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4章 九峰十八怪的痛苦

一旁張平陽看了,很是鄙夷,苦笑道,“哈哈哈!你們一個自稱是西楚項王傳人霸王槍,一個自稱墨家劍法傳人大劍生,如今卻是如此搖尾乞憐,丟你們祖宗的臉!鐵臂山神又如何?八部天罡又如何?我張平陽哪怕只剩一口氣,也要阻止這幫惡賊為禍世間!”

葉子青道,“那我就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說罷飛身而起,張平陽持劍來攻,二人扭打在一起,八部天罡凌絕頂在一旁觀看,二人身法都很快,張平陽雖然受傷,卻絲毫不亂,點、勾、橫掃、斜刺,劍招凌厲,毫不拖泥帶水,再看葉子青赤手空拳在張平陽劍下游刃有余,行走自如,卻不露殺招,都是點到即止,與方才的狠辣判若兩人!歐陽云風大為詫異,這個惡人葉子青難道是在試他功夫?

只見二人你來我往,打了三十多個回合,葉子青突然變招,直攻張平陽小腿,張平陽舉劍來刺葉子青肩頭,葉子青一個翻身,左手卻到了張平陽胸口,一掌將張平陽打落在地。張平陽掙扎兩下,卻沒站起來。

這一下來得突然,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歐陽云風在暗處看了,心道,原來這葉子青也有意要留張平陽性命。

葉子青道,“不錯!不錯!張大俠太公劍法招招行大道,尊天命,奇譎難測,不愧是一代神劍!尊師是鑄劍門哪位高手?”

張平陽道,“哼!少廢話,你我再戰二百回合!”卻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晃了晃,險些沒站穩。

靶哥在一旁看了,心下不忍,道,“張大俠心意,鄙村感激不盡,只是再打下去恐送了大俠性命!我等如何過意得去!”說罷對八部天罡凌絕頂道,“大王,我們愿意交出糧食和寶玉,請饒恕了這位張大俠性命!”

張平陽道,“小哥,不可!張平陽縱使戰死,也不能讓你們受苦!”

靶哥道,“張大俠不必再多言了,我已決定了!”

凌絕頂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記住了,以后每年都要上繳糧食,一年兩次!也免得大家跑來跑去的麻煩!”

靶哥吃了一驚道,“啊!一年兩次,我們全村豈不是要餓死!”

凌絕頂一聽不耐煩的道,“怎么?要反悔?”

靶哥竟無言以對,他實在不敢如此答應,一旁的婦女們吼道,“靶哥,跟他們拼了,老娘就是餓死也不給他們糧食!”

“就是!就是!”眾婦女七嘴八舌,在此時卻不懼這一幫強盜,堪為巾幗豪杰!

凌絕頂和葉子青臉上都有些難看。要是群情激憤,他們恐怕也收不了場!

張平陽強撐站起,道,“張平陽與眾村民同在!”

眾婦女群情激憤,各個彪悍,伸出雙手,張開牙齒,似乎手上沒有兵器,手爪和牙齒也要抓對方,咬對方強盜。

靶哥道,“好!我等就死戰,跟他們拼了!”

葉子青見如此,狠狠道,“大哥!他們不怕死,是不是……”做了個格殺勿論的動作。

凌絕頂看了看靶哥,道,“小村民,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拼命,不是過家家!”

靶哥朝凌絕頂吐了口口水,凌絕頂摸了摸臉,要打靶哥,卻忍住了。

葉子青道,“大哥,你不忍動手!我來!”說罷舉起拳頭就朝靶哥打來,忽然一個人閃了過來,舉劍就是一挑,葉子青急忙躲開,見是張平陽,又是一掌過去,直打的張平陽倒在地上,寶劍都脫落了,卻掙扎站起,拿起寶劍,還要再打!

葉子青喝道,“我說!你一個游俠不好好在中原享福,跑這來送死,值嗎?”

張平陽虎目圓睜,挺直腰桿,任血液在胸中翻滾,強忍不吐,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大丈夫行事但問是非,不論利害。你二人行不義之事,我張平陽豈能坐視?有什么值不值得!”

