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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遇上南越青巫派

吳亦男喊道,“快把我義弟抬上來!”二人抬著一塊木板,一個滿身血污的消瘦漢子躺在木板上,臉上卻很白凈,沒有半點傷痕。

凌絕頂圍上去一探脈搏,沉思道,“這烈陽掌剛烈無比,韋禁兄弟全身經(jīng)脈已斷,恐怕兇多吉少!”

吳亦男跪下道,“凌先生,求你一定就救我義弟,這里你武功最高,一定有辦法的!”懇切之聲動人心魄,而這邊凌絕頂只是嘆息,道,“我無能為力啊,是生是死,只能看他造化了”。

歐陽云風道,“小子可否一試!”

眾人都是看向了他,只見歐陽云風探了探那叫韋禁的脈搏,沉思片刻道,“經(jīng)脈確實盡斷,按常理不可恢復,不過這位兄弟經(jīng)脈倒是與常人不同,脈門盡皆錯位,經(jīng)脈雖傷,脈門要害無損,還有得救。道門有一種法門,叫金剛洗髓經(jīng),可以煉體洗髓,洗髓過后,氣脈流轉(zhuǎn),慢慢撫慰經(jīng)脈,這位兄弟的經(jīng)脈是可以續(xù)接的?!?

凌絕頂大為贊嘆道,“這位少俠,世上真有如此奇功?”歐陽云風點了點頭,吳亦男這才拜倒連連磕頭,歐陽云風扶起吳亦男道,“兄臺不必如此,救人乃俠士當為!”

張平陽也道,“這位少俠高義!”

凌絕頂給安排一間屋子,抬韋禁兄弟進去,歐陽云風也進去,關(guān)上門,眾人在外面等,約莫一夜功夫,歐陽云風才開了門,吳亦男奔進去,看到韋禁已坐起,正自在運功,不一時,韋禁跳下床和吳亦男一起拜謝歐陽云風救命之恩,凌絕頂?shù)纫彩沁B連稱贊不止。

吳亦男道,“少俠辛苦,我兄弟二人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但有吩咐,我二人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韋禁也道,“大俠神功,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我不僅氣脈恢復,更得功力精進,就連身上的光斑也不見了,少俠真乃神仙也!我夜游神韋禁沒別的本事,夜視功和流星步卻是天下無雙,可供少俠驅(qū)使!”

歐陽云風道,“不必,都是朋友,你們給我兩壇美酒就是!”眾人大喜。

葉子青忽然問道,“少俠神功如此,我等這身上的妖術(shù),是否也救得?”

歐陽云風道,“韋禁兄弟經(jīng)脈天生異象,脈門錯位,身上的光斑不在脈門上,氣脈可自行沖破封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你等身上的光斑,卻是各自穴位不同,盡皆緊扣脈門,需以相應解法才可,這門功夫詭異,我不能解!”

凌絕頂說道,“這老妖婦果然了得!歐陽少俠如此神功竟不能解!唉!”說罷一聲嘆息。

眾人都有些失落。

葉子青道,“大哥,不必擔憂,今有歐陽少俠相助,加上九峰十八怪各路人馬,必能生擒那老妖婦交出解毒之法!”

凌絕頂點了點頭,走到中央,一掌震碎一棵桃樹,正色道,“我意已決,即刻召集九峰十八怪今夜子時雷公嶺議事!為防老妖婦警覺有所防范,就說我新釀好酒,邀約共飲之,名酒仙大會!”

葉子青領(lǐng)命而去。

吳亦男道,“凌先生,我義弟也痊愈了,不如此刻我也啟程上山去,作為你們的內(nèi)應,也多一份勝算。我有一種花粉,叫做醉意清香,聞了此香便渾身乏力,內(nèi)力盡失,到時以我青花炸空為號,我便下毒,給她們來個里應外合,兵不血刃,也好省了大家的力氣!”

這邊凌絕頂對百花仙子吳亦男道,“吳老弟,你的用毒功夫我倒是了解,只是那老婦精明,功力驚人,已入神仙之境,你這毒藥怕是毒不倒她,反遭毒手!還是小心為妙,待我們召集完人手,共同殺上山去!”

