個老者,渾身被四道大鐵鏈鎖住了手和腳,他的面容枯黑,雙眼泛白,嘴部有個缺口,而他的腿部更是一腿粗、一腿細,似乎先天殘疾,歐陽云風(fēng)頓感此人形貌極為駭人,當下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此時他正伸著一只手手施展內(nèi)力吸著歐陽云風(fēng),他的小指斷了半截,手掌寬大,那股吸力正是從他手掌生出,歐陽云風(fēng)一劍朝他手心刺了過去,卻感到刺到一半猶如碰到了磁鐵,怎么也刺不出去了,緊接著從劍身傳來一股吸力,似乎在吸收自己的內(nèi)力。
那股吸力非常,歐陽云風(fēng)只感覺內(nèi)力正源源不絕涌入一股黑洞之中,他當下舒展經(jīng)脈,動用洗髓經(jīng)里的功法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空心”,讓那股吸力流動到自己左手,隨即左手一揚,吸住了洞外站著的一個黑衣女子丁清怡,丁清怡被那股吸力吸進了洞中,一聲慘呼,栽到了歐陽云峰手中,不一時,丁清怡沒了聲響,精疲力竭,如一具紙人,翁春白驚道,“不可能!你如何能轉(zhuǎn)移老夫的吸力?”卻聽黎曼玉在洞外大罵歐陽云風(fēng)殘害十圣宮的人,歐陽云風(fēng)也不理會。
就在翁春白問話的當下,歐陽云風(fēng)也不答話,抓著丁清怡扔向了翁春白,翁春白舉手一擋,丁清怡像個紙人一般撲在了翁春白身上,而歐陽云風(fēng)早已掙脫翁春白手掌的吸力,舉劍劈了過來。
翁春白一把推開丁清怡,歐陽云風(fēng)巧身避開丁清怡身體,丁清怡就這么飛出洞外,歐陽云風(fēng)蛇形劍揮舞如風(fēng),只聽砰地一聲,翁春白左手的鐵鏈大鐵環(huán)竟被歐陽云風(fēng)一劍給割開了。翁春白右手一記掌風(fēng)襲來,歐陽云風(fēng)橫劍擋避,竟連人帶劍被震退了數(shù)步,幾近洞口。歐陽云風(fēng)見翁春白左手鐵鏈已經(jīng)打開,更是不敢怠慢,揮劍就來與翁春白纏斗,二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洞內(nèi)灰塵震落,飄滿洞中。
歐陽云風(fēng)知道這翁春白厲害,這吸力的功夫倒有些類似于金盛贊的化度功,只不過金盛贊是化去人的內(nèi)力,這翁春白卻是吸走別人的內(nèi)力化為己有,想想那大蛇教自己的寸勁和后勁等功法,自己所使得內(nèi)力越雄厚,那翁春白吸的越多,自己的內(nèi)力卻猶如打入一個巨大的黑洞之中,沒有半點回響,一時間歐陽云風(fēng)有些茫然。
二人又打了三四十回合,忽然他看到翁春白身體內(nèi)一道精光流過,卻是倒行經(jīng)脈,歐陽云風(fēng)想起那大蛇打坐的情形,心道,原來如此,你既然倒行經(jīng)脈,我也倒行,歐陽云風(fēng)有金剛洗髓經(jīng)的功夫,經(jīng)脈行走自如,這一經(jīng)脈倒行,翁春白本以為勝券在握,此時忽然發(fā)生變化,也是始料未及,一時竟沒法吸收他的內(nèi)力,歐陽云風(fēng)劍法凌厲,反而占了上風(fēng),只見歐陽云風(fēng)學(xué)著那大蛇尾巴的功法,一劍刺了過去,手上綿綿勁力暗藏不發(fā),但陣勢卻壓了過來,翁春白避無可避,一伸手掌,吸無可吸,歐陽云風(fēng)忽然改變真氣逆行為順行,蛇形劍竟從翁春白的手掌穿入,直沒入翁春白的手臂,翁春白卻沒有任何痛苦表情,左手一掌牢牢打到歐陽云風(fēng)的肩頭,歐陽云風(fēng)被震了出去,好一會才站起,嘴角溢出鮮血,他雖練過洗髓功,身體自有防御,卻還是受了內(nèi)傷,而再看翁春白的右臂,此時已經(jīng)被自己劍氣炸裂的骨肉皆碎,慘不忍睹,右臂的大鐵鏈也崩掉了,散落在一邊。翁春白竟然以犧牲一只手臂為代價,破了歐陽云風(fēng)這一劍!