眾人看得都有些不忍,這張平陽真是好漢子,以命相搏,卻是為了農戶們不相干的利益,有人看張平陽受重創之下,依然不屈服,還要死戰到底,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頭偏向了一邊。

葉子青看張平陽站都站不穩了,還要死戰到底的精神,臉上劃過一絲敬畏的神色,但隨即又變為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說道,“張大俠,我敬你是條漢子,不忍殺你,別不識相啊!走走走!”

張平陽卻不動如山,喝道,“你敢傷這里一人,我劍下絕不留情!”

凌絕頂看了看張平陽,雖然受了內傷,卻依然斗志昂揚,大叫三聲好,道,“好漢子!不愧是游俠中的翹楚!我看你除了武功不行,不比那劇孟差半分!這樣,我不傷這里一人性命,只要糧食和寶玉,可否?”

張平陽道,“糧食等同于農戶性命,你要走糧食,農戶吃什么,便也是餓死,你此舉雖不殺人卻也無異于親自殺人!我張平陽豈能任你們胡作非為!”

葉子青看了看凌絕頂,喊道,“大哥,此人是個倔驢,如此阻攔,我等如何交差,我殺他可不算壞了規矩!”凌絕頂無奈的點點頭。

葉子青走到張平陽面前道,“張大俠,非我等可惡,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了!”歐陽云風心道,這幫人作惡還要找借口,真是可笑,手上的葉子都被捏爛了,歐陽云風隨即又扯下一片葉子,見機行事!

葉子青抬起手掌,運足力氣,一掌打將過去,張平陽橫劍來擋,卻見葉子青功力剛猛,勢如破竹,歐陽云風伸手一彈,葉子如鐵片,飛向葉子青打出的掌風,掌風隨即散去,葉子也炸的粉碎,張平陽紋絲不動,卻見掌風襲來突然消失,也是十分詫異,葉子青一陣發愣,不知怎么回事!

葉子青驚諤的道,“怎么你….你突然變強了!不可能,我這一掌雷霆萬鈞,任誰都抵擋不住,你….你怎么辦到的?”眾村民也回過頭來看時,見張平陽無事,都是不可思議。

張平陽不語,凌絕頂也是難以置信,道,“二弟,興許是你一時疏忽,沒發出來!你再凝神試試!”

葉子青再度發功,此時凝聚十分真氣,全力一擊,雙掌齊發,打出一記光波,又一片葉子飛了出去,光波又在半道擊了個粉碎!

葉子青驚的呆了,看看自己的掌,又看看凌絕頂,輕聲道,“大…..大哥!你看看,我是不是武功全失了,怎么打不出去?”

凌絕頂也愣了,伸手探了探他的脈門,道,“脈象四平八穩,為何會如此啊?照說時間未到,不應該啊!二弟,興許你是累了,先休息片刻!”說罷,也不理會,對張平陽道,“張大俠,如今殺你不死必是天意,你就讓開吧!”

張平陽道,“休想!”

凌絕頂點了點頭,道,“那就得罪了!你死之后,我必厚葬!”說罷忽然一掌拍出,直劈張平陽腦門,張平陽舉劍來刺,卻被凌絕頂左手彈開細劍,張平陽細劍脫手而飛了出去,而凌絕頂右手如千鈞一般壓了下來,直迫的張平陽一動也不能動,眾人驚呼一聲,知張平陽必死,都不敢看!

此時一片葉子飛出,直打到了凌絕頂的面門,凌絕頂一仰頭,摔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眾村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驚住了!

葉子青見狀,急忙奔上前去,大呼大哥,凌絕頂掙扎坐起,鼻子上粘著一片葉子,葉子青拿下凌絕頂鼻子上的葉子,卻見凌絕頂鼻子腫了一個大包,氣不打一處出,喝道,“何人在此,敢暗算我大哥!”

歐陽云風一躍而出,站在樹頂飛身而下,葉子青這才看清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小子,大罵道,“你奶奶的,我還以為是誰,卻原來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暗算我大哥,不想活了!”

歐陽云風冷冷道,“你們都練的一身本事,卻來欺辱手無寸鐵的農民,羞也不羞!”

葉子青道,“我羞你奶奶!”說罷跑上前去一掌直攻歐陽云風面門,歐陽云風順手一牽,閃過身,一腳踢在葉子青的屁股上,葉子青吃了個狗吃屎!