吳亦男還要說什么,被凌絕頂制止。

歐陽云風道,“我和這位吳先生同去,我倒是要會一會這位老妖婦,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凌絕頂?shù)?,“歐陽少俠,我知你武功卓絕,但也不可小覷那位西圣龍母啊,還是等我糾集九峰十八怪,共同前去!”

歐陽云風道,“不必勸我,我正要會她一會!”

凌絕頂也不再勸,只是道,“歐陽少俠,這西圣龍母非等閑之輩,萬事小心!”

眾人商議一番,擬定了一個計劃,歐陽云風也不再說什么。

歐陽云風和吳亦男便離開了,望著歐陽云風與吳亦男遠去,遙遙觀望,此時阿虎走了過來本欲和歐陽云風再敘敘舊,卻見沒了人影,只得和凌絕頂、張平陽、韋禁等一同奔赴雷公嶺。

歐陽云風和吳亦男翻山越嶺,一路來到一個亂根盤錯,枝節(jié)古怪的巨樹組成的樹林,樹林陰森森的,烏鴉聲聲,殺氣騰騰,此處荒無人煙,吳亦男見怪不怪入林穿行,歐陽云風跟上。

二人行過一條溪流邊,卻見一個白衣少女騎著一匹巨型灰狼狂奔,那少女一頭短發(fā),面容冷峻,膚白如雪,身形似燕,自有一股山間精靈的氣質(zhì),再看那灰狼,灰狼脖子上毛發(fā)如尖刺,眼神兇狠,牙齒尖利,動作敏捷有力,看著有些怕人,后面跟著三個獵戶裝扮的漢子,一個滿臉膿包五大三粗,一個身形鬼魅個子高高,一個身形粗圓又短小,正緊隨其后追趕不舍,而那少女左閃右突,十分靈巧避過,那些獵戶也跑的奇快,竟能和狼比拼腳力而絲毫不落后,是在是輕功了得!

二人看時,幾人已逼的近了,巨狼狂奔之下,撞到巨樹,巨樹一陣搖動,后面那三人跟上,只見一個身形鬼魅的漢子忽然加了速度,趕上幾步,瞧得近了,一把飛刀直直飛向少女后心,少女確絲毫沒有察覺。

歐陽云風見狀隨手摘下一片葉子,彈了出去,葉子撞上飛刀,飛刀插在了一旁的樹上,那少女回頭看見插在樹上的飛刀,不覺一驚,灰狼也是回轉(zhuǎn)了身停住,齜牙咧嘴,一聲長嘯,少女停在狼身上,卻看見是一個破衣爛衫的少年奴隸救了自己,對歐陽云風,嗔道,“臭奴隸,本姑娘自有手段,誰讓你救!”

吳亦男見狀道,“你這少女不識好人心,我們救你性命,你不感恩也就算了,還怪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那少女這時才看到吳亦男,見他是個翩翩美男子,臉色一變,和顏悅色,道,“哦,我不是說你,男神,你是哪的人吶?”

吳亦男見這少女以貌取人,十分不悅,也不搭理。那少女正要再問,此時那三個獵戶趕道,也停住了,虎視眈眈看著歐陽云風二人,對二人道,“大膽,你們是哪的,敢壞我青巫派的好事!”

吳亦男道,“你們又是哪的,卻來山間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丟男人的臉!”

一個臉上長滿膿包的漢子喝道,“我呸!你個不男不女的白面小子也來管老子,我三人乃青巫派三巫護法,老子乃是八面神君孫道乾,這個使刀的叫二刀劉,這個飛刀的是十七刀吳老六,識相的快快滾開!”孫道乾邊說邊指著三人,原來是這三人是青巫派的護法。

那邊騎狼的少女怒道,“你個膿包臉,怎么和我男神說話呢!”話音未落,早就飛出三根銀針扎向那膿包臉八面神君孫道乾的面門,孫道乾觸不及防,閃身躲開,一招龍行幻影,掌風凌厲,直擊那少女,嘴里還喊道,“推背掌!”那巨狼飛身一躍躲了開去,一棵巨樹瞬間粉碎。

