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愛玲一聽，頓時心中欣喜，但面色依舊毫無波瀾，淡淡點頭：“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等著，你要是沒事兒，就先走吧，我還要工作。”

“好嘞！”

張光耀一臉開心地離開，之前給錢愛玲送東西，都是放在桌上就走，不給她送回自己的機會，今天她主動接受了，說明自己跟她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想到這里，張光耀怡然自得，走路都帶風了，自己每天的幻想即將變為現實，怎能不開心呢？

錢愛玲也很高興，這下陳新年又能補身子了，只要他好，那自己也能舒坦。

……

陳新年提著物資來到后廚，正好碰上了李副廠長在跟傻柱說著什么，兩人似乎在爭論，傻柱面紅耳赤，李副廠長也是一臉不悅。

陳新年走到他們身前，將手里的物資放下，笑道：“您二位這是說啥呢？”

兩人將目光轉向陳新年，而后看了看地上的物資，傻柱將籮筐打開，頓時驚訝道：“哎喲！陳新年，你哪弄來三只大公雞啊，還有這只，是山里的吧？嘖嘖，這個頭真大啊！”

李副廠長也是笑容展露，拍了拍陳新年的肩膀：“新年同志，還是你會辦事兒，你那兩個同事竟會弄些雞蛋白菜來糊弄。”

陳新年笑道：“李廠長，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副的，副的。”李副廠長笑著說道，接著又望向傻柱：“這下有物資了吧，你給我好好做，晚上有領導過來吃飯。”

“得，沒問題。”傻柱點頭。

李副廠長又對著陳新年道：“新年，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陳新年點頭，兩人一前一后，朝著李副廠長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李副廠長給陳新年倒了杯茶，笑著說道：“新年啊，你表現很好，以前我怎么就沒注意到，你這么能干呢？”

“以前思想覺悟低，凈想著自己吃飽，現在覺得咱們廠的未來更重要。”陳新年笑著回應。

“嗯，不錯。”李副廠長點頭，對于陳新年的回答很滿意，繼續問道：“你還是十級辦事員吧？”

“嗯。”陳新年點頭。

“行，我這就寫文件，給你升職。”李副廠長說著，又從抽屜里拿出十斤糧票，放在了陳新年面前的桌子上，笑道：“以后好好干，好處少不了。”

陳新年面露欣喜，將糧票拿在手里，又用衣服擦了擦，生怕弄臟了，而后揣進兜里，笑道：“謝謝李廠長。”

……

從辦公室出來，陳新年徑直去往采購部，此時林秀芬跟周大牛正坐在辦公室內，一臉愁容。

陳新年走近，笑著問道：“你倆怎么愁眉苦臉的？”

“唉，別提了，這不，前兩天下鄉，接過竟弄了些白菜雞蛋，被張光耀這混蛋玩意兒給批了。”林秀芬嘟囔道。

“是你們自己沒撈著好吧？”陳新年笑著問。

“誰說不是呢。”周大牛搖頭嘆氣。

這時，張光耀走了進來，看到三人都在，清了清嗓子，冷聲道：“你們三個，怎么還坐在這里？平常我都不管你們，就是因為咱們都是為了廠里發展，不想把關系鬧僵，但你們現在做的事，讓我很不滿意！”

林秀芬跟周大牛低著頭不說話，心情郁悶無比，陳新年揚眉笑道：“張組長，你最近看著紅光滿面啊？是有什么好事兒嘛？”

張光耀很享受這種打官腔的感覺，現在是絕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對于陳新年的問題，他并不打算回應，而是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應該想想該怎么去采購更多的物資，不然我這臉啊，都被你們丟盡了！”

“恭喜采購部的陳新年同志，經過努力工作，成功晉升為八級辦事員，大家要向陳新年同志學習，不斷進步，為了紅星軋鋼廠的未來而奮斗！”

“特此通報，以茲鼓勵。”

這時，廣播聲響起，將張光耀的話語打斷，幾人當場愣住，張光耀揉了揉耳朵，自己剛才好像幻聽了。

廣播又播放了一遍。

陳新年站起身，望著有些發愣的張光耀，笑著說道：“張組長，您放心，我怎么會丟您的臉呢？”

張光耀還是有些沒緩過勁兒，陳新年也不再逗留，他還得回院兒里。

自己原本是十級辦事員，工資27.5，現在升到八級，工資也升至33，跟許大茂平級。

這李懷德辦事效率還真快，他這條大腿，自己還能多抱一抱。

陳新年做公交去往，南鑼鼓巷，在東單菜市場將自己的十斤糧票消費掉，換了十斤白面，接著回到四合院。

走到中院，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秦淮茹看到陳新年，也是一臉笑意，陳新年走過去，看到屋里窗戶上沒貼著賈張氏的臉后，輕聲問道：“昨兒吃得還好吧？”

秦淮茹轉身看了眼里屋，低聲回應道：“嗯，我都好久沒吃過饅頭雞蛋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事兒，我也是第一次吃，肯定要跟秦姐你分享嘛。”陳新年笑著說。

秦淮茹抿嘴輕笑：“那我晚點去給你把衣服洗了。”

“好。”陳新年點頭，接著去往后院，沒有回家，而是走到婁曉娥家門口，輕輕扣響房門。

很快，門開了，婁曉娥看到陳新年，頓時笑顏如花，招呼他進屋。

給陳新年倒了杯茶，笑著問道：“這次下鄉，還順利吧？”

陳新年點頭，揉了揉肚子：“還算順利，就是吃的不太好。”

婁曉娥聞言，趕忙從柜子里拿出一包花生米，又將上次沒喝完的茅臺酒拿出，給陳新年倒了一杯：“我自己已經吃過了，你先墊吧墊吧，我去給你蒸倆饅頭。”

“曉娥姐，你對我真好。”陳新年感動道。

婁曉娥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腦門兒，嬌嗔道：“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呀？”

“那我要吃四個。”

“行，等著。”

……

婁曉娥去廚房忙活，陳新年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悠然自得。

正午的陽光肆意灑在地板上，似乎能看到一點點微小的浮塵或者顆粒物，它們漫無目地飄蕩在空氣中，更加襯托了這種安逸的情境。