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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跟著大蛇學武功

  • 游俠帝國I
  • 仗劍背鍋
  • 8351字
  • 2022-12-16 11:08:25

令狐英道,“國師即是修仙之人,當上五行斬神臺!”

陳長老道,“如此倒也妥當,即為國師,身份尊貴,斬神臺,也不算磨滅了國師威名!”

吳常一拍幾案道,“此人萬萬不可上斬神臺!”

公孫蠱問道,“為何?”

吳常舉起青銅酒樽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斬神臺是對極其尊敬的敵人所設的一種刑臺,要斬的都是極有本領之人,且德高望重,他桑巴老頭是什么東西,也配上斬神臺!依我之見,這桑巴老頭燒死我令狐莽兄弟,該當千蟲萬蟻之苦,留下白骨以儆效尤,不失我五毒教之威名!”

公孫蠱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認可吳長老所說,于是道,“善!”

青面獸喊道,“行刑!”

眾人將桑巴大仙移到擂臺中央,桑巴大仙掙扎大罵,道,“公孫蠱,你個下三濫,還不如一刀砍了老子,用此卑鄙無恥的手段,老子不服!”

此時眾人都是仇恨的看著桑巴大仙,他被綁在擂臺中央,絲毫動彈不得。幾個小鬼復出做著祭谷神的儀式,此時天道變化,極陰已過,一陽開生,小鬼們不再是繞行六圈,而是走少陰八圈之數,小鬼們念念有詞,聲聲刺耳,如鬼魅,如毒蛇吐信,讓人毛骨悚然,歐陽云風聽得也不覺有些瘆人,他心道,桑巴大仙雖然毒辣,但如此刑罰也實在殘忍!這五毒教殺人真的是喪心病狂。

只見五個小鬼行禮畢,走了八個圓滿,翻出袋子里的毒蟲,無影蟲如蝗般將桑巴大仙圍成了一個繭,桑巴大仙此時卻運功抵御,周身鼓脹,身體罩起來一股氣流,無影蟲不得靠近。五個小鬼又放出食人蟻,一起涌向桑巴大仙,桑巴大仙大笑道,“你奶奶的!來啊!來啊!老子燒死你們!”

說罷,桑巴大仙使出地火訣,腳上燃起火焰,在地上轉圈圈,逼著食人蟻不能靠近半步。

吳常笑道,“桑巴老頭,我看你能抵御到何時?這千蟲萬蟻數之不盡,而你的真氣卻是會用盡的!屆時,看你是否還能笑得出來!哈哈哈!”

桑巴大仙心一沉,心道如此也不是辦法,但千鈞一發之際,除了這樣又能如何?

但見他越發抵御,千蟲萬蟻來的越是兇猛,食人蟻如水浪一陣高過一陣,桑巴大仙一來內傷未愈,二來有些力竭,漸漸地食人蟻慢慢靠近桑巴大仙的腳,桑巴大仙只感到一股劇列疼痛,食人蟻正在慢慢地吞噬他的雙腳,桑巴大仙大罵,“你奶奶的,你們這些下三濫,老子遲早要弄死你們!”

吳長老道,“只怕你就要化作一堆白骨了!”

此時一個震天的聲音響起,大家都朝山谷中看去,卻發現遠處發生山崩之象,一塊巨石從遠處山頭滑落跌入深谷!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公孫蠱問道,“山谷震裂,是何之象!”

此時地象尊者王世忠出列,他是專管祭祀等儀式的尊者,只聽他道,“山谷震裂,震在上艮在下,乃雷山小過卦,震烈之處為山谷頂端,乃小過卦第六爻,爻辭曰:弗遇過之,飛鳥離之,兇,是為災眚!此乃谷神震怒之象,曰不吉之兆,當停行刑以謝谷神!”

吳長老道,“教主,不可!此人十惡不赦,當行刑完畢!”

陳長老道,“谷神天象,不可小覷!教主,請停止行刑吧!”