孫道乾見她躲開,大罵道,“你奶奶的,叫你偷襲老子,再吃我一掌!”說罷又是一招龍行幻影,吳亦男一掌擊出,直逼孫道乾,孫道乾見吳亦男掌風陰柔卻詭異,也是閃身躲開,喝道,“你這不男不女,有兩下子!這是什么掌?”吳亦男這邊和孫道乾斗在了一起,叫道,“此乃拍蚊掌!”孫道乾聽罷臉都綠了。

那少女這邊卻笑嘻嘻的道,“原來你叫吳亦男啊,我叫李...”話沒說完,一把飛刀從她臉邊飛過,少女大怒,又是三根銀針飛出,原來是那個身形鬼魅的瘦小漢子,他見少女銀針飛出,又是連發(fā)了三把飛刀,和銀針在空中相遇,瞬間三個銀針被擊飛,三把刀卻不改方向,朝少女飛去,少女一躍而起,連同巨狼閃身躲開。

那鬼魅漢子道,“小妮子,你的飛針不錯,卻也難敵我十七刀吳老六的飛刀,今日教你知道知道偷襲我南越青巫派圣女是什么下場!”

那少女不耐煩道,“呸!你們那個圣女火鳳凰水性楊花,身為南越蒼梧王趙光的王妃,卻又和五毒教的教主私通,被蒼梧王嫌棄,逐出宮去,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卻也配稱圣女,不要臉!”歐陽云風聽得一震,心道,難道她口中的圣女也是公孫蠱的女人?這少女又是什么人,為何要去偷襲那圣女?不如看看再說。

吳老六聽罷面容扭曲,大喝道,“我叫你胡說八道!”一臉飛出七八支飛刀,那飛刀卻能轉(zhuǎn)彎,緊隨少女,少女左閃右突,飛刀卻奈何不了她。

此時另一個粗圓的漢子趕上前來,喝道,“爺爺二刀劉在此,弄死你個小妮子!”說罷一把短刀從少女側(cè)面砍了過來,少女矮身躲過,巨狼飛射而出。而那幾把飛刀正巧碰上短刀,被一掃而落。

吳老六喝道,“你姐姐的二刀劉,擋我飛刀做什么?”

“你奶奶的,你的飛刀綿軟無力,卻來怪我?”二刀劉狠狠道。

吳老六面目抽搐,道,“你姐姐的,你說什么!”

“說你怎樣!”

二人這就杠上了,吳老六說著就飛出三把飛刀射向二刀劉,二刀劉短刀亂舞,將飛刀搗的七零八落,吳老六不服,趕上前去和二刀劉打在了一起,少女哈哈大笑,暗暗飛出三根銀針,二刀劉正和吳老六糾纏,感覺背后一陣寒意,急忙抽刀來擋銀針,吳老六卻沒發(fā)覺飛針也過來了,當下看到飛針已然收不住手,用飛刀割傷了二刀劉后背,二刀劉回身一掌打在了吳老六肩頭,二人俱個受傷。

那邊吳亦男和孫道乾卻打得火熱,漸漸不敵,直攪得樹林葉落紛紛,孫道乾掌風凌厲狠辣,招招致命,只見孫道乾左掌虛晃,右掌打向吳亦男肩頭,吳亦男以掌力抵擋,卻不想孫道乾左掌又落下,一掌打在了吳亦男胸口,吳亦男敗倒,孫道乾趕上前去,一掌劈向吳亦男頭頂,歐陽云風見狀一片葉子彈出飛向?qū)O道乾手掌,孫道乾掌上吃痛,閃身躲開,卻不料少女三根銀針飛向自己胸口,孫道乾中招倒地。

少女說道,“敢傷我男神,找死!”孫道乾等人這才發(fā)覺歐陽云風是一代靈武境的高手,與吳老六、二刀劉退了開去。

少女哈哈大笑,卻不料暗地里一把飛刀從地底鉆出,轉(zhuǎn)了個彎直抵少女后腦,歐陽云風趕上前去,伸手硬生生夾住了那把飛刀,那把飛刀兀自還在抖動不已,少女大驚失色,握住歐陽云風手臂一抖,道,“本姑娘不要你多管閑事!”