凌絕頂這邊也怒了,雙掌齊發,仿佛萬個手掌四面八方直逼歐陽云風,歐陽云風順手一揮,凌絕頂掌風散的一干二凈,一瞬間,歐陽云風已經欺到凌絕頂近前,打了凌絕頂兩個耳刮子,凌絕頂還要再動手,卻被歐陽云風扭住手臂,一腳一踢,也來了個狗吃屎,這一會功夫,眾人都沒看清,凌絕頂和葉子青頭撞頭,一聲悶響,二人倒在地上叫苦不迭!

二人頭上都起了個大包。

靶哥此時走到歐陽云風近前,指了指,認出了歐陽云風,露出一臉驚喜神色,道,“是你嗦!”忽然一拍大腿,“哎呀!這不是…這不是…”臉色又轉為十分后悔又尷尬。

歐陽云風笑了笑,道,“老伯,我說了我是來換酒食的嘛!”

靶哥道,“好好好!原來你這個小壯士是世外高人,我等農民不識得,慚愧慚愧!”

眾農民見來了救星,輕描談寫間就收拾了山賊,大喜過望,無不歡呼鼓舞。

凌絕頂和葉子青見這少年破衣爛衫,十分不屑,葉子青喝道,“小子!你哪的,知不知道我這里有千軍萬馬!片刻間便可收拾你!”

歐陽云風也不答話,右手一起,在空中一搖,那山賊小嘍啰的兵器全都飛了起來,在空中擰成一股鐵球,落在地上成了一堆廢鐵!

靶哥和眾村民哪里見過這等陣勢,都俯身拜下,大呼神仙天人!

歐陽云風來到張平陽身邊,一掌緩緩靠近,一股暖流注入張平陽身體,不一時張平陽身體漸漸舒緩,紅光滿面,此時他一身血污之下,卻完全不像個傷者,張平陽拜下道,“張平陽謝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高姓大名!”

歐陽云風道,“小子賤名,不足掛齒!”扶張平陽起身,張平陽敬佩的看了歐陽云風一眼。

這邊山賊人群中忽然跑出兩個人,一個少年大叫道,“阿風兄弟,是你啊!你如今這么厲害了!”

歐陽云風一看是阿虎,也是一驚,問道,“阿虎兄弟,你怎么在這里!”

阿虎道,“我二人出來后遇上一隊桑巴士兵抓了我們去挖銅礦,卻被這兩位大王所救,我們殺了士兵,無處容身,就拜了大王,做起了山賊!”

歐陽云風道,“原來如此!”

阿虎道,“阿風兄弟,可否饒了我家大王,他們對我等極好!”

歐陽云風道,“阿虎兄弟,只要他們不再欺負人,我是不會打他們的!”

阿虎拜謝,扶起兩位大王,對凌絕頂道,“兩位大哥,這個是我朋友,名叫歐陽云風,曾救過我性命,他為人極好,是一位少年英雄!”

凌絕頂和葉子青起身互相看了一眼,一齊來到歐陽云風面前,跪下道,“這位少俠救我!”

歐陽云風一愣,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二人起身,凌絕頂道,“此事說來還是要從數十年前說起!”說罷抬頭看天,似在回想往事,緩緩道,“我等本是雒陽奴隸,只因富紳豪貴屢屢欺凌,坑殺我一家老小,我復仇殺了那富紳,那地宗長老風洛溪不分青紅皂白,要取我性命,我一怒之下一掌震死了他,后來地宗來了數名高手將我擒下,交由官府,將我打入牢獄,卻要問斬。葉子青兄弟拼死救我出來,身中數十刀,我們一路打退追兵,來此山中避難,本不愿打家劫舍,自己耕種打獵,釀酒織衣,自給自足,好不快活!后來發現了一個白云洞的好去處,山間村民清苦,見我等快活,盡皆來投,我等便在山中建了些屋舍,瀟灑世外!”

葉子青得意道,“不錯,那是老子最快樂的一段時日,如此過了十幾年,卻是神仙也當羨慕老子!”