吳長老還要說什么,卻聽陳長老道,“此人已不可活了,讓他痛苦慢慢死去,豈不是更能報金蟾圣王大仇!令狐莽在天有靈,也能含笑九泉了。吳長老,你說是也不是!”吳長老這才釋然,道,“如此也罷!”

公孫蠱見吳長老不再說什么,于是道,“既如此,將桑巴老頭吊起來,讓他自生自滅吧!”

五個小鬼得令,撤了千蟲萬蟻,頃刻間,無影蟲和食人蟻不見,桑巴大仙雙腳只剩骨架,還留著血!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小鬼們給他腿上綁了兩根繩子,防止桑巴大仙血流而死,桑巴大仙以氣門封住腿上穴道,兀自還感覺到小腿骨傳來劇痛!

幾個教眾在中間撘了一個架子,把桑巴大仙吊在擂臺中央。他一個孤零零的懸在那里,下面小腿滿腿血污,歐陽云風感到這個殺人魔也有些怪可憐的,還不如來一刀痛快的!

天蝎圣王此時跪的雙腳發麻,不敢起來,吳長老看了,道,“哎喲喂!天蝎圣王,你怎么還沒起來,快快起來飲宴吧!”

天蝎圣王道,“教主不允準,公孫蟄不敢輕動!”

公孫蠱斜睨了公孫蟄一眼道,“好了,起來吧!”

公孫蟄顫顫巍巍,爬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你們扶天蝎圣王回去將歇!”公孫蠱道。兩個奴隸得令,扶著天蝎圣王去了。

千足圣王道,“教主,桑巴大仙已受到懲罰,鬼谷門這小子該如何處置!”

公孫蠱道,“這小子屢屢與我五毒教為敵,眾位說說如何處置?”

青蛇圣王道,“教主,鬼谷門不好惹,不如暫緩如何?”

千足圣王道,“青蛇圣王怎么如此長別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依我看,將這小子喂了蛇毒如何?”

吳長老道,“不錯!高云從武功再高,我五毒教有數萬之眾,卻也不懼他!殺了這小子,也好殺殺鬼谷門的威風!”

公孫蠱道,“可以!依吳長老之言!”他也想看看歐陽云風到底有多大本事,隱藏在他背后的人會不會出來!

青蛇圣王領命,從袖子中放出一條銀花細蛇,走到歐陽云風的身邊,冷冷的看著他。歐陽云風看著蛇王,嘴唇動了動,眼里含著淚花,想喊一聲舅舅,他看著蛇王是那么陌生。

青蛇圣王本無意殺人,但此時眼光一沉,毒蛇飛射而出,咬中了歐陽云風的脖子,就在那一剎那,歐陽云風大叫,驚的哭出聲來,眾人眼光中露出邪惡的神色,似乎很欣賞這一場面,本待歐陽云風掙扎而死,卻不料歐陽云風流出了鮮紅色的血,毒蛇一軟,落在地上,不再動彈,就像一根滑落的繩子。眾人都是十分詫異。蛇王也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可是從不失手,如今竟毒不倒這少年,毒蛇反倒身死!

千足圣王喝道,“誒!蛇王,你怕不是不忍心殺這少年,故意失手的吧?”

青蛇圣王怒目圓睜,喝道,“胡說八道,我這小蛇劇毒無比,便是大象也是頃刻而死,別說是區區一個少年,這小子必定有詐!”

歐陽云風也不明所以,心道,難道是桑巴大仙的熊心已讓我百毒不侵,不會啊,自己明明中了劇毒,桑巴大仙說我只有七日壽命,怎么突然好了?

公孫蠱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歐陽云風,道,“不怪蛇王,我觀他血液,這小子已百毒不侵!”

吳長老很是詫異,問道,“教主,這是怎么回事?”

