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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當場給你元服

因為把危險人物貿(mào)然帶來見兼定而感到愧疚的西小路良政和入江經(jīng)和押著又一批支援京都的物資出發(fā)了,兼定有時候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當年公家在地方的地頭……

不過這年頭真正的土地所有者才是老大,兼定也要繼續(xù)經(jīng)營土佐一條家的一畝三分地。

而如今時至秋后,兼定剛和兩個妹妹賞落葉回御館,后面跟著秋利康次、津野太郎以及東小路教忠。其中秋利康次和東小路教忠披著綠底繡紫花的短披風。這是兼定新建立的馬回眾部隊——紫陽眾的制服。綠底代表紫陽花葉,紫花就是紫陽花了。取紫陽花象征的死亡之意,意寓向死而生。本來兼定還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可能會認為這個有點不吉利,但是秋利康次等武士似乎沒有這個忌諱,相反還挺喜歡,尤其是他們之中大多有公家背景,更覺得以花為喻甚是風雅。

雖然兼定一開始只是夾帶自己砍后頸和復活僵尸美少女的私貨而已……

至于津野太郎,因為還沒有元服,所以兼定暫時讓他繼續(xù)學習武藝和學識,而沒有讓他直接加入紫陽眾。當然,對于這位歷史上一條家難得的抵抗派,兼定還是向他保證紫陽眾始終給他留了一席之地。

眾人回到御館后,年紀最小的阿喜川已經(jīng)開始連打哈欠,眼皮沉重了。雖然作為公主的她也和兼定一樣乘車出行,但畢竟小孩子心性,喜愛玩鬧,今天痛快玩耍下來倒也累了。邊上阿喜多今天倒是收斂了許多,像個老婆婆一樣數(shù)落著自己的妹妹,想必是最近學的禮儀課程上教她的,給她拿來現(xiàn)學現(xiàn)用了。因為兼定聽出她用得好多詞匯雖然說得一本正經(jīng),但用得卻是錯的,估計也是假正經(jīng)。

看著姐妹二人一個睡眼惺忪,一個道貌岸然地告辭回去,兼定心下就覺得這兩個妹妹又可愛又好玩,回過神來也感覺到今天的疲乏。說實話,就戰(zhàn)國這道路條件,自己今天秋葉沒賞到幾片,倒是盡在路上顛簸了……

正當兼定也要回去休息時,藤林保豐卻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拐角處,把兼定嚇得馬上就清醒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的兼定,扶了扶剛剛一激動弄歪掉的帽子,既尷尬又有些責怪地問道。“闇老大人這是何為啊?”

關(guān)于藤林保豐的身份,兼定也特意囑咐了西小路良政口風嚴一點。至于現(xiàn)在的藤林保豐則正作為“闇”老大人正在為兼定訓練“鴟鵂”。

所謂鴟鵂,又名鸮,俗稱貓頭鷹,在日語有時也被引申為夜晚中的警察。兼定借用這一名詞創(chuàng)建鴟鵂眾,由藤林保豐統(tǒng)合訓練一條家的一些業(yè)余情報人員和在四國土佐本地活動零星所謂的“素破”。

雖然根據(jù)藤林保豐的測試發(fā)現(xiàn)他們大多只比那些蹩腳的小毛賊強點有限,而且同樣也對藤林保豐的“大名”一無所知,這讓藤林保豐鄙視他們的同時又十分氣憤,尤其是當他自信滿滿在他們面前地報出自己大名卻再次冷場的時候……

關(guān)于情報工作,兼定沒什么太多的了解,他腦海里關(guān)于諜報的知識基本基于電話發(fā)明以后的世界,所以鴟鵂眾的訓練方案和指揮都是由藤林保豐負責。本來藤林保豐卻主動要求兼定任命一位一門進入鴟鵂眾擔任管理職務的,估計也是為了讓兼定安心他的行動,不過兼定考慮到一條家對情報工作確實沒什么人才,讓不懂行的人進入忍者集團這種專業(yè)部門很容易出現(xiàn)外行瞎指揮的問題,尤其是自己的一門,便婉拒了藤林保豐的好意,藤林保豐見此也就沒有強求。

在那之后直至現(xiàn)在,藤林保豐組織和布置了一條家目前領(lǐng)地上的情報體系。

只見藤林保豐眼光越過一條兼定,往其身后投去。

“老大人,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兼定察覺藤林保豐暗示,但并不介意。

“是,老朽明白了。”藤林保豐聞言頷首,繼續(xù)報告道:“殿下,高岡郡異動。”說完還拿出一封信紙呈給兼定。

對配下國人豪族有別樣想法兼定并不奇怪,畢竟自己無論是建立紫陽眾還是組建鴟鵂眾都越過了一條家的諸大夫合議制度,而新稅制則是眼看著就要動那些地頭蛇們的蛋糕,只是兼定繼任當主以來,對于長岡郡的豪強都沒有逼迫太緊,原以為幡多郡治下會先亂起來……