凌絕頂又道,“可惜好景不長,八年前,洞中忽然來了兩位黑衣少女,自稱是巨木峰上十圣宮的尊者,對我等道,凡在巨木峰方圓二百里內山主、洞主均要拜入巨木峰門下,拜稱其尊主為主人,并每年兩次納貢品!我等什么陣仗沒見過,如此兩個少女便也來欺壓我們,便出手傷了二人。其實我們后來測量過,早已超出二百里,多了一里地呢?卻無奈,流氓遇上流氓,就看誰剛。

五日后,山下又來了一群人,在我洞外呼我等相迎,我等出外一看卻是一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帶著十數位妙齡女子在洞外,那美貌婦人坐在一個竹轎子上,轎子卻飄在半空,無人來抬,當真神奇,而再看身側左右分立著十名妙齡女子,均是白衣飄飄,不染半點塵土,形如蠟像,她們有的手捧青銅寶瓶桃花,有的拿著玉笛,再有的手持玉劍,她們彷如仙女一般。

我以為是九天玄女下凡,俯身便拜,而那美婦卻抬手點出幾塊光斑的一般的東西到我等體內,我等要來擋時,卻是遲了,那光斑一遇到身體便消失不見,不一時我等身體痛癢無比,在地上打滾狂抓,只是呼天搶地,不可言狀。待我等快要痛暈過去,那美婦彈出幾粒藥丸到我等口中,痛癢隨即消失。卻聽那美婦道,你等傷我屬下,本罪該萬死,本尊主念你等無知,且饒你等性命!記住,本尊主乃西圣龍母,這里方圓二百里皆是歸我管轄,你等欲在此山立足,需服從本尊主一切法令!我道,我不服從又如何?老婦只是手指一彈,打中了我手臂的一處脈門,瞬間我只感覺那處經脈便如扭在一起,奇痛無比,葉子青拜倒,求神仙放過我大哥,我等聽命便是,那美婦方才給我解了痛楚。

那美婦道,既稱我尊主,便依我命令行事,你二人中了我訣名指功,無人可解,需每半年來我巨木峰換取解藥,我自有尊者來告訴你們做什么!說罷,數十人飄然而去,我在一旁見了,那幾人腳不沾地,而是御氣而行,當真是已入仙道!”

張平陽道,“如此神功,必是道門高手!”

凌絕頂道,“不錯!正是道門高手,那美婦神功已入化境,我妄稱一代高手,卻也無絲毫還擊之力。唉!后來我才得知,那美婦本是南越武帝趙佗的一位女妃,她生性好強,悟性也高,因見不得皇帝后宮佳麗三千,憤而出宮,也不知在哪里學得一身妖法,便在巨木峰上自立為西圣龍母,她自稱不服男人統領的世界,要當這世界的女王,不僅讓我等臣服,還抓了好多美男子當做她的‘三妻四妾’,當真是邪的很吶!”

此時靶哥卻一臉暢想道,“要是如此,作她‘妻妾’我也甘愿!”幾個婦女譏笑不已。

凌絕頂哈哈大笑,道,“小村民你倒是實在,那美婦其實已經五十多歲了,她抓男人跟他修習房中術,才得以永駐青春!看起來三十上下,確實美艷多姿,嘿嘿,要是不知她年紀,我倒也是愿意屈身!”說罷哈哈大笑。

靶哥左右看了看,吐了吐舌頭,傻笑了笑,道,“五十歲也就罷了!大我十歲,沒有共同語言!”眾婦女竊笑,靶哥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

張平陽卻道,“女人便是女人,要強又如何?她不服男人,自己出去自立也就罷了,竟欺我男人如此,還作踐男人,當真可恨!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凌絕頂道,“正是!我也是這般想,可我等又能如何?”

歐陽云風心道,這女子即便娶了很多男子,也不是那么可惡,她雖欺壓山賊,也是這山賊們作惡多端,縱然凌絕頂他們不作惡事,受受女人欺壓卻也沒什么,張大俠此言倒有些過了!便問凌絕頂道,“后來呢?”