公孫蠱道,“物物相生相克,五毒亦然!這小子體內有五毒具在,又經過某種毒素的激化,與原來的五毒相激蕩,體內毒素化作了一味藥,此藥與百毒不相容!”

陳長老蒼老的聲音響起,道,“教主已深諳用毒之道了,不錯,物物相生相克,自是萬物法則,譬如蛇毒屬震屬木,蝎子毒屬水,水能生木,蝎子毒與蛇毒相生,毒性更強,而金蟾之毒屬金,能克蛇毒,是以用了一種毒再用另外一種毒時要格外注意!”

公孫蠱微微一笑道,“陳長老不愧是泰山北斗,用毒之道已入化境。公孫蠱這里獻丑了!”

陳長老知公孫蠱謙讓,點頭微笑。

吳長老道,“教主即已得百毒紀要,想必用毒功夫不止如此吧!可否給我們展示展示,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啊!”

公孫蠱欣然道,“用毒之道,萬物皆可為用!”說罷他舉手對著篝火一塊燃木,只見他掌上微微一傾,一股淡黃色氣息緩緩流入手掌,公孫蠱道,“譬如木生火,煙氣中就有一種氣,無色無味,但能讓人窒息而死!但人是凡物,豈能真正做到無色無味,這一縷淡黃,是去之不掉了!”說罷他將這一縷淡黃色氣息,緩緩推到了一只正在啃骨頭的野狗嘴邊,那野狗嗅了嗅,便倒地不起!

眾人驚訝萬分,原來用毒手段可以到如此境界,只是一根木頭一把火,就可隨時用毒。

公孫蠱看了看一旁的石柱子,道,“一花一草一石一木,皆含毒素,石頭中也有毒素可為我所用。”他在石柱上吸出一縷煙塵,緩緩推向那只野狗,野狗竟化為一灘血水。公孫蠱道,“用毒取之萬物,而可以不必先備毒在手,藏毒在身。此乃百毒紀要精髓!”

眾人齊呼教主英明,公孫蠱抬手道,“罷了,罷了,一點皮毛罷了,眾位也可自行領悟!”

“教主以心法相傳,我等佩服!”

忽然千足圣王道,“教主,這小子毒不死,不如你出手如何!”

公孫蠱擺擺手,道,“蛇王乃毒界高手,高手出招只有一次,豈有再度出手的道理!今日就這樣吧!眾人繼續飲宴,這小子的事情,容后再議!”他知道今日是引不出歐陽云風背后的人了,只得作罷!

眾人高歌飲宴,直到凌晨,歐陽云風一直想找機會跟蛇王說話,卻始終不能如愿。直到酒席散去,眾人各自回去將歇,此時地上醉倒的還有三三兩兩的五毒教弟子。地上的尸體也早已搬去埋了,只剩下十具枯骨。桑巴大仙處于昏迷狀態,天色漸漸放亮,快到黎明。

忽然幾個人影飛過,歐陽云風看得清楚,是幾個巫師,他們快速的如同鬼影,來到擂臺下,取下桑巴大仙,叫了一聲祖師,桑巴大仙睜開眼睛,道,“奶奶的,你們怎么來了?”

一人道,“我等感應到祖師受難,特此前來營救,無奈力薄,只有等到他們防衛松懈才敢來!請祖師恕罪!”

桑巴大仙道,“哼!老子一生不求人,傲視天下,沒想到一日之間,破了兩次規矩,臨老還欠你們幾個小鬼天大的人情,真是可笑!”他的聲音微弱,已不像當初那般雄壯,但僅僅只是聲音小了,氣焰卻是天生不服輸。當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幾個小巫師聽聞,潸然淚下,道,“祖師!恕小的們無禮了,不請自來,實是惶恐萬分,但圣教離不開祖師的維持啊!還請祖師以大局為重!”

桑巴大仙道,“好吧!就此回去,等老子仙丹大成,來此滅了這幫臭蟲!”

一行人鬼鬼祟祟半天,桑巴大仙看了看歐陽云風,道,“將這小子帶走!”