卻不想歐陽云風袖子中落下一對寶玉,歐陽云風掙脫少女手臂,接住寶玉,心道,這寶玉不是靶哥撿的么,怎么此刻在自己身上?忽然回想告別靶哥時,靶哥曾經(jīng)撲倒在自己身上,想必是那時放在自己袖子里的,自己竟無覺察,看來是大意了,不禁搖了搖頭,也罷,等處理完畢這里的事情,一定回去還他。

正想著,少女一把伸手過來要搶寶玉,歐陽云風輕身一閃,退到了一邊,少女道,“臭奴隸,不要臉,偷我玉佩!”

歐陽云風一驚,道,“這寶玉是你的?”

少女道,“不是我的,又是誰的!臭奴隸,快還我!”

這少女一口一個臭奴隸,歐陽云風有些不悅,道,“你說是你的,你叫它它能答應么?”

少女見他耍賴,嗔道,“你...”她氣的滿臉通紅,卻有一種楚楚動人之色,讓人不自覺產(chǎn)生憐愛之感,只見她伸手射出無根毒針直刺歐陽云風雙目,歐陽云風一把捏住毒針,道,“姑娘,你好毒,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毒針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少女一噘嘴道,“關(guān)你屁事!誰能傷的了我?”歐陽云風只是一揮手,五根毒針插入少女頭頂?shù)陌l(fā)絲里。

少女摸了摸自己頭發(fā),取下毒針,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奴隸小子是個高手,要知道她頭發(fā)絲可是十分松動,歐陽云風發(fā)力,毒針應該穿過而去才是,卻停留在自己發(fā)絲里,這力度拿捏得分寸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邊吳亦男看了也是暗暗喝彩!

歐陽云風道,“怎樣,如果銀針再低一點,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少女氣的臉通紅,嗔道,“你給我等著!”隨即巨狼一聲怒號,牙齒尖利,雙目瞪著歐陽云風,歐陽云風只是將手掌緩緩朝巨狼扇了扇,巨狼一個吃痛,哀嚎而去,少女差點跌了下來。歐陽云風哈哈大笑,少女卻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吳亦男走過來拜謝歐陽云風救命之恩,歐陽云風擺了擺手,二人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繼續(xù)行走。

又走了好一陣,二人忽然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循聲望去,不遠處五十步,右邊有一條河,河邊坐著七個巫師裝扮的人,那七人約莫三四十歲,各個臉上都印有火紋,身上卻是涂滿油彩,都是南越青巫,只見那幾人圍著篝火,閉著眼,雙手互握,都是一指指向前方火把,嘴里嘰嘰咕咕的,聽不清說著什么!

二人躲在一棵樹后,靜靜地瞧著。

不一時,那南越青巫圍著的篝火火苗飄飄蕩蕩,越漲越高,忽然顯現(xiàn)一個人形的火影,在空中舞動,那火苗婀娜多姿,曲線優(yōu)美,左搖右擺,跳得熱烈,而眾南越青巫此時卻吹起了南簫,簫聲低沉,時時有破竹之聲,彷如遠古肅殺的千軍萬馬,而那火苗隨著簫聲越跳越高,舞者舞者,火苗脫離篝火,在空中像一個飄帶一樣飛舞不停。

簫聲轉(zhuǎn)而漸漸升高,火影彷如巨人在空中耀武揚威。

而河流邊卻坐著一個戴斗笠的女子在撫琴,琴聲如高山流水,一出聲便是空靈高遠的意境,使人心曠神怡,伴隨琴聲,旁邊的小河里也漸漸冒出水泡,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水面上慢慢形成,那水影在水面游蕩,只是那身影不是真人,而是液體流動形成的,漸漸地那股液體在水面轉(zhuǎn)著圈圈,忽然琴聲一陣高亢,水影一躍而起,像一個美女在水上扭動,一擺一擺,很有節(jié)奏。