凌絕頂見歐陽云風發問,急忙道,“后來便有兩位尊者,每半年來要求我們納貢,我們也只得服從,不在話下。待準備好貢品,上得山去,我們才知那美婦不僅自己有‘三妻四妾’,她將此山周圍的美男子都抓了去,給她的女兒們當作奴隸,哦,她的女兒們并不是她和她的‘三妻四妾’所生,而是她收養的義女,一共七個,各個美如仙子。不僅如此,她還招收了數十名女弟子,讓我等手下的男人們給她們挑水劈材、做飯洗衣,終日服務于那些女弟子。實在是苦不堪言!”說到此處葉子青也是嘆息一聲,很是不快。

歐陽云風哈哈一笑道,“服務女弟子有何不可?卻要來打家劫舍?”

凌絕頂道,“哎!少俠你有所不知,便是此般也就罷了,你道她要的貢品是什么,她要我們每年兩次上交糧食百石!”

歐陽云風詫異道,“百石,他們山上能有多少人,竟要消耗如此之多?”

“唉,你倒是用來吃也就罷了,她卻是要糧食來練功!”凌絕頂無奈道。

歐陽云風和張平陽頭一次聽說有拿糧食練功的,都是大為驚異,張平陽道,“世上竟有這等奇事?拿糧食練功,聞所未聞!”

凌絕頂走到張平陽面前點了點手指道,“正是這般啊,張大俠,你有所不知,那老婦據說練的是一種道門奇功,取糧食精華練功化為己有,可保長生!但這么多糧食,全被她一人取用,實在暴殄天物!要知道百石糧食,可是一村之人幾年的食糧,她一個人半年就消耗了,可是有些地方好多人連飯都吃不起啊!”凌絕頂哭喪著臉,悔恨、嘆息、不服交織,表情復雜。

張少陽點了點頭,狠狠道,“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老婦真乃邪的很!”

凌絕頂道,“張大俠所說不錯!那老婦正是這般邪門!”

張少陽捏了捏拳頭,大呼可惡,歐陽云風也心道,指使他人殘害百姓,這老婦卻是做的有些過分了,不知這么多年坑害了多少百姓,多少人會因此而餓死。

歐陽云風道,“可惡!如不交糧便怎樣?”

葉子青愣愣道,“不交糧!哼!”一聲苦笑,“我親見一人沒拿到解藥,在那半山腰全身炸裂而死!”此時村民們都有些驚呼之聲,都感覺不可思議。

凌絕頂也補充道,“這老婦是以邪術封住我等脈門,平時無狀,卻到了發作之日,經脈交織,脈門堵住不得運行,我自不能解,卻能如何!只能去和她換解藥啊!”

“這妖術真有這般邪門?”張平陽不解道。

“這疼痛,唉,發作時,氣血上涌,不得而出,全身劇痛無比,恨不能自殺,有時疼的我實在忍不住了只能狠狠咬痛自己手臂,任那鮮血直流,半日間,我手臂已是坑坑洼洼!”說著,凌絕頂拉開袖子,手臂上滿布咬痕,看的人心驚!

凌絕頂繼續說道,“而我二弟就更慘,中的妖術在小腹,終身不能行房事,疼的時候,恨不能揮刀自宮!哎,我等一世英雄,卻被折磨至此!你說那老婦可不可恨!”葉子青點了點頭,表示深有體會,卻不敢掀開衣服,自然是十分私密之處。

一旁的婦女們看了,露出驚訝的神色,有意看了看葉子青的小腹,都緋紅了臉!

葉子青此時也不顧眾婦女神色,道,“百萬石糧食,我等有什么辦法!起初只是劫掠富人,富人們忍受不住,便搬走了,田地荒蕪,屋瓦破舊,周邊村落越來越少,我們只能往遠了跑,提前派個先鋒先告知農民準備,一面又盯著他們,免得這些人跑了。”

歐陽云風道,“你們倒是心細,做山賊可惜了!”

凌絕頂道,“說來慚愧!我等也是莫可奈何,空有一身本領,到頭來為一老婦所欺耳!痛哉!痛哉啊!”一邊搖頭一邊懺悔。

張平陽一聲怒喝,“哼!如此妖婦,練邪功還要害人,不知這幾年會有多少老百姓因此而受難,實在可惡至極,我張平陽必除之!”

凌絕頂豎起大拇指,道,“我凌絕頂平生從不服人,如今一見張大俠高義,我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便是那大俠劇孟來了也要遜色三分啊!”