兩個巫師來取歐陽云風,歐陽云風心道這桑巴大仙都這般情景了,還戀戀不舍他的仙丹,真是為了修仙,心志堅定啊。

正當此時一個人影從臺下走上來,一巫師道,“祖師,有人來了,還是趕緊走吧,被發現了可都走不了了!”

桑巴大仙道,“不行!這小子必須一塊帶走!”

“今日你們誰也別想走!”一聲高呼,青蛇圣王一躍而出,幾個巫師嚇了一大跳,抬著桑巴大仙飛身而去,蛇王緊隨而上,卻突然出來一個黑衣人,一掌突襲蛇王前胸,蛇王當下大驚,以掌相對,蛇王被打退。

那黑衣人大喊道,“桑巴老頭!沒想到老子也來了吧,這么好的機會,老子也教你欠老子一個人情!”說罷緊隨幾個巫師而去,蛇王看著幾人遠去,山下那人上來,卻是令狐英。

蛇王道,“有人劫走桑巴大仙,你速去稟報教主!”令狐英初登圣王,蛇王也沒當回事,緊急情況下還是把他當成了旗主命令,令狐英不怒不惱,領命而去。

蛇王正準備去追黑衣人,歐陽云風喊道,“蛇王,我有話對你說!”

蛇王冷峻的看了歐陽云風一眼,道,“本王沒空聽你聒噪!”說罷飛身而去!

夜色中,只留下一絲靜謐,歐陽云風有些發冷,方才差點身死,此時孤寂一人,不知死期在何時了,他有點想念阿巴麗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知此時她在皇宮如何了?轉而又想自己一個奴隸,別人是公主,心心相念又何苦!

不一會,兩個人影一搖一晃從臺下走上來,卻是青面獸和病癆鬼,兩人搖搖晃晃,顯是喝醉了,二人一手拎一個酒壺,青面獸道,“我說,老...鬼,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病癆鬼咕咚一口酒,臉上的膿包鼓動,像個癩蛤蟆在鼓氣,咬著舌頭道,“什么...聲音,像是...蚊子嗡嗡!哎,管...管他呢,今日你...我...可要再喝...八十樽,來......來...來!”

青面獸指了指病癆鬼道,“是了!...是了!...不管它,到你...房...中...繼續喝!”

“好...好!”病癆鬼搖了搖手指,很是開心的樣子!

二人搖搖晃晃一路走,走到歐陽云風的身邊,看到一個鎖鏈,青面獸忽然問道,“奶奶的...你......你...家...門的鎖...怎么這么長!怕...誰偷不是!”

病癆鬼口齒不清的道,“放...放屁...門明明...沒鎖!”說這話就來推歐陽云風,歐陽云風看這兩個醉鬼哭笑不得,拿身體懟了懟病癆鬼!

病癆鬼吃了一驚,道,“哎...哎,這門還會動誒!看老子...不...不...不踢死你我!”

青面獸推了推病癆鬼道,“門是搖動的,當...當然會動,你...你個二傻子...喝多了!”說罷還打了個酒嗝!

病癆鬼嘿嘿一笑,道,“是了...是了,容我取...取鑰匙!”他伸手摸了摸腰上,拿出一把鑰匙,怎么開都打不開,慢慢伸手摸,又換了一把,還是打不開,歐陽云風看不下去了,道,“長的那把!”

病癆鬼指著歐陽云風道,“怪胎...你看看...你...看看,老子的門...呃...都會說話了,你...行嗎!”他叫青面獸怪胎,是因為青面獸臉上有一個小胎記極其古怪,只是后來練毒的功夫,導致半面臉都青了,才得名青面獸,他卻自說自己臉上一定是胎記有這么大,病癆鬼只好叫他怪胎。

青面獸搖搖晃晃贊了一下病癆鬼,道,“那...是不如,那是...大大的...不如啊!”