翁春白一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置之死地而后生,原來如此!要不是那個小娃娃的棋道提醒了老夫,老夫也不知何時才能破得了你這孤云一劍!”他一時十分興奮,仰天長嘆,但隔了一會,卻陷入無盡的落寞之中!
不一會,翁春白抬起頭,臉色有些發(fā)青,左手封出了自己的幾處穴道,自顧自的說著什么,像是回憶,又像是闡述往事,只聽他道,“原來秘密竟如此簡單!想想我派數(shù)百年來,前后有兩人破過那石壁上歐陽誠的武功。第一個便是我派的前叛徒澹臺求道,此人只因不受我?guī)熢娴南矏郏銘嵢浑x去,開宗立派,他離去之時,曾在我山門打過一套劍法,并揚言此石壁上武功不過爾爾,當時一個弟子將那套劍法繪制出來給我?guī)熢嬗^看,我?guī)熢鎱s說這是歪門邪道,便一把火燒了那武功圖譜,只因那澹臺求道是叛徒,我派也不曾承認他破過石壁上的武功。第二人便是我?guī)熋梦魇埬福規(guī)煾竻s也是如此這般說法,說我?guī)熋镁毠ψ呋鹑肽ВM搞些旁門左道,我?guī)熋貌环瑓s早已懷恨在心。如今老夫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數(shù)百年都沒人破得了石壁上的武功,因為沒人會為了破解這一劍,情愿置之死地而后生,誰都放不下生死這一關(guān)!而明明有人破了,卻硬說是歪門邪道,隱仙派啊,隱仙派,諾大的道門,怎么會容不下這點不同呢?既放不下生死,卻又求個什么道!得個什么仙!”
程碧霄卻放下了警惕,母親既然可以破掉歐陽誠武功,這奴隸小子看來對我們沒有什么威脅,他如此盡心盡力為我們出頭,必定是受了母親脈門鎖的束縛,想立大功取悅母親,否則以他的武功早就不在此處當奴隸了,當下程碧霄眉頭舒展,心下放松了許多。
歐陽云風(fēng)也不懂他說的生死與道的關(guān)系,此刻受了傷,明顯有些怒火,雖然敗了一陣,但卻也不服輸,此時一股牛勁上來了,竟把一切事情都拋之腦后,一定要定個輸贏,是以揮劍朝那翁春白砍去,歐陽云風(fēng)將拳法隱藏于劍氣之下,卻是做了兩手準備,翁春白只將左手一撐地,身子飛起,兩腿盤旋而掃,使出一記旋風(fēng)腿,將歐陽云風(fēng)劍氣掃去,歐陽云風(fēng)卻以左拳攻擊翁春白,拳腳相碰,又是一聲巨響,山洞隱隱晃動,鐵鏈聲聲不絕,兩人此時攪得洞內(nèi)狂風(fēng)大起,已分不清誰進攻,誰防御,不一時,只聽砰砰兩聲鐵器的擊打聲,翁春白大呼一聲,“好!”二人一同飛出洞外。原來是歐陽云風(fēng)劍氣又破開了翁春白腳下的鎖鏈。
這邊程碧霄見了翁春白跑了出來,面如土色,大喊道,“九五二四,快殺了他,決不能讓他跑了!否則我命休矣!”
歐陽云風(fēng)本就要與翁春白一決高下,哪里管得了許多,拳劍結(jié)合,處處都是殺招,翁春白失了一臂,卻絲毫不落下風(fēng),二人在洞外打的山體都在顫抖,只見歐陽云風(fēng)忽然急速旋轉(zhuǎn),一劍刺了過去,翁春白一掌震了過來,歐陽云風(fēng)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橫掃一劍,大喊道,“給我破!”