簫聲一怒,聲音伴隨琴聲而起,漸漸變得厚重而急促,空中那個火苗也是一擺一擺,一開一合,像是一個人長了兩條手臂,下蹲又站起。

琴簫之音交雜,似乎水火不容。而一水一火兩道人形的影,一高一矮,一在天上,一在水上,火影成男,水影成女,一陰一陽在月光下舞動。像是兩個精靈一般。

簫聲漸漸轉(zhuǎn)而急速,琴聲漸漸轉(zhuǎn)而肅殺,落音如刀。

水影一躍而起,和火影在空中交織,如兩人在空中比試武藝,你來我去,一俯身,一探手,一飛腳,一轉(zhuǎn)身,狂風勁舞般,所到之處,火染巨樹,巨樹騰騰火起,水影掠過,樹上火苗又瞬間熄滅,火影落地,水影又來撲火,火又退到篝火里,琴聲壓過了簫聲。

火影躲入篝火騰騰,水影囂張去追,卻發(fā)現(xiàn)火勢太大,有蒸發(fā)之像,水影再不敢靠近,簫聲又乘勢而起,壓過了琴聲,水影倒退,火影又急速飛出,水影火影再次交鋒,如此往復,巨樹搖擺不定,水火兩不相容。

不一時,忽然簫聲急轉(zhuǎn)直下,漸漸的,簫聲又極為低沉,近乎消聲,琴聲也漸漸稀疏,只是兩三聲,良久又是兩三聲,水影和火影似乎都有些疲累,漸漸萎縮。

直到三聲琴聲嘩然而過,簫聲漸漸猛烈,二聲相擊,火影和水影都是一震,先是各自退縮數(shù)步,伴隨一聲陡轉(zhuǎn),琴簫兩種聲音一起一伏,水影、火影又各自攻擊,忽而水火交融共舞,成雙成對,彼此相依,如此良久。

只聽得一聲戛然而止,琴聲消失,水影瞬間撒落在地,形成一攤水紋,火影望之,漸漸矮下身去,慢慢慢慢,簫聲低沉,忽一聲悲涼之聲響起,綿長不絕,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火影融入水紋,漸漸化為熱氣,消散在空中,水紋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云風心道,這些人都是南越青巫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能以聲音驅(qū)動水與火兩種元素成為人形,還能如此運用自如,這些動作看似輕巧,實則內(nèi)力都不可小覷!

只聽得樹林中一聲輕嘯劃過,一個黑衣漢子像個猴子一樣,在樹叢中攀援跳躍而來,身法奇快,極為靈巧,他身后后面跟了七八個黑臉漢子,也一路攀援而來,那幾人一路飛過樹林,直攪得巨樹一陣搖搖晃晃,葉子飛落。

他們一路飛來,直到那斗笠女子的身后的一顆巨樹之上,分別掛在那顆巨樹的七八根樹枝上,為黑衣漢子一個空中翻越,從一棵樹枝上翻到了樹頂?shù)囊豢眯渲ι?,雙腳吊在樹枝上來了一個倒掛金鉤,那樹枝搖搖晃晃,那黑衣漢子卻十分愜意,任由搖晃。他的手臂很長,身子瘦削,雙腳寬大,臉上胡子頭發(fā)連在一起,活像一只猿猴,只聽他哈哈大笑道,“火影七簫客兮,水舞一芙蓉,長鋏鳴幽曲兮,一聲十萬兵。”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只臭猴子,你這詩句簡直是一坨!”一個聲音沉重的臭臉漢子說道,只見他臉上有一個大的缺口,好似拳頭打出的一個大窩,嘴也歪著,很是瘆人。

那倒掛金鉤的漢子喝道,“毛不立,你個丑臉怪,夸你兩句,你還來勁了!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叫老子黑山魈,黑山魈,不是臭猴子!”說罷一躍而起,緩緩落地,渾身氣流騰騰,好個身法,竟輕的像一張葉片!

那丑臉漢子毛不立道,“臭猴子就是臭猴子,你見過世上有山魈么!”

那黑山魈一氣之下,連連走了數(shù)步,跟那毛不立來了個臉對臉,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奶奶的,老子是鬼魅!你懂么?”