病癆鬼慢慢摸出長的那把鑰匙,在那鎖孔變晃來晃去,就是晃不進去,歐陽云風以身體抖了一下鎖鏈,病癆鬼才把鑰匙插進鎖孔,笑了笑,道,“誒,開了!咱們...進...進...進去吧!”

二人解開歐陽云風鎖鏈,歐陽云風如一陣風奔足而逃,二人原地晃了個圈圈,病癆鬼道,“什...什...什么東西?”

青面獸道,“該...不會是...是你...藏的母牛吧!”

病癆鬼道,“放...放...放屁!老子...明明看到是...一只猩猩,來我屋子里...偷酒喝!你說,是...是...是不是一只猩猩。”

青面獸道,“是了...是了!進...進去喝...喝酒!”二人繼續在那里推那根石柱子,怎么也推不動!

話說歐陽云風,一路狂奔進山谷,此時山谷中屋舍相連,雞馬牛羊均皆入眠,靜夜中只聽的自己的腳步聲!

歐陽云風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怕吵醒了五毒教教眾,引來眾人圍攻,他一路走,越走越偏辟,直到出了谷口,進了一片深山野林,這里卻是毒王谷另一道門戶。歐陽云風在林子中找了一根很粗的棍子,將它折斷露出尖尖,作為長矛,以防遇到野獸。

就這樣走了很久,約莫一個白天,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來到一處老樹盤根的地方,見無人追來,方才停下,想想已是十分饑餓,打了只野兔烤來充饑。他來到一個枯樹盤根的地方,鉆木生火,生了火,剝了兔子皮,架在火上烤,未等完全烤熟,便取下來狼吞虎咽,吃了個飽。忽然有些口渴,抬頭看見頭頂一個鳥窩,便爬了上去。掏了幾十個鳥蛋,喝了個飽,把鳥窩扔了下去,自己躺在寬大的樹枝上睡覺!

不一時被劇痛驚醒,只感覺兩只尖利的爪子在抓自己,一個驚起,發現一只五花大鳥,正面對自己,怒目而視。歐陽云風一把抓過去,大鳥飛身而起,極為靈活,反而又抓了自己手臂一把,歐陽云風抄起棍子驅趕,那大鳥左沖右突,趁著縫隙就來,幾次三番將歐陽云風衣服抓的破爛不堪。歐陽云風只得跳下樹去躲,那大鳥不依不饒,一路狂追,歐陽云風跑著跑著卻忽然一個回身,一棍子刺去,刺傷了那只大鳥的翅膀,惹的大鳥巨痛不已,大鳥飛身來啄歐陽云風,差點啄傷他的眼睛。歐陽云風暴怒,一拳打過去,大鳥一退,卻打了個空,歐陽云風拿它不住,只得又繼續跑,大鳥翅膀受傷,緊追不舍,在歐陽云風背后又抓出幾個爪子印,歐陽云風使出縱橫捭闔拳,怎么也打不到那只大鳥,反而落的一身狼狽。

歐陽云風氣急敗壞,沒想到自己一路來尋舅舅,不是差點被桑巴大仙抓住要放血就是被五毒教給活捉,幾番險些喪命,連個和舅舅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想想自己在奴隸農莊即使受過這些鳥氣,早打得對方滿地找牙了!這桑巴國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各種明爭暗斗,草菅人命。自己到底來做什么?先前的美好向往此刻化為烏有!要不是自己運氣好,先是遇到了阿巴麗,再又是兩個醉鬼誤打誤撞放了自己,此刻自己早已身首異處。自己還要找舅舅嗎,就算舅舅相認,難道終日與毒蟲毒蟻為伍,與這些妖魔鬼怪生活在這骯臟不堪的地方?自己真是可笑,報仇仇也報不了,尋親親也不得相認,現下落在這深山野林,還連一只大鳥也打不過!真是倒霉到家了!