張平陽抱手到,“不敢!劇孟大俠乃天下第一游俠,見不平之事,仗劍一揮,天下群豪無不響應,他一人一劍便能橫掃江湖,張平陽一介草莽,如何比得,我所作為,區區小事,又怎敢自居!”

凌絕頂點點頭,來到歐陽云風面前,道,“這位少俠,先前我二人愚笨,不識尊駕,得少俠出手教訓,本是應當!少俠不忍傷我等性命,必是仁義之人,你武功卓絕,蓋世無雙,見如此惡人,不會坐視不理吧!”

他說的意思,就是讓歐陽云風出來主持公道,歐陽云風心道,此人求人也說的如此滴水不漏,讓自己無法反駁。不過,這老婦逼人搜刮糧食,坑害百姓,又以妖術害人,逼良為盜,確實該殺,此時也應該站出來!于是道,“自然不會!”

凌絕頂、葉子青都是一喜,急忙參拜道,“在下這里先謝過少俠救命之恩!”

歐陽云風道,“快快請起!”

這邊靶哥走上來道,“大王、神仙少俠,今日打和,不如就在鄙村飲宴如何!”

葉子青看了看,慚愧道,“兄弟,是我們對不住你,哪里還有臉在此飲宴,哦,對了,這是那幾個游俠的錢,你們拿去用吧!”

靶哥看了看,沒有接,葉子青恭恭敬敬遞上,塞到靶哥手里,道,“兄弟放心,我們絕不再來,這錢你就拿去分給眾人吧!”

姚在田、項茂正一邊呆呆的看著,葉子青道,“放心,他們也不敢來欺負你們!”說罷對那幾個疤臉漢子道,“將二人綁走!”

一邊幾個漢子將姚在田二人綁了,塞到馬上,二人對著歐陽云風求救,歐陽云風不做理會!

靶哥接過錢,讓趙鐵桶拿去分給眾人。

凌絕頂恭恭敬敬對歐陽云風,道,“農民清苦,我等不忍在此飲宴,使農民雪山加霜!請少俠與張大俠移駕我洞中飲宴如何?”

歐陽云風看了看張平陽,張平陽也需要休養,那老婦固然可惡,除她也不急于一時,于是道,“請!”

凌絕頂和葉子青拉來自己的座騎請二人上馬,歐陽云風道,“請張大俠上馬!”

張平陽上了馬,歐陽云風沒上馬而是走路,凌絕頂見歐陽云風不上馬,自己只好也跟著走路,二三十個騎士都不敢上馬,也是跟著走,葉子青為張平陽牽馬在前引路,一行人走了一段,靶哥趕上前來,拿出兩個物事,對歐陽云風和張平陽,道,“二位大俠救命之恩,鄙村不敢相忘,這是鄙人撿到的一雙寶玉,獻給二位大俠,一點報酬,還望笑納!”

張平陽擺擺手,道,“我不是為錢,這寶玉我不能收,還是物歸原主吧!”說罷轉頭騎馬就走。

歐陽云風也點了點頭,對靶哥道,“老伯,你回去吧!”靶哥卻趕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歐陽云風上前接住靶哥,靶哥笑了笑,拜謝歐陽云風,歐陽云風點了點頭,往前便走。

靶哥等眾村民送出老遠,遙遙相望。

此時老族長緩緩醒來,看到山賊已去,問道,“糧食交出去啦?”眾人都是笑笑...

葉子青、凌絕頂與歐陽云風和張平陽等來到白云洞,卻是一個十分險峻的去處,這里山行險峻,易守難攻,當先一道石門洞,上刻白云洞三個字,兩人守在門口,躬身拜倒,道,“大王!”