只聽得一聲悶響,翁春白肚子上中了一劍,跌落山崖。
程碧霄趕將上來,朝山崖下望了望,問道,“九五二四,他死了沒有!”
歐陽云風(fēng)出了氣,這才有些釋然,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怕是一時半會的死不了!”程碧霄連呼道,“慘了!慘了!母親要是知道了,我可怎么辦啊!”
此時眾黑衣女子扶著黎曼玉準備走,被程碧霄一把攔住,道,“大圣姑,今日之事,你們要是報與母親知道,你們也討不了好!滾!”
黎曼玉雖怒視歐陽云風(fēng),此時也已受傷,也不敢造次,只得吩咐眾黑衣女子抬著丁清怡默默走開了!
程碧霄也不敢殺了黎曼玉等人,這樣更沒法交代,只要黎曼玉等人不說,回頭對母親那邊就編編謊話,說翁春白要和九五二四比武,耍詐掙脫了鎖鏈,才逃走的,母親喜歡有本事的人,說不定不會和九五二四計較。
程碧霄對歐陽云風(fēng)說道,“不知道吳先生和二姐怎么樣了,我們看看去!”
二人剛進李青霄的小屋,卻看到吳亦男正在運功療傷,用以逼出體內(nèi)的合歡散,歐陽云風(fēng)心道,沒想到吳先生定力之頑強,中了合歡散能支撐這么久。
二人走了進來,程碧霄問道,“七妹!二姐和吳先生傷勢怎么樣了?”
李青霄見是程碧霄,道,“三姐,吳先生在療傷逼毒,二姐在內(nèi)間休息,已無大礙!”
“很好!明日就是你大婚了,不知道母親來不來,你請過母親沒有?”
李青霄道,“不敢去!”
程碧霄道,“母親的性格就是這樣,大姐上次大婚她也沒參加,一心修道!”歐陽云風(fēng)聽罷都是一驚,西圣龍母不會參加婚慶大典,那這事情就麻煩了。
吳亦男聽到此處,一分神,真氣岔了道,忽然渾身泛起滾滾氣浪,身體扭捏不定,搖搖擺擺,緊接著他急速的擺著頭,忽然伸手使勁地抓著自己,李青霄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問道,“男神你怎么了?”卻見吳亦男大呼疼痛,緊接著在地上滿地打滾,抓得身上是滿壁傷痕,李青霄在一旁看了,急的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連哭帶喊得,直呼,“男神你怎么了,男神你怎么了!”卻十分手足無措!
程碧霄說了一句,“糟了,吳先生脈門鎖的痛苦發(fā)作了!”李青霄對程碧霄,大喊道,“三姐,快救救吳先生!”程碧霄摸了摸身上,卻沒帶藥丸!
歐陽云風(fēng)知道他脈門鎖發(fā)作,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拿了兩粒藥丸彈入?yún)且嗄锌谥校瑓且嗄袧L了一陣,這才有所好轉(zhuǎn),坐在地上兀自還在顫抖。歐陽云風(fēng)上前撫了撫吳亦男各處脈門,讓他的真氣調(diào)的順許一些,吳亦男這才感覺好了一些,和歐陽云風(fēng)對視了一眼,坐在地上打坐運氣。歐陽云風(fēng)明白他的意思。
程碧霄詫異道,“九五二四,你怎么有這么多藥丸!都夠一兩年的了!”
歐陽云風(fēng)道,“是大小姐賞我的!”程碧霄點了點頭,說道,“你立了功,大姐賞你些藥丸,也沒什么問題!”
李青霄走過去抱著吳亦男,十分心疼,忽然回頭對程碧霄道,“三姐,吳先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可怕?”