此時他摸了摸脖子,脖子上還有兩個毒蛇牙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反抗,只是發呆,大鳥見他如此竟然愣住了,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時不敢上前,歐陽云風看著大鳥,喝道,“你來呀!你來呀!不就是幾只鳥蛋嗎?你來啊,殺了我!”

大鳥見他怒吼不已,忽然一個飛身上前,一爪子抓過去,忽然一道影子閃過,歐陽云風本能的后腿了幾步,卻見一條大蛇咬住了大鳥的脖子,大鳥撲騰掙扎,將大蛇身體抓的是血流成河,大蛇吃痛,松開了大鳥。

大鳥后退幾步疼的飛了起來,忽然一個俯沖,大蛇本能的躲開,大鳥抓了個空,又飛身而起,反方向再來一個俯沖,要把大蛇抓起來,大蛇被抓住之際趁勢以身體纏住了大鳥!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大鳥被蛇擠壓,拼了命的啄著蛇身,蛇越纏越緊,直到大鳥沒有了聲音。大蛇松開那只死了的大鳥,游游蕩蕩,來到了歐陽云風對面,歐陽云風心驚,手持木棍,心道,一有機會便死命刺它七寸。

那大蛇卻俯下了頭,歐陽云風不明所以,歐陽云風心道原來它是救自己,便摸了摸它的頭,那蛇依舊俯著頭,來貼他的腿,它是要自己坐上去?歐陽云風心想,也罷,我是蛇王家族的后人,萬物皆有靈,它必是認出我了!

歐陽云風欣然跨上蛇頭,坐了上去,那大蛇蛇頭擺動,很是高興,一路游走,跨過一條小河,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個鎮子,歐陽云風大為疑惑,這大蛇通靈,是要帶自己來這鎮子上住嗎,不禁有些感激的摸了摸蛇頭,大蛇點點頭,來到鎮門口,大門牌坊上書蛇王鎮三個字,歐陽云風一震,想必這里就是母親的家鄉了。不覺心中激動,對大蛇投去感激的眼神,大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點了點頭,歐陽云風差點沒坐穩。

大蛇穿過牌坊繼續往前,歐陽云風卻見這一個鎮子處處凋零,屋瓦破敗,斷壁殘垣,這鎮子早已無人居住,有些草屋內生滿了雜草。游走在長滿雜草的小道上,灰塵清揚,歐陽云風不禁感嘆,心道,舅舅搬去了毒王谷,蛇王鎮就這么廢棄了。這可是祖先的家業,如今只剩這般慘狀。想著,一路行,來到一處宅地,那大門上蛛網密布,門扇倒地,柱子斜七豎八,一片陰森之象!門上牌匾斜落,卻不掉下來,上書毒王第三個大字,可見外公當年何其自負!

歐陽云風下了蛇頭,走了進去,內堂中掛著一副人像,卻是布帛上所繪,乃是一個老者手里抓著一條蛇正往簍子里放。那帛畫殘缺了一角,長年濕氣讓這帛畫已顯得臟臟的,有些老舊了。歐陽云風心想這便是自己祖先了。他取下帛畫,揣進了袖子。

他又一路往里走,走過兩個院落,卻看到一處井口,井邊刻著字,寫著,歐陽欣養蛇于此,那大蛇游到井邊,很是懷念的樣子,歐陽云風心想,難道這就是母親養的一條蛇,它竟守護了這里十幾年,不覺有些發酸!

歐陽云風找到母親的閨房,看著銅鏡發呆,絲毫不覺房屋破敗。接著他又走進了一個主房間,房間里都是些破藥瓶,角落里倚著一根干枯的蛇杖,蛇杖上蛀滿了蟲蟻孔洞,想必當年蛇杖便是毒王屆權力的象征,如今竟已成朽木。歐陽云風順手摸了摸布滿灰塵的破藥瓶,心內一陣悲涼,他來到堂前拜了拜祖宗牌位,他數了數,一共二十四位祖先,想必當初必定輝煌無比,沒想到如今凋零至此!他一臉呆滯的看著牌位發呆!