毛不立說道,“嗯,不錯,長滿毛的鬼猴子!”

黑山魈喝道,“你奶奶的,你再說一遍!”

那毛不立往前一咬,黑山魈急忙一縮手,毛不立喝道,“說了便怎樣!臭猴子!鬼猴子!”

黑山魈氣的直打轉(zhuǎn),伸手便打那毛不立的耳刮子,毛不立伸手一攔,二人你出拳我出掌,便打到了一起,此時那戴斗笠的女子一掃瑤琴,一個巨浪般的聲響響起,二人都抱住了耳朵,退了好幾步,怔怔看這那女子,那斗笠女子喝道,“好了!別忘了今天來是做什么的!”

毛不立和黑山魈一同看向那斗笠女子,向前走了十幾步,黑山魈指著那女子的臉,道,“玉芙蓉,誰讓你多管閑事,你奶奶的,要不是礙著你這把破琴,老子早就把你娶了!”

毛不立也是義憤填膺,也用手指著那女子,道,“就是,讓老子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清水出芙蓉!”

那斗笠女子玉芙蓉一聲怒喝道,“你敢!”

二人齊聲道,“你看老子敢不敢!”說罷二人就來抓那女子斗笠下的紗簾子,那女子一手一個將二人推開,拿起瑤琴就要彈,二人急忙搶到,撫著那女子的玉手道,“說著玩的,別動怒,別動怒,啊?!焙谏谨膛懔藗€笑臉,很是懼怕她彈琴的樣子,玉芙蓉一把推開了黑山魈,黑山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邊毛不立也是十分懼怕,借著機會上來也是一直撫摸著那玉芙蓉的纖纖玉手,玉芙蓉一怒,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毛不立立馬臉上多出五個手指印,毛不立在旁邊轉(zhuǎn)了兩圈,搖搖晃晃的,忽然愛撫的摸著臉,把手掌攤到鼻子邊聞了聞,道,“好香!”

玉芙蓉嗔道,“你!不要臉!”說罷一手撫琴,彈出錚錚之聲,聲聲直擊那毛不立的身體,只讓他在地上痛得直打滾,連聲叫道,“芙蓉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這毛不立比那玉芙蓉還要大,玉芙蓉聽到他叫自己姐姐,哪里肯輕饒,加了內(nèi)功,琴聲越來越高抗,毛不立捂著耳朵不停的翻滾,一直滾到了河里。玉芙蓉這才停止了彈琴。

不一會,毛不立從河里伸出頭來,看到玉芙蓉停止彈琴,笑了笑,道,“還是芙蓉姐姐愛我,不舍得傷害我!”

玉芙蓉一手又要撫琴,卻忽然樹林中串出來三個人,歐陽云風一看,一個粗圓漢子卻是二刀劉,一個鬼魅瘦削的漢子卻是吳老六,一個是臉上膿包的漢子,卻是八面神君孫道乾。

玉芙蓉喝道,“你們?nèi)齻€懶賭鬼,死哪去了,怎么才到!”

孫道乾道,“回芙蓉姐姐的話,我等療傷去了!”說罷一臉邪笑。

玉芙蓉沒功夫跟他開玩笑,問道,“療傷?療什么傷?”

這邊二刀劉道,“那小妮子本來要被我們一網(wǎng)打盡,卻半路殺出個奴隸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二刀劉一年說著一邊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玉芙蓉冷笑道,“所以你們?nèi)齻€都斗不過一個奴隸小子?”

吳老六道,“放屁!誰說我們斗不過,只不過是二刀劉偷襲老子!要不然,老子的飛刀早就穿透那奴隸小子的胸口了!”

二刀劉沖吳老六呸了一聲,道,“你奶奶的,你不也是劃傷了老子后背么,你也不是什么好鳥!”

吳老六道,“我去你姐姐的!你個矮冬瓜,壞事的總是你!倒霉催!”