凌絕頂道,“我有貴客,快快大擺宴席!”那人領命而去。

凌絕頂一行人進去,里面卻是格外開闊,樹林、屋舍錯錯落落,行不多時來到一處開闊的演武臺,演武臺后有一處樓閣,凌絕頂教幾個小嘍啰把姚在田二人關在一處地洞里,又與葉子青領著歐陽云風和張平陽進去樓閣下坐定,其余人等二十來人坐在外面,凌絕頂請歐陽云風上坐,歐陽云風推辭再三,坐了西面一個幾案旁邊,張平陽緊靠歐陽云風,凌絕頂坐上首,葉子青坐東首。凌絕頂呼人請出美酒,隔了一會,幾個粗黑的婦人搬來了熟食安排妥當。

眾人就此飲宴,凌絕頂先敬二人,張平陽不飲酒,只是吃著肉。

歐陽云風長久不食人間煙火,甚是想念,喝了一口酒,頓覺那酒濃烈苦澀,歐陽云風品了品,道,“好烈的酒!”

凌絕頂道,“鄙人愛喝烈酒,這是鄙人親自釀造,少俠喜歡可贈少俠一壇!”

歐陽云風謝過,凌絕頂又敬了幾杯,酒過三巡,眾人都吃了個飽,卻跑進來一個小嘍啰,跪下道,“大王,百花仙子吳亦男求見!”

凌絕頂起身,道,“快快有請!”

不一時只見,一個翩翩公子走了進來,那人面容清俊雅致,干凈的如一個女人,還有些嬌媚之色,他衣著不染灰塵,拿著一根玉笛,進來見眾人飲宴也不打招呼,而是沖凌絕頂,拜道,“凌先生,快快救我義弟!”

凌絕頂心下一沉,問道,“吳老弟莫急,發生了什么事!”

吳亦男沉聲道,“也不知道誰給的消息,那老妖婦知我等會養花,前兩日命我等去巨木峰教她女兒以養花之術,我教他二女兒霞霄仙子,我義弟教他大女兒云霄仙子,沒想到我義弟一到,卻被那老妖婦的大女兒云霄仙子看上,強要我義弟做她‘小妾’,我義弟不從,便被那妖女云霄仙子以烈陽掌所傷,還把他綁起來抽了五十鞭,逼我義弟就范,我義弟寧死不從,她就百般折磨,正欲殺了我義弟喂狗,我聽聞消息,便去和她理論,她見了我容貌更勝我弟,心情大好,對我說道,放他可以,但讓我作她的‘妾’,我答應了,但是要先給義弟療傷,三日后上山成親,她這才放我等下山,我一下山就趕了過來,急忙帶著義弟來請凌先生療傷!”

凌絕頂道,“原來如此!只是這云霄仙子脾氣古怪,你娶了她,便是生不如死,真是苦了你了!”

吳亦男道,“為了義弟,不苦!”

張平陽一拍幾案,道,“豈有此理!成親本是心甘情愿,哪有強搶的道理!”吳亦男看到一個土里土氣的黑臉漢子,氣質如農民,氣魄卻非常,大為詫異。

凌絕頂這才對吳亦男說道,“哦,這位是太公劍張平陽張大俠,一把太公劍使的是出神入化。”

吳亦男對張平陽行禮道,“見過張大俠!”

凌絕頂又指著歐陽云風道,“這位是歐陽少俠,武功卓絕,乃天人也!”吳亦男看歐陽云風破衣爛衫,不是很有好感,但也行禮道,“幸會!幸會!”

凌絕頂見吳亦男這般神色,繼續道,“吳老弟,我正要與你說,我們的苦日子要到頭了,這位歐陽少俠和張大俠是來助我們鏟除那老妖婦的。”

吳亦男聽了,臉色一變,道,“哦?”再看看歐陽云風和張平陽,拜道,“吳亦男這里謝過二位!”

凌絕頂見吳亦男有些輕慢,一時來不及解釋,心下關心他義弟傷勢,問道,“吳老弟,你義弟現在何處?”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邑县| 临桂县| 定远县| 泾阳县| 延津县| 含山县| 绥中县| 聊城市| 九龙城区| 兴宁市| 郑州市| 襄城县| 平昌县| 弥勒县| 黄骅市| 宣城市| 东乌珠穆沁旗| 正宁县| 永济市| 印江| 个旧市| 当雄县| 邢台市| 武邑县| 大渡口区| 南华县| 乐昌市| 曲靖市| 新宾| 浮梁县| 曲水县| 桐乡市| 武义县| 阳山县| 和硕县| 顺义区| 滕州市| 南康市| 苏尼特左旗| 新营市| 岑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