程碧霄道,“七妹,你不知道?”李青霄搖了搖頭。
程碧霄嘆了口氣道,“你個臭丫頭就關(guān)注你那點事,唉,告訴你吧,這個叫脈門鎖,是母親獨創(chuàng)的一種武功,叫做訣名指功,它是將人的脈門鎖住,讓此人氣脈膨脹,真氣串行,疼痛起來,又癢又痛,生不如死,如半個時辰以內(nèi)不能服下解痛藥,則要渾身爆裂而死!”
“啊,可惡!母親為何要對我男神下如此毒手?”
程碧霄語重心長的說,“我們巨木峰要控制這些山主、洞主甘心為我們效力,就不得不以脈門鎖控制他們,否則他們想跑就跑,我們又要去找新的人,哪有那么多精力。況且母親修煉神功,不能斷了引子,是以以脈門鎖控制他們是最好的方式,這脈門鎖是與月圓、月缺相感應(yīng)的,每隔半月便要發(fā)作一次,是以才能讓那些人為了解藥甘心為我們效力,他們想跑也不敢跑!”
“怪不得凌絕頂他們那么聽話,原來是這樣,不過母親這樣也太陰毒了吧,干嘛給我男神種這種妖術(shù)!”
“你說什么呢,七妹,這話讓母親聽見,可要打斷你的腿!”程碧霄緊張道。
“我才不怕,為了男神,我什么都愿意!不行,我一定要讓母親給我男神解了脈門鎖!”歐陽云風(fēng)一聽,心道,這女子倒也重情重義,這樣一來正好有機會接近西圣龍母,得找個法子引她來參加大婚慶典。
程碧霄勸道,“七妹,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去了,惹得母親不高興,說不定會殺了吳先生!”
李青霄,卻不聽勸解,道,“我就要去說!”說著就要走,里面屋子卻傳來賀霞霄的聲音,道,“老三!快攔住她!”
程碧霄應(yīng)了一聲,點了李青霄的穴道,李青霄氣道,“三姐,快給我解開!”
程碧霄理也不理,走進里屋,歐陽云風(fēng)沒有跟過去,站在外面卻聽程碧霄問道,“二姐,你傷勢如何了?”
賀霞霄道,“傷上加傷,先是路遜那小子出手傷了我,雖得譚婆婆真氣撫慰,卻哪有那么快傷愈,現(xiàn)在又是黎曼玉那個肥豬偷襲了我一掌,我這身子怕是要少活十年了!”程碧霄嘆息一聲,道,“二姐你功力深厚,療養(yǎng)些時日就好了,六妹呢?”
“她去大姐那里拿藥去了!”
“哦!”程碧霄說著話,兩人沉默了片刻。
程碧霄忽然道,“方才九五二四和翁春白打斗,翁春白使詐,故意讓九五二四砍斷了鎖鏈,跑了!”
賀霞霄驚呼道,“什么?翁春白跑了?”她的聲音幾近于驚呼,卻大口喘著粗氣,道,“這下完蛋了,要是母親遷怒我們,你我都會死!”卻聽賀霞霄忽然嘔吐的聲音。
程碧霄在里面驚呼道,“二姐!你怎么樣了?”一連幾聲,良久才聽到賀霞霄說道,“沒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程碧霄道,“二姐你不必擔心,母親那邊我自有說辭,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賀霞霄嘆息了一身,有萬般無奈。
程碧霄走了出來,見歐陽云風(fēng)站在那里,李青霄直愣愣瞪著她,喝道,“程碧霄,快放了我!”
程碧霄無奈說道,“七妹,答應(yīng)我別做傻事我就放了你,如何?”
李青霄道,“不行,誰都不能阻止我!”程碧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走開了,道,“九五二四,你在這里守著她,不能讓她亂跑。”歐陽云風(fēng)點了點頭。
李青霄喝道,“程碧霄,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大姐來教育你!”程碧霄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云風(fēng)自然不會聽程碧霄的話,于是手上暗暗拿了一片葉子,走到李青霄的背后,一彈指,葉子打在李青霄背上,李青霄動了動手臂,忽然可以動了,十分歡喜,拔腿便走。卻聽歐陽云風(fēng)道,“七小姐,你上哪去!”李青霄早已跑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