“住嘴!”玉芙蓉一聲怒喝,道,“辦正事要緊!黑山魈,你是頭領(lǐng),你來主持!”三人縮了縮脖子,像個犯錯的孩子。

黑山魈嘿嘿一笑道,“是!夫人...”他看了看玉芙蓉斗笠下靜的出奇,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也不敢再開玩笑,道,“嗯...哼...這個,今天召集大家前來,是商議如何處置這個五毒教千足圣王公冶嘗的...”還沒說完,偷偷看了看玉芙蓉,見她沒有異常,才大膽說道,“那個,我們素來備受五毒教欺凌,一退再退,啊,屈辱至極,數(shù)月前,五毒教抓去了我們十位弟子,用千蟲萬蟻陣把我們十位弟子變成了干尸,后來我們的師叔也死在他們手里,這仇恨一樁樁一件件,十個千足圣王也不夠殺的,啊...”

話未說完,孫道乾一聲暴喝,道,“豈有此理,五毒教,你姐姐的,我弄死你!”

黑山魈一縮,見是孫道乾說話,道,“哎喲,你嚇我一跳!”

玉芙蓉道,“別管他,繼續(xù)說!”

黑山魈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你奶奶的,要不是老子使用美人計,請我們玉芙蓉出馬,還釣不到千足圣王這位大魚,一個好色之徒,可惡!可惡!老子都沒和玉芙蓉這么親近過!王八蛋,臭色狼!”他一直說個沒完沒了,沉浸在氣憤中,引得眾人都是嫉妒不已。

玉芙蓉嗔道,“說正事!”

黑山魈這才繼續(xù)說道,“公孫蠱那個王八蛋也不知去了哪里,數(shù)月不理五毒教的教務,而是交給什么蛇王歐陽鐸管事,我們這才有機會抓住了五毒教五大圣王之一的千足圣王,啊,這個,如何處理這個毒臭蟲呢?最毒辣的手段是什么?請各位兄弟一起來商議!”

一時無人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孫道乾忽然問道,“這千足圣王何在?”

黑山魈催了個口哨,幾個長臂漢子跳到水里,沉在水底,忽然一躍而出,抬出來一個豬籠子,籠子里蜷縮著一個赤裸的瘦高個漢子,正在瑟瑟發(fā)抖,歐陽云風一看,這不是千足圣王公冶嘗卻是誰?他渾身傷痕,身體上的傷口泡的有些浮腫,只有腰際一條短褲遮身,正瑟瑟發(fā)抖,偷偷看著這里的一眾人等。幾個長臂漢子將他抬到地面放下,立在一邊。

黑山魈走上前去踢了踢籠子,道,“你個公冶嘗,殺害我青巫派弟子無數(shù),今日也是活該此報!眾位兄弟,到底如何處置?”

一時還是無人說話,黑山魈看了看眾人,道,“咋了,啞巴了?”

二刀劉舉手道,“這個,這個,五毒教勢大,我們可以狠狠給他吃一頓...”

吳老六道,“你這懲罰太輕了,要狠一點,我們要讓七個美女侮辱他致死!”

孫道乾一臉不屑的道,“嘖嘖嘖...瞧你們這點出息,五毒教勢大就怕了?我孫道乾才不這么窩囊!”

黑山魈喝道,“好,還是八面神君有骨氣,你說說看,怎么辦?”

孫道乾道,“我意,讓他吃飽了,再讓幾個美女侮辱他!”

黑山魈一把拍在臉上,搖了搖頭,十分不快。玉芙蓉道,“就你們一個個,真是枉稱男子漢!”

孫道乾幾人都是連連點頭哈腰,玉芙蓉氣不打一處出,喝道,“我意,斷手斷腳,沉在水底喂魚!”千足圣王公冶嘗一聽罷,哆嗦的更厲害了,大叫道,“這位圣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黑山魈大叫一聲,“好,我來!誰帶了刀,拿出來?”眾人左看看又看看,沒一人回應,黑山魈看了看二刀劉,二刀劉道,“我刀剛才打斗缺了!”

黑山魈又看了看吳老六,吳老六萎縮道,“我飛刀都飛完了!”

黑山魈仰頭嘆息,苦笑哀怨道,“蒼天吶,大地啊,你救救青巫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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