接過信紙,兼定發(fā)現(xiàn)信中的字跡潦草,但萬幸還不影響閱讀,估計是新訓練的忍者還不熟練。至于其中內(nèi)容也很簡單,除了寫明幾家大平家舊領(lǐng)上的國人豪族的異動以外,更多的筆墨放在了津野家上面。

津野家中有家臣勾結(jié)本山家,意欲扶持津野家次子津野次郎對抗本家。

兼定拿著信紙瞅了一眼藤林保豐,這意思‘證據(jù)確鑿?’。藤林保豐會意點頭肯定。

兼定默不作聲,只是把信紙遞給身后三人閱覽。“你們都看看吧。”

秋利康次和東小路教忠接過來看后雖然臉色不好看,但當傳到津野太郎的時候,直接就跪了下來。“少御所殿……殿下……這……我,我實在不知道,父親和次郎……”

眼瞅著津野太郎語無倫次,秋利康次趕緊踢了他一腳,示意他趕緊向殿下請罪。東小路教忠見此也跟著踹了津野太郎一腳,不過這腳力氣有點大,都把津野太郎往前踹了幾步。但是被踹了兩腳的津野太郎說話仿佛都被踢利索了,立馬趁勢俯身說道:“津野家御下不嚴,請殿下降罪!”

兼定并沒有立刻給出答復,而是向藤林保豐繼續(xù)了解其中的細節(jié)。

“此事,津野基高和津野次郎有主動推動嗎?”

聽到少御所殿向那位老大人提及父親和弟弟,津野太郎又是一個冷顫。

萬幸老人的話讓津野太郎松了一口氣。

“回少御所殿,根據(jù)初步調(diào)查,津野基高和其次子應該沒有主動推動此事。目前還只是津野家一小撮家臣和地方豪族自己在與本山家勾結(jié),分別是……”

隨著兼定知道了詳情,他自己其實也輕松了許多。這和自己根據(jù)津野基高的歷史上的行為進行預測差不多,津野家雖然對于土佐一條家的臣服在整體上還比較一般,但是津野基高確實已經(jīng)被自己老爹房基打服了,成了一個日子人。至于津野次郎,也就是原本歷史上的津野勝興,無論是原來的時間線還是現(xiàn)在都大概率只是津野家家臣豪強們的傀儡罷了。

“太郎。”兼定擺弄懷中白紙烏木折扇,思索了一陣后才轉(zhuǎn)過身去,用折扇一招,示意津野太郎上前。

聞言太郎趕忙膝行到兼定身旁。“少御所殿……”

但兼定的紙扇一擺,打住津野太郎話頭,反而示意他直起身子,自己卻將頭頂烏帽摘下,在康次、教忠和太郎驚訝的目光中,戴到了津野太郎的頭上。正色說道:“今日吾一條土佐守兼定在此為你津野太郎元服,賜下偏諱,為你取名津野定勝。”言罷,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的津野定勝扶起。

“定勝,吾命你立刻返回津野家處理家內(nèi)事務并監(jiān)視高岡郡動向。吾會讓蓮池城的白川兼親協(xié)助你。”

聽到命令,津野定勝這才回過神來,用力點頭應是。

“太郎!啊不,定勝遵命!”

兼定見他這樣,也笑著點了點頭,吩咐秋利康次和東小路教忠道:

“康次,立刻以吾之名義起草三封文書,一封證明定勝之名由吾之偏諱賜下;一封送往蓮池城,讓白川大人按吾之吩咐彈壓不臣;最后一封請津野基高大人來中村御所述職。教忠,你領(lǐng)本家數(shù)位強干武士隨行定勝返家,務必利落行事。”

“是!”

“遵命!”

二人一同應下后,津野定勝和東小路教忠各自下去準備前往高岡郡的事宜,秋利康次則和藤林保豐一起護送兼定返回自己房間,重新安排防衛(wèi)工作后,才下去使用筆墨。

回屋的兼定長松一口氣,先請?zhí)倭直XS坐下,自己則在要房內(nèi)重新找一頂烏帽戴上。

一邊找,一邊就向藤林保豐繼續(xù)問話:

“老大人確定這次是本山家在動手?”

身為專業(yè)人士的藤林保豐點頭稱是,還跟兼定細細言明本山家的情報人員行動如何蹩腳,在他這個雖然沒有什么名氣但是畢竟是專業(yè)的上忍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不過兼定的關(guān)注點卻并不在這上面。找到烏帽的兼定對著銅鏡整理著烏帽和系繩,繼續(xù)向藤林保豐追問道:

“長宗我部家呢?沒有參與其中嗎?他們最近在做什么?”

自從鴟鵂眾組建以來,兼定最關(guān)注的就是長宗我部家的動態(tài),就連西園寺家都得往后稍稍。

“少御所殿勿慮,長宗我部家正在處理自家事務,本事目前并沒有長宗我部家參與的跡象。本家忍者目前正在滲透本山家,之后就會優(yōu)先滲透長宗我部家,介時相關(guān)情報能更為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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