大蛇從外面院子探進來,伸頭撞了撞牌位下的柜子,歐陽云風打開柜子,里面有一個長長的木盒子,他打開盒子一看,是一把蛇形劍,劍身已銹跡斑斑,雖是一把銹劍,卻是充滿滄桑的故事,歐陽云風將銹劍拿起,比試了兩三次,朝那柱子上一抖,劍身的銹如泥巴般掉落,露出金光閃閃的劍身,歐陽云風看得呆了,大為贊嘆。沒想到這蛇形劍保存的如此完好,舅舅當年必然是看它沒什么用,才將這寶劍遺棄,如今歐陽云風即得到了它,必然視為珍寶。他找了一個沾滿泥巴的破布將蛇形劍包了起來,懸于背上。

歐陽云風看看大蛇正呆呆看著自己,知道它要看看自己功法,于是復又展開寶劍,就在那堂屋中練了起來,大蛇頻頻搖頭,朝歐陽云風一頂,歐陽云風被重重摔在一棵柱子上。

歐陽云風道,“蛇兄,你有何指教?”

大蛇擺了擺頭,俯下蛇頭,歐陽云風坐了上去,大蛇頭一揚,飛也似奔出屋去,那大蛇游移的速度仿佛在飛,歐陽云風大為詫異,這蛇難道也有輕功?

游著游著,這大蛇脫地而起,竟慢慢的有飛翔之態,不一時,大蛇帶歐陽云風來到一處奇峰之下,這奇峰如此之高,望之約莫數千尺,蛇頭一揚,攀附石壁而上。

歐陽云風心道,這大蛇難道還有如此神技,實是匪夷所思。想著想著,大蛇攀附的奇快,一會就到了山頂,山頂方圓千步,闊大無比,而遠處一個云層間隱伏著一個山洞,奇!這處山洞上也刻著幾個大字,是用利劍鐫刻,年深日久,刻痕已有些隱隱約約,歐陽云風仔細看了看,原來寫著,追云洞三個字,追云,可見洞的主人情趣意態,一個世外閑人的形象展現在歐陽云風面前。這山洞不知為何人所居,想必是神仙也不為過!

歐陽云風下了大蛇蛇頭,走進洞內,那山洞開闊而高,仿似地宮,洞中正對面一個大大的凹口之中供奉著一個盤踞在石柱子上的巨型大蛇,歐陽云風看了看,身邊的大蛇比這個石蛇小了數倍,阿木在蛇象之下顯的如螻蟻,只見那蛇象氣吞山河,目光炯炯,渾身盤踞有力,自有一種威嚴,而蛇象蛇頭朝下俯視眾生,眼中滿是憐愛之色,充滿眾生平等的意思,歐陽云風心道,難道這里是供奉蛇神的地方?

歐陽云風再看看洞內石壁上面,均皆鐫刻各種遠古鳥獸圖案,以蛇為尊,百獸朝拜,圖案不算精美,卻透著濃濃的古意,能帶人去那遠古時代遨游。

蛇象下有兩個圓盤一樣的石座,一黑一白,歐陽云風身邊的大蛇游上去盤坐在白色石盤子上,便一動不動,但隨即蛇身周圍慢慢升起一股氣息,那氣息忽隱忽現,好像蛇的身體可以吐納一樣,十分神奇。歐陽云風看了不覺一震,難道眼前母親養的這條大蛇還會修習內功?

歐陽云風看了看大蛇,蛇身銀白,慢慢變得銀光閃耀,不覺暗暗喝彩!但是一想,這一黑一白兩個石盤,黑盤之上難道就這么空著?忽然,歐陽云風覺得有些蹊蹺,想到了井中鐵頭人和他身邊那條黑蛇,這兩條蛇氣息是多么的相似!它們應該是一對修行者!卻不知什么原